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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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四十分,春暉路小學門口的路照例堵得水泄不通。有些家長把車停在路邊的禁停區(qū)域,下車把孩子送進去,給交通更添壓力。交警摸出白條,挨著給這些車貼上罰款單。不服氣的家長扯住交警求情,“才走開三分鐘,我人都回來了,別貼條了?!?/br> 交警開出罰單的同時,已經(jīng)把照片上傳,不可能撤消。家長眼見求情無效,破口大罵,“發(fā)不出獎金要創(chuàng)收,你們警察鉆在錢眼里?!?/br> 他在這里罵罵咧咧,交警自管自往后面的車上貼條,眼看又來了一輛奇葩車。開車的人是個男的,直接把車停在路中央,領著個孩子急匆匆地跑了。后面的車見狀,把喇叭按得山響,好事者也跟著做,整條街滿是鳴笛聲。 幾乎每個早上都會出現(xiàn)的情景,還有,對面菜場熙熙攘攘的人,隔壁奶茶鋪的烤rou味,餛飩店滿滿的顧客,……任世事變遷,市井的輪廓仍在。 太陽升起來,漸漸爬過屋頂。不知不覺大半天過去,它疲憊地停留在地平線上空,蒙了一層塵埃后變成了水紅色。然而一天的工作還沒結(jié)束,它堅守著崗位。 黎正到門口看了看,放學和下班高峰,門口的路又堵了,運鈔車被車流挾持著,只能慢吞吞地往前移動。他現(xiàn)在是作為臨時代管主任的名義在分理處,一天下來嗓子干了,此刻強打精神完成一天中最后的工作。 有點能耐的柜員都調(diào)走了,剩下的可以說“歪瓜裂棗”,是別的分理處借口這邊缺人推出來的困難戶。倒不是中年婦女,是中年男人,幾個人完全沒有工作熱情,動不動跟儲戶斗嘴,黎正叫都叫不住他們。這會眼看快下班了,倒是一個個早早收起了攤子,有一個離譜的,還嚷嚷著“多做多錯、不做不錯”。這人眼里瞄著黎正,“要那么勤快干什么,干不完的活,做一天和尚撞天鐘就好了?!?/br> 黎正心里亂糟糟的,懶得跟他計較,干脆站在門口透氣。 餛飩店老板每天只做半天,凌晨三點到中午一點,此刻牽著兩條狗在外頭散步,熱情地跟黎正打了聲招呼,“你調(diào)回來就好了?!背诉@個分理處外,附近最近的銀行也在一公里距離,所以小商販們貪方便還是喜歡就近辦理存款和兌零。 小老板和黎正推心置腹,“李主任是辦事情的人,但運氣不好。前陣子那些人那種鬧,也是沒地方出氣,他撞在槍頭上了?!逼鋵嵗钪軖斓穆毼皇倾y行助理,但儲戶還是習慣叫他李主任,“現(xiàn)在他在哪里高就?” 黎正一邊看著押款車,一邊回答他,“還行,新工作挺好的?!彼掠胁灰啦火埖脑偃フ依钪苈闊?,所以含糊地說了句。小老板只是找個話題好聊開,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李周的去向,“黎主任,你看最近有沒有什么產(chǎn)品適合買的?我最信你,你不在的時候我懶得折騰,都存定期了?!?/br> 最近還真沒什么值得買的,黎正心里扒拉了一會,搖搖頭,“一萬以上的定期,行里有浮動利率,這個還行?!?/br> 小老板有點失望。眼看押款車快到跟前了,黎正來不及說話,忙著安排每天的收尾工作。等忙完,他洗完手出來,刮到同事在更衣間的幾句閑話。 “黎大少家里是倒了吧,他又給發(fā)配到這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家再倒也比我們過得好。聽說他女朋友家不是普通人家?” “不就是那個種田大戶家的,鄉(xiāng)下丫頭有了幾個錢,素質(zhì)差得很,在商業(yè)街打人。本地論壇上有個熱帖,把她全扒出來了。別看黎大少不動聲色,沒準心里早發(fā)毛,家里有事沒擺平,找個女朋友又是惹事胚?!?/br> 這……從何說起。黎正摸不著頭腦,但下意識的反應比頭腦來得快。只見全行都知道的老好人黎大少蹬地一個跨步跳到更衣室門口,砰地推開門,敏銳的目光從甲移到乙同事身上,然后又從乙移到甲同事,“你們在說什么?” 雖然他用的疑問句語氣,但明顯更多的是質(zhì)問,雷霆萬鈞般直沖那兩人去了。 甲怔了下,條件反射般地否認,“我們沒說什么。”說完還干笑了一聲。乙比甲認得清形勢,在老好人炸毛的時候不能指望敷衍過去,“不好意思小黎,我們剛才過分了,你別介意?!彼蓖奔?,“你也說聲對不起吧?!?