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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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想是這么想,但人都站在這了,金小田花了大把的時間做功課,很有信心幫當事人爭取到應得的利益,所以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她又回到主題,“雖然雇用合同上有24小時不得離開蟹塘的約定,但這條約定違反人性和常理。謝阿毛既然守在蟹塘,他的家人肯定要來探望,所以不允許外人進入蟹塘的約定也不可能做到。被告以此管理制度對看護人親屬在蟹塘遭受的任何人身傷亡主張免責抗辯不能成立。” “我的當事人常玉雖然違反管理制度,帶著孫子進入蟹塘,和謝阿毛共同生活。但她照顧謝阿毛的飲食起居,有助于他更好地執(zhí)行看塘人的工作。有她的幫助,謝阿毛才可能做到24小時對蟹塘的管護。此狀況也是被告樂于見到的,所以盡管他在多次檢查中見到常玉,卻默許了她在蟹塘出入的權利,并且允許她協(xié)助謝阿毛進行管護的工作。從客觀上來說,被告從常玉對謝阿毛的協(xié)助中得到了利益。,所以雖然常玉的傷是意外,但按照《侵權責任法》,被告應該對此承擔民事補償責任?!?/br> 雖然長篇大論地說著,金小田還是有點找不到慷慨陳詞的感覺,倒像學生讀筆記。不過生活不是戲劇,她只需要把觀點和論據(jù)說清楚就行,反正看法官的表情,沒有意外的話能贏,重點在賠償金額的大小。下次,得為一條人命和一條腿的價錢唇槍舌劍了。 出來后常玉婆媳倆糾纏著金小田,“金律師,為什么下次還得來?干嗎不一次解決問題,我們是有事做的人,經(jīng)不起一趟又一趟折騰。” 金小田無聲地翻個白眼,“都這樣的。你們?nèi)柗ü俸昧?。?/br> 肖美云真的要去,被常玉一把拉住,“法官同志很忙的,你不會說話,別得罪了人家。”轉頭常玉就來得罪金小田,“金律師,事先說好法律援助不收錢,再多來幾次我們也沒錢給你。你幫幫忙,案子不要拖太久。你看我這腿,走路也不方便,你幫幫忙?!?/br> 小金啊你要是跟她一般計較,你就……你就……沒什么了,金小田自我勸解,收好資料拎起包往外走,在門口遇到吳明,“你來旁聽?” 吳明點頭,“聽了一半。不錯,進步挺大?!?/br> 常玉和肖美云跟在后面,出于禮貌金小田幫她們做了介紹。 律師,男,三十上下正是年富力強、見識也不少的年紀。他身上的薄大衣看不出牌子,但明顯是好料子,看來收入豐厚,接過不少案子。為什么黃小和不把這位同事介紹給她們? “有句話,免費的是最好的?!眳敲饕痪湓挻虬l(fā)了她們。 金小田“嘖”的一聲,他的“一針見血”隨時展開,功力強大。 吳明像沒聽見似的,隨口問道,“你不是一直討厭這種人,怎么會接下來?” 帽子扣大了,金小田不接受,“難道你喜歡她們?”會喜歡才怪!吳明那眼神讓金小田一樂。她笑道,“你不是老對我說律師是法律工作人員,也是服務行業(yè),我哪敢對客戶挑三揀四。”討厭是討厭,但怎么說呢,金小田覺得自己被黎正熏陶得有點軟和了,不會像從前一樣把情緒吼出來。最多掛在臉上,當然,遇到不識相的人就沒辦法,人家非要看不懂臉色她還能怎么樣。 兩人聊著案情往外走,也許吳明難得的和顏悅色,金小田把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完了吐了口長氣,“你笑我好了,我知道我想得太多。也沒人逼著我接這個案子,接了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盡心盡力打贏,管他當事人是個什么挫樣?!?