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那你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 她輕輕軟軟地說道。 步效遠的心跳得厲害,腦子也前所未有地轉(zhuǎn)得飛快,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跟著我!” 他握住了她的手,轉(zhuǎn)身朝著一個地方快步而去,走了幾步,終是按捺不住猛地回身,一把抱起了她,邁開大步飛奔起來。 三十一章 披覆著他的鐵甲沉重,他卻渾然未覺,只是緊緊抱著她,飛快地穿過了馬場。 昨夜之前,這里還馬嘶蹄揚,現(xiàn)在卻空蕩蕩的,空氣里還漂浮著的尚未散盡的濃烈的異味。 “你帶我去哪里……” 她微微掙扎了下,戴滿了寶石戒指的十指緊緊抓住了他的臂膀,眼里有些微微的不安。 他的腳步?jīng)]有停頓,繼續(xù)飛奔著拐到了馬房的盡頭,那里是一片草料場。 平坦的料場上還堆著剩下的沒有被帶走的金黃的草垛。一堆一堆,一垛一垛,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座圓形的草房。 被他這樣橫抱著,他身前堅硬的鐵甲緊緊地壓著她柔軟溫暖的胸口,透過層層絲綢衣物傳來的那種冰冷,甚至讓她打了個微微的寒戰(zhàn)。 到了個被草垛包圍的角落,他終于猛地停下了腳步,有些倉促地將她放在了地上,站在她面前,看著她不停地喘息。 一滴汗水從他鐵灰色的頭盔下順著額角慢慢地淌了下來。 漸漸至頂?shù)年柟饷髅亩察o地投撒在包圍著他們的高高草垛上,空氣里漂浮著秸稈的氣味,有點刺鼻,卻是溫暖而干燥,耳邊,仿佛還能聽見遠處士兵們的呼喊之聲,清晰又飄渺,就像是一個夢境…… 昌平起先的那絲驚恐和不安漸漸地消失了,相反,一種糅雜了興奮和刺激的奇異的感覺突然從她身體的最深處升了起來,伴隨著突然加快的心跳,連她甚至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她忽然有些羞恥的感覺。 前一刻,她還是這個帝國最高貴的公主,穿著最華美的霓裳,站在那象征著無上權(quán)力的高臺之上,用她清揚的聲音激勵著她的子民為這個帝國踏上出征的長路,下一刻,她卻已經(jīng)被他帶到了這里,這個她本來終其一生也不會踏足的低賤的地方,等著她奉上她應(yīng)允給他的那個離別親吻。 她有些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睛,視線落在了他不停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上,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巧舌尖,舔了下自己發(fā)干的嘴唇。 “昌平……” 她聽到他發(fā)出一聲喑啞的呼喚,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忽然沒了陽光,他已經(jīng)伸手把她抱進了懷里,緊緊抱住,緊得她幾乎要窒息了。她剛低呼一聲,臉上一陣熱氣撲來,他竟然已經(jīng)低頭壓了過來,親住了她的唇。 她還沒準備好呢…… *** 過去的整整三個夜晚,她就穿著貼身的里衣,靜靜躺在距離他不到一臂之遙的身側(cè),他竟然視而不見,甚至今早起身離開的時候,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她不允許他在自己面前占了太多主動,但是這絕不表示她也能容忍他對自己這樣的無動于衷。 站在高高點將臺上的時候,她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披著盔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年輕英武臉龐上的那雙眼睛正用熱切而崇拜的目光仰著著她。