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奔吧二哥 Pǒ#9329;d.c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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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在外有許多的不便,衣食住行方面就沒有哪一樣是不麻煩的。比如燒洗澡水,現(xiàn)在到處停電停水,除了用明火來加熱洗澡水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dāng)初宋蘅大量購入生活物資,早就設(shè)想過會有露宿荒郊野外的一天,所以他購入了大中小叁種規(guī)格的柴火爐,每種各兩個,相應(yīng)的,耐燃的蜂窩煤和木炭也備了一大堆,除了煮食和燒洗澡水以外,這些物資還能應(yīng)付冬季的嚴寒。 今年的夏季較之往年更為炎熱,所以早有傳言冬季也會變得更加難熬,不管是不是真的,早做準備總不會有錯。 兩個大爐子上,各架著一個銀白色的大鋁鍋,保證一次燒夠叁人份的洗澡水。 揭開老式鋁鍋的蓋子,熱騰騰的水汽不斷上升,薰得人睜不開眼睛。 宋蘅早就在樓頂?shù)囊唤前ぶ鴫Υ詈昧撕喴椎南丛璺浚妋eimei抱著換洗衣物走過來,他上前幫她把整鍋熱水抬進也洗澡房。 除了這鍋熱水,里面還有一紅一藍兩個塑料桶,紅桶是空的,藍桶里裝滿了冷水。ìz?àns?ū.?om(izhanshu.) 現(xiàn)在燒熱水不方便,條件不允許,宋巒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洗個澡磨磨蹭蹭,動轍拖上一個小時。她用空桶兌好一桶溫度合適的熱水,很快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 準備穿上衣服出去時,她突然覺得小腹有些不適,借著手電筒的光低頭一看,沿著大腿內(nèi)側(cè)往下流淌的血液給了她答案。 “……”真是一點預(yù)感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覺醒異能,體能也隨之得到高度強化的緣故,宋巒以往深受痛經(jīng)之苦,這一次除了小腹微微墜漲以外,倒也沒有哪里不舒服,說起來還真是意外之喜。 她換好了舒適的睡裙,一走出小小的洗澡房,立刻被夾帶著海洋腥氣的風(fēng)吹得打了個哆嗦。 “肚子疼嗎?”宋蘅上前用小毛毯把她整個里住,剛才隔著幾步的距離,他就聞到meimei身上傳來的淡淡血腥味了。 “不疼。”宋巒搖了搖頭。 “不疼就好?!?/br> “寶寶,別在外面吹風(fēng)了?!彼坞谛强辗康拈T口朝她招手。 秋季的夜晚,加上身處近海地區(qū),晝夜溫差還是很明顯的。 宋巒進了星空房,宋滕遞給她一杯香氣撲鼻的熱巧克力,把熱水袋塞進了她的懷里。 透過透明的PVC材質(zhì)墻壁,頭頂上漆黑的夜空有一道蜿蜒的電光一閃而過,隆隆的雷聲隨后到來。 “看來今晚會下雨啊。”宋滕一邊給meimei擦頭發(fā),一邊看向外面。 晚上八點剛過,以往這個時間,正是人們工作勞累一天后可以放松玩耍的時候。如果沒有地震海嘯的破壞,和喪尸病毒的肆虐,這里一定還是熱熱鬧鬧、燈火通明的街市。 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昔日繁華的填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變?yōu)樗兰诺膹U墟,縱然還有幸存者暗中活動,但也沒有幾個人敢隨意在外行走了。 大概是因為身體正處于特殊時期,比較容易感到疲累,宋巒喝了點兒熱巧克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了點點淚光。 “困了嗎?”宋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有點……”宋巒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那喝完了就睡覺吧?!彼坞研∽雷优驳揭贿?,給她騰出了睡覺的地方。 宋巒幾口喝完了熱可可,身體變暖了,那點微不足道的不適感也隨之消失了,只剩下渾身懶洋洋的睡意。她硬撐著刷了牙,再次回到星空房,把自己埋進了蓬松綿軟的厚被子里。 “好舒服~” 宋蘅宋滕兩人先后洗了澡,回到星空房時,宋巒已經(jīng)睡熟了。 夜里,果然如宋滕所說的那樣下起了暴雨。好在他們選擇扎營的樓頂還有半邊屋頂遮風(fēng)擋雨,不然光靠星空房還真難說能不能扛得住大風(fēng)的摧殘。 