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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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后,金小田調(diào)皮了。她見黎正的右手壓在被上,輕輕地拉起來,讓他的右手放在枕上他的右耳側(cè),擺出一付“我發(fā)誓”的模樣。那樣子,跟他端正的臉挺配的,她笑了兩聲,怕吵醒黎正,連忙收聲,輕手輕腳起床去看昨晚預(yù)設(shè)好的白粥燒好沒有。 粥肯定好了,臥室還不明顯,客廳滿是米香,金小田深深吸了口氣,幾乎一頭扎進廚房,春光明媚的早晨總是讓人心情格外好。 黎正睜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他來不及管別的,一溜煙沖去洗手間解決人生三急。然后用又快又仔細的節(jié)奏刷牙洗臉,出現(xiàn)在金小田面前的又是干干凈凈的黎正了。 金小田邊哼歌邊在煮雞蛋,她在冰箱里翻到一罐海苔rou松,倒了出來裝在小碟里。煮熟的雞蛋,她剝好,用筷子硬是戳成幾塊,灑上醬油、麻油,加了幾滴醋。 黎正吃著金小田親手準備的早餐,幸福得直冒泡。金小田還說,“等你爸爸回來我們就結(jié)婚吧,你睡相不錯,我覺得我能適應(yīng)婚后生活?!?/br> 黎正一口蛋黃嗆在喉嚨口,咳個不停,不能把話留給他來說嗎? “行!”金小田拉著凳子坐到他跟前,一本正經(jīng)地洗耳恭聽,“你說,我聽著?!?/br> 咳,黎正不知道說啥好了,好在也不用說什么,他感覺很幸福,這足夠了。要是家里沒出事,生活簡直就要美好到不能再美好了。 金小田生平第一次認真地照顧一個病人,而且成績還不錯,上班的路上一路傻笑,上樓時也是三步并兩步,進了辦公室跟每個人都說早上好。 小汪跟小江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在茶水那倒水的金小田,“她一定還不知道?!辈蝗?,按她的脾氣,會罵人吧?也不知道是誰在黑金小田,以她倆對她的了解,都敢打包票那不是她,就算是她,也一定另有情況,而不是帖子里說的那樣。 小徐蔫頭蔫腦上班來了,他放下包就去茶水那邊泡咖啡。直接兩包速溶清咖倒進去,加了半杯水,小徐拿勺子攪了兩下,皺著眉頭喝了一大口,看得在旁邊的金小田替他叫了聲苦,“昨晚做賊去了?” 小徐愁眉苦臉地說,“我家跟小孫家兩家聚餐?!彼趾攘丝诳Х?,搖著頭說,“中國式丈母娘,厲害!我根本插不進嘴。要不是小孫幫我擋著,當場就焦了。”小孫在新單位工作愉快,沒多久成了骨干。原先是徐家瞧不上小孫,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輪到孫家有些猶豫。小徐還是個新律師,又沒后臺,固然本人挺努力的,但奮斗出來起碼得有五六年,自家女兒在新單位有新的追求者,各項條件都不比小徐差,家里又有背景。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從前小孫可是被徐家晾了兩年,她解決了工作,他家才接納她,也太勢利了。 準丈母娘對準婆婆,半斤對八兩,一個說自己女兒為人厚道,另一個贊自家兒子上進優(yōu)秀;一個表示自己女兒錢多事少離家近,另一個不甘示弱,自家兒子職業(yè)矜貴前景好。兩家做父親的在旁邊閑得吃菜喝飲料,最后走到小廳外觀賞餐廳的植物去了。 小徐屬于挨槍的,小孫則是救火隊,兩人聯(lián)手,總算把這頓飯對付過去。走的時候,連服務(wù)員也直舒了口氣。外頭只剩值班的一個廚師和一個服務(wù)員,兩人對坐著嘆倒霉,怎么在他們值班的時候遇上不肯走的客人。而且還是火力十足的mama級客人,明顯誰去趕客誰要被教育。 回到家后,小徐父母不放過他,從培養(yǎng)他讀大學(xué)的辛苦說到未來幫忙帶孫子的勞累。小徐學(xué)了金小田的招牌動作,撓頭道,“你說,他們是不是想太遠了?我和小孫連婚都沒結(jié),他們已經(jīng)想到未來帶孫子。要生的是孫女呢?