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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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丹期修士便可叱咤風云的小空界,筑基修士,也算得上是一界的強者了。 魏無傷沉默地看著這青年,看似沒心沒肺,然而卻為她與她的師尊遮蔽了大半的風雨,心里微暖,卻還是冷哼一聲,甩袖就走。 好容易在白蓮上擺出了一個美麗的造型,萬古斐就見魏無傷一臉的無動于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覺得深深地憤怒了,不由叫了一聲,“魏無傷!”見少女不耐煩地看了過來,他急忙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含情默默地說道,“小心腳下?!笨禳c兒看美人啊你個少根筋的男人婆! “神經(jīng)!”作為一個師妹,魏無傷完全沒有敬意地嗤笑了一聲,之后便不耐地說道,“趕緊回去吃藥!”這家伙的病真是越發(fā)嚴重了。 說起來,她還急著要找上回那和自己修下了不解之緣的一個好朋友玩耍呢,想到好朋友一來,自己便能發(fā)點兒小財,魏無傷不由露出了些許歡快的笑容,手中一翻,便是一摞的符紙出現(xiàn)在手里,愛惜地摸了摸,順便感謝了一些自己很會選擇的記憶。 說起來,她不記得自己的身世與為何會出現(xiàn)在小空界,可是如修煉的功法,抑或是制符這般的旁門,竟是一點兒都沒有忘記,甚至她還記得如今自己主修的功法的名字是《太上鍛天訣》,善制符,三品之下的符箓大多沒有問題,當然,人無完人,煉丹什么的,呵呵…… 深沉地思考了一下人生的哲理,魏無傷便默默地將符紙收起,眼中也帶了些冷漠。 她……是在什么時候,學會的制符? 萬古斐見過她所繪的符箓,曾經(jīng)十分驚訝,因為她的符箓之法,似乎是傳承自上古法門,與如今的符箓多有不同,而且或許是因為是失傳的絕學,她的符箓,甚至比同樣效果的符箓要強力許多,這更多的表現(xiàn)在攻擊類的符箓之上。 懷璧之罪,萬古斐從不叫她將這些符箓示人,不過魏無傷卻覺得,似乎她的內(nèi)心深處,是記得那個傳授了自己符箓之道的人的。 哪怕腦海中,那個人,不過只是一道紅衣飛揚的高挑背影。 不過,就算想不起來又如何呢?她是魏無傷,只要知道這個,便已經(jīng)足夠了。 努力地挺直了脊背,魏無傷大步沿著山道向著更高的山峰走去,那其中,一座小小的殿宇正隱在云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 看著魏無傷毫不動搖的背影,萬古斐很是哀怨,突然手飛快地捂住了嘴,低低地咳嗽了幾聲,放下后,這才喃喃道,“莫非,本掌門已經(jīng)沒有魅力了么?”突然一個媚眼兒向著不遠處的樹梢甩去,瞬間便見幾只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小雀兒眼里全是星星地翻下了樹枝,他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之后目光落在方才捂嘴的手上,微微一怔。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妒英才?”苦笑了一聲,狐貍眼兒的青年,覺得自己的詞語,終于用對了一次。 攤開的手心里,一抹鮮血,順著潔白的手掌滑落了下來。 ☆、第 3 章 剛剛走到山半腰,魏無傷便見天邊一道劍光撲面而來,落在了自己的身前,露出了一名笑嘻嘻的俊秀青年,身上穿著一件頗為華美飄逸的法衣,手上持著一把靈氣逼人的靈劍,頭上插著一根帶著逼人火氣的玉簪,腰上圍著一根頻頻有靈光閃動的腰帶,手上還有一枚光華璀璨的儲物戒,魏無傷打量了他很久,最后,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貨是個肥羊! 可惜是自己認識的人,不然這一次應該能給宗門那庫房添磚加瓦了。從不吃窩邊草的魏無傷再次用遺憾的目光看了這青年一眼,并且作聲,只淡淡地立在原地。 這青年在魏無傷詭異的目光里抖了抖小身板兒,覺得自己很有些生命危險,便急忙叫道,“無傷,你可別沖動!”