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劉府 李福澤和姚先、姚其在姚家的書房談事。 姚先說:“李賢弟,大亮賢侄出走的事表面上看是可以放下了,不過我擔(dān)心的是更深層次的事?!?/br> 李福澤擔(dān)心得很,說:“姚大哥,我家傻小子這事我現(xiàn)在魂還沒定呢,腦中實在不知道要擔(dān)心什么事?!?/br> 姚先問:“當(dāng)初我們相識也算是誤打誤撞,我們姚家茶場被對手害得損失了聲譽(yù)、訂單,茶園茶場中的好手,整條線都快垮了,幸虧遇到了你,我們茶場才能這么快迅速復(fù)生。” 李福澤聽了這些老話,略有不耐的說:“姚大哥不要重提舊話了,我也只是相信你們家能翻身,才樂意與你們合作,并不是好心做善事?!?/br> 姚其也說:“是啊兄長,賢弟他方才心焦氣躁,現(xiàn)在放下心來,你就快把話說完,好讓他回家去壓壓驚?!?/br> 姚先于是點頭,問:“賢弟寬厚,信得過我們,現(xiàn)在也一心在茶園里幫忙,只是我們兄弟自那次吃了大虧,心里對方家茶園忌憚頗多,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方家的事。” 李福澤說:“方家,就是那個耍盡陰謀手段,陷害姚家茶業(yè)的方家?” 姚其說:“自然是他們,卑鄙無恥,我們完全被害了,若不是有賢弟,我們現(xiàn)在估計是什么都沒了,不過現(xiàn)在多說無益,我們的意思是,方家既然能害我們一次,自然能下手第二次,而你這個三當(dāng)家,現(xiàn)在和我們在同一艘船上了,只怕也會對你們家里不利?!?/br> 李福澤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問:“姚二哥是說我家傻小子被拐去余州城里是方家耍的計謀?可對方說他們是劉家的人。” 姚先說:“不錯,劉家的一些情況想必賢弟也清楚,他們家家大業(yè)大,子孫眾多,一家四代同堂,結(jié)下的兒女姻親自然也不勝枚舉,方家就有一個女兒嫁入了劉家,不過他們都是小房生下的子女,平日里不太打眼。我們家對方家頗有忌憚,都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自然把方家的事都打聽清楚了,所以說賢侄這事頗有蹊蹺?!?/br> 李福澤聽了一顆心亂得很,他說:“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大亮在劉家住著,他們應(yīng)該不敢明目張膽的加害他?!?/br> 姚先嘆口氣說:“依舊方家所作所為,他們自然不會在明面上做手段,聽你說他們家車夫還親自來了,我估計著是否想和你搭上線?” 姚其也說:“我覺得方家是看中李賢弟家資深厚,想把賢弟拉過去?!?/br> 李福澤看向姚先,姚先也說:“很有可能啊。他怕我們方家很快就能翻身爬起來,索性下手使計把賢弟拉過去,那樣方家又能更上一步了?!?/br> 李福澤率先表態(tài)說:“我是絕對不會半路變卦去投奔方家的,我現(xiàn)在把家都安在會泉鎮(zhèn)了,自然是一心跟著姚家?!?/br> 姚先笑了,說:“賢弟的品行我信得過?!?/br> 姚其也說:“那是自然的,只是方家兄弟詭計多端,就算賢弟不答應(yīng),他們也會暗暗使計,讓人防不勝防?!?