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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拖油瓶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曹玉文聽了連忙擺手,“應(yīng)該的,一家人別來這套,樂樂是我兒子,飛飛是我侄子,我不管著誰……”

    他還沒說完,許樂拿著酒杯就撲騰一聲跪了下來,曹飛就坐在他旁邊,一見之下,也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一家人頓時慌了神,黑妹和杜小偉都起來去拉扯,可許樂和曹飛就跟長在了地上似得不肯起來。

    曹平小聲的問曹遠,“三哥,二哥和大哥在干什么?”

    已經(jīng)十歲的曹遠認真的回答,“在謝謝小叔和嬸子?!?/br>
    曹平問,“那我們要謝嗎?”

    曹遠說,“今天是大哥和二哥的慶祝會,他們謝吧。咱們記在心里就是了。叔和嬸養(yǎng)咱們不容易,咱以后聽話,好好學(xué)習(xí),跟哥哥似得考好大學(xué),孝敬他們,就是謝他們了?!?/br>
    曹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旁邊的曹佳佳卻一直歪著頭聽著,最后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曹遠瞧見她的表情,小大人似得嘆了口氣,心中暗想,這家伙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瞧著兩個人都不肯起來,曹玉文揮了揮手,“別拉了,都是長輩,他們的跪也受的起,樂樂,你說吧?!?/br>
    許樂舉著酒杯說,“爸,這杯酒是我早就想敬給你的了。我謝謝您將我從泥沼中帶出來,給我一個溫暖的家,讓我有了爸媽奶奶,舅舅,和兄弟。謝謝您在飛飛媽去世,我親媽來鬧的時候,沒有放棄我,您不知道,我那時候多害怕你們覺得我是掃把星,不帶來好事,把我趕走。也沒有嫌棄我有心臟病,想法子給我治,爸,謝謝您兩年前對我的寬容,給我那么多時間,我知道我現(xiàn)在沒法報答您,但我心里都明白。爸,我不會讓您失望的?!?/br>
    許樂說完,就把一杯酒整個悶了,然后把酒杯放在了一邊,坑坑坑給曹玉文磕了三個頭。

    一家人早就流淚了,連最不相干的杜小偉的老婆,眼睛都濕潤了。老太太抹著淚說,“好好的日子說這些干什么。你什么樣,家里人能不知道嗎?起來吧,玉文,讓孩子起來吧。”

    曹玉文卻沒動,而是看向了曹飛,“你想說什么?”

    曹飛不是許樂那種話多的人,一共就一句話,“叔,您在我心里就是我爸?!闭f完,他也跟許樂似得,一口悶了酒,在瓷磚地上,用力砸了三個頭。

    黑妹和杜小偉都在旁邊等著了,兩個孩子一磕完頭,立刻就上手去把他們拽了起來,一邊替他們普拉著衣服,一邊說,“一家人,弄這套干什么?太客氣了,可就不是一家人了,不親了,就這一次?!?/br>
    正說著,卻聽見曹平在旁邊喊,“三哥,姐,你們干啥呢?”

    轉(zhuǎn)回頭,就看見曹遠也跪在了曹玉文面前,曹佳佳跟著他后面跪下的。曹遠還回頭瞪她一眼,小聲訓(xùn)斥她,“你跟著我干什么,跟屁蟲?!辈芗鸭燕椭员牵澳悴徽f以后謝嗎?”曹遠的小胖臉就有些紅,結(jié)果說話的機會就被曹佳佳搶去了。

    她拿著飲料杯子沖著老太太和曹玉文說,“奶奶,小叔,今天是大哥和二哥的慶祝會,我知道我不該這時候說,可我想說。我來家里兩年多了,其實一開始我覺得小叔特別偏心,喜歡大哥和三哥,不喜歡我,哥哥們也不愿意理我。后來我才知道我媽我爸做了那么多你們不喜歡的事兒,我現(xiàn)在小,什么也做不了,但我跟奶奶和叔嬸保證,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當個好姐妹,做個孝順女兒。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br>
    許樂就站在她旁邊,這丫頭比起兩年多來的樣子已經(jīng)變化很大了。這兩年多,曹玉文不知道帶她跑了多少次醫(yī)院,剛中藥渣就能把院子里的地鋪滿,終于調(diào)養(yǎng)過來。這丫頭如今不比同齡人矮和瘦弱了。她又隨了曹玉武的五官,已經(jīng)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了。