再說小孫是獨生女,她父母說不定也想幫忙帶孩子,哪用得著現(xiàn)在cao心?” 金小田聽得直笑,“該!誰讓你立場不堅定,拖了小孫兩年。” 小徐苦笑,“說來說去,是我的錯?!彼豢诤葍艨Х?,“你呢?怎么也有點沒睡好的樣子?” 金小田不好意思說黎正生病自己守夜,含含糊糊地說,“家里有點事?!?/br> 小徐理解失誤,“黎家的事還沒解決?我說攤上這種事也是湊巧。要說做生意的哪個不上趕著孝敬臺上的,十個里面九個不清白?!彼戳丝粗車?,湊近金小田,壓低聲音說,“就連我們的老所長,要不是吳大狀頭腦活絡(luò),沒準事務(wù)所也得倒閉了。老黃律師整天法律援助,做多一天賠多一天,幸虧他沒拉我們一起做。” 金小田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別當著我的面說老所長,明知道他是我的師傅?!?/br> 小徐笑道,“我又沒說他壞話,我是在夸他,見義勇為,愛抱不平,底層人民的救星?!?/br> 金小田繼續(xù)翻個白眼,懶得跟他說話。她端起杯子回座位,小徐跟在后面,不死心地說,“開個玩笑而已,干嗎那么大火氣?!苯鹦√矧v地轉(zhuǎn)過身,“我作為底層人民不喜歡開玩笑。”她最討厭把人分三六九等。 小徐這才恍然,“原來是為了這個?!彼忉尩?,“我也是底層人民。我沒有看不起別人的意思,你當我自嘲好了,我要有錢有勢,保證走路得橫著。” 小汪和小江一直低頭用耳朵關(guān)注著他倆的動靜,隔得遠的時候聽不清,等他倆走近了才聽到這么一句,還以為小徐跟金小田說了網(wǎng)上的事,頓時不約而同地抬起頭,“金律師你別生氣?!?/br> 金小田一愣,“我……”她也不是認真在生氣,她倆干嗎那么大陣勢? 小汪說,“我們都知道網(wǎng)上傳聞做不得準,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信。”小江說,“是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br> 金小田看看她倆,有種有聽沒懂的感覺,她倆似乎特指一件事,但顯然這件事她不知道。她轉(zhuǎn)向小徐,后者搖搖頭,表示他也沒聽明白。 小汪和小江中還是小汪反應(yīng)快,見狀改口道,“沒什么,我們以為你們在吵架,想來勸架的?!?/br> 她說得言不由衷,金小田不信,沒等問出結(jié)果,手機里來了短消息,黎正發(fā)來的,“我挺好的。付行長讓我約我媽見面。要開早會了?!?/br> 金小田只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讓他不舒服的話繼續(xù)請假休息,這三件事,虧他一段段地都匯報了。她猜不出行長約黎正媽見面的緣故,但要是壞消息的話,黎正多半沒心思發(fā)廢話了。 金小田被打了個岔,一時間忘了剛才的事,在座位上坐下,開始處理公事。最近她手頭有兩起交通事故案,一起是新車買保險的當天出了事故,保險公司以未到保單生效時間拒付。另一起是受傷的是車主,車主被自己的車給撞傷了,保險公司以免責(zé)條款拒絕賠付。 小汪和小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搖了搖頭,有些事不知道就不會感覺傷害,還是不要說給金小狀聽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emma的地雷,么么! 謝謝kite的手榴彈,么么! 握拳!周末實在擠不出時間多更新,周一,明天我要雙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六十六章 行長遲遲未至,會議室里的人低聲開起了小會。 通曉內(nèi)情的人說,“昨天是月底最后一天,保險轉(zhuǎn)了筆款子幫我們沖任務(wù),還特意關(guān)照三點交換時一定要做進去。誰知道對方行心痛大筆款子出門,嘴上答應(yīng),私自扣了下來,單子沒敲進去,放到今天早上才做。行長氣得暴跳如雷,大早上在辦公室罵人,罵到現(xiàn)在了?!?/br> “啊,竟有此事?他們不怕我們也來這一手?” “頭頭腦腦怕什么,最多推出來一只替罪羊,推到柜臺上就是了,難道我們這邊還能插手到對方行的人事?