/br> 甲心不甘情不愿,但現(xiàn)官不如現(xiàn)管,只好嘟囔了句,“對不起?!?/br> 黎正關(guān)心的是他們說到金小田的那兩句,誰在造謠?小金怎么可能當街打人。 聽說黎正完全不知道有這么回事,乙來勁了,拿出手機打開網(wǎng)頁給他看,最長的帖子已經(jīng)翻到一百多頁,“也不是所有人一邊倒相信,有個id從最初就出來打抱不平?,F(xiàn)在有兩種說法,一種認為確有此事,另一種則呼吁當時在場的人出來說明情況。打抱不平的這個id則堅決認定當事人另有其人,肯定不是金律師,所以也有人說讓金律師出來證明她當時不在場的。” 黎正心里有氣,聽完立馬反對,“他們憑什么要證明?誰主張誰舉證?!?/br> 乙被噎了下,還真是律師的男朋友,說起話來一套套,問題是誰管這些?網(wǎng)民已經(jīng)把自己擺到審判者的位置上,認定不解釋的人就是底氣不足。不過他不想得罪黎正,順著黎正的意思說,“是啊,憑什么,反正這種也就是網(wǎng)上亂嚼,不用放在心上?!痹捠沁@么說,但網(wǎng)絡和現(xiàn)實也太近了,尤其是本地論壇,被人指著罵也不是好事,遲早會影響現(xiàn)實中的生活。他想想而已,懶得提醒黎正。 話說到這里,黎正算明白來龍去脈,一時不知道怎么辦,連鎖門也格外多拉了三五下。他上了車,開到街口時發(fā)現(xiàn)甲還沒回家,站在那像是在等什么人。 趁紅燈的三十多秒,黎正看了甲幾眼。甲的大名叫何建棟,高中生,在中專那批前面進來的。兩批人進來的時間比較近,但中專那批受過專業(yè)訓練,加上不少中高層都是同一所中專畢業(yè)的,用人時難免有所偏向,中專那批在編制等方面都挺占優(yōu)。高中生的那批,有些人通過自學考試或者成人高考、夜大提升學歷,也有境遇不錯的,何建棟卻不在其中。他覺得高中生比中專生知識全面,平時瞧不起中專生,又覺得學歷除非一次性到位,像自考、成考之類的都是搗漿糊,不值錢。所以在行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何建棟無論人緣還是學歷,沒一樣拿得出手,做來做去仍然是柜員。 在何建棟參加工作的那個時代,考上大學的人寥寥可數(shù)。他能夠在銀行招考中勝過別人,也曾經(jīng)是優(yōu)勝者。可時代不同了,一代代,如今中專生根本不可能進銀行,黎正也幸虧早工作了幾年,否則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的話,拿碩士學位做敲門磚都不稀奇。 大浪淘沙,如果不想被大浪卷走,只能增加自我份量。至于怎么增加,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能力、學歷、資歷、家勢、婚事,……包括拍馬屁也是一種本事。 紅燈轉(zhuǎn)綠,黎正歸心似箭,踩下油門走了。 這事,他得告訴金小田。 在吳家,鄧思敏心不在焉擇著菜,雖說誰人背后無人說,但這事都到指名道姓的份上,總得跟金小田說起一聲,讓她留點心。吳明那里,已經(jīng)跟網(wǎng)站交涉過,對方也是盡過心,但經(jīng)不住刪掉就有人重發(fā)。網(wǎng)站的意思,既然如此,不如由他們?nèi)?,一是鬧大了可能水落石出,二是鬧久了,過猶不及,總有人會覺出其中的不對,一面倒的事長不了。 另一頭,吳明托人查了ip地址,但爆料的那個id每次是用咖啡館的公用網(wǎng)絡登錄的,有可能是店內(nèi)顧客,但也可能是蹭網(wǎng)的路人,倒是難查了。 這事,怎么和金小田說呢?鄧思敏醞釀著。她一陣心煩,扔下手里的菜,在廚房里轉(zhuǎn)了幾個圈。 再回到水槽前,鄧思敏發(fā)現(xiàn)剛才犯了個錯,她把擇好的菜扔垃圾袋,擇下的爛葉子什么的則放進盆里了。 咳,人心里一有事,就容易出錯,鄧思敏趕緊補救。 要把這事告訴金小田,她準得跳起來吧,誰這么冤她?金小田光明磊落,最恨這個。 鄧思敏想著、想著,又走神了。 在這城市的某個學校,路亞晴好不容易忍到放學。她奔出校門,拿出手機撥金小田的號碼。 這事,金小田能忍,她也不能忍,誰又在網(wǎng)上亂潑臟水,還潑到她喜歡的小金律師身上。 電話那頭嘟嘟響了兩聲接通了,路亞晴氣呼呼地說,“金律師,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阿no的地雷,謝謝鼓勵,么么! ☆、第七十章 在金小田瀏覽帖子的時候,黎正很注意她的情緒,隨時準備撲火以及幫罵。