/br> 李福澤一向沒什么心計,說:“我倒是可以一心撲在茶園,不和他們來往,只可惜大亮正是孩子心性,萬事都貪新鮮熱鬧,最容易被他們設(shè)計。” 姚先說:“現(xiàn)在還是他們想要籠絡(luò)賢弟的時候,不會加害大亮賢侄?!?/br> 李福澤皺眉說:“詭計多端的人就像毒蛇一樣,誰都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咬人,一想到我家傻小子被他們纏住,我就擔(dān)心極了,明天一早就要去把他接回來?!?/br> 姚家兄弟倆自然欣喜于他的干脆,姚先說:“賢弟你去了劉家只要面善應(yīng)對,有什么事都推脫下來,不能推脫也虛應(yīng)一下,回來我們再商量,一定不讓方劉兩家的詭計得逞?!?/br> 李福澤點點頭,說:“我會看著辦的,多謝兩位兄長?!?/br> 三人再閑聊了兩句李福澤就回去了,他肚中饑腸轆轆,心中憂心忡忡,整個臉都板著沒有了表情。 柳慕拉著他到小廳,說:“你今天很累了,快來吃點東西,再洗漱休息?!?/br> 李福澤問:“你還沒吃?”他看桌上三菜一湯還有兩碗飯。 柳慕拉著他一起洗手,說:“我吃了幾塊糕點墊肚子,等著和你一起吃?!?/br> 兩人坐到桌前,李福澤實在是又累又餓,很快吃了一碗飯,才和柳慕說起和姚家兄弟談話的內(nèi)容。 柳慕說:“有錢了,誰都想和你搭上關(guān)系?!?/br> 李福澤嘆口氣說:“你就不要這么冷靜的說風(fēng)涼話了,他們?yōu)榱顺墒驴墒鞘裁词侄味几沂沟模乙粋€大男人不怕什么,就是你和孩子們不知他們的險惡,萬一被他們利用了可怎么好?” 柳慕安慰他說:“我倒是不怕,他們想接近我這個婦人,只能派家里的婦女來,那些人沒意思極了,我寧愿去和姚家的當(dāng)家太太學(xué)習(xí),也不愿浪費(fèi)時間和那些沒意思的女人說各家的閑話,更懶得和她們比絲綢首飾?!?/br> 李福澤滿意的看著她笑,說:“我知道你能讓我放心,家里就是大亮最讓我不放心了,如果真的勸不了他,我真的要狠揍他一頓了,看他記不記打。” 柳慕?jīng)]什么意見,她相信在這世上最愛大亮的就是李福澤了,他為了大亮做的事肯定是對的,她不會假裝自己比李福澤更疼愛大亮,不會武斷的阻攔他說體罰是不對的,因為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樣才能更好的教育大亮,所以她選擇沉默。 柳慕說:“你是大亮的爹,誰也阻攔不了你教育他,但他不是受傷了嗎?是不是留著以后再動手?” 李福澤沉吟了一會,說:“他的傷情怎么樣還是要明天我見了他才清楚?!?/br> 柳慕又說:“不過他好奇心這么重,外面的世界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他能跑一次也能跑第二次啊,是不是要依他的意思買個什么好玩的小動物給他養(yǎng)?” 李福澤剛還表達(dá)了要狠揍兒子一番,自然不能馬上轉(zhuǎn)變?yōu)榘僖腊夙樀暮玫f:“他若是知錯就有可能,不知錯不認(rèn)錯的話就別想了?!?/br> 柳慕知道李福澤對大亮一向是狠得下心的,她默默反思是不是自己把大亮帶壞的,自己為了后娘的好名聲從來沒教育過大亮,可是她應(yīng)該怎么做呢?她在現(xiàn)代也是單身女子,沒有孩子沒有教養(yǎng)的經(jīng)驗,難道自己要變身班主任?對大亮的學(xué)業(yè)和品行嚴(yán)格要求? 