    最重要的是,這兩年多的日子,學(xué)舞蹈,練演講,讓她變得開朗大方起來,不再是膽怯的樣子,就從剛才她敢搶曹遠話就能看出來,這精氣神不知比原先好了多少。許樂還聽說,她今年上了三年級,是四年級的曹遠同學(xué)大隊長職務(wù)的有力競爭者,所以,兩人的關(guān)系才越發(fā)不好。

    不過,她能說出這番話,一家人還是挺意外,畢竟,這孩子在羅小梅和曹玉武手中養(yǎng)了六年多,即便老太太他們堅持接過來,也是害怕在養(yǎng)出個他父母那樣的人。

    曹佳佳說完了,就想給幾個人磕頭,可被一旁松了口氣的黑妹給抱了起來,哄著她說,“這三個頭你留著,等著你跟哥哥們考上好大學(xué)的時候,再給磕。行了,別鬧騰了,吃飯吧。好好的日子,都成了憶苦思甜了,飯菜都涼了。”

    一家人頓時又熱鬧起來。曹飛直接上去,就想把曹遠給抱起來。可曹遠還挺委屈,嚷嚷著說,“你們都說了,就不讓我說,不帶這樣的?!辈芷揭哺鸷?,“我也沒說。”曹飛一把把他提溜起來,放在座位上問他,“你想說啥?在這兒也一樣?!?/br>
    瞧了一家人都在看他,曹遠哼了聲,“你們都說了的,我才不說呢,我們老師說了,行動永遠比語言重要。我就一個事兒,叔,我哥上學(xué)去,我能跟著去嗎?”

    曹遠這個要求,最終得到了滿足,同時要求能夠跟著去的,還有已經(jīng)五歲了,天天精力旺盛的曹平。曹佳佳倒是自覺,雖然瞧著是滿臉羨慕,連坑都沒吭聲。

    這整個暑假,許樂都是自己住了一間屋,曹飛和曹遠住一間屋。曹玉文始終沒對兩人的關(guān)系做出任何的詢問或者是表態(tài),兩人也就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為了避嫌,連兩個人單獨出門都不敢。

    好在,兩年多的分離,已經(jīng)讓他們彼此太過渴望對方了。即便只是用眼睛看著,呼吸共同的空氣,他們就已經(jīng)能夠情意綿綿,尤其是在家人都不注意的小地方,偶爾手與手相握,或是一個碰觸不到一秒鐘的吻,就讓他們滿足異常。

    等著日期翻到了八月末,行囊終于打好的時候,最后離家前的一夜,曹玉文才終于松了口,他將他們叫到花園里,在那次跟許樂攤牌的地方,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說,“大學(xué)期間不準同居,好好過日子,別讓我cao心。別的事兒,有我呢?!?/br>
    直至一直到了北京,進了許樂的宿舍,兩個人都還沉浸在驚喜之中,甚至偷偷打算,一個星期見幾次面,直至一個白皙瘦弱與許樂有五分像的男孩推門進來,沖著許樂,曹飛,曹遠,曹玉文和黑妹一家,微微一笑說,“呦,你終于來了。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學(xué),我叫金哲。哦,我的小名,叫勝勝?!?/br>
    ☆、第99章

    如果說金哲的大名還讓幾個人沒什么反應(yīng),那么勝勝這個小名,幾乎讓在場的所有老曹家人頓時想了起來,勝勝不就是柳芳的小兒子嗎?就是那個要換腎的那個?居然跟樂樂長得這么像啊。他活著?這是治好了?可瞧著他的樣子,也就是十二三吧,怎么會現(xiàn)在就上大學(xué)了?

    金哲壓根沒理會老曹家人的打量,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許樂,“沒想到吧,咱們差這么多,居然上了同一個年級。你恐怕不知道的是,我為了跟你在這里見面,廢了多大的力氣?!彼浪赖亩⒅S樂的臉,“真沒想到,你居然跟mama長得這么像,可你卻狠心把她關(guān)在那種地方?!?/br>
    柳芳這幾年一直在精神病院中待著。開始的時候,金成雁聯(lián)系他幾次,想讓把柳芳放出來,但許樂那時候還在初中,柳芳才進去幾個月,許樂不想冒險,就拒絕了。初中畢業(yè)后,柳芳在里面也有三年,許樂專門讓曹玉文送他去了北京,去看了看柳芳。