她的氣還沒消,所以故意忽略了他,要讓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在意他。但是在她步下階梯的時候,她忍不住又悄悄瞟了他一眼。 他微微垂著頭,視線正落在他身下的那匹戰(zhàn)馬的背脊之上,眉間的那種落寞失望,只要留意了他的人就會看出來。 這一瞬間她的心又軟了下來。她想起了他從前無數(shù)次望著自己臉紅說不出話的模樣,他對自己露出的發(fā)自心底的毫無保留的笑容,還有昨夜,他在自己身側(cè)翻來覆去。是不敢和她說話,所以才故意那樣,想要引她開口,再與她告別嗎? 她剛被魯大將軍送出軍營,就把自己離開府邸前備好的那封信交給了一個侍衛(wèi),命令他立刻快馬追上他,把它親自交到他的手上。 *** 他的唇舌起先還帶了些拘謹和緊張,只是笨拙地輕輕摩擦著、舔著她的唇,但是很快幾乎就像是咬住她的唇在用力吸吮了,甚至弄疼了她。 她嗚咽了一聲,下意識地扭頭想要避開,后腦卻是一緊,他喘著粗氣,一只手已是緊緊抓住了她插著赤金篦梳的發(fā)髻,用力把她的頭按向了他。 他的手勁有些大,抓疼了她的發(fā)根,她無法掙脫他的鉗制,嘴巴又被他緊緊吸咬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含糊聲音,心跳得幾乎要破胸而出。但這聲音被他聽去,卻是楚楚又動人,可憐又可愛。 心愛的女子不再那樣需要他小心地抬頭仰視,而是被他這樣擠壓在懷中,低頭肆意親吻,血氣一陣翻涌,壓抑了許久的欲望仿佛終于尋到了一個可以爆發(fā)的出口,不但沒有松開,反而用力頂開了她的唇齒,不顧一切地探了進去,觸到了她綿軟的香舌。 她仿佛有些驚慌,連剛才的嗚嗚聲也停止了,只是不住地閃避他的碰觸,但是她的嘴巴那么小,幾乎要被他厚實的舌填滿,哪里還逃得開他的追逐,很快就被他纏絞住,用力吸吮不停。 他大約真的毫無技巧,帶了恨不得把她整個吞入自己口中的力量,纏吮得她連舌根都有些發(fā)痛。 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yù)想。她只是想讓他親下自己,從來不知道男人竟還會有這樣的親法。嘴巴被撬開,舌被他吸吮得發(fā)疼,甚至被迫和他津液相渡,讓她覺得羞恥又不安,但是一股暖暖的熱流卻從她身體里涌動了起來,她連腳都在打顫了,要不是他的另只臂膀還緊緊抱住她的腰身,她一定已經(jīng)軟了下去。 他還在不知滿足地這樣粗暴地不斷親吻著她,把她柔軟的身體緊緊壓貼在他身前堅硬的甲胄之上,加上她自己今天身上穿的一層層包裹的宮裙,她已經(jīng)被勒得幾乎要透不出氣了,終于用她殘存的最后一絲力氣,咬了下他的唇舌。 他吃痛,終于略微松開了絞住她的舌,卻仍舍不得就這樣分開,改成含住了她的兩片唇瓣。 “要……悶……死……了……” 她用力向后仰著頭,終于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出來。 他這才像是明白了過來,略一猶豫,終于松開了她的唇,有點發(fā)紅的眼直直地盯著她因為剛才的被凌虐而顯得紅腫瑩潤的兩瓣櫻唇。 “昌平……再給我親親……,我就要走了……” 他的手仍抱住她的腰身,將她擠壓在自己身前,俯到她耳邊低聲含含糊糊地說道,語氣聽起來像在撒嬌,又像在懇求。 她有些懊惱,懊惱自己怎么會狠不下心拒絕,反而朝他伸出了一個戴著翡翠的白嫩手指,尖尖的指戳在了他的胸口,撅起嘴說道:“你的這個……好硬,擠得我好痛……” 他一陣神魂顛倒。 她在向他撒嬌,嫌他的甲胄硌了她嬌軟的身子…… 幾乎想也沒想,他已經(jīng)飛快地摘下了頭盔,脫卸掉了身上的甲胄,嘩地一聲,丟到了她腳下的一堆金黃秸稈之上,因為急切,甚至連他內(nèi)里衣衫的衣襟都被扯歪了,露出了一片被烈日曬得黧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