見不遠處的少女用鄙夷的,看草履蟲的眼神看著自己,咬著牙在心里記了這家伙一筆小黑賬兒,這才擠出了些笑容來,賠笑道,“我是來給你送靈石的?!?/br> “那你還不拿來?”魏無傷翻了個白眼兒,慢悠悠地看著這青年青白交錯的臉說道,“磨磨唧唧的,你是個女修么?” 青年想要爆發(fā)! 然而摸了摸自己一見到魏無傷便隱隱作痛的肋骨,他便再一次萎了,忍著心酸將懷中一個儲物戒拋了出來,這才無力地說道,“這是你的那一半兒?!毕氲揭粋€月之前,他還是個無憂無慮,風華正茂,年輕有為的小空界優(yōu)秀青年修士的杰出代表,卻在某一天那該死的大山里,一不小心招惹了一個名為魏無傷的人形怪獸,從此自由快樂都成為浮云,青年都想要給自己鞠一把同情的淚水。 往事不堪回首,多想無益,堅強的青年便在魏無傷面無表情地翻看著手中儲物戒的動作中嘆道,“你放心,沒貪你靈石,我還想要活命呢?!碑敵踉诖笊嚼?,就因為爭搶一株二階靈草,他險些被這魏無傷送去地底下陪祖師喝茶,如今,他哪里有膽子貪她的靈石呢? 雖然自己的師尊也是個強悍的筑基修士,可是總靠著師尊的威風算是什么事兒呢? “鳳安,你這一回,做得不錯?!笨粗遂`石,魏無傷便決定給眼前這家伙點兒好臉色,點了點頭,便揚手一摞靈符飛到了鳳安的面前,挑眉道,“這些,夠賣了吧?”雖然自己習慣的繪制符箓的方法與現(xiàn)在不同,然而魏無傷不過專研了幾日,便已然將如今的制符手段學的差不多了,因此便與這鳳安聯(lián)合,自己制符,鳳安賣符順便提供符紙妖血,所得的靈石一人一半。 有些靈石,魏無傷便覺得應該馬上回去,好叫庫房不那么“海闊天空”,卻在此時,被那青年突然喚住道,“無傷,還有一件事兒。” 魏無傷轉頭,做出了一個說的示意。 鳳安猶豫了片刻,便坦白道,“你的符箓效果不錯,賣的很好,回頭客很多?!币娢簾o傷漸漸不耐煩了起來,這才抓頭道,“幾日前,有一個前輩,想要你幫他繪制一張符箓,他愿意用別的東西換。” 生意上門,魏無傷便多了些耐心,問道,“什么符?” “烈火雷符?!兵P安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符,然而想到那人所說的交換的物品,便忍不住生出了些希望來,問道,“你會么?” 魏無傷在鳳安期待的目光中有些冷淡,沉默了許久,方才淡淡說道,“將兩種暴烈的不同靈力繪制在一張符箓上,這已經(jīng)是高階制符師的水準了,”目光落在失望的鳳安的身上,她便搖頭道,“拒絕他?!崩L制烈火雷符她雖然有獨特的法門能夠做到,然而其中卻有著極大的危險。在制符中,只要一個不小心,憑她如今只是練氣期的修為,只怕要被炸個尸骨無存。 “我就知道。”鳳安失望地強笑道,“那人竟然會用六階地黃草與六階浮靈丹來交換,便就知道……”這玩意兒只怕不好做。 “你說他用什么交換?”冷不丁,魏無傷突然打斷了他,凝重道,“地黃草?浮靈丹?”一只手,便已經(jīng)微微發(fā)顫。 “是啊,怎么了?”鳳安覺得這不需要重復啊。 “答應他。”斂目片刻,魏無傷便慢慢地說道,“只是你與他說,我還要一株五階舒望靈花,另外,繪制符箓的符紙與靈血,都要那人來準備?!?/br> 鳳安大喜,一邊急忙點頭道,“這本就是制符師的傳統(tǒng)了,想必那位前輩應該深知的?!毕氲阶约簳倪@其中得到不少的好處,他便瞇起了眼睛笑得如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只有冷不丁便追在不再開口,繼續(xù)沿著山路前行的魏無傷的身后好奇地問道,“不過,舒望靈花,對你有什么用呢?” 魏無傷猛地停住了腳步,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好奇心很重的青年,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道,“你知道,這世上,什么人死的最快么?”見青年猛地抖了抖,之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連連點頭,這才滿意地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狗頭,和氣地說道,“好好兒賺你的靈石吧。” 青年再次乖乖地點頭。 