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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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坐在轎子里,由八人抬進來,轎子晃動得很輕,她蓄了長長的指甲,用花汁染成淡紅色澤。 ☆、第78章 (5).... 快到吉時,但南珍還沒換喜服,她一身素白坐在一旁,見宋權(quán)推門進來。 “怎么還沒準備?”宋權(quán)微微瞇了眼。 “宋權(quán),你怎么會變成這樣?”說完這句話,南珍突然記起,她也曾這樣問過巫玉堂。 “呵,”宋權(quán)笑了一下,“你還在想著巫玉堂嗎?小南,如果今天你讓我失了面子,我一生氣,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br> 南珍顫了顫,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變,我一直是這樣的人,小南?!彼螜?quán)捻起大紅喜服的袖子,“為什么我要永遠低人一等?你還記得那個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人嗎?為什么最后受到處分的只有我?我明明就要升職了卻被壓在低層永無天日!小南,我永遠不要再那么窩囊!我是個男人,我需要權(quán)勢!” “可我不愛你。”南珍被這一番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辭震得心肝俱顫,這樣扭曲的心理,怎么會是她記憶中的宋權(quán)? “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欠你一個婚禮?!彼螜?quán)不顧她的拒絕,將衣服從架子上取下來,比在南珍身上,說:“很襯你呢,快換上?!?/br> *** 巫玉堂作為巫家人,也出現(xiàn)在了婚禮上,可他的行動受到了控制,天玄在實驗室里為他包扎完傷口后,在他身上施了幾針。 他能理解,這種時候,天玄別無他法。但那幾針其實根本對他沒有什么影響,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這樣,就能見一見南珍了。 他站在主樓里,這里已經(jīng)被布置成了禮堂,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跨過那道門檻進來,臉上顯得很歡喜,他再看看這個禮堂,城堡里有多少年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大紅了? 忽然,有人往巫玉堂手里塞了一張字條。 他看完燒掉,去往后院。 后院里的新房是專門為楚嬌嬌準備的,在行禮前,她就在這里休息。她忐忑地等待著,終于等來了他。 巫玉堂站在屏風外側(cè),如同他們曾在她的閨房里一樣,隔著屏風說話。 他守著禮制,她卻想看一看他的臉。 她今天畫了很美的妝,原本,這一切都應(yīng)該是為他準備的。 嬌嬌鼓起勇氣越過屏風,站在了巫玉堂面前。 巫玉堂立刻撇開眼。 “你帶我走吧!”嬌嬌兩手拉著裙擺,將臉逼近他眼前。 撇開眼的巫玉堂淡淡的搖了搖頭。 嬌嬌急的快要哭了:“我不要嫁給那個人,他不是我丈夫!我不承認,死都不會承認!” “嬌嬌?!蔽子裉幂p輕啟口,頓時澆熄了嬌嬌的急躁。 “玉堂哥哥。”嬌嬌喚他,希望他能看看自己。 “南珍下藥那天,你動了手腳,我知道。” 嬌嬌頭頂?shù)哪瞧旌孟褚?,她的眼角掛著淚珠,抖著聲音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 巫玉堂終于抬起眼,看著這樣哭泣的嬌嬌,說:“每件事都有因果必然,既然挽回不了,就坦然接受吧?!?/br> “接受?”嬌嬌反問道:“你接受嗎?你能看著南珍姐嫁給那個來路不明的冒牌貨嗎?” 沒等巫玉堂言說,嬌嬌就激動的說:“就算你做得到,我不行,我那時只是想讓南珍姐離開這里,我以為沒有了她,就不會有人分走你的愛,所以我告訴她去往鐵牢的路,讓人放走她,在她下藥時多加了一點,我以為這樣你就會對她死心!” 這一番話,讓巫玉堂感受到了另外一番與他很不同的愛。 他的愛,深沉內(nèi)斂,如不動的結(jié)冰湖面,嬌嬌的愛,如烈火,炙熱肆意。 *** “就算她嫁人了,”巫玉堂說,“我也會守著她?!?/br> 嬌嬌難以置信。 巫玉堂卻沒在多耽擱,說完了該說的,他離開了嬌嬌的房間。 站在門外,聽著門內(nèi)的哭泣,他只是在想嬌嬌的話。 如果不能阻止,那么他也能夠接受南珍嫁給別人,沒有什么比她活著對巫玉堂而言還更重要。 這里有南珍,他不走,這里有家族責任,他不能推卸。 不管今日之事怎樣,終有一天,他會帶著她離開這里。 在眾人注意不到的時候,巫玉堂又回到了禮堂,站在之前的位置上, 吉時到,巫拜黑被扶了出來,他今日的話格外的少,顯然也是被施了針。他一雙渾濁的眼找尋巫玉堂的存在,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隱蔽地交流片刻,很快又分開。 南珍穿著大紅喜服先跨進了禮堂,眾人看起來早已知道這樣的安排,面上很從容,只有楚家來送嫁的人神情之間帶著一絲鄙夷。 喜婆又從后院迎來了穿著同樣紅袍的嬌嬌。 