出乎他的意料,她還蠻……鎮(zhèn)定的,邊看邊笑,“像我做得出的事?!?/br> 一只碗響不起來。 金小田分析,城市再小,再兇殘的人也得考慮影響。為什么會吵起來?為什么叫人來幫手?警察來過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會無緣無故,多半因為沒造成人身傷害。 她相信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黑暗是有的。但在本地,不是金小田夸自己家鄉(xiāng),實在地方太小,除了市里最大的領導從外地調(diào)來,其他的頭頭腦腦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皇帝也有草鞋親,這里大大小小的,誰是石頭里蹦出來的,警察遇到大事肯定得按章辦事,小事么,難免化更小、化無,跟有錢無錢無關(guān)。 只是沒想到,是什么讓大家失去理智,拼命把指責砸出來?他們知道事實嗎?不,他們光憑只語片言便下了定論。這是雙方面的悲哀,當公信力一再被質(zhì)疑,每個人寧可相信自己的判斷。每個人的經(jīng)驗不同,為了做判斷而從所知反推結(jié)果,懷疑的負能量滿滿的。 金小田搖搖頭,像要把自己對事件的推斷甩到腦后:我不在場,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能妄下結(jié)論。 “你不氣?”黎正奇道。 怎么不氣,但一個長帖翻到最后,從最初的氣憤、委屈,到最后像有塊地方麻木了??偟膩碚f,是難過,金小田再次搖搖頭,她不是憂國憂民的料,無聊地被卷進一場網(wǎng)上的爭論而已。 金小田把復制下來的幾個頁面給黎正看,“這個id應該認得我,我跟它有仇?”好幾次議論淡下來,它又跳出來爆點新料,讓人知道她金小田活得有多滋潤,罵她又怎么了,她在如今的世道毫無特長還能如此舒服,就吃點苦頭也該。 黎正看了眼屏幕,但更多地是看著金小田,金小田挑起眉毛,“怎么了?” “好看?!彼l(fā)自內(nèi)心地說。 噯,老實人說起情話來真……受不了。金小田耳根都熱了,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高興,哪有這么說話的,連夸人都不會。她努力抿緊嘴唇,強制自己把視線停留在電腦上,但還是悄悄地瞄了黎正,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挺逗的。 板正,但挺可愛的。 她努力壓著笑說正事,“我要查出這個id背后是誰,它別以為說了話能不負責任。哼哼它惹到的是我,金大律師,我要讓它承擔責任。” 黎正同意,那是。 就在這時,帖子又被頂?shù)搅松厦?,標記上有新的回復。金小田見是那個id,立馬翻到尾頁,看它又要說什么。 這一次,是她的手機號碼。 金小田還沒反應過來,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不問青紅皂白罵了兩句粗話,電話掛斷了。隨即帖子又多了一個新回復,有個id得意洋洋地自稱替天行道,罵了姓金的惡女人。 算什么啊,???! 金小田氣得趕緊注冊了一個id,跳上去發(fā)言,“你以為你是誰,你這是sao擾,是犯法?!?/br> 輕飄飄的回復來得很快,“那又怎么樣,來抓我啊,順著網(wǎng)線來啊?!?/br> 金小田咬緊牙根,感覺到后槽牙狠狠地對磨了幾下。 “別看了?!崩枵仙想娔X,把她手機放進自己口袋,“走,我們吃飯去?!彼娊鹦√镒粍?,臉繃得緊緊的,連忙拉住她的手,“乖,聽我的,深呼吸,深呼吸,不值得。” 她知道、她知道,不知道誰在捉弄她,但她要是真生氣就是中計了。金小田做了兩個深呼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br> 無聊的人不少,黎正把手機設成靜音,聽不到就當沒有。不過,其中有條短信他看完直樂。金小田問他笑什么,他遞給她看。 發(fā)短信的人自稱貌端體健求交往,還情意綿綿地說,“有了我之后,你不用那么辛苦親自開車了,讓我替你效勞?!?/br> 金小田大樂,網(wǎng)上什么人都有,不經(jīng)歷不知道。 他倆在外頭餐館吃了頓飯,回家剛坐下,丁維娜和李周來了。 “別往心里去?!倍【S娜也是聽人說了,過來安慰金小田,“能不能告他們?那個轉(zhuǎn)發(fā)500次是怎么規(guī)定的?” 