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釋大龍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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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對安然的話感到吃驚,但是想想也沒什么不對的,釋大龍用刀扎我,說大了這可是故意殺人罪,還真能判個幾年。 安然放下碗,嘆了口氣。 “要不是你搶了他女朋友,我?guī)煾缃^不會這么做,你有錯在先,就別追究他的責(zé)任了吧。” 原來這是來找我救人來了。 “這刀要是偏一寸,我這會兒就在閻羅殿里了。”我并不打算原諒他。 “你要是不碰徐嬌,根本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兒,自作自受?!卑踩粴夂艉艮D(zhuǎn)過了頭。 我聽得出,她的語氣里有吃醋的味道。 “不是我要搶,是她自己投懷送抱,我是個正常男人,沒有不動心的。”我說的是實話。 安然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我打電話給小師妹,讓她偷偷來醫(yī)院照顧一下我的起居。 小師妹一進(jìn)病房就大呼小叫,看到我肩上的傷更是氣得直跳腳。 “誰啊,???這誰?把我二師兄傷成這樣,有沒有經(jīng)過本姑奶奶的同意!” 結(jié)果正好路過的護士警告她不要大聲喧嘩。 “你趕緊閉嘴吧你,沒跟師父他們說吧?!蔽遗滤麄冎懒藫?dān)心,反而不好。 她拍著胸脯傲嬌的說:“我是誰啊,說不讓他們知道,就一定保密!你就放心吧二師兄?!?/br> 結(jié)果她話音還沒落呢,老頭兒、大師兄、吳慧抱著孩子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你這是怎么了?又讓人給捅啦?”老頭兒假裝說風(fēng)涼話,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我身上掃,當(dāng)看到肩上的繃帶時,快步走了上來。 “我……我真的沒告訴他們啊二師兄?!毙熋媒Y(jié)結(jié)巴巴假裝去逗小孩兒去了。 “你是沒告訴,你接電話的聲音要是再大點兒,我估計整個城郊的人都能聽到了。”吳慧騰出了手,走過來看我肩膀。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上次就差點兒沒命,這次又發(fā)生這樣的事兒?!彼旧砭桶Z叨,現(xiàn)在更是說個沒完沒了,可我聽著就是心理溫暖。 大師兄干脆擼起袖子,直接要去給我報仇。 “告訴我打你那人是誰,我非得扒了他的皮!”結(jié)果吳慧一個凌厲的眼神,他立馬跑到角落里站著去了。 最后大家都回去了,大師兄留下來照顧我。 “呵,呵呵,謝謝你大師兄?!蔽铱粗岩粋€好好的蘋果削成了蘋果核遞過來給我吃,心里奔騰過一萬只草泥馬。 晚上我打電話給唐朝,告訴他我想吃學(xué)校外面的土豆粉,讓他給我送一份過來。 其實我是想問問他關(guān)于報警的事兒。 宿舍仨人都來了,說是來看我,把土豆粉給我放在床桌上,這仨搶過人家拿來的水果就一頓搓。 “唐朝,其實……沒必要報警的?!蔽彝O驴曜樱行┯杂种?,我知道他對釋大龍有意見,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我,但是畢竟我有一部分責(zé)任。 “???”唐朝一臉迷糊的樣子,那倆也沒聽明白。 “安然說有人報了警,釋大龍被抓了,不是你們報警的嗎?”那還有誰??? “我們真沒有,本來是想著報警讓他這輩子完蛋來著,可這孫子好歹也算是要臉的人,眼看再呆一年畢業(yè)了,何苦呢,誰還不打個架啊。”唐朝頓了頓說道,“是徐嬌報的警?!?/br> 徐嬌!怎么可能是徐嬌報警呢?她應(yīng)該知道報警對釋大龍來說意味著什么。如果被證事實成立,釋大龍可能會被判刑幾年,他這輩子就毀了。 “兄弟,你跟我們幾個說說,你跟徐嬌到底有沒有那個?!秉S小明一臉的色樣。 我點了點頭。 “真是活該啊!”王旭笑著說,“你讓人家當(dāng)活王八,人家能樂意呀,不扎你扎誰!” 趙凱進(jìn)來的時候,一臉的鄙視樣,讓我都覺得我自己活該了。 “你說說你,哪次不是因為女人!你不說女人就是酒嗎,喝差不多得了,非要喝大了有意思嗎!”他跟訓(xùn)孫子一樣訓(xùn)我。但是我啞口無言,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如今我又酗酒成癮了。徐嬌只是一小杯酒,安然可是一大瓶啊。我到底要不要再喝下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傷口不深,醫(yī)生說七天可以拆線。 我問徐嬌,為什么要報警讓警察把釋大龍帶走。 她說釋大龍有嚴(yán)重的暴力傾向,有時候還對對身邊的人拳打腳踢,她覺得他應(yīng)該受到些懲戒,讓他以后能老實點兒。我猜釋大龍不止一次喝醉了酒對徐嬌出手。 這七天里,不斷的有人來問候,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徐嬌在。每次舍友過來,她就趕他們回去上課,大師兄也被她勸回家哄孩子去了。 只有安然偶爾露個面,陪我吃個飯啥的,依然不放棄讓我救她師哥,這種時候徐嬌往往都會躲開。 