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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迎接我們的是柳川。 作為管家,柳川在這家里還是穿著西裝三件套,只是沒有穿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頭發(fā)依舊向后梳去,眉宇如刀削般挺闊,宛如建模,而蔚藍的眼睛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一般。 這一次離得近了看,更覺得他俊朗不凡,英氣逼人。 柳川領著我們三人一路穿過曲折的回廊,路過無數繪制著名貴浮世繪的門廊,走到了會客廳。 在那里,花山院家的少爺花山院光和他的母親,也就是給我方出資的富婆,都坐在沙發(fā)上,四周一片花團錦簇,華貴地我晃不開眼,璀璨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綴在上方,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輝。 見到我們來了,花山院夫人連忙站起來:“歡迎各位前來造訪?!?/br> 說完,她就像是求救一般看向柳川。 柳川會意,開始不疾不徐地向我們介紹二位,附近的下人接到了他暗中的指令,也像是打開了活動機關的木偶一樣,低著頭開始行動起來。 亂步忽然露出了一個曖昧不明的微笑。 我有點疑惑,趁著身形被福澤諭吉擋住,沖亂步使眼神:“?” 亂步瞅了瞅花山院夫人,又瞅了瞅柳川。 啥意思? 我疑惑皺眉瞪眼,耳畔卻聽得福澤諭吉介紹到我們二人。 于是我趕緊站出來,一切順應社長安排。 在福澤諭吉學我信口開河說我是晚香堂新招的文職人員時,我的眼睛也沒閑著,全去打量對面的花山院光去了。 這位堪堪上國二年級的富家少爺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眉眼間有幾分頗像母親,可現在看起來眼神渙散,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但他倒也不是傻了。 看到我的時候,花山院光明顯露出了一點驚訝的情緒。 “櫻庭步夢……夢子……?” 他也不管現在是何種場合,直接看向我,問道:“您是……?” 織田作雖然自己穿的拮據,但是挑衣服的水平還真不賴,不愧是港黑時尚大舞臺的一員,給我買的小裙子都還挺好看的。 我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花袖毛衣,外面套了一條粗花呢的連衣裙,鞋子穿的還是來時的白色羊皮靴,倒也不違和,也不顯得土氣。 “您叫我魘夢就好了?!蔽衣渎浯蠓降溃骸笆且幻窨刂葡档漠惸苷??!?/br> 他似乎是被提起了一點興趣,畢竟異能者也不是街上的大白菜,一拔一個準:“您是精神異能者?那是什么異能呢?” 委托人愿意主動與我交談,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我看向花山院夫人,眼里有著些許試探:我可以嗎? 花山院夫人又露出了無助拘謹的表情,看向了柳川。 柳川朝我點點頭。 我心里嘀咕,這富婆怎么一點主見都沒有,什么都靠管家。 我對花山院光露出了正常十六歲少女一般活潑的微笑,順便招呼我方X光透視儀加入好友隊伍:“這是我的朋友,江戶川亂步?!?/br> “我聽說過你,是關東都非常有名的偵探?!?/br> 這孩子把我們往他的房間里帶去,我一心二用,跟亂步互使眼神的同時,還能跟他聊天:“我的異能是與夢境有關的能力。” “真的嗎?”花山院光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那是一間帥氣又簡潔的房間,四周都是一些小男孩會喜歡的裝飾與東西,唯一不和諧的是,墻上留下了撕去海報的丑陋印跡。 我饒有興致地和亂步打量起土豪少爺的房間。 “這里原來貼的是什么呀?” 我輕觸墻上的痕跡:“好可惜?!?/br> 花山院光一看到那些東西,眼中就流露出了脆弱的神色:“我只是害怕。” “不拉上窗簾的話,我能看到……她。” “可是藝術館里什么都沒有啊?!蔽覐乃臅窭锬贸鲆粋€大富翁的棋盒,“我們昨天去過了,差點就困得睡過去了,啥都沒有,還拆壞了你們學校的通風管道……” 說到這里,我警惕地看向了花山院光:“您不會說出去的吧?” 花山院光畢竟還是小孩子,被我這樣一番話說過以后,又暫時忘記了之前的恐懼,笑了笑:“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br> 亂步看到我手里的大富翁,也很給力地和我演了起來:“我們玩這個吧!” 花山院光略微猶豫一下,就同意了:“好!” —— 和孩子打開心扉的辦法,用游戲果然是個好方法。 大富翁這種老少咸宜的沙雕游戲,很快就讓我們之間的空氣快活起來,花山院光也逐漸打開了話匣子,玩著玩著,在我和亂步有意無意地引導下,話題就逐漸倒向了他的興趣愛好。 畢竟喜歡靈異方面的東西的愛好,我也算一個。 花山院光很快就和我們分享了他設立靈研社前后的艱難險阻與平日趣事,也就不自覺地提到了觀月玉枝。 雖然他總是不免有點神情渙散,但是還是努力打起精神,與我們交談。 “她是在我入學前的三個月前死的?!?/br> 花山院光一扔骰子:“也就是說,那是六月份。” “藝術館的傳聞也并非空xue來潮,而是真實存在的?!?/br> 第68章 “你怎么知道傳言是真的?萬一只是靈異故事經過口口相傳被越改越邪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