/br> 她沒指望吳明會說安慰的話,就是堵在胸口的非得倒出來,她也做好打算聽他的冷嘲熱諷。但吳明沒有,他靜靜地聽,完了也沒像往日一樣刺她幾句,反而很貼心地說,“正常,我也是這么過來的,習慣了就好。” 呃,今天怎么了?金小田詫異了。 聽黃小和說把這案子交給金小田,吳明最初是反對的,不是錢不錢的事情,關鍵別砸了事務所的招牌。越?jīng)]錢的人越豁得出去,沒達到委托人的心理要求,委托人沒準就來砸事務所,這是案子轉來轉去最后到黃小和手上的原因。誰想給自家找麻煩?也就黃小和濫好人、金小田傻乎乎,才勇字當頭去接下來。 但黃小和堅持金小田能行,就算弄砸了,一切后果由他兜,“誰不是從新人過來的,我做律師的第一年,連輸好幾場官司,晚上睡不著直想哭。關卡熬過去是另一個天地,她現(xiàn)在能力和知識都夠,也是往外闖的時候了。多接觸人,多跟人打交道,她能行。”既然黃小和這么說,吳明只能同意。過了兩天黃小和拿著金小田為開庭做的準備給他看,“你金伯伯沒讓她參與農(nóng)場的事,這孩子憋著股勁,要使出來了?!?/br> 也許過去是過于保護,吳明思忖,人總會長大的。不過,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他印象中的小金,還是略帶驕縱的小女孩,“常有理”,得理也不饒人。學業(yè)上呢,不管他怎么激,她還是懶哈哈地抹不上墻。俗話說響鼓不用重捶,吳明自認都快捶破鼓面,還是沒見金小田奮發(fā)圖強。沒想到在不經(jīng)意間,她居然做得像模像樣,連情緒控制得也比以前好。 金小田也覺得怪,今天,這是怎么了,吳明不但沒損她,還溫和得像個前輩。 怪!害她掛著微笑的臉都僵了。 “你忙,我先走了?!彼覀€理由溜之大吉。 吳明站在臺階上,目送金小田匆匆地離開。 晚上對著黎正,金小田話就多了。還是他們四個,一家新開的日式餐館,李周約丁維娜出去吃飯,丁維娜不愿意花他的錢,李周又不同意讓丁維娜請客,然后丁維娜走曲線把黎正和金小田也請上了,理由:她是表姐,小表姐也是長輩,招待表妹的男朋友,當然得由她買單。 餐廳門口擺著的招牌是自助餐,158元/位。 李周心里估算了下四個人的飯量,又看了看菜單的單價,主張單點。一個壽司大拼盤,刺身小拼盤,天婦羅,鹽烤三文魚頭來兩份,每人再點份主食,就是四百來塊錢,比按自助餐的價錢吃合算。 金小田和黎正都同意李周的看法,平時就那么點胃口,犯不著為占自助餐的便宜吃撐了。服務員也說可以單點,給他們下了單。 等壽司大拼盤上來,大家愣住了。菜單圖片上的壽司有十八塊,有三文魚的、有魚子的,還有八塊是青瓜的。這上來的才八塊壽司,光三文魚和金槍魚兩種。金小田立馬叫住服務員,“這跟圖片的內(nèi)容也太對不上號了吧?” 服務員回答得很溜,“圖片僅供參考,以實物為準?!?/br> 黎正是老實人,接了一句,“大部分廣告都這么多,倒也是常情?!苯鹦√餀M掃他一眼。那啥,沒見她在維權嗎,怎么能用常情的借口幫人家解圍? 黎正收到信號,趕緊閉嘴。不過服務員已經(jīng)得到理論支持似的說話響亮,“對啊,都這樣的?!苯鹦√镉行母煤弥v講虛假廣告的錯誤,那邊丁維娜眼神里的信號來了:算了。 吃飯本來是高興事,丁維娜不喜歡跟人嗆聲,金小田決定忍。 每人吃了兩小塊壽司,刺身上來了,單薄的一小碟。 看這模樣是吃不飽了,金小田叫住服務員,“我們改自助餐,把菜單拿來,重新點菜?!?/br> 服務員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店里不允許中途改,單點就是單點,自助餐就是自助餐?!?/br> 金小田回憶了下剛才的菜單,上面的菜都在自助餐范圍內(nèi),沒有劃分成單點和自助餐兩類,他們點的也是常例的份,沒有什么特殊以至于不能轉換。 丁維娜剛要說什么,被李周拉了下。 