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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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傷如今羽翼漸豐,在鐘山上很有些好朋友,況還有那叫他心驚rou跳的奇怪的少年,與綠水比起來,給騰蛇的威脅更大。 畢竟,綠水顧忌親情,可是魏無傷卻對他只有惡意。 若是當(dāng)年,他沒有驅(qū)逐綠水,這二人不會相遇,會不會…… 騰蛇瞇著眼睛想到此處,卻見的北方天野之中,突然一個星辰大亮,目中一縮,翻身而起,立在了寶殿之中,臉色陰晴不定。 “南方的星宿,怎么落在了北方的星宮之中!”騰蛇就見得一顆黯淡的大星的周圍,突然閃過了幾點星芒,其中一顆大星自南方而來,劃過了明亮的光芒,落在了那黯淡的大星的一側(cè),這這大星閃亮的星光映照在了黯淡大星之上,后者竟然慢慢地變得耀眼。 九鴆側(cè)頭看去,見騰蛇詫異,這才冷淡地說道,“那該是南方長空仙君?!?/br> “是了?!彬v蛇一怔,看著那大星喃喃道,“南沉弟子……”之前被混沌掩蓋的真相慢慢浮現(xiàn),如今騰蛇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魏無傷的身側(cè),早就有這樣的仙人,只是頓了頓,他突然皺眉道,“就算如此,可是如今為何……” 這兩顆星辰,為何慢慢地接近了起來,長空仙君的大星甚至脫離了南方的位格落在了北方。 “還有,那是天狐。”騰蛇指著周圍的伴星,臉上鐵青。 沒有想到高傲的天狐,竟然也會將自己落在這樣一個伴星的位置之上。 魏無傷,究竟是有什么能耐,叫人這樣臣服?! 此時的魏無傷,也在詫異長空仙君在發(fā)什么瘋。 天狐出現(xiàn)對與魏無傷來說是個不錯的事情。這個家伙雖然風(fēng)流,不過卻還是有些底線,如今知道魏無傷厭惡,便規(guī)矩了起來,慢慢地給自家老大講一些上古的秘聞,順便抹黑一下騰蛇種種,他的頭上蹲著一只揮斥方遒的松鼠大人,就給一身的脫俗的氣息帶了幾分人氣。 美人兒魏無傷還是很喜歡看一眼的,不過也就多看了兩眼,就兩眼。 長空仙君身上閃過冰冷的殺意,此時魏無傷轉(zhuǎn)頭與他說話,卻見這青年冷冷轉(zhuǎn)頭,不肯理睬自己。 天狐頭上正甩著尾巴尋找金主的松鼠疑惑地看了看長空仙君,突然皺眉道,“你的大星怎么……” 長空仙君眼角一動,往星空看去,卻沒有說話。 “你等著你師尊與你吵鬧吧?!彼墒蠊匦ζ饋怼?/br> 雖然它不知長空仙君為何要將本命大星轉(zhuǎn)移到北方來,可是它就知道,南沉帝君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長空仙君抿了抿嘴唇。 只有用本命大星占住魏無傷的一側(cè),他才能更好地監(jiān)視……守護這個總是很莫名其妙的家伙。 特別是天狐。 側(cè)目見天狐一雙狐貍眼全是桃花兒地看著魏無傷,長空仙君冷哼了一聲。 別以為他看不出這家伙在想些什么! “我說你離我太近了?!蔽簾o傷突然轉(zhuǎn)頭,對長空仙君皺眉說道。 “看起來,無傷與仙君交情極好?!碧旌Σ[瞇地說道。 “小伙伴兒么。”魏無傷齜牙一笑道,“我最信任的人了?!