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good night.” 如許熄了燈,轉(zhuǎn)身看到白屹東靠在門邊,眼神明明滅滅。 她假裝看不見,反手關(guān)了門就走。白屹東自然地用身體一擋,右手順勢滑下,圈在了她腰間:“如許,今天謝謝你了。孩子缺一個mama,以后只能讓你多cao心了?!?/br> “你和沈小姐真不能再轉(zhuǎn)圜了?”如許皺眉問。 “不能?!卑滓贃|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兒子再小,也是有尊嚴(yán)的。等他大一點,我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他,讓他自個兒決定。反正,我是無愧于心的?!?/br> 如許暗嘆一聲,知道這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她輕輕點頭:“行,你就放心吧?!?/br> 真是……乖巧啊。白屹東靜靜地看著她,滿腔的憤懣都隨著那輕言細(xì)語而去。她就那么垂著頭,黑亮的發(fā)絲順著耳際滑下一縷,輕飄飄的,似乎能一直蕩到他的心里去。 然后一勾,他就魂不守舍。 白屹東忍不住笑起來,手在她腰間輕佻地捏了把:“那……媳婦,時間還早,要不,我們還去打臺球?” 如許怔了下,白了他一眼,不聲不響地往外走。白屹東緊跟在旁邊,壓著聲音,悶笑:“真的,寶貝,我就純粹想跟你打趟臺球。天地良心。” “你有良心嗎?”如許忍不住回嘴。 “怎么沒有?”白屹東笑嘻嘻地拍了下自己胸口,然后順著往下滑:“這兒,還有這兒都是,你要不要親手摸摸?” “流氓!”如許羞惱不已,看他賊兮兮地又要伸出魔爪,心里一急,就跑了起來。 白屹東看她扭捏的模樣,原本玩笑似的三分心思,頓時變成了八分。他像采花大盜般jian笑:“哎呦,好標(biāo)致的小妞,往哪兒跑?” 兩人繞著走廊出大門,沿著路燈照耀的小徑,一直跑到白天的湖邊。白屹東有心逗她,故意放慢了腳步,等她氣喘吁吁地停下,又長牙舞爪地?fù)溥^來。 雖然如許明知即便他追上了,也不會怎么樣,但心里提著一口氣,就是惶惶惑惑得不敢停。 這個男人心里藏著太多秘密,她怕自己一回頭,又看到不該看的。 “如許,如許……”身后白屹□□然叫了聲,開始大喘氣:“你過來,快過來……” “?。俊比缭S慌忙轉(zhuǎn)頭,看他皺眉捂著胸口,沉重地坐到地上。 “你哮喘又發(fā)了?”她立即跪在他身邊,給他一邊解領(lǐng)口,一邊摸口袋:“藥在哪兒?是不是又丟車上了!你這人真是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還不是被你逼的!咳咳,追追小南也就算了,你這樣一跑十來分鐘的,我哪兒吃得消?呼呼,太難受了,給我揉下……嗯,就這樣……用點力……”白屹東粗重地喘氣,慢慢低下頭。 呼吸停了。 如許猛然抬頭,只看見了一雙燃著火焰的眼睛:“寶貝,我今早和小南玩的時候,就想——如果抱著你在這兒滾一滾,一定挺好?!?/br> “啊??!”如許的驚叫才出口,已經(jīng)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得抱住了。 “白屹東,你還有沒有廉恥了,連病都裝……”如許怒道。 “裝病算什么,我最擅長的就是裝大尾巴狼!你不知道嗎?”白屹東狡黠一笑,抱著她就往地上倒。 難道,這廝的潔癖也是假的?如許腦中一片空白,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么一句。 然后,像是有人切斷了她腦中最后的理智開關(guān),白屹東撐著手臂,壓了下來。 這是如許第一次在野外與白屹東親熱,瘋狂又甜美。 四下無人,遠(yuǎn)處的別墅區(qū)亮著模糊的燈,還有不知名的小蟲輕嚀。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tài),聽?wèi){本能,毫無顧忌。 但當(dāng)理智回來后,如許立刻羞得恨不能挖個地洞鉆下去。 