李福澤已經(jīng)向姚大當(dāng)家說了自己要點時間處理家事,暫時不去茶園幫忙了。 第二天他和柳慕吃早飯,聊起了去劉家的事。 柳慕說:“你要早點接了大亮回來,不要被他們拖住。” 李福澤板起了一張臉,說:“看我,我一定板著這張臉,不管劉家人灌多少迷湯我也不松口。” 柳慕掩嘴笑了,覺得這樣也挺好,反正李福澤就是農(nóng)民出身,難道劉家人還敢奢望他彬彬有禮、凡事留面子嗎?,她說:“你也不要得罪得太過,就當(dāng)是生大亮的氣好了,生氣他逃學(xué)、不跟家里人交代行蹤,你這樣一個盡職的好父親行為他們哪里敢有意見?” 李福澤說:“這倒是實話,我的確是很生氣這些,所以也不算是假裝。” 李福澤吃了早飯后,很快就坐上自家馬車,跟著劉家的車進(jìn)了余州城,拐到熱鬧的街上,置辦了兩個果盒,兩包點心,兩盒上等茶葉,就直接上劉家拜訪了。 上門的時候是劉家四老爺接待的,姚先說劉家四代同堂,人口很多,不知道這個四老爺在劉家是什么地位? 不過李福澤總歸是大謝了劉府一番,表示自家傻小子給劉府添麻煩了。 劉四爺也是連連道歉,說自家蠢物害得李家小公子受了傷,實在是對不住。 李福澤見他禮數(shù)周到,場面話不斷,沒有露出什么企圖,巴不得談話就此結(jié)束,自己能快點把大亮接回去。自己沒那么多禮數(shù)也不要緊,就說:“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平日里也寵愛得很,他這次受傷我很掛心,就不和四老爺多聊了,我想快點去看看我那兒子?!?/br> 劉四爺滿面笑容,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讓管事的帶你去探望一番,小公子其實傷得不重。李老爺你在那邊坐坐,我吩咐下人備好酒席,我們好好親近一番?!?/br> 果然來了,李福澤暗暗心焦,他和劉家一點交情也沒有,喝什么酒???他板著臉說:“四老爺不用費(fèi)心了,大亮受了點小傷,我要馬上帶他回去養(yǎng)傷,等他傷好了,我再請四老爺喝酒,當(dāng)是謝禮,怎么樣?” 劉四爺說:“不急不急,李家小公子的確是一點擦傷,并不嚴(yán)重,在我府上住兩天就好了,李老爺平日也是事多人忙,不用改日了,就今日我們喝個小酒,也算是把交情結(jié)下了,以后更好來往?!?/br> 李福澤心里對劉府的陷阱怕得很,為了以后的平靜生活,他不顧劉四爺?shù)男δ?,自己板著臉說:“大亮是我唯一的孩子,他不但受了傷,還私自從課堂出走,自作主張到余州城來,實在是膽大妄為,我可沒心情喝酒了,四老爺,等我把孩子教訓(xùn)了,把他教好了,我們再喝酒吧。” 劉四爺心里皺眉,這大塊頭實在是不講情面,他口中忙說:“唉,可千萬別,是我們府上表少爺擅自帶李公子來的,你要教訓(xùn)李公子,莫不是也要怪罪表少爺一番?” 李福澤說:“不敢,你們表少爺或許是得到府中長輩首肯才來的城里,不像我家大亮,小小年紀(jì)就膽大妄為,自然得教訓(xùn)一番?!?/br> 劉四爺勸說道:“李公子還受傷呢,還是在我們劉府這休養(yǎng)一兩天吧!” 李福澤語氣肯定的說:“大亮是我唯一的兒子,孩子在品行方面犯錯不應(yīng)該縱容,四老爺,恕我不能多留了?!?/br> 李福澤既然說得這么硬了,劉四爺覺得硬留下他顯得太刻意了,畢竟他們和李福澤才剛認(rèn)識呢,不應(yīng)該強(qiáng)求,萬事等以后多來往再說吧,他嘆了口氣說:“既然李老爺堅持,那我也不好阻攔,我也希望小公子能快點把傷養(yǎng)好?!?