魏無傷可不是那些只會嘴上說說的女修,前幾日與這家伙進山,他親眼看著她一拳砸碎了一名想要殺人奪寶的散修的頭,看著這少女冷漠地站在尸體的身邊,彎下腰很平靜地翻檢那散修身上值錢的東西,從小在邊陽宗太太平平長大的鳳安,便覺得心里一股涼氣直入肺腑,并且,對于這少女從前生長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十分好奇。 有哪個女修會不在意地把沾到的血往死人的衣服上抹?。?! 女修,不是應該嬌嬌氣氣,美麗動人地躲在他們這些男修的身后,見到血的時候發(fā)出害怕的叫聲,叫他們憐惜的么? 跟在魏無傷的身后,鳳安越發(fā)有一種自己才是女人的性別顛倒感,剛剛抹了一把眼淚,想要抓著這少女說點兒好聽的,便聽得身后,突然便是一道尖銳的嘯聲傳來,一時間竟是靈氣涌動,一道森寒之氣竟是從身后撲來,就在鳳安駭然轉頭的瞬間,便見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突然猛地轉身,一拳向著那靈氣轟去! 竟是一道泛著金芒的靈氣,帶著幾分爆裂地沖擊而去,一時間,便聽到身后突然便是一聲冷哼,之后便是轟地一聲,鳳安轉頭,便見那巨大拳影,竟是將身后一道水藍劍氣從中間沖擊得七零八落,之后,便帶著幾分霸道地重重擊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那女子身上靈光閃動片刻,身上的靈甲突然炸裂,之后便是一聲慘叫,這女子竟是被砸飛了出去。 “你大膽!”那女子的身邊,本跟著兩名笑嘻嘻看好戲的青年,本是要看這前頭兩人的笑話,電光火石之下,竟是場中逆轉,自己的同伴吃了大虧,見那女子的腹部,一個巨大的創(chuàng)口正在涌出鮮血,其中一名青年哀嚎了一聲向著那女子撲去,另一名青年,卻是喝了一聲,揚手便是一道靈光,向著魏無傷而來。 鳳安一見那女子,便露出了厭惡的神色,見那青年既然還敢動手,便飛快地出劍,想要阻攔他的攻擊,卻陡然聽到身后一聲冷哼,便見身后,又是一道拳影擊出,這一次,竟是發(fā)出了恐怖的嘯聲,將那劍光絞得粉碎,之后一轉,竟將那劍氣的碎片攪在了一處,一同沖入了那青年的身體之中。 那青年指著魏無傷,臉上一陣蒼白,噴出了一口血,竟是仰天就倒。 鳳安雖覺得活該,卻也知道,若是今日叫這家伙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兒,一邊暗唾了一聲晦氣,一邊飛快地沖到這青年的面前,將一枚靈丹塞進了他的嘴里,這才指著那不遠處正在慢慢爬起來的女子呵斥道,“朱璧!辛織山中,我邊陽宗與萬古宗向來同氣連枝,你竟敢傷及萬古宗的師妹!今日之事,你給我等著!咱們一定要去掌門師伯的面前走一遭!” “什么師妹!”那朱璧尖聲叫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憑什么你們都圍著她?!我就是要她死!你能把我怎么著?!”她在辛織山,是出了名兒的美貌,向來風光無限,被人圍著團團轉,冷不丁這名為魏無傷的死丫頭出現(xiàn),竟是連鳳安這般從不與女修多說什么的精英弟子,都看重她,早就叫朱璧心中不忿,只恨今日未曾成功傷到這賤人,叫自己反倒叫自己受了傷。 “你簡直不可理喻!”鳳安跺了跺腳,帶了些火氣道,“從前你在宗門里欺負比你長得好的師妹也就算了,今日,我……” 然而,卻見一只修長的手將他阻攔住,一轉頭,便見身后的少女,望著遠方匆匆而來的兩道劍光,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慢慢道,“莫非邊陽宗,是打了一個,便再出來一個?看起來,今日我魏無傷,若不一勞永逸,還真的很麻煩?!?/br> 一邊說,一邊竟是從懷中,翻出了一沓靈氣各異的符箓來。 鳳安只覺得頭上的汗,刷地就下來了…… ☆、第 4 章 “這個,無傷啊,沖動是魔鬼啊?!兵P安覺得,為了自己的小命兒,還是應該安撫一下身邊這個很有殺氣的家伙。 然而待得那劍光到了很近的地方,看清了上頭的修士的身份,鳳安卻露出了放松的表情,之后竟是沒有了方才的劍拔弩張,飛快地轉過身,在魏無傷一抽的目光里迅速地抹頭發(fā)理衣裳,之后轉身擺出了一個優(yōu)雅的造型,對著落在地上的兩個修士中的女修問候道,“成師妹,好久不見?!?