偏偏這個無恥混蛋,還試圖“安慰”她:“寶貝,沒事,我早看過了,這兒沒攝像頭?!?/br> “哎,真沒事,剛才根本沒人路過。我特地挑了這兒有假山擋著的,絕對安全。” “哎哎,寶貝,你倒是抬抬頭啊,別悶壞了。” 誰理你啊,臭流氓! 如許只覺得渾身燙到快要燒起來。她把臉更用力得埋在身下的襯衣里,穿著幾乎撕成破布的裙子,背對著他,不肯動彈。 “干嘛,這么喜歡我襯衫的味道?行,那我再去拿兩件過來?!卑滓贃|悶聲低笑:“反正你老公身材好,不怕人看?!?/br> 雖然明知不可能,如許還是慌忙轉(zhuǎn)過身,捂著胸口,咬牙切齒:“白屹東,你敢丟我一個人試試?” “呵呵?!卑滓贃|笑了,嗓音暗啞溫和:“敢是敢,只是不舍得。” 怎么可能舍得?面前的如許像只被逼到末路的小兔子,裝腔作勢地瞪圓眼睛,身體卻微微發(fā)抖。她緊咬著嘴唇,似乎下一秒就要羞哭出來。 白屹東的心軟得不成形,情不自禁地把她擁入懷里,像哄孩子似的,輕拍著她的背:“哦,寶貝,不哭,都是我不好。我流氓、我混蛋,不難過了,好不好?” 他不哄還好,一哄,如許真覺得自己祖上八輩的臉都丟光了。她咬牙想推開,又怕這時候突然來人走光。遲疑之間,那個無恥男人忽然抱得更緊了。 頭頂上他的聲音,仿佛嘆息:“丫頭,你還要我……怎么辦呢?” 我已經(jīng)把整顆心都捧給了你。你若不要,我也只好再跌回深淵里去。 如許愣愣抬頭,他的指尖溫柔繾綣,順著自己的臉頰來回?fù)崦骸叭缭S,我愛你。我愛你?!?/br> 第二天,在洗漱間里,如許捂著發(fā)燙的臉,完全沒有勇氣去回憶昨晚,白屹東是怎樣把她裹在襯衣里,然后自己裸著上身,順著別墅的小陽臺跳進(jìn)去的。 她只覺得這個男人瘋狂至極,而自己也被他帶得不知廉恥起來。 匆匆吹完頭發(fā)后,如許只想把自己快速埋進(jìn)被子里,睡過去完事??砂姿倪@流氓像是打了興奮劑,剛從浴室里出來,又開始纏她。 他在她耳邊呼哧呼哧得喘氣,濕漉漉的唇舌一個勁地撩撥她。直到如許抓著被子,悲憤欲死地大喊一聲:“白屹東,你還有完沒完了??!不能明天再說嗎?!” “哦,明天?”白屹東眼睛亮了下:“那就這么說定了啊?!?/br> 什么說定了?如許奇怪地看著他。 “行了,睡覺?!卑滓贃|笑嘻嘻得鉆進(jìn)被子,把她摟進(jìn)懷里,用力親了親:“寶貝,明早見。” “啊啊啊啊?!钡诙?,如許抓著洗臉池,崩潰不已。 背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賭氣般一動不動,就是不轉(zhuǎn)身。但鏡子里的男人太過俊朗,隔著一層玻璃,也像在發(fā)光。 鏡中的白屹東微笑著提起一件中袖及膝裙:“這條……怎么樣?” “嗯?你什么時候帶來的?”如許愣住了。她所有的衣物都是自己整理的,因為休假時間短,所以只放了兩條小短裙。 而現(xiàn)在,短裙是明顯不夠的。 “想帶就帶了?!卑滓贃|淡淡一笑:“還帶了個去痕跡的小玩意兒,你要不要?” “要!”如許大叫一聲,等反應(yīng)過來,羞得真想一口咬死他:“白屹東,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怎么能這樣,小南也在呢?!?/br> 作者有話要說:李在這兒鄭重向昨天18:11分時一直追看v章節(jié)的讀者親:39xxx5 道歉。因為新人李很好奇地點了下親的號,然后頁面轉(zhuǎn)啊轉(zhuǎn)的,一直沒出來,李就關(guān)掉了。后來一想,完了,旁邊好像有“投訴”二字啊。李馬上到群里咨詢,可是姐妹們也說不知道。偶確定點的是號碼,而不是投訴,但兩者是在一條線上的,李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80%的情況,應(yīng)該是沒事的,但李還是要為這20%的可能性道歉。李以后再也不手欠了,對不起。 ~~~~(gt_lt)~~~~ ☆、第75章 反正他向來是不要臉的 “度假、度假,不徹底放松,怎么能叫放假呢?”白屹東哈哈大笑:“來,寶貝,馬上穿上瞧瞧。那玩意兒也挺貴的,遮得住的地方,就省了吧?!?/br> 呸!如許恨恨得瞪了他一眼,用盡全力,把色狼推了出去。 關(guān)上門,還不放心,又反鎖了。 