吵架的第一要點是自己不能生氣,得心平氣和。金小田從一心數(shù)到五后才開口,“首先,你沒有提前告知,如果事先知道不能轉換,我們的選擇不一定是單點。其次,我們的要求也是根據(jù)你們的菜沒達到圖片數(shù)量而發(fā)生的,并不是我們隨意變換?!?/br> 服務員一時詞窮,“我去告訴老板?!?/br> 服務員向老板匯報的當口,金小田又靜了靜心,整理思緒。最有利的一點是這是家新開的店,一般來說只要老板頭腦沒問題,就不會在新開業(yè)的時候找事。關鍵在于如何給這家店的老板一個印象,讓對方知道她不是發(fā)發(fā)火就算了,而是真的會采取維權行動。 幸虧壽司上來時,她已經(jīng)隱約有這個想法,給壽司拍了張照。 金小田站起來自給自足地拿了本菜單,又給圖片拍了張照。 她在那里忙活,黎正又想勸她算了,又不想掃她的興,讓李周暗自好笑。找個強勢的女朋友就是不好,剛才金小田橫過去的一眼,多兇,以后結了婚,黎正在家里哪有說話的地方。還是他有眼光,幾次接觸下來就知道丁維娜是省事的人,適合做妻子。 老板是個中年女人,金小田把給服務員說的話又說了遍,對方一臉“我不懂”的樣子,旁邊的服務員開口,“我們老板是日本人?!?/br> 日本人又怎么了,金小田還不信了,她能來中國開店就沒想過怎么溝通。行啊,小金用多年未用的英語說,“ok. you speak english?” 天曉得怎么用英語把整件事說完……金小田色厲內(nèi)荏。 幸好放完洋文,對方自感不能裝傻了,用結結巴巴的中文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金小田頓時松了口氣,好極了,原來會說中文。 慢著,金小田念頭來得快。她舉起手機,“你介意我把我們之間的對話錄下來嗎?” 對方兩人互視一眼,服務員問,“請問你錄了干什么用?” 金小田很淡定地說,“當然是作為證據(jù),拿去消費者協(xié)會維權?!彼蜷_手機的圖片,“這是壽司,這是菜單上的圖片,貨不對版相差太多,相信消費者協(xié)會看到后會公正地處理。我是律師,對于違反《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的事可不能袖手旁觀,……” 話還沒說完,對方老板急急地打斷道,“你是要轉自助餐是嗎?沒問題,要吃什么都點吧?!?/br> 勝了……金小田得意地朝黎正眨眨眼,看吧,不維權就是不行。 可惜。吃完后,李周算出他們吃掉的菜的金額,按單點也就是六百多。 果然,再精精不過生意人,金小田絕倒,胃就這么大,再撐也放不進多少。唉,虧她做了回刁民,還把自己的律師名頭扛出來嚇人,爭與不爭也就這么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我盡量來章肥一點的。 謝謝阿no的地雷,么么! ☆、第四十五章 要是金小田早有這付心思和口才就好了,李周特別惋惜,以如今的交情,她肯定會幫自己和無良二手車商交涉,爭取到一個合理的退款?,F(xiàn)在虧了,他早把車又賣了,金小田再能也沒辦法幫他挽回損失。 李周覺得自己也挺矛盾的,對于伶牙俐齒心眼多的律師是敬而遠之,然而生活中似乎也少不得有這么一個朋友存在。想想幸虧金小田是丁維娜表妹,他既可以跟著沾光,又用不著直接跟她打交道。 客廳靜悄悄的,金小田去了黎正那,臨走還老實不客氣地揭他的短,“來來來,這里讓給你們,你可千萬別拎著垃圾帶著我家維娜兜圈子了。天冷了,坐屋子里喝點熱的,看電視也行,上網(wǎng)也行,都比外面吃西北風強。” 丁維娜好靜,給李周泡了杯茶、拿了兩本書,自己坐在三人沙發(fā)上打毛衣,粉藍的羊絨線,全平針,整整齊齊跟織出來似的。這是她打給金小田的,前片和后片已經(jīng)打好了,還差兩袖子。 