币婇L空仙君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山大王暗自罵咧了一聲,覺得男仙們就是這么麻煩,一不小心就要玻璃心,實在沒有女仙們的堅強,哼了一聲,見天狐含笑,她便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 天狐也笑了。 他自成道幾十萬年,還沒有遇上不被他迷倒的仙人呢。 “這血海,”魏無傷指了指下方翻涌的血海,見天狐不在意的模樣,知道這廝是自己沒死就不管別人死活的存在,客氣地問道,“不知可否送其中的道友們輪回?” “你身上不是有佛骨?”水麒哼道,“這世道,念經(jīng)是最快的辦法。” 魏無傷也露出了恍然之色,在天狐好奇的目光里在懷中摸索了半天,方才掏出了上一次戒嗔離去前留給自己的佛物,只覺得這其上佛光閃動,圣潔萬分,向下一彈,那佛物落在血海的瞬間,竟仿佛血海都開始沸騰,無盡的梵唱自天邊兒來,一道道的經(jīng)文自那血海中生出,慢慢地化解這一片的血腥之色。 佛光所及,一切的血光煙消云散,那上空無法掙脫的冤魂面上露出了寧靜與解脫,緩緩地掙脫了血海,向著四方輪回而去。 血海也在消失,然而魏無傷卻還是感覺到有龐大的,被凈化的靈氣在下方匯聚,慢慢地消融在了那佛物之中,就聽得一聲仿佛是天邊而來的叱咤之聲,那本就慢慢干涸的血海驟然破碎,最終消失不見。 一枚圓潤的佛珠自下方飛出,落在了魏無傷的手中。 魏無傷感覺到這其中無盡的仙靈之氣,又看著下方再無靈氣與血海后,顯露出的如山的白骨,嘴角溢出了一絲嘆息,手中彈出了一點精火,將那些白骨盡皆燒去,這才摸著這手中的佛珠嘆息道,“真是作孽?!?/br> “煉化了這些靈氣,你該能夠進階?!彼杩戳丝催@佛珠,臉上露出了一絲嫉妒。 魏無傷微微點頭。 她送這些被束縛的亡魂輪回,這就是善果,之后的這些靈氣,她也就不虧欠什么了。 “其實,可以用這靈氣沖擊通天城的禁制?!碧旌埔獾靥嵝训馈?/br> “不必?!蔽簾o傷擺了擺手,見水麒還是一副很嫉妒的模樣,特別地小心眼兒,就覺得不那么高興了,哼道,“難道晚輩大機緣,前輩嫉妒了不成?”她得到了這么多的靈氣,自己也很嫉妒自己來著。 “我會嫉妒一個金仙?”水麒這一次,用有些憐憫的眼神看著得意洋洋的魏無傷,問道,“你覺得,你占了大便宜對不對?” 魏無傷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 “真是個傻姑娘?!彼桀D時樂了,笑呵呵地說道,“告訴你,凈化了這么大片的血海,對于佛修來說這可是大功德!”見魏無傷想到了什么,臉色僵硬了,水麒大人用譏笑的表情好好兒地欣賞了一下魏無傷的臉,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戒嗔,方才得了大實惠?!?/br> “這巨大的功德,沒有落在你的身上,而是歸了戒嗔,想必這一次,這小子能小小地再進一步?”水麒特別地喜歡看別人的郁悶,眉開眼笑地說道。 “雖這是戒嗔的佛物,可是如今卻屬于魏無傷。”長空仙君便皺眉說道,“歸屬與誰,這功德與舊主無關(guān)?!?/br> “可是這佛珠,是戒嗔的指骨,其上有戒嗔的神念,不然你以為為何這超度來的這樣快?”水麒冷笑道。 這可不是舊物,而是戒嗔放在魏無傷身邊的護持之物。 長空仙君沉默了,巨大的沉默后,這青年突然臉上有些危險地看著抬頭望天的山大王,慢慢地問道,“你說,這是戒嗔的指骨?” ☆、第225章 “你們要去通天城?”天狐只覺得長空仙君與無辜的魏無傷之間真是暗潮洶涌,卻還是敏銳地問了一個犀利的問題。 