啪嗒一聲,門外靜了片刻,忽然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如許氣得跺腳。可再生氣,也只能默默忍著,快速穿好裙子。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小南一早醒來敲門。這孩子人小鬼大,萬一瞧出點什么,以后她的臉還往哪兒放? 至于他爹的臉……嗯,反正他向來是不要臉的。 如許抿著嘴唇走出房間,客廳里的白屹東正懶洋洋得靠在沙發(fā)上。他微瞇著的眼明顯睜大了,整個人筆直地站了起來。 “如許,你好漂亮?!彼芍缘刭澋?,凝視著她,一步步走近。 “東西呢?”如許移開視線。 “什么東西?” “哎??!”如許氣得真想捶他,但又怕自己一出手,又正中他下懷。反正剛才在鏡子里照過,就那么幾點,用頭發(fā)遮一下也沒事。至于腿側(cè),除非故意,一般人應(yīng)該看不到。 “懶得理你,我去找小南?!比缭S摘下發(fā)圈,忍氣吞聲地往外走,白屹東半笑不笑得跟著。就在她快要步出門口的時候,門突然被一只手推上了。 “你?” “這兒?!卑滓贃|噙著笑,把她耳根的發(fā)理了理。那滑順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沒收住手,又沿著脖子撫下去:“唉,這么漂亮一媳婦,真不想帶出去讓人瞧。” “神經(jīng)?!比缭S紅著臉,拂開他的手,忙不迭地跑了。 經(jīng)過早上一連串的“搏斗”后,到了自助餐廳里,如許看著對面人模人樣的白屹東,還是有點不自在。 這家伙太會裝了。大庭廣眾下,他又回歸成貴公子模樣,手拿著刀叉,熟稔著給她切了段熏香腸:“嘗嘗看,還不錯。” “可我覺得還是爸爸做得好。”白宇南狗腿地叫道。 “那當(dāng)然了?!卑滓贃|笑了:“等爸爸空一點,再給你們做一回?!?/br> “好??!”白宇南高興得直拍手。 父子倆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得商量起下回的菜單,如許笑著起身,給小南拿牛奶。 飲料區(qū)在另一張桌臺,如許繞了一大圈,才看到前面已經(jīng)排了支小隊。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擺開了七、八只玻璃杯,輪流往里面倒各種飲料,明顯是在玩。 如許微微皺眉——后面站著的,好像就是孩子的母親。在服務(wù)生不滿的眼光下,只是笑嘻嘻得看著,毫不阻攔。 她頓時覺得小南更可愛了。 “如許?你要什么?”有人笑著叫了聲。 如許轉(zhuǎn)頭,愣了下:“哦,司總?!?/br> “呵呵,你怎么又這么叫了?難道你什么時候又跳回端陽了?”穿著一身格子襯衣的司馬尋,看上去清爽得猶如鄰家男孩。他神秘地向旁邊掃了眼:“噓,輕點,別讓他們知道。我這回來,就想當(dāng)個普通客人。對了,你先生還好吧?還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哦,謝謝。他已經(jīng)沒事了?!比缭S勉強笑了笑,準(zhǔn)備回去。司馬尋卻叫住她:“等一下。你在這兒站了這么久,什么都不拿嗎?” “哦,不用了?!?/br> 司馬尋詫異地看了下,立刻皺眉:“如許,你就是太好說話了,這么沒素質(zhì)的人,還要給他們面子嗎?服務(wù)員,這怎么回事?合著這餐廳是他們一家人開的? “哎,你別……”如許不好意思地望了他一眼,而那女人已經(jīng)跳起來了:“怎么著,你說誰呢?!自助餐廳,不就是自個兒拿的嗎?我們就愛多倒幾杯!有本事,自己過來拿啊,誰也沒攔著你,不是?” “好啊,我自己拿。”司馬尋微微一笑,向飲料桶快步走去。那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手舉著一杯剛倒的熱牛奶,向他翻著白眼。 如許心中突然生出強烈的不安。她急忙走過去,一下拉住了司馬尋:“算了,真的算了?!?/br> 背后“切”的一聲,是孩子的母親鄙夷的聲音:“哼,沒事充什么大頭蒜啊。寶貝兒,不理他,我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