    柳芳倒是過得不錯,看著比原先見她時面色好了許多。見了許樂倒也沒有發(fā)脾氣,只是平靜的跟他說,“金哲在國外治療的很好,我也不會打你的腎的主意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這些年也想過了,這輩子我是還不上了,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對你好。你放了我吧,我想勝勝想得不行,我想去照顧他?!?/br>
    許樂被這個女人的無情逗樂了,不過還好,反正他也從來沒把她當做一家人,早就斷了跟她相親相愛的念頭,看一個外人發(fā)癲其實挺不錯的。

    于是他看了看手腕上曹飛送的那塊手表,沖著她說,“隨你愿,我就是來放你出去的,我約了金成雁今早十點見面,快了,他到了,我們就共同簽字放你出去。”

    柳芳那一直不變的表情,在聽到這個消息后轟然炸裂,她幾乎是坐立不安,期盼而又羨慕的看著窗戶外面,恐怕想的是,那里是她見勝勝的自由。

    可惜的是,那天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指針從九到十再到十一,十二,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金成雁依舊沒有出現(xiàn)。柳芳已經(jīng)快要歇斯底里了,她不停的問許樂,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許樂只能借了醫(yī)院的電話打給金成雁,在無數(shù)次忙音后,金成雁終于接了電話,他說,“我想了想,柳芳的病還不算好,還是要再看看,這次就算了吧。”

    柳芳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撲向了電話。許樂后退幾步,讓開了那塊地方,看著他自以為找到了愛情,找到了一切的親媽,失態(tài)的破口大罵,恨不得要撕碎了金成雁,他那時候想的是,報應(yīng)真的會來到,你看,他媽拋棄了他貧窮的親爸,選擇了富裕的金成雁,也同樣選擇了金成雁的精明與涼薄,最終體驗了豪門的無情。他相信,如果是他爸,絕對不會讓她在這里再呆呆。

    那次之后,許樂也沒去過精神病院,他每年跟金成雁打一次電話,金成雁的回復(fù)都一樣。不過許樂聽說,他沒弄出兒子和女兒來,也就沒太在意。誰知道,在這里,他居然見到了搶腎事件的另一個主角,而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把所有責(zé)任都歸咎于他了。

    許樂攔住了想要斥責(zé)解釋的曹遠,沖著黑妹說,“媽,我餓了,咱快點弄完吃飯去吧。”

    黑妹這才回過神來,接著鋪著手中的褥子,“成,快好了啊,這褥子我多帶了一床,讓你爸包了塑料給你塞到紙箱里,放床底下了,等天冷了,你拿出來曬曬再鋪上啊?!?/br>
    金哲的臉色幾乎在許樂喊出那個字就變了,他幾乎不要命的撲上來,“你居然喊別人叫媽!”

    他才十二,恐怕是因為體弱,個子長得還不如許樂當時高,也就一米五五,跟十歲的曹遠差不多。所以他撲過來的時候,曹飛都沒來得及動手,曹遠就跟鋼炮似得沖上去了,直接把金哲撞到了地上。曹家任何人都對許樂那次自傷記憶深刻,包括那時候才四五歲的曹遠。小鋼炮護犢子似得揮了揮拳頭,“你再敢欺負我二哥!我揍死你!”

    金哲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家人,使勁兒的瞪著他那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可許樂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跟那個小胖子說,“小遠,別傷著。”然后沒理會他,等著那個女人鋪完床,一家人就呼啦啦離開了。

    他跟個傻子似得,坐在地上,忍不住眼睛潮了。他同母異父的哥哥跟別人成了一家了。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也過繼給別人了。他的親媽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他的親爸不知道在那個女人的床上,他明明有那么多親人,卻沒一個人陪在他身邊。

    而所有的過錯,不過是他生了一場差點要了他命的病而已。

    門再次開開,露出了一張與金哲不太相似的臉。來人約有十八九歲,個頭大約一米七八左右,長相英俊,手中拿著幾個盆,瞧見他坐在地上,不由皺眉道,“你怎么坐這兒了?你身體能容得這么造嗎?起來!”