/br> 那女修一身水藍色法衣,身上靈氣勃勃,一張芙蓉面上盡是錯愕地看了鳳安一眼,之后禮貌地回禮道,“見過鳳師兄?!敝竽抗饴湓诹宋簾o傷的身上,微微一怔,竟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和氣地說道,“你便是萬古宗的魏師妹吧?我是成嫣?!?/br> 這女修神態(tài)平和,頗帶善意,而且竟也是一名練氣八成的修士,魏無傷眼中微微柔和了些,客氣地回禮,之后目光,卻落在了成嫣的身后,一名面容冷淡孤傲的青年的身上,見他與成嫣修為相同,手上一把黑色的長劍,竟是帶著幾分肅殺之氣,顯然是經(jīng)歷過不少廝殺的修士,便瞇起了眼睛。 那青年也在觀察魏無傷,許久之后,竟是對她淡淡頷首,有些冷漠地說道,“你很強。” “不過是在同階稱雄,又算得上什么?”魏無傷也冷淡地說道,“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只怕要笑掉大牙。” “有時間,我們戰(zhàn)一場?!蹦乔嗄晁坪鹾苁峭獾哪?,之后便指了指自己,漠然道,“邊陽宗,修桐?!?/br> “萬古宗,魏無傷?!睂χ@兩名修士正式介紹了一下自己,魏無傷便對著那正嫉恨地看著自己等人的朱璧抬了抬下巴,問道,“幫忙的?” “并不是?!毙尥┧坪鯇@些完全沒有興趣,成嫣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便對魏無傷溫和地說道,“我與師兄,只是聽說此地有人斗法,因此來看看情況,畢竟,我們都是執(zhí)法殿的執(zhí)法修士?!币娢簾o傷緩緩頷首,這才轉頭,對朱璧冷聲道,“朱師妹,辛織山五宗向來交好,你敢襲擊魏師妹,這是大罪!三十打神鞭,請你與我和師兄前去執(zhí)法殿領罰,至于你們……”看了那兩名有些恐懼的青年一眼,她沉吟道,“就……” “成嫣!”朱璧真是要瘋了,她不明白為什么同門來了,不去教訓那個魏無傷,卻還要懲罰受傷的自己,尖聲道,“你從前就嫉妒我,如今,不為我報仇,竟是要公報私仇么?!” “我嫉妒你?”成嫣真是詫異極了,不由有些疑惑地反問道,“我嫉妒師妹什么?”怎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嫉妒我生得比你好,比你更受師兄們的喜歡,莫非不是這樣?!”朱璧用一種“我拆穿你了!”的表情對著成嫣。 “師妹想多了?!背涉陶媸强扌Σ坏?,雖然覺得這師妹病的不輕,然而因性格溫柔,到底說不出重話,只搖頭道,“我并未嫉妒師妹。”她追求的是大道,可不是幾個師兄的愛慕。 “況且,一個廢物,有什么好嫉妒的?!眳s見魏無傷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譏諷來,看著那朱璧,突然挑眉笑道,“知道為什么,鳳安更親近我么?”在鳳安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中,她平淡地說道,“因為我能給他帶來利益,因為我是能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蠢貨!”她冷笑一聲道,“告訴你,女修,最沒用的就是那一張臉!長得好看,修為就如同你這樣廢物的,只能去給別人做爐鼎!與其在這里與我找事兒,不如滾回去好好修煉!不然三百年后,你就不過是一堆枯骨!” “你!”朱璧尖叫了一聲,正要說話,陡然就見得身邊人影一閃,之后便是頭上一痛,暈了過去。 修桐砍暈了朱璧,這才對著那方才沒有受傷的青年指了指腳下的朱璧,后者很聽話地將朱璧攔腰抱起,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后,見此地風平浪靜了,修桐便露出了些滿意來,對著魏無傷頷首道,“你對她說的,只要她能領會一半,便會受益無窮?!鳖D了頓,他孤傲的臉上便露出了幾分好奇,問道,“方才,我以為你會殺了她?!?/br> 魏無傷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況且目光森冷,顯然不是個善主,修桐自己便是這樣的人,想到若是有人敢冒犯自己,絕對會被一劍斬了,便不知魏無傷為何會手下留情,饒了朱璧的一條性命。 “這女人方才雖然斬我,卻避開了我的要害?!