明知道是借口,我們也只能捏著鼻子吃進。” 黎正也在跟人交頭接耳。 別人見到他會前縮在過道角落里發(fā)短信,開玩笑道,“和女朋友早請示晚匯報?感情這么好,幾時辦喜事?” 黎正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角保持著平和,眼梢已經(jīng)出賣他的心情。跟他私聊的這位是會計科的科長,跟他爸是多年老友,黎正覺得說說家事也無妨,“要等我爸那邊情況。”他想起付副行長讓他安排跟張桂真見面,悄悄地打聽道,“付行長有什么事嗎?” 會計科長瞄了瞄周圍,放低聲音說,“又有一筆理財要到期了,這次行里打落牙齒準備吃進虧損,按說好的利息支付。昨天我聽見他們在找人,重新做一筆來沖賬,想來想去還得找房地產(chǎn)老板,可能他們想到了你家的公司。” 黎正一喜又一驚,是缺錢,可這錢咬手,利率高得吃不消。會計科長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意味深長地說,“行里的作風(fēng)你有數(shù),雨天收傘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崩枵犨M去了,默默估算,四十天、三個月、半年的周期對家里來說都太短。又不是做無本生意,他雖然沒在家里的公司上班,但這段時間也算對財務(wù)狀況有個全面了解。近年來政策多變,生意不好做,憑黎歸元的人脈,錢挪來挪去,這里拖一拖,那里欠一欠,還是不成問題的??衫铓w元現(xiàn)在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用了這筆錢解決了眼前的困境,以后的麻煩更大。 就像在沙漠里渴了兩天,前面出現(xiàn)一杯水,卻是杯咸水,喝了會更渴,但放在眼前,忍不住不喝。 黎正頭大了。 就在此時行長總算進來了,所有人見到他鐵青的臉色,全體自動閉上嘴。 這場擴大會議開了三個多小時,大部分人餓得前心貼后背,黎正剛生過病,胃口未開,還算挺得住,就是有排水的需要。他剛走到二樓洗手間那,付副行長在后面叫住了他,“走吧,我們?nèi)ヒ娔銒?,她見兒子不用預(yù)約吧?!?/br> 黎正一驚,他還沒來得及跟自己母親溝通,直接過去談?不好。 總算他難得地急中生智了一次,“要不在外面邊吃邊談?是吃飯的時間了。” 付副行長猶豫片刻,“也行。具體你安排,一刻鐘后樓下見?!?/br> 黎正應(yīng)了,趕緊找了個地方打電話,一五一十把利弊分析給母親聽,最后鄭重地說,“我們還是從長遠出發(fā)得好?!毙欣锏腸ao作手法他有數(shù),等到還不出款時,會安排下屬的村鎮(zhèn)信用銀行接手,用后貸還前貸,避過上級行的審查,再接著就是封資產(chǎn)了。反正該出手時,他們也絕不會客氣。 張桂真沒馬上表態(tài)。 她本來已經(jīng)扒了個飯盒當午飯,但在餐廳還是搶過菜單點了不少菜,要給兒子面子,招待得要豐盛。 付副行長以前沒跟張桂真打過交道,初次見面只覺得她頗為豪爽,只是說到正事開始不痛快了,說來說去就是不松口答應(yīng)配合。他看看黎正,示意黎正好好勸勸,一邊又笑道,“這件事老黎清楚的,以前我們也cao作過,絕對不會有事?!?/br> 張桂真婉言,“付行長,不是我擔(dān)心,只是我有新想法。過去的cao作是好,但現(xiàn)在公司的盤子已經(jīng)收小,正好休養(yǎng)生息,暫時用不著大筆資金?!?/br> 付副行長來時自認三只手指捏田螺,沒想到碰上了棉花墻,不管他好說歹說,張桂真態(tài)度是好的,但拒絕也是堅決的。 “來來,吃菜?!睆埞鹫婺昧斯晏娓陡毙虚L挾菜,“火腿蒸白絲魚是這里的看家菜,主要魚新鮮,刺是多點,但魚rou鮮嫩。一會還有道椒鹽富貴蝦,難得這里進的貨不錯,每只富貴蝦有兩指寬?!?/br> 席上最后上了春菜筒骨湯,付副行長知道白來一趟,干脆放開來欣賞菜式,吃了一滿碗飯“不錯,芥菜燒在湯里比較少見,雖然略有點苦,但開胃?!被厝サ穆飞纤矝]跟黎正說什么,但黎正明白,他心里很不滿。 那又怎么樣呢,黎正苦中作樂地想,甚至還能安慰不放心的張桂真。