/br> 劉四爺把一位管事叫來,讓他帶著李福澤去李公子休息的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就到周四了,上了頻道首圖,要更新兩萬啊,幸好我的心情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了,肯定能日更3000以上 ☆、接人 在炎熱的夏天里,陰天是讓人十分歡喜的,沒有毒辣的日頭,有微風(fēng)吹著涼涼的,正是適合出游的天氣。 不過大亮據(jù)說是受傷了,要好好休息兩天,不能出去亂跑,他不喜歡躺在床上,就跑到院子里看小水塘里的錦鯉。 朱瑞沒有受傷,他很仗義的留在府城陪伴大亮——在這玩總是比回去念書好的。 他們兩個看著小水塘里游動的漂亮的錦鯉,拿著小廝奉上的食料,慢悠悠的喂著錦鯉,忽近忽遠(yuǎn)的扔著,逗弄著這些傻乎乎的魚兒。 突然有個小廝上前來報告:“兩位少爺,李老爺來了,丁管事正領(lǐng)著來這邊探望李少爺呢?!?/br> 大亮和朱瑞對望一眼,朱瑞沒見過大亮的爹,不清楚他什么性子。大亮一下子慌了神,他受傷不重,本想拿這借口在這玩兩天的,沒想到老爹這么快來了,他馬上飛奔回屋里,撲上了床,小廝也跟著七手八腳的幫他蓋好被單。 朱瑞想著自己帶大亮到城里,結(jié)果把他弄傷了,大亮的父親一定很生氣,就不敢面對了,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李福澤心里記掛著兒子,腳步飛快,很快就來到了這個屋子里,只見大亮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個小廝恭敬的站在一邊。 丁管事走得氣喘吁吁,他輕聲問小廝:“李少爺怎么樣了?睡過去了?” 小廝不知咋回答好,遲疑了一下,湊到床尾去輕喚:“李少爺,李少爺……” 大亮這小屁孩哪有多少能耐,閉著眼睛眼睫毛卻忍不住輕顫著,李福澤一眼就看穿了他在裝睡,走過去大手一揮把床單掀開,見大亮穿著一身光滑的綢緞衣衫,不是家里的衣服,衣衫整齊,沒看出他哪里受傷了,一顆心放下來,馬上想到:劉府這花紅柳綠的院子、雕梁畫棟的房子、精致整潔的屋內(nèi)擺設(shè),還有光滑閃亮的綢緞衣服,孩子該不會被劉府的富貴迷花了眼? 李福澤毫不憐惜的拎起大亮的小胳膊,粗聲粗氣的說:“李大亮,起來,你敢裝睡?” 大亮聽著老爹惡意滿滿的嗓音,還有有力的大手,心下懼怕,不由得顫抖著睜開眼睛,假裝不知情道:“爹你怎么來了?” 李福澤想著在別人家里,也不好亂教訓(xùn)孩子,就直接問道:“你哪里受傷了?” 大亮就一副委屈模樣的摸摸自己的大腿,說:“這里?!毕胂敫觳惨脖徊羵?,又指指胳膊,還有脖子后面那,又可憐兮兮的摸摸后面的脖子說:“還有這里?!毙睦镉X得自己傷得夠慘的,老爹該舍不得教訓(xùn)自己了吧? 李福澤面色不變的問:“怎么受傷的?” 大亮覺得自己受傷了,老爹一定會心疼自己,就老實說:“那邊園子里有兩只猴子特別精靈,會爬樹會吃東西,動作又快,栓在兩棵大樹那里,我跑過去的時候有一只猴子就撲了過來,它的動作很快力氣又大,我就摔地上去了,沒想到地上有碎瓷片,就把我大腿劃傷了,裂了一個口子?!?/br> 丁管事馬上在旁邊補(bǔ)充:“李老爺,那兩只猴子栓在園子的角落,那里正是一個大斜坡,那是比較偏僻的地方,有些不懂事的奴仆隨手把打碎的瓷器就扔到那斜坡下面了,實在不是我們府上有意怠慢的?!?