蔽簾o傷淡淡地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她不想殺我,我自然也不會殺她?!?/br> “三日之后,我與師妹會前往辛織山深處的一處幻境,你可愿同往?”修桐的目中閃過一絲贊賞,邀請道,“那處雖不過是煉心幻境,然而卻可以累實道基,與我等進階有妙用,只是在辛織山的深處,不好行走,這一次我邊陽宗幾名精英弟子同去,你若愿意,便與我等結伴如何?” “煉心幻陣?”魏無傷是個初入此地的小白,哪里知道這個,便向著鳳安看去。 “是有這么一處。”鳳安遺憾地說道,“不過卻是執(zhí)法殿弟子的禁臠,宗門別的弟子想去,會被收拾的。”執(zhí)法殿里頭大多是一些瘋子,鳳安覺得,能被修桐英雄惜英雄,這魏無傷的本質(zhì),呵呵…… 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你不想去?”魏無傷看著臉色豐富的鳳安問道。 鳳安果斷地搖了搖自己的頭,表示自己完全沒有這個賊膽。 他雖然愛慕成嫣,可是卻很有自知之明,對執(zhí)法殿里的厲害家伙從來都不敢接近。 “如此,我與道友又該在哪里集合?”魏無傷便開口問道。 “三日后子時,安天峰頂?!背涉瘫阍谝慌孕Φ?,“師妹不必這般見外,只喚我等師兄師姐便可?!?/br> 魏無傷便默默地點了點頭,接受了成嫣的善意,見鳳安似乎并不急著走,成嫣便與修桐一同對著魏無傷點了點頭,帶著垂頭喪氣的兩名青年再次消失不見。目送他們離開,魏無傷這才轉頭,對著戀戀不舍地遠眺著的鳳安遺憾地說道,“我竟然忘記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鳳安便急忙問道,“可有妨礙?” “三只肥羊,竟然被兩個家伙就這樣帶走了?!蔽簾o傷摸著下巴,在鳳安帶著的目光里嘆了一聲道,“看起來,躺了幾個月,我這業(yè)務也不熟練了,只顧著說話,竟然忘了戰(zhàn)利品!這真是對我的一種諷刺!”同時,她倒是覺得這朱璧,運氣不錯,至少沒有被自己剝光了。 “你你你……”在魏無傷真切的遺憾中,鳳安真是要哭了,渾身哆嗦地問道,“你從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竟然有一種悍匪的感覺? “忘記了。”魏無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之后跳起來將鳳安的脖子拐住,在這青年猛地塌下的腰中,好奇地問道,“煉心幻境,聽起來有些不同,你來與我說說?!彼[起了眼睛問道,“辛織山的深處?莫非上一回,我們兩個進入的,還不是最深處么?” 說起來,上一回為了陪魏無傷尋找一種罕見的靈草,鳳安已經(jīng)冒死跟她去過一回辛織山的深處了,雖然最后是被一頭筑基巔峰期妖獸追得逃回來的,不過收獲也不小。 魏無傷向來很夠朋友,那一次爽快地對半兒分了靈草不說,便是最后的靈獸,若不是魏無傷拼了重傷將那妖獸擊暈了半刻,兩個人也逃不回來,因此鳳安對這有時候很不是個東西的家伙還是很親近的,此時便認命地給她講解起辛織山的究竟來,不過說說話,兩個便已然走到了山頂,便見得一輪烈日在遠處噴薄而出,遠處的云海之中,一間小小的殿宇現(xiàn)了出來。 魏無傷卻對那殿宇并不在意,只在這眼前被施了萬里庭戶之法,廣闊無邊的廣場上瞇著眼睛細細感受,最后,目光落在廣場一側,一處水汽朦朧的藥田。那藥田郁郁蔥蔥的靈草帶著令人心中舒暢的乙木靈氣,上方是一朵朵小小的靈雨云朵,淅淅瀝瀝地將靈水灌溉在靈草之上,越發(fā)地叫這些靈草生機勃勃。 見了這些靈草,鳳安卻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兒。 之后這不對消失得急快,見魏無傷筆直地直奔那藥田,他便急忙跟了上去,卻見得水汽在兩個已進入藥田之后便向著兩旁分散,只后入目的場面,卻是叫鳳安臉上重重地一抽,竟是想要轉身便逃。 便是魏無傷,也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直直地看著前方。 兩人的前方,一名道骨仙風的老年修士,此時正在奮力地與對手做著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