看著一同看過來的魏無傷,天狐突然覺得有點兒皮緊。 看著這節(jié)奏,這是要繼續(xù)扒自己皮么? “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蔽簾o傷覺得自己特別和氣地說道。 天狐眼角一跳,露出了一個親善的笑意,走到魏無傷的面前,一雙狐貍眼里簡直不能更深情,柔聲道,“我信你?!毙挪恍诺模@家伙是不是給自己點兒安心? “好好兒說話,行么?”魏無傷翻了一個白眼兒問道。 一只松鼠在天狐的頭上蹦蹦跳跳,扭著肥肥的小身子表示這年頭兒妖孽美男不吃香了,還是毛茸茸賣萌系更有市場。 天狐嘴角的笑容一僵,這才繼續(xù)問道,“我說,通天城?” “話說回來,雖然天狐一族號稱效忠與我,不過一點兒表示沒有,我不大相信吶。”魏無傷對沒有節(jié)cao的狐貍真不是那么信任,頓了頓,在天狐傷心欲絕的目光里微笑地問道,“要不,咱們立個誓?” 來個惡毒的血誓,背叛了就全都去死去死去死,這樣兒,山大王才好把通天城自己有鑰匙的真相說出來給大家高興高興不是? 天狐的眼里堆滿了淚水,忍著淚水強笑道,“你不信我?” “不信?!蔽簾o傷呵呵地笑了起來,特別地客氣。 天狐繼續(xù)看她。 魏無傷漠然回望。 許久,這妍麗的青年敗了,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身后突然冒出的雪白的狐貍尾巴,給堅定的山大王立下了一個血誓,發(fā)誓自己若是出賣了山大王,就全族去死,見山大王滿意了,連長空仙君都似乎很滿意,天狐突然覺得自己報應(yīng)了。 大概是從前欠了太多的情債,于是如今不是扒皮就是血誓,特別地倒霉。 長空仙君見天狐的美色都沒有叫魏無傷動搖,方才聽到佛骨的那種要宰了魏無傷的沖動慢慢地平復(fù),見魏無傷收起了指骨,只低聲問道,“戒嗔,與你……”他斟酌了一下,很機智地問道,“他是你的好朋友?” “勉強算是吧,其實我與他之間的因果已經(jīng)了結(jié)了?!蔽簾o傷想了想,很誠實地說道。 她因戒嗔得以從頭來過,戒嗔因她功德圓滿,誰都不欠誰,并無糾葛。 長空仙君滿意了下,不再多問道。 “通天城……”天狐如今也就執(zhí)著這個問題了,虛榮地開了口。 “這話說的?!倍际切』锇閮毫耍簾o傷就熱情了起來,與水麒微微頷首,這才有些得意地說道,“之前機緣巧合,得到了通天城的鑰匙,”見天狐豁然看來,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魏無傷高高抬起了頭,有些威風(fēng)。 “沒有想到……”天狐復(fù)雜地看著魏無傷低聲道。 通天城,不知多少的大妖在覬覦,可是卻落在了不顯山露水的魏無傷的手里。 “如今本大王才是金仙,因此謹(jǐn)慎些為好?!蔽簾o傷見水麒默不作聲地就將整個空間遮蔽,覺得這位狗哥真是給力極了,這才在天狐頷首中,繼續(xù)說道,“北地妖族不知強者多少,鐘山之外無數(shù),這些上古延續(xù)的大妖大多隱居,我猜想,通天城雖然重要,可是卻并不放在這些了解上古秘密的大妖的眼里,對不對?” “對。”這一次不是天狐,反而是水麒同意了她的說法,見魏無傷轉(zhuǎn)頭看他,水麒不由苦笑道,“如今仙界的爭斗,對于這些仙人來說,如同看戲?!本褪且驗榭辞宄诉@些,因此如今的南沉與東臨兩位仙帝,已經(jīng)很好大動干戈,反而在繼續(xù)修煉,意圖突破某個界限。 這才是東臨帝君愿意抬手放過北地妖族的緣故。 