宋權(quán)站在中間,一邊是南珍,一邊是嬌嬌。一邊是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一邊是整個楚家的助力,他好像得到了全世界般開心,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巫玉堂看著堂中央的三人,雖然兩個新娘都帶著蓋頭,雖然兩人的身形差不離,但他還是分得出,左邊那個是他的南珍。 不需要用眼,用心就可以。 喜婆唱著喜詞,拜天地拜高堂,忽然右邊的那個晃了晃,站不穩(wěn)地跌在了地上。 一旁觀禮的楚家人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跌倒的是不是自家小姐。 洞房前不能掀蓋頭,宋權(quán)矮身去扶新娘,不知到底是什么情況,之間新娘自己掀了蓋頭,露出嬌嬌那張鮮妍的臉。 她的口角有血,一點一點的淌出來,她看著旁邊的南珍,呢喃:“南珍姐。” *** 南珍也扯了紅蓋頭扔在一旁,撲到嬌嬌身邊,驚恐地看著嬌嬌滿口的血。 嬌嬌朝她笑了笑,伸出指甲安慰道:“放心吧,我吃了很多,不會太疼……很快,我就要死了。” 我不要嫁給那個人,死都不要…… 南珍定眼細看,看見嬌嬌的小指縫中有淡紅粉末,與她指甲的顏色融在一起,沒有注意的話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 嬌嬌看著為她焦急傷心的南珍,心中真心感謝,謝謝你讓我嘗過這世間那樣美妙的味道。 眾人一擁而上,宋權(quán)大喊:“巫玉堂,巫玉堂你過來救人!” 巫家最好的制藥師,當然是起到這樣的作用。 天玄過來解了針,巫玉堂看起來好像回復了行動自由,蹲下為嬌嬌號脈——中毒至深,大勢已去。 嬌嬌強撐著最后一口氣,告訴南珍:“南珍姐,對不起,我做不到公平競爭,因為不用爭,玉堂哥哥就是你的,我從小學的就是勾心斗角,以前我不屑去用,可卻都不知不覺地全用在了你的身上……你別怪我,我也是心不由己。我雖然從小錦衣玉食,但沒有過過一天自己想過的生活……我……我真的很羨慕你……” “別說了……”南珍握著嬌嬌的手,一個勁地搖頭。 嬌嬌看向巫玉堂,她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但目光如他們初見時那樣清澈,在坦白了所有事情之后,她輕松得如從前的那個自己。 嬌嬌慢慢閉上了眼,宋權(quán)從地上站起來,冷眼看著那三人,看著禮堂上的楚家人,以及坐在上首的巫拜黑。 絕望而剛烈的嬌嬌選擇了服毒自殺,死在了巫家的祖宗牌位前,她以這種極端的方式讓她的玉堂哥哥永遠記住了她。 禮堂上一團亂,宋權(quán)冷冷的出聲道:“給我把巫玉堂押入鐵牢!” “憑什么!”南珍攔著不讓。 眾人就這樣看著新娘為了維護別的男人與新郎反目。 “我懷疑是他下毒害死了我的未婚妻?!彼螜?quán)的目光中有恨,死死瞪著南珍。 “既然這樣說,那我也有嫌疑,把我一起抓了吧。”南珍張開雙臂脫下那件大紅喜服,里面是素白薄衫。 宋權(quán),我們倆就到此為止了,你不再是陪伴我從小到大的哥哥,你是一個惡魔。 你刻意帶我去實驗室,刻意讓我知道那些事,但是,就算巫玉堂親手cao作了那些實驗又怎樣?我雖然不能理解,但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懷疑這個男人。我不再懷疑他所做的一切,如果將來他要入地獄,那么,我會一直跟隨。 *** 宋權(quán)這是硬生生被打了臉,當然也不客氣,揮手讓人將南珍一起帶走。 南珍跌跌撞撞間回頭看了一下被楚家人圍住的嬌嬌—— “你是誰?” “我是這里的傭人?!?/br> “明天這個時候,你來這里給我烤蛋糕?!?/br> “不行的,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你不來,我就告訴烏魚湯?!?/br> “原來你真的會烤蛋糕,真好吃?!?/br> …… 嬌嬌,安心的去吧,我沒有生氣,真的,我不如你勇敢,但今后我會努力趕上你。 哐當 鐵牢被死死鎖上,巫玉堂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彎腰去扶南珍。 南珍甩開他的手,氣沖沖地質(zhì)問:“我再問你一遍,真的是你殺了爸爸嗎!” 那小霸王的表情,就好像如果巫玉堂敢點個頭她就要撲上來咬他似的。 南珍滿心的委屈,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啊,怎么什么臟的臭的都往身上攬?他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天使嗎?天使個狗屁! 巫玉堂看呆了,這個南珍啊,終于回來了。 時光仿佛回到了從前,這里不是陰暗寒冷的鐵牢,而是夏天的汀城。海風拂面,浪濤滾滾,鼻尖是好聞的蛋糕甜味。 南珍耍了狠,一手推向巫玉堂的胸口:“你說??!你不是能說話了嗎!” 巫玉堂順勢張手將南珍攬入懷中,事已至此,已經(jīng)不用再隱瞞了。 他重重的搖了搖頭,好像要讓南珍知道,他有多委屈。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南珍所堅持的,不過是有這樣一天,從他口中知道,宋福七的死與他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