    金哲就聽話的站了起來。男人將盆放在金哲床下,眼睛就瞥到了寫著許樂名字的床鋪,瞧見已經(jīng)鋪好了,“你見許樂了?”金哲低著頭不肯說話,他就拍了拍他的腦袋,“你說你何苦呢?家里不是好好的,再說,你讀附中,住大學(xué)宿舍怎么能適應(yīng)呢!”

    金哲就不滿的說,“哥,我都說過了,我就是白天在這兒呆呆,一星期住不了一次的。你都答應(yīng)了,也幫我辦了,不準反悔啊?!?/br>
    男人瞧著他那副倔強樣子,眼中的溫柔更甚,“我知道。不過勝勝,如果身體有事兒,我可不允許你再住這兒。你上學(xué)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跟他較這個勁兒干什么?”

    “他把mama害的……”金哲犟嘴,只是看到男人不贊成的目光后,停了下來,變成了小聲嘟囔,“哥,我想讓他放mama出來啊,她在里面好可憐。”說到柳芳,他眼睛亮了起來,“哥,我能不能去見見mama啊,我偷偷見行不行?”

    男人盯著他,“你知道,你媽是禁止探望的,除了他倆。”金哲的眼睛又暗了下來。男人嘆氣道,“中午了,走吧,去吃飯。反正你都住在這里了,想辦法讓許樂妥協(xié)吧,你爸那邊還不好說?”

    他說著,門就開了,外面站著兩個穿著普通衣服的男人,瞧見那兩個人,金哲立刻改了嘴,對著他說,“知道了,三哥?!彼抢X袋在心底嘲笑自己,看,自己的同父異母親哥哥,可在外面,他連聲哥都不能叫。

    許樂上的是林學(xué)院,曹飛因為成績不夠好,又要跟許樂挨著近,讀的是農(nóng)業(yè)大學(xué)里的經(jīng)濟學(xué)院,都在學(xué)院路上,一墻之隔。一家人在旁邊吃完了飯,又開著車拿著被褥去了曹飛的宿舍,他們宿舍里還空著呢,鋪完了床,一家人就去開了賓館,晚上去跟韓語吃了頓飯——他聽說許樂和曹飛考到了北京來,特別高興,早就定下了要請客的事兒,當然,在他身后,許樂見到了很久沒見過的老朋友——劉寶寶。

    這家伙這些年也就一米七四高,看著仍然白白嫩嫩的,跟許樂站在一起,比小姑娘都俊。兩個人關(guān)系又好,一見面劉寶寶就纏了上來,拉著許樂嘰嘰喳喳說著高中生活,還抱怨他高考完了就被送到老家吃苦去了,沒和許樂見著面,不過好在他的學(xué)校離著挺近,以后能夠常玩。

    許樂頭都快大了,他才住了嘴,偷偷附在許樂耳邊上說,“樂樂,我想追韓老師。”

    許樂差點沒被自己嘴里的飲料給噎死,他瞪大了眼睛看劉寶寶,還伸手去摸他額頭,“你沒病吧!”

    劉寶寶一把將他的手拍了下來,沖著他壓著嗓子說,“你小點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許樂也學(xué)著他咬耳朵,“那韓老師知道嗎?你怎么想的,他可是男人,你沒這傾向吧,再說你要怎么辦?”

    劉寶寶哼哼道,”我當然不是了。不過我喜歡韓老師,你不知道,為了考到這兒,我費了多大勁兒。我專門提早來了幾天,就住在了韓老師家里,都打聽好了,他這些年都沒交過朋友,還單身呢。正好便宜我了.”

    許樂又問他,“你準備怎么辦”

    劉寶寶就說,“最簡單了。韓老師現(xiàn)在做自由職業(yè)了,做翻譯。我學(xué)的就是英語啊,我早就磨好了,以后我就住在韓老師家,給他當助手,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反正我學(xué)校離著他家也挺近。”

    許樂簡直無語,沖著他說,“我勸你想好。一是你還小,這條路不好走,二是韓老師不容易,你要是在一起了又退縮,我怕他受不住.李明德的事兒肯定對他傷害挺大,否則他干嘛這些年不找”

    劉寶寶聽了就恩了一聲,許久才認真的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許樂聽了就放了心,一伙朋友熱熱鬧鬧吃了飯,韓語說要帶他們?nèi)ケ本┺D(zhuǎn)轉(zhuǎn),就訂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各自就回了.許樂實在是舍不得一家人,也在賓館開了房,和曹飛曹遠住在一間,還可以來回亂竄.