叁個人擠在一起,蓋著厚厚的棉被,在這個小小的星空房里度過了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 等到第二天,雨停了,天色卻依舊陰沉。 鷗江區(qū)本來就是通過填海工程人為造出來的陸地,地勢天然低矮,而且因為之前的大地震和海嘯,城市排水系統(tǒng)早就遭到了破壞,經(jīng)過一夜暴雨,放眼望去,這里遍地都是水,棲息于此的鱷魚甚至能借水爬上稍高一些的廢墟,在上面重新筑巢產(chǎn)卵。 “這里到處都透著陰險的氣息啊。”宋巒趴在護欄上,打量著不遠處一座半倒塌的房子。她的手里抓著幾塊水泥碎塊,只要往下一扔,砸到那只趴在廢墟里睡覺的鱷魚,就能通過標(biāo)志把它收進空間中。 在她身后,宋滕負責(zé)洗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宋蘅守著小爐子在熬海鮮粥。既然有這個條件,宋蘅也不打算頓頓將就鱷魚蛋,雖然對很多人來說,鱷魚蛋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食物了。 轉(zhuǎn)眼的功夫,宋巒的空間里又多了叁條鱷魚。加上昨天傍晚抓的,已經(jīng)有七條了。這些鱷魚仿佛吃了金坷垃般,平均體長都達到了六、七米,放在以前,這可是能載入世界紀錄的程度。 宋巒曾在電視上看到過鱷魚食人的新聞,隱約記得是在非洲的某個村落,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被鱷魚拖下水吃掉了,之后全村的青壯年一起出動,費盡千辛萬苦,才終于捕捉到了那條兇殘的鱷魚。 在這種殺傷力巨大的動物面前,人類只是食物而已,這種事,只是想想而已,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了。 “寶寶,來吃早餐了。”宋蘅用meimei專屬的木碗給她裝了一碗熱粥。 “謝謝大哥~”宋巒接過碗,在宋蘅的臉上啾了一下。 不遠處,宋滕正對著塑料盆里剛洗好的衣服發(fā)呆。宋巒捧著碗走過去,蹲下來和他一起看盆里的衣服。 “怎么了?”宋巒從稀爛如湯的粥里勺出一塊蝦仁,吹了吹填進了嘴里。 身旁不斷傳來食物的香氣,原本專心思考問題的宋滕忍不住抬頭看向了meimei的碗,——大哥偏心得光明正大,她那一碗粥里起碼一半是切成丁的蝦仁和魷魚須,滿滿的都是料。 “我在想能不能把濕衣服弄干?!彼坞f。 宋巒給他喂了一勺蝦仁和魷魚,聞言看向了他手里的衣服。 從水系異能者的角度出發(fā),把濕衣服變干,也就是把衣服里的水轉(zhuǎn)移到別處去。這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實踐起來可不容易,宋滕可以輕松放出沖天的水柱,并且控制水柱的流動,但是濕衣服上的水就比較難搞了,——這個水量太小了,他平時也習(xí)慣了嘩啦啦地放水,還真擔(dān)心自己控制得不夠細致,一下子排干衣服的水份,導(dǎo)致布料干朽成灰。 “想到了嗎?” “先試試吧?!?/br> 這種陰雨天氣,衣服本來就很難晾干,而且又不像以前那樣,機洗完了還能順便脫水。所以用異能弄干衣服還是要試試的。 眼看二哥把手伸向了自己的T恤,宋巒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她連忙給他喂了一大勺粥,然后趁他不注意把盆子轉(zhuǎn)了半圈,這樣一來,他的手落下去時,拿到的就是他自己的T恤了。 宋滕拎起那件濕答答皺巴巴的T恤,集中精神試著把布料里的水份抽取出來。 “嘩”的一聲,一捧水濺在了兩人身旁的地面上,宋滕手里的T恤也變輕了許多。 “成功了嗎?”宋巒湊過去看。 “好像成功了。”宋滕滿意地拎著那件T恤看來看去。 “我看看~”宋巒伸手摸了一把,然后……不小心抓壞了那件T恤。 “……” “……” 一陣風(fēng)吹過,干朽的布料就像紙張燃盡后留下的灰燼一樣,被吹散了。 “現(xiàn)在全世界都停止生產(chǎn)了,”宋巒拍了拍二哥的肩膀,“以后有錢都買不到新衣服了,二哥,你就裸奔吧?!?/br> “……你真是我的親妹?!?/br> “好說、好說。” 不遠處,宋蘅用勺子敲了敲鍋蓋:“過來吃早餐了?!?/br> 宋巒才剛走開一會兒的功夫,他又炒了一碟小白菜,煎了一碟煎餃。 叁兄妹圍著小桌子吃著營養(yǎng)美味的早餐,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往日,沒有喪尸,沒有鱷魚,生活平靜而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