李周拿著本書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找閑話說。他在大學的時候,也有女同學送過他圍巾,不過他沒收,怕有來必有往,惹下糾葛不好辦。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父母跟他談過交女朋友的事,在學校交的不長久,畢業(yè)時不論是否分手都會帶來問題,浪費物力和精力。男的結婚不怕晚,等工作后自然有人介紹好姑娘,沒準還能趁此給自己增加一份助力。 李周進了銀行后,正如父母說的,果然有不少人替他做介紹。但沒事先預想的樂觀,家庭和個人條件特別好的姑娘,未婚、未交友的少,就算有,人家也瞧不上他。行里人多嘴雜,李周知道,門第高的人家看自己是鳳凰男,生怕找了個過于上進的小青年做女婿,結婚不是為了感情而是為了女方的其他附帶條件。條件一般的姑娘呢,李周心里也不平衡,讀書時出色的女同學那么多,自己都放過了,短時間看不出好壞,等十年、二十年同學聚會時,豈不是被人笑。別怪李周想得那么遠,實在是讀的大學太好,出色的校友太多,見賢思齊,他沒辦法將就。 總算老天待他不薄,就在這時候來了丁維娜。還是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李周幫父母送了幾次菜,每次都有丁維娜給他們的回禮,或是水果,或是衣服,全是吃得著用得著的。李周父母難得見到如此懂禮貌的姑娘,這姑娘還沒男朋友,他們立馬慫恿兒子開展追求。李周一想也是,從前覺得維娜傲,說開了都是誤會,故事里的男女主角一般不都從誤會開始的…… “我媽認得一家織毛衣的,拿毛線和衣服尺寸去,幾天就能完工?!彪m然丁維娜打毛線的動作行云流水般,但畢竟是干活,也耗眼神。有這功夫看個電視吃點零食多好,李周想。 丁維娜從小學寒暑假就幫著父母接做毛線的活,幼師時更是在宿舍有時間得到“進修”。同學中有人喜歡彈琴唱歌,有人喜歡揮毫繪畫,她么,愛好看言情小說,空下來照著書打毛衣。 “機器織的收得太緊,繃在身上不舒服,下了水還會縮水。手工打的能穿好幾年,還省錢,一斤50%含量的意大利進口山羊絨毛線才一百多元,成年女性一件毛衣只需要八兩,你算算能省多少。”丁維娜靜靜地算賬給他聽。 李周肅然起敬,那倒是,他知道行情。去年年底他買了兩件羊絨衫孝敬父母,花了近三千大元。父母聽到價錢后,哪肯穿上身,放了樟腦丸包起來,說是留到他結婚時穿,每到換季總要拿出來晾在陰涼處吹風,生怕不小心被蟲蛀壞了。 不過細線出慢活,李周心疼維娜,忍不住又勸,“小金不缺衣服穿,你打了這么久,休息一會?!?/br> 丁維娜不覺得累,這點小活算什么,“我小時候暑假接手工活,一個月能賺一千多。外婆家買橫機時,我和小金存的錢也派用處了?!?/br> “小金也會打毛衣?”李周想象不出。 “她做鉤針活,外貿(mào)廠發(fā)到村里的。急等著要,工時特別緊,一旦接了就得連日連夜做,但是鉤一朵花有五毛錢。我父母也會做,有活的時候,早上做好一天的飯,每個人都埋頭做手工?!蹦菚r候家里沒多少錢,可大家都笑瞇瞇的,干得再苦也不覺得累,對未來充滿憧憬:做好了能換錢,存了錢去買橫機,搖了橫機、賺的錢更多,可以造房子翻新屋,住得好吃得好,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更幸福。 沒想到錢多了人的心也變了,丁維娜搖搖頭,“你們城里人可能沒見過那種陣勢?!?/br> 李周拿起一個線球,捏在手里軟乎乎暖洋洋的,“我媽也會打毛衣,不過她做事沒你細,老是這里那里掉一針。她也不像你這樣,是三根針繞成一個圈?!?/br> 丁維娜笑了笑,那種打法比較家常,打出來的毛衣容易留下?lián)Q針的痕跡,不如分片打的時髦。