/br> 大亮在一邊心虛得很,受傷什么的都是自己自找的。 朱瑞帶他來看猴子,本來站在一塊平臺上,還有木制欄桿,離栓猴子的大樹有一定距離,安全得很,他們本來也只是扔些食物給猴子去撿,看它們乖乖的,為了食物蹦來蹦去,兩個孩子也調(diào)皮的把食物扔得更遠(yuǎn),最好讓猴子撿不到,畢竟繩索是有一定距離的,猴子也生氣了,兩個孩子越玩越開心。 朱瑞又說起那些猴子動作快得很,人要是跑近一點一定會被猴子追上,朱瑞說自己都不敢湊上前去,怕被猴子撲上來用爪子劃傷人。 小孩子心氣都高,想著別人不敢的事自己敢去做,那一定很威風(fēng),于是大亮躍躍欲試,在心里給自己打打氣后,試著隔遠(yuǎn)一點距離在猴子眼前跑過去,他覺得自己成天在外面跑,速度一定很快,猴子肯定抓不住,沒想到他跑了一段之后后背一沉,不知道什么東西撞上來,他就摔倒了,沿著這斜坡滾了下去,幸好這坡不算很陡,他沒有一直滾到下面去,最下面那里是一種長了刺的樹木,種得密密麻麻的,以防有人擅闖。大亮要是滾了下去,那就渾身都被刺個正著了。 大亮覺得自己全身都被擦破皮了,疼得很,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直到朱瑞跑過來扶起了他,大亮站了起來看回去,養(yǎng)猴的下人已經(jīng)把那只猴兒趕到樹根那里去了,還揮舞著皮鞭打小猴。 大亮覺得自己害怕極了,擔(dān)心自己一開口都是哽咽的,就忍著疼沒出聲,朱瑞上下幫他檢查著,夏天的衣褲很輕薄,大亮的大腿居然翻出了一個小口子,可以看到里面淡粉色的rou,但是沒有流血。 朱瑞大叫著:“大亮你被陶瓷片劃破皮了。” 大亮這才感到大腿上的劇痛,在朱瑞的指引下看到腳下那堆破瓷片,霎時怕得他想大哭,但想想這是自己逞威風(fēng)才惹的禍,于是才忍下來。 沒想到劉府的大人十分緊張他的傷勢,為他求醫(yī)問藥,噓寒問暖,哄得他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誰都想寵愛他,于是他也不心虛了,不害怕了,心安理得的說自己很痛,想要休息兩天。 不過現(xiàn)在大亮看到老爹一副嚴(yán)肅的正臉,他的一顆心又揪了起來,他誰都不怕就怕老爹啊,他把自己說得那么可憐,這也受傷,那也受傷,就是想討一點老爹的憐惜,看別人劉家的大人多好啊,難道自己的老爹還沒劉家人那么疼愛自己嗎? 李福澤聽了大亮和丁管事的話,更是認(rèn)定了又是大亮調(diào)皮搗蛋惹事,看猴就看猴,怎么劉家的孩子不受傷,大亮那個同窗不受傷,偏偏就看了一次猴的大亮受傷? 大亮受傷他沒有多心疼,農(nóng)村的孩子在山上田間上躥下跳擦破點皮沒什么要緊的,男孩子就要多多摔打,不能嬌慣。 李福澤就說:“你這么調(diào)皮,上門做客搞得這劉府也不安寧,看來是我教得你少了,現(xiàn)在回去了,你走得動就下來走出去?!彼D(zhuǎn)向丁管事說:“走不動就麻煩丁管事了,請幾位小哥來把他抬出去,讓我家車夫把馬車趕到劉府門口,別耽誤劉府了?!?/br> 丁管事忙不迭的說:“不耽誤不耽誤,我們劉府十分歡迎李老爺和李少爺上門拜訪?!?/br> 大亮心中抗拒極了,還是對老爹的懼怕讓他屈服了,他慢吞吞的動作著,旁邊的小廝麻利的為他穿上小鞋。 大亮站起來,裝著受傷很重的樣子拖著腳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