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頁
書迷正在閱讀: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快穿]那些女配們、干爹(十年暗戀)、我把魔教教主娶回家了、云胡不喜、愛有所謀、金小狀(律政女VS金融男)、[綜漫]酒廠良心今天洗白了嗎、妾居一品、總被NPC明戀是錯覺嗎[快穿]
我趁眾店員不注意,雖然面色無憂無慮,實則腳下生風,幾乎是幻影一樣地離開了這家服裝店。 雖然這里的衣服很好看,但是短期內(nèi)我真的不會再來了! —— 出了門,我也不敢心無旁騖地亂逛了,直接回了我家。 就這樣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人上門打擾。 我每天的日常就是種種從鬼殺隊那里薅來的四季紫藤花,給花花澆水,然后接收一下從報社和雜志社寄來的讀者來信,順便見縫插針地寫個文。 但恐天將降茍任于主角也,必先讓我每天都要有事做,不然讀者沒事閑著看我碼字嗎?我碼字又不好看,有時候激動了都恨不得把書桌拍出一個洞來,亦或是快手寫手的幻影寫文過程,實在是沒啥好看的。 就在我家里快樂享受咸魚鬼的生活的時候,小桃又上門了。 這一次,她帶來的是百合子丈夫,斯波純一的死訊。 我大喜過望,但是表面上還是要面無表情地說著毫無慈悲之心的話:“是這樣嗎?在下才回來兩天,沒想到就發(fā)生了這樣令人難過的事情,在下實在是太痛心、太難過了!可憐的百合子小姐,要怎么辦才好呢……” 當然是非常好了!好得不得了!好的呱呱叫! 就連小桃都看不下去了:“您……悲痛?” 這兩個字和你看起來就很不搭??! 見她這么懷疑我,我又摸了一把我的悲傷面具,確保它還好好地戴在我的臉上。 “真的?!蔽覜]有表情地從喉嚨里發(fā)出了類似于哽咽的聲音,反正平子的嗓音很容易就能帶出這種哭腔,簡直不要太容易。 我沒有情感地:“嗚嗚,在下好難過啊?!?/br> 小桃:“……???” “我覺得吧。”小桃嫌棄道:“您真的可以出演您的小說里的那個反派教主了。真的,您這無表情說話的樣子,真的和他一模一樣?!?/br> 你要說這話我可就不困了??! 我搖搖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嗎?那可不行吧?那位教主可不是這樣的人?!?/br> “說得好像您見過一樣?!毙√艺f:“雖然他是您寫出來的人物——” “——也是有原型的啊?!?/br> 我笑道:“他還,很年輕地活著哦。” 但是我的《蝴蝶》,故事卻發(fā)生在幕末時代。 小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放心放心,這當然只是玩笑話,是騙您的。”我說:“怎么可能會有人能夠活這么久呢?” 小桃這才轉(zhuǎn)驚為喜:“害,嚇死我了?!?/br> 我不由得提示:“悲痛,悲痛,大家都要悲痛,不可以笑的!” 然后我們一起帶上了悲痛面具。 —— 斯波純一的葬禮辦的非常簡潔,幾乎沒有什么人來參加,畢竟他是八王子花街出身的孩子,沒有母族,更沒有父親,哪里有親人呢? 百合子那邊,只有她的外婆石川德子來了,還有就是作為大道洋行會長的他手下的幾個親近下屬。 見到前來參加葬禮的我,已經(jīng)哭到眼睛紅腫的百合子,對我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眼睛卻在閃閃發(fā)光,好像重獲自由一般。 “實在是太感謝您能來參加我丈夫的葬禮……” 我也露出了沉痛的表情:“實在是太不幸了!明明幾個月前,我們還在京都見過面,沒想到這才沒多久,斯波先生就這么去了,讓您褐發(fā)人送紅發(fā)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 百合子的唇角扭動了幾下,顯然是憋不住要笑了! 不可以??!不可以隨便被我逗笑的! 我大驚失色,趕緊朝小桃使眼色。 眼看百合子就要忍不住了,小桃在一邊,眼一閉心一橫,以下犯上,狠狠掐了一把百合子腰間的軟rou。 百合子嘴角的上揚還沒撫平呢,就立刻痛苦地哭了出來。 我看百合子怎么笑著哭來著,自己也被這種莫名悲傷的情緒感染了,一副十分難過的樣子:“我去前面給斯波先生送束花吧,希望他能夠一路走好。” 百合子點點頭。 葬禮程序辦的很快,在神父念過訃告詞后,斯波純一所在的棺材就被合上,并蓋上了一塊天鵝絨布,直接送到了教堂后面的墓地下葬。 一套流程宛如打包一氣呵成,天色還沒晚,就一下子結(jié)束了。 百合子對我說,她拿到了斯波純一全部的股份,至于具體的管理權(quán),都歸攏在他安排的后繼者手里。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著手把斯波純一留下的豪華公館給賣掉了,然后去買一個正常的稍微大一點的帶庭院日式住宅,就跟我那個類型差不多。 至于公館里的仆人,她也在著手遣散了。 除了小桃,她不打算留下任何人。 以前的華族小姐百合子,不必親自去做這些事,甚至就連家境最艱難的時候,也有管家代理這一切,而不必她親自出面。 但是這一次,她不愿再做被命運肆意擺布的人偶。 她以前上學,因為父母希望她嫁一戶好人家;被迫中止學業(yè),是因為母親的揮霍無度導致的欠債;在18歲的生日舞會上,像一個觀賞人偶一樣出席,是為了聽從父母的話,擇一門能夠負擔地起她家債務的婚事。 后來她嫁人,更是像一只被關(guān)入籠中的金絲雀,只需要她每天貌美如花,就可以維持生活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