她怕他沒完成任務(wù),被行里的領(lǐng)導(dǎo)批評,算準時間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黎正輕描淡寫,“做下屬的哪可能不被領(lǐng)導(dǎo)批評?我們這月月都有指標,這個季度完成了、下個季度提得更高,總有完不成的一天。領(lǐng)導(dǎo)說幾句就說幾句,哪有切身利益來得重要?!?/br> 張桂真樂了,兒子一向頂真,竟然也有想開的一天。不過也有可能是家里最近的變故,讓他對人情世故有進一步了解。想到這她有點心疼兒子。在“讓兒子回家里工作”,和“現(xiàn)在這個爛攤子別把他完全扯進來”之間,張桂真片刻間轉(zhuǎn)過好幾個念頭,然而沒有結(jié)果。她又叮囑了兩句,看到新的財務(wù)經(jīng)理何群等在辦公室外面,像有事要談的樣子,就把電話掛了。 要說黎正完全不擔(dān)心,那不是真的。他倒不是怕其他,只是隱隱地有些不高興,具體是因為行里算計到他家頭上,還是因為這次的工作成績欠奉,說不清,兩樣都有些。 晚上金小田很快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低落。 兩人沒出去,在家煮了白粥。金小田又調(diào)了點面糊打算做蛋餅,她不讓黎正勞累,規(guī)定他只能坐在旁邊看。 金小田調(diào)面糊的辦法,是水多了加點面粉,干了的話再加點水。本來配好了,打了兩只雞蛋后又稀了,她只得又加面粉,調(diào)成滿滿的一盆。黎正想起童年時聽過的狐貍分面包的故事,狐貍分不勻面包,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最后全吃進自己肚子里,金小田呢,搞不定面糊,就是越調(diào)越多。 金小田回頭見他坐在那里笑,一伸手給他抹了兩道面粉。黎正也不避開,反而金小田過意不去,拿毛巾幫他細細擦了,“我不是故意的?!?/br> “知道?!崩枵私饨鹦√锏钠猓攒洸怀杂?,“我是故意的,拿準了你。” 肯笑比剛才的沮喪好多了,金小田伸指在他額頭彈了下,“說,發(fā)生什么事了?”她聽完黎正說的,替他生氣,“他們是怎么想的?!”哪有幫著外人弄自己家的。 黎正搖頭,“他們不是惡意。”怎么說呢,有些商人巴不得能有這待遇呢,只是銀行從自身利益出發(fā)不愿意貸給資金回收風(fēng)險大的。黎家再有危機,也比沒底氣的強,至少地皮和房子在那,公司垮了也有這些頂著?!皭勖半U的肯定一口答應(yīng),正好用錢做點事。我屬于沒用的,不想冒險。我爸說過我?guī)状?,說我身上沒成功生意人的激情?!?/br> 金小田會意,又是一個中國式嚴父,跟她爸一樣,“你說他們心里在想什么?”打擊親生兒女起來不遺余力,好像不把自己孩子損成笨蛋就不能顯示他們身為父親的權(quán)威。子女知道他們的愛,但……就不能說點好的嗎,他也好、她也好,在外人眼里也不差,只是在自己家還是一團泥的待遇。 “他們是為我們好,玉不琢不成器?!崩枵鳛槔蠈嵑⒆觼砹司?。 金小田可不想聽這種話,“我被管了那么多年,在別人眼里我還是特別沒用,直到你一再對我肯定。從那以后,我覺得做什么都很輕松,事實做得也不錯,可見鼓勵才更有用。就像老話說的,寒風(fēng)只會讓人拉緊衣襟,暖陽才能讓人敞開胸懷?!?/br> 黎正也有這種感覺,他原先認為自己不是做客戶經(jīng)理的料,加上早晚要離開銀行,所以甘于蹲在網(wǎng)點。聽了金小田的話去努力后,他發(fā)現(xiàn)沒有想象中困難,每個月底排業(yè)績,他比幾個特別會說的排得前多了。畢竟有不少人更喜歡跟不夸大其詞的人打交道,這是李周給他的點評。 “你們這幾天別來銀行,氣壓很低,恐怕達不成效果?!毕肫鹄钪埽枵B忙給金小田一個提醒。沒想到金小田說,“我們不來了,李周打了退堂鼓?!?/br> 李周氣頭上要跟行里打官司,事后等客人走了,他爸他媽憂心忡忡,一齊勸他吃了虧算了。用李周媽的話說,“就像六千點買進了股票,有錢的可以按時補倉,本錢少的還是早點割rou,一時看上去吃虧,時間長了會明白早點脫身的好處。機會成本,不做這樣可以做那樣,沒準會更好?!