她看看墻上的鐘,八點多,等九點的時候再提休息吧,免得他又抱怨她不夠熱情,老是想趕他走。 她換了個話題,“你們行里最近工作不多?” “我在分理處,有時候不在領導跟前領導想不著我。”好事想不著,不好的不會拉下,“平常來去是那些,理財黃金保險。”李周說到這就有點頭大,春暉路分理處以前有黎正在,每樣都有他去想辦法托底,現(xiàn)在換了他,再努力也沒人罩著舒服,業(yè)績后退了幾名,被領導不點名地批評了,問題在于這真的不是他個人能改變的,發(fā)動群眾也沒用。手機能上網(wǎng)后,信息傳播的速度快到無法控制,連賣菜的空下來也知道翻翻最新時事,不是柜員動嘴就能蒙人的時代了。 “銀行,不,整個金融行業(yè),適合進的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小老百姓不是不能進,進了煩惱多。”李周難得地發(fā)了句牢sao。 丁維娜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自然曉得這些人情世故。連園長格外高看她,有什么技能比賽都喜歡派她出去,也是因為她媽用“家兄”打過招呼。園長把給小青年表現(xiàn)機會當作是回報,丁維娜只能乖巧地接受,盡管她知道背后有人戳她的脊梁骨。但有什么辦法呢,做人就是你看我好、我看你才是真好。 想到老師們討論的收益,她問行內(nèi)人,“余額寶跟理財比起來,是不是風險要???” 李周搖頭,“凡是基金,都不可能保本保收益,這是央行規(guī)定的,余額寶也是基金形式?!?/br> “那你們不是也有一些產(chǎn)品宣傳時說保本保收益?”丁維娜不解地問。 “這個說起來復雜,反正你記住一條原則就是,凡是高收益的理財必定高風險,凡是保本保收益的,肯定是嘴頭說說,合同上沒有相應條款。只有合同上寫明的,才是肯定的?!崩钪懿恢蓝【S娜問這個的用意,也不好出面攬她的存款,他又怕她上哪個分理處的當,去買不知名的理財,“有些理財盡管虧了本,但仍然按照事先的說法給客戶分紅,是因為有的單位挖東墻補西墻保面子。哪天不要面子起來,就按合同辦事了,這種情況現(xiàn)在出現(xiàn)過,虧老本的人鬧翻天也沒用,有合同在?!?/br> “你記住,銀行保本保收益的只有表內(nèi)業(yè)務,就是最日常的存款,其他統(tǒng)統(tǒng)是表外業(yè)務。甚至有些業(yè)務銀行只是過過手,代銷而已,事后根本不會認賬。”李周再三叮囑丁維娜,“要是別人向你推銷,你拿這幾句嚇嚇人,保證他知道你是明白人,不會再多說了?!?/br> 他一番熱心,丁維娜又是好笑又有點甜,要知道李周和黎正不同,不會在日常上婆婆mama,他也是怕她受到傷害才說這么多。她笑道,“你平時哄別人買理財不?” 李周硬著頭皮說實話,“沒辦法,遇到進門的客人總是要推銷的,這是我的工作。但我有原則的,上年紀的不建議,錢不是放著不用的不推薦。我們行里屬于要面子的一類,理財有問題的話會想辦法解決,一般不讓客戶虧本?!?/br> 丁維娜點頭,“我知道,你們上班不容易?!?/br> 也不一定,李周喉頭動了動沒說出口,家里有個三千萬現(xiàn)金隨時能動用的,在銀行上班日子就好過了,比如黎正……話又得說回來,黎正有真才實學,加上東風,自然別人追也追不上。 到了九點,丁維娜催李周回家,好不容易把這位仁兄送到門口。金小田風一般地沖回來,拿了包又沖出去,“我有事要出去,你先睡?!?/br> 鄧思敏打電話給她,說路上遇到吳律師,見他被人打了。 誰吃了熊心豹膽,在有法律的地方打人,金小田一路噘著個嘴,連黎正的安慰都被她自動屏蔽了。 這是法制社會~~法制社會~~最好打人的家伙沒跑,看她去了不打他個落花流水、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