不過人都不在的時候,我也并不無聊,魯能還在醫(yī)院住著呢。 他已經(jīng)試著下床走路了,但是走的十分難看,就像得了痔瘡。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彼h(yuǎn)遠(yuǎn)看見我,就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我看臉上盡是得意之情。 “這只是更加顯示出了你的無能而已?!濒斈茈m然一根筋,但是絕對沒壞成釋大龍那樣。 七天終于過去了,我的傷口愈合的還算好,拆了線就出院。走之前我去看魯能,正聽見他學(xué)校打電話告訴他破格讓他直接進(jìn)入總決賽,問他有沒有可能參加。 他的頭點的像搗蒜。 “校長是舅舅真好??!”我假裝羨慕嫉妒恨。 他牛逼哄哄的掛了電話,斜睨著眼看著我說:“要是沒真本事,校長是我爸也白搭?!?/br> “你的真本事就是讓我把蛋踢碎?!?/br> 出院心情極好,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是如此新鮮。 我沒有回城郊,不想給他們添麻煩,就在學(xué)校宿舍養(yǎng)傷。 我想盡快恢復(fù),好參加一周以后的復(fù)賽。 校長找了我。 問我的傷情,并跟我提起釋大龍的事兒。 “他現(xiàn)在在拘留所里蹲著,似乎有悔改跡象,你要不要接受他的道歉,把這事兒壓下來?!?/br> 校長既然這么說,就是希望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心里有些不平衡。 “他差點兒就把我殺了。”我強調(diào)。 校長吸著雪茄,半天沒說話。 “校長,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學(xué)校那么多人都看到他用刀子扎了我,估計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兒了,就算他回來,日子也號過不了?!?/br> “余成杰同學(xué),咱們學(xué)校可是幾十年的老學(xué)校了,自我接手這個學(xué)校,就沒出過這樣的事兒,學(xué)校的名聲還是很高的。你要多為學(xué)校考慮一下。” 哼,呵呵。 “行吧,但是我這胳膊怎么辦?您也得給我一個交代。”我拉開衣服讓他看我肩上的疤。 校長見我松了口,立馬高興起來,:“你想要什么交代?我盡量讓他們滿足你。” 我算是聽出來了,一定是釋大龍的家人找過學(xué)校了,希望私下解決,不愿意兒子走法律渠道。我只當(dāng)不知道好了。 “既然您都這么說了,我自然是聽您的?!蔽铱纯粗iL的眼睛說道。 我看到他眼角的皺紋,一笑起來,那些爬在臉上的小溝壑就顯露出來。 “沒想到你這么識大體!真是難得?!彼闹业募绨颍荒樔孀涌山痰谋砬?,讓我心中作嘔?!罢f吧,有什么條件?!?/br>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條件,我完全不追究他的責(zé)任。 “余成杰,你可以提出一點兒實際的要求,比如賠償什么的?!?/br> “謝謝校長,不用了,我不缺他那點兒錢。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轉(zhuǎn)身出了校長室,我看到釋大龍站在門口,等著見校長呢。 我看著他,他有些局促,表情變了好幾變,他還沒找到適合面對我的表情,我已經(jīng)冷笑一聲揚長而去了。 徐嬌正在宿舍等我。那仨平時在宿舍都只穿一個大褲衩子的手兒,現(xiàn)在都穿的整整齊齊,板板正正坐在床邊呢。見我回來了,一個個如獲大赦,都松了口氣。 “你可回來了,老師等你半天了?!碧瞥Z到我身邊低聲說道:“趕緊把人弄走吧,跟這兒坐半個小時了,一句話不說,也不走,我們仨都他媽快瘋了?!?/br> 我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楊光明媚,秋高氣爽,泛黃的樹葉映襯著湛藍(lán)的天空,令人心曠神怡。 “校長出面讓我放過釋大龍。”我直接說出了她想問的話,“我答應(yīng)了。” 她停下腳步,有點兒不相信的看著我。 “你親自報警,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估計以后他都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有你在,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怕?!彼熳×宋业母觳玻杨^倚在我的肩上。 我突然覺得徐嬌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她這次是借我的手?jǐn)[平了釋大龍這個大麻煩。而我得到的,除了和她睡了一覺,就剩肩膀上的傷。 我自嘲的笑了笑,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沒錯。 安然發(fā)短信說謝謝我放過釋大龍。 我說你要不要表示表示。 她說約我去學(xué)校外面吃土豆粉。 本來想著事情總算過去了,能跟安然好好約個會,結(jié)果偏偏天不遂人愿,剛到小吃街,就看到一幫人圍在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有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