有難度,金小田記得司法解釋有兩點,一是捏造損害他人名譽的事實,在信息網(wǎng)絡上散布,或者組織、指使人員在信息網(wǎng)絡上散布的;二是將信息網(wǎng)絡上涉及他人的原始信息內(nèi)容篡改為損害他人名譽的事實,在信息網(wǎng)絡上散布,或者組織、指使人員在信息網(wǎng)絡上散布的。但最高人民法院的新聞發(fā)言人表示過,“若行為人不明知是他人捏造的虛假事實而在信息網(wǎng)絡上發(fā)布、轉(zhuǎn)發(fā)的,即使對被害人的名譽造成了一定的損害,也不構(gòu)成誹謗罪?!?/br> 如何對行為進行定性,難了。 運用民法進行維權(quán)的話……金小田從哪里找躲在id后面的人,最多只能警告網(wǎng)站,嚇唬下跑不掉的網(wǎng)站運營商。 “這樣啊……”丁維娜大為失望,“那怎么辦?” “涼拌唄?!苯鹦√锵氪┝?,沒辦法的事著急也沒用。她找出那條短信給丁維娜看,后來還有一條出奇的,“這條更逗,他說他身體強壯,可做上門女婿,包生兒子。” 她態(tài)度輕松,讓丁維娜也松了口氣,“怎么有這種奇葩?!?/br> 李周插不進姐妹倆的聊天,自己在一旁翻手機,下意識地去論壇看了會,結(jié)果卻有新發(fā)現(xiàn),有人發(fā)了個新帖“我是寶馬女打人事件的目擊者”。 目擊者說,那天寶馬和電瓶車發(fā)生言語爭執(zhí)后,電瓶車車主態(tài)度強硬,盡管寶馬并未撞到他,但他仍索要賠償,不讓寶馬女駕車離開。寶馬女走不了,打又打不過,于是打電話叫來兩男。電瓶車車主見她真的叫了人來,只好任她離開,事后又覺得氣惱,便打電話報警說發(fā)生打人事件。 警察在現(xiàn)場了解情況,發(fā)現(xiàn)具體情況如上,以此事該找交警解決為由離開。 時間、地點、人物,目擊者說得清清楚楚,還指出不信的人可以去調(diào)看街頭監(jiān)控錄像。言之鑿鑿,頓時一大批人倒戈,“原來如此?!?/br> 劇情大翻轉(zhuǎn)。 抱不平的人頓時立場轉(zhuǎn)變,開始抱怨電瓶車的猖狂,機動車經(jīng)常吃虧。又有人說,都怪現(xiàn)在的公交系統(tǒng)不完善,如果公交能再好點,就不會再有那么多機動車和電瓶車爭道的事情。像哪國,哪個地區(qū),那里公交特別方便,開車的人就少了,反正要怪就怪社會之類的。 也有人表示,以后看到網(wǎng)上帖子,不會只聽一面之辭。這次么,得怪寶馬女遲遲不上來解釋,否則真相早就大白,他們也不至于把她罵得狗血噴頭。 “這是真的嗎?”在城市的一角,鄧思敏問吳明,“真的有監(jiān)控錄像?” 吳明看著自己作為“目擊者”剛發(fā)出去的帖子被頂?shù)绞醉?,搖頭否認,“我去派出所調(diào)錄像,他們說那里的攝像頭剛好壞了,沒拍著。我也沒找到當時的目擊者,不過從出警紀錄來看,情況是這樣?!?/br> 鄧思敏略為心虛,“要是出警紀錄不實呢?我們算不算造假?” 帖子是吳明發(fā)的,事前也沒和鄧思敏商量,不過聽到鄧思敏自動歸為是他的“同伙”,吳明心情很好,“警察你都不信?你還要信誰?” 鄧思敏搖頭,猶豫著說,“不是不信。萬一,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有錢有勢的人把真相按掉了,那我們不是助紂為虐……” …… 金小田是一個,曾經(jīng)質(zhì)疑過他的cao作手法的,鄧思敏是第二個,吳明耐心地說,“你覺得是小金干的嗎?” 鄧思敏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肯定不是。她不是那種人?!?/br> 吳明繼續(xù)啟發(fā)她,“那網(wǎng)上說的是事實嗎?” 鄧思敏遲疑,吳明盯著帖后豎起的大拇指標志,“跟他們比起來,至少我更靠近真相。他們能說,我為什么不能說?個個都喜歡做審判者,哪個是真的,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沒強迫他們?!?/br> 也是。鄧思敏總覺得有點不對,但她實在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唯一確定的是解決了金小田的煩惱。鄧思敏真心實意地說,“幸好你有辦法??偹闶虑檫^去了,我也可以告訴金律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