    金哲在宿舍等了許久,結(jié)果到了熄燈許樂也沒回來,氣的哼哼的上了床.屋子里其他人還沒來,就他一個,冷冷清清的,就跟家里一樣.

    ☆、第100章

    曹家人在北京呆了兩天就走了,許樂和曹飛當天沒退自己的那間房,站在馬路上,送走了自家的車子,曹飛伸手就攔住了許樂的肩膀,看似哥們似得帶著他往回走,直至進了賓館的房間,關(guān)了門,才瘋狂的壓下去。唇齒相交,足足三年未曾有過了。

    這一纏綿,就到了正式開學(xué)的日子。兩人也不能在賓館里一直住著,自然也要搬回自己的宿舍去。好在兩個學(xué)校離得近,雖然不是所有的業(yè)余時間都能呆在一起,但起碼一天見個面,吃次飯是足夠了,雖然有些都熬到了這時候居然還不能天天在一起的遺憾,但是終究最難的那關(guān)已經(jīng)過了。

    何況,他們也不準備在大學(xué)期間閑著,許樂學(xué)得是園藝,曹飛學(xué)的是金融,兩個人暑假里研究了眾多資料,家里又有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于是仍舊準備走園藝出口這條路,不過因著剛創(chuàng)業(yè),又跟樂平苗業(yè)區(qū)分,他們的目標很小,攻占日本的菊市場。

    日本從奈良時代末期到平安時代初期開始引進菊花,隨后在室町、江戶時代發(fā)展起來。1868,菊花圖案被定為皇室的徽章圖案,就是大家常年吐槽的十六瓣菊花圖,自此,將菊花當做他們民族的象征,每年對菊花的需求量巨大。但由于他們地域狹窄,多數(shù)依靠進口。

    在此之前,日本的菊花多數(shù)是從臺灣進口的。但是許樂覺得,其實中國大陸更有發(fā)展前途,一方面是人力資本底,其次土地成本低,更何況,他們也找到了多年培植菊花的老師傅,只等著護照辦好,去日本參觀學(xué)習(xí)一下。

    不過這事兒需要慢慢來,他們決定在這四年中將其當做主業(yè)來發(fā)展,所以不急。不過名字已經(jīng)想好了,就叫飛樂園藝公司,已經(jīng)注冊。

    曹飛將許樂送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夜里八點。這時候還是初秋,天依舊熱著,整個宿舍樓里的新生們恐怕都來了,站在樓下就能看到走廊里熱熱鬧鬧的,一直有人在。

    許樂尋思是第一次跟室友見面,就沒讓曹飛跟上去,目送他離開后,自己就上了樓。他的宿舍在413,推開大門的時候,他都以為走錯屋子了。這時候都是八人間,不大的地方熱熱鬧鬧擠了五六個光著膀子的爺們,正在侃大山,還有煙味。聽見門響,一群人都看向大門,就瞧見了許樂,頓時靜了下來。

    一個長相憨厚的男人立刻反映了過來,“你是許樂吧,可嚇我們一跳,跟那個小屁孩金哲長得太像了。我叫張先鋒,是你的下鋪?!?/br>
    他說著就過來,很自然的攔住許樂把他往屋子里帶,然后順腳關(guān)了門。許樂這才看清,屋子里足足五個人,張先鋒挨個介紹,瘦的跟猴子似得劉壯,個子得有一米八五的龐貴鄉(xiāng),看起來特別憨厚的張高興,還有聲音很好聽、一嘴北京話的林長海。

    幾個人都挺熱情,沖著他說,“早看見你鋪了床了,沒想到你最后一個到的。行啦,這樣子一看就是老七了?!痹S樂一問,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已經(jīng)到齊了,還見過一臉我很拽我不想理人的金哲,這家伙昨天回家睡了。他們剩下的幾個已經(jīng)問了歲數(shù),就等著他來排序了,等許樂把出生年月一說,林長海就干脆的說道,“我說我肯定是老六吧,哈哈,來,叫聲哥哥。”

    許樂上輩子沒上過大學(xué),但公司里卻聘用過不少大學(xué)生,他們都挺一本正經(jīng)的,他哪里想到,大學(xué)宿舍居然是這樣子,還帶調(diào)戲的。不過這種感覺挺好,他囧完老實的叫了聲六哥,結(jié)果林長海居然回身摸吧摸吧送了他一個小皮夾,“見面禮,我自己做的,湊活用吧。”