彼o掉程玉蘭處的鐘點工后,在證券公司大堂做清潔,學(xué)了不少新名詞,經(jīng)?,F(xiàn)學(xué)現(xiàn)賣。 昨天回去丁維娜聽說金大鑫那里缺少個跟銀行談判的人,立馬舉賢不避親推薦李周,以銀行出來的人去對付銀行,應(yīng)該可行。今天金大鑫找李周談了下工作紀律,表示不會因為他是外甥女的男朋友而放松工作中對他的要求,如果他能理解就來上班。 李周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不需要特殊照顧。雙方就待遇又談了下,工資沒銀行高,但金大鑫這邊是工作人員人人有股份,李周看在前景份上不計較錢,下午就跟著老員工熟悉環(huán)境,摩拳擦掌打算開工干活。到離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喜歡上新地方,打電話給金小田說了下工作的事,也說到不想再跟銀行牽扯不清。 “誰也不欠誰,我感謝行里培養(yǎng)了我,但我也為行里付出了。兩下扯平,算了。”他說。 * 金小田一邊跟黎正說著李周的事,一邊頗有大廚風(fēng)范地掂了掂鍋。 不是平底鍋,但金小田見過她媽用土灶上的大鍋攤蛋餅,所以普通鍋應(yīng)該不成問題。倒油,面糊進鍋時問題來了,它不聽使喚,一團和一團之間各自為陣,絲毫沒有變成一個圓的打算,甚至連橢圓的形狀都沒到。 金小田愣在那,突然想起某次小孫發(fā)給她的鏈接,關(guān)于雞蛋餅的黑暗料理。她看著鍋里的東西,暗自思忖,好歹它們沒有變成奇怪的顏色。雖然看上去形狀難看,但還是像炸面團的。 黎正拿了把調(diào)羹來補救。他在面團和面團之間細細地補了面糊,然后又沿著外頭的圈子澆上面糊,讓它成為一個圓面餅,至少看上去有點蛋餅的意思了,盡管厚了點。 攤到兩面發(fā)黃的時候,金小田有點不確定,里面熟了沒?又是黎正出的主意,用筷子捅兩個洞,要是熟了就會變色。 第一個餅出鍋,金小田先挾了一小塊,“我嘗嘗,我身體好,吃什么都沒事?!?/br> 嗯,說實話,沒賣相,但吃著蠻香的。蛋是草雞蛋,油又是金家送來的自榨花生油,面粉是上好的特級,三樣加在一起,香噴噴熱騰騰,尤其還是自己的作品,金小田吃完了重重地嗯了聲,“好吃。”她又挾了一塊中間部分的,“我再嘗嘗這的熟了沒,這部分最厚,要是這里熟了,其他的肯定也熟了?!?/br> 還是好吃,薄的地方脆,厚的地方松軟。 黎正眼巴巴地看著,“剩下的給我。” 兩人頭湊頭,合吃一塊餅。黎正想起往事,金小田小時候胖,現(xiàn)在看她吃得也不少,倒是不愁體重了。 “是啊!這不愁過了么?!闭f起來金小田就氣,“小學(xué)時得了個胖毛的外號,不知哪個缺德鬼幫我在中學(xué)宣傳開了,害我和吳明還為這個打了場架。我想想他說得也是,我明明是胖,哪管得住別人說不說,只好減肥。但是,不管我少吃還是多動,都減不掉,相反還有越來越橫向發(fā)展的趨勢。直到進了高中,說來也奇,什么都沒做,自然而然就瘦下來了。特別是初中升高中的暑假,開學(xué)時體檢我才知道我一個夏天足足長了五公分,輕了十幾斤?!惫ぷ骱骳ao心的事多,更是存不起rou。她捏了捏自己的腮幫子,感慨地說,“rou啊rou,你來去由心,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么安營扎寨,也不知道你因為什么原因搬走了?!?/br> 黎正被她逗得直笑,“從前也不胖,我印象中你粉撲撲的,像年畫上的娃娃?!?/br> 年畫上的娃娃可不是一個個活潑壯實嗎,金小田打了個顫,行了,不討論體重。不然不敢吃攤的雞蛋餅了,油汪汪的堪稱增肥好手。她伸手拍拍黎正的背,“來,坐直。你個子高,老是佝僂,脊椎都歪了?!?/br> 黎正也是讀書時養(yǎng)成的壞習(xí)慣,怕自己高個招眼,所以總有點含胸。 兩人說說笑笑,雞蛋餅一出鍋就吃光,連吃了三塊,剩下的面糊還有半盆子,足夠再攤出三四張餅來。金小田胸有成竹,“可以拿給維娜吃,她跟李周唧唧我我之余,也需要食物上的糧食?!?/br> 不過金小田不知道,工作解決了,丁維娜和李周反而吵了一架。 作者有話要說:臉紅,本來想雙更的,但速度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