實在是不愿意給人看戲。 “所謂妖帝,所謂仙帝,在這些上古仙人的眼里又算是什么呢?”魏無傷有些漠然地說道,“就算是在鐘山大妖的眼中,妖帝也如同兒戲,如此,不過是占據(jù)妖帝命格,若是迷失在這其中,方才是最傻的選擇?!?/br> “這與通天城有什么關(guān)系?”天狐突然問道。 “對我來說,通天城很重要,這代表日后,我是否也能夠有機緣,前往更高的所在?!蔽簾o傷聳肩,慢悠悠地說道,“當(dāng)年上古仙人離開這一界,想必會遺留許多的離開的辦法給留在仙界的后代,通天城雖然不看在這些人的眼里,可是與我,”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長空仙君的身上,“或許與諸位帝君,都很重要?!?/br> “我?guī)熥鹨呀?jīng)尋到了那條路?!遍L空仙君表示南沉帝君不會與山大王爭奪通天城。 “不愧是南沉,這才萬載,竟然就……”水麒目光一縮。 南沉帝君據(jù)說當(dāng)年也是個土鱉中的土鱉,然而這短短萬載,卻已經(jīng)超越了不知多少的準(zhǔn)圣上仙,尋找到了通往更高的所在的道路,想到這里,水麒不由在心中生出了嫉妒來,就聽魏無傷繼續(xù)很鄭重地說道,“通天城是我,我們的希望,待來日我正位妖帝,進位準(zhǔn)圣,我就進入通天城,去尋找上古的隱秘?!?/br> 或許那時,她才能知道,當(dāng)年青帝遺留在通天城中的,究竟是什么。 魏無傷目光微微黯淡,卻還是對著頷首的長空仙君微微一笑。 “如今,難道我等要回去鐘山?”水麒突然問道。 “自然是先去修煉?!蔽簾o傷翻了一個白眼,心說一個金仙去跟騰蛇火拼,這豈不是找死? 水麒松了一口氣。 死了孫女兒的騰蛇他雖然不懼,可是叫水麒大人說,白馥又不是他干掉的,憑什么叫水麒大人買單呢?隱蔽地看了看魏無傷,水麒這才覺得這丫頭心狠手辣,見天狐在一旁若有所思,便不客氣地問道,“難道你不愿意?” “我要回幽蘭境一次。”天狐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meimei,微微一笑,對水麒含笑道,“騰蛇若是遷怒可如何是好?”見水麒遲疑,他就頗有些蹬鼻子還上臉地說道,“聽說鐘山上地方不小,我將幽蘭境,遷到無傷洞府之側(cè),擠擠,也就是了?!?/br> “這個可以有?!鄙酱笸跸氲接奶m境里不知多少的狐貍美人,雖然不能吃,可是看看還是很養(yǎng)眼的,頓時滿意點頭。 長空仙君又開始默默憋氣。 水麒鄙夷了這個喜愛美色的家伙,轉(zhuǎn)頭唾了一口。 天狐笑瞇瞇地看了魏無傷一眼,其中不知多少的深情,見魏無傷已經(jīng)低頭開始研究懷中的佛骨了,他臉上抽搐了一下,這才帶著狐媚化作一道流光而去,獨留了一只高聲叫罵的松鼠在眾人的面前。 “天狐走了,前輩該說一說,為何會在此處了?”魏無傷這才和氣地問道。 這才蹦著高兒地罵狐貍的松鼠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轉(zhuǎn)頭見魏無傷正瞇著眼睛很jian詐地看著自己,許久,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捧著小爪子蹦蹦跳跳到了魏無傷的面前,覺得抬頭太累,跳在了漠然的長空仙君的頭上,這才偷偷地說道,“我來尋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