    許樂還有些不好意思,老大張先鋒直接不客氣的拿過來放在他床頭,“每個人都有,別客氣了?!?/br>
    幾個人里就林長海一個本地人,剩下的來自五湖四海,許樂問了問,都是他們專業(yè)的,大家一個班。唯一沒見面的,就是老四,許樂瞧了瞧他的床位,也是上鋪,跟自己頭對頭,名字寫的叫邱澤海。

    幾個人聊了聊,就都累了,這時候宿舍條件不好,一層樓才一個廁所外加水房,洗澡有專門的澡堂。張先鋒幾個就跑到水房偷偷洗了澡,許樂從上輩子開始,就沒再別人面前赤裸過,何況他現(xiàn)在又有主了,身上說不定還有曹飛給他留下的印記,怎么好意思。

    他正猶豫著,林長海八成瞧出來許樂的尷尬,沖著他說,“廁所那都是一個門一個門的,夏天也不臟,我把盆借給你,你端兩盆水進去洗吧。”許樂感激的謝了他,這才解決。

    等著快十一點熄燈了,老四邱澤海才回來。進門就掃了一眼,正好跟許樂對上,許樂沖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下,轉(zhuǎn)頭沒搭理許樂,就自顧自的收拾東西了。許樂也沒在意,一個宿舍這么多人,怎么可能脾性相同。

    他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看了看,他的床跟邱澤海的床連接著,中間就有一道鐵的鏤空床頭分開。他想了想,自己跟他也不熟,兩個人頭對頭睡也挺尷尬的,就把枕頭放在了靠墻的那一頭,等著燈一熄滅,就睡了。

    邱澤海好像還沒收拾完,他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個強光手電筒來,一打開,把宿舍照得賊亮。燈光恰好打到了張高興的床上,他瞇著眼睛說,“老四,往下打,照著眼睛了,怎么睡?”

    那邊沒吭聲,把手電筒打低了。許樂跟曹飛鬧騰了兩天,早就疲憊不堪,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他這人睡覺不做夢,一般都是一覺到天亮,所以每天精神特別好。只是這次睡著不大會兒,就感覺有人在拍自己,一下比一下重,何況還有強光照過來的感覺,許樂后來實在受不住,就睜開了眼。

    邱澤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地上,仰頭正盯著他。他手里的手電,這會兒是沖著許樂的,刺得許樂眼睛一陣花。許樂適應(yīng)了瞧了瞧,屋子里依舊黑乎乎的,其他人好像都進入夢鄉(xiāng)了,張高興還打著鼾。這應(yīng)該還在深夜里,他以為有什么事,問他,“你干什么?”

    邱澤海說,“你腳沖我,我怎么睡?”

    許樂正困得不得了,尋思這人八成喜歡頭對頭睡,直接嗯了一聲,拽著枕頭就在床上轉(zhuǎn)了個圈,掉了個頭又睡著了。

    第二天六點,屋子里就有人的鬧鐘響了,許樂也朦朦朧朧睜開了眼睛。他昨晚上被人弄醒了,一夜睡得不安生,脖子疼。坐在床上揉著脖子愣了一會兒,張高興已經(jīng)把褲子穿上了,站地上叫許樂,“老七也醒了,我們等會晨跑去,一起吧?!痹S樂就點點頭,他心臟沒大礙,跑步要小心,但走走路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沒問題。

    晨跑完去食堂吃飯,然后去班級,中午許樂沒跟他們吃,下午沒課,他跟曹飛約好了要逛逛北京的花卉市場,兩個人直接在外面一家小飯店里見得面。曹飛瞧著許樂那兩黑眼圈就有點心疼,沖著他說,“住不慣吧,忍忍,叔都交代了不準出去住,再忍忍幾年?!?/br>
    許樂不在意的說,“也沒啥,人都挺好的,都是學(xué)生,能有啥大事兒。”

    他是這么想的,畢竟在他眼里,才十幾歲的人能有啥事。只是下午拎著給宿舍人買的零食一進門,他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金哲那小屁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來了,正梗著脖子瞪著邱澤海,指著自己的毛巾說,“誰讓你用的?”

    邱澤海不在意的說,“哦,那是你的啊,我毛巾忘帶了,昨天先用的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