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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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品桓摸了摸蘇晚的頭:“你要是把安逸表姐當(dāng)成外人,安逸表姐才會不開心呢。” 在前面走著的安逸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在心里給蘇品桓的細(xì)心體貼點(diǎn)了個贊。 也正是因?yàn)樘K品桓細(xì)心體貼又會照顧人,安逸在和他們相處的過程中覺得很舒服。蘇晚在外特別依賴蘇品桓,蘇品桓在照顧蘇晚的同時也時不時地提提安逸,讓她能參與到他們的每個話題中,不產(chǎn)生自己被冷落的感覺。 隨著這段時間和蘇品桓接觸和了解的加深,她越來越奇怪,蘇品桓和楚盛鈞性格相差這么大,是怎樣的契機(jī)才讓他們成為好兄弟的? 還有,既然是好兄弟,自己表哥身上這些溫柔啊紳士啊的優(yōu)點(diǎn)怎么一丁點(diǎn)都沒有影響到楚盛鈞? 中國人不經(jīng)念叨,當(dāng)晚安逸就接到了楚盛鈞的電話。 安逸剛出國的一段時間,他忙得抽不開身,幾乎天天來電問候,不過還算道德,都是按她這邊的白天時間。 那個時候的安逸在他的威脅下離開安家出國,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滿,常常故意不接電話,等他問起來就無辜地說“我調(diào)靜音了”或者“我在上課”之類的。 幾次過后,楚盛鈞終于忍不了了,撂下一句:“再敢不接電話我可不敢保證能做什么?!庇谑撬烷_始乖乖地接電話,不過都是敷衍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楚盛鈞話本就少,導(dǎo)致他們兩個經(jīng)常就聽著彼此的呼吸,半天都沒說話聲。 后來,他也覺得這樣沒意思就索性不給她打電話了,有什么事兩個人就通過舒齡傳話,尤其是在她給自己戴上一張百依百順的面具以后。 所以在這么敏感的時候,楚盛鈞的電話對安逸來說跟午夜兇鈴差不多。 “喂?!?/br> 楚盛鈞問:“品桓去了?” “嗯。”很久沒通過話了,安逸不知道用這種方式該怎么跟他交流,索性就繼續(xù)用以前那種冷淡的口氣。 “這幾天都是你在陪他們?” “嗯?!?/br> 安逸聽到了紙張翻動的聲音,然后聽著他說:“等我忙過這兩天就過去和你一塊陪他們?!?/br> 安逸一驚,“別?!?/br> 那頭冷笑了一聲,“多說個字很困難嗎?” 她忙說:“你這么忙不用麻煩你了,我的表哥和表妹我自己能照顧好,真的?!?/br> “那也是我兄弟啊。我怎么不能去看看?” 安逸撒嬌,“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絕對會把你兄弟照顧得好好的?!?/br> 那邊卻始終不肯松口。 安逸見這招沒用,于是咬了咬唇,問:“那你能不能單獨(dú)見蘇品桓,別帶上我?” “為什么?” “我們的關(guān)系……讓他們知道了不太好?!卑惨菀蛔忠活D地斟酌著。 “那你倒給我說說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就不能讓他們知道了?” 他逼得越來越緊,安逸幾乎喘不過氣,感覺自己的心里話就在嘴邊,他再多問一句就會說出口。 不行!絕對不能激怒他。 安逸丟下一句:“你自己清楚?!本桶央娫拻炝?。 這通電話不僅讓安逸當(dāng)晚沒睡好,也讓她一連兩天都惴惴不安的。 呂然打過電話來問她歌曲確定了沒,安逸回答:“我定了,就是《tosca》最后那段詠嘆調(diào)。” “我挑來跳去,我也就對《茶花女》的故事比較熟了,而且最后女主角的那首詠嘆還挺好聽的,法語就法語吧,拼了?!眳稳荒θ琳频貙Π惨荼碇鴽Q心,“說不定過幾天我跟你說這個的時候就能用法語了。” “好好練肯定沒問題的,再說了你本身熟悉這個故事的話,把握起女主角的感情來還比較準(zhǔn)確?!?/br> “提起這本書我就很想感嘆,這本書我從小學(xué)就被要求讀,當(dāng)時哭得稀里嘩啦,覺得他們沒在一起全世界都有責(zé)任,現(xiàn)在再看,嘖嘖,女主角賣的時候是自愿,最后因?yàn)榻疱X和世俗而下場凄慘不是自作自受嗎?” 安逸的心好像被敲了一下,她喃喃地說:“可是她開始的時候是被現(xiàn)實(shí)逼得沒辦法了?!?/br> “反正她總還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原諒的。哎呀,不想提這么沉重的話題了?!眳稳粏査澳汩_始練《tosca》了嗎?” 安逸十分敷衍地回答著她的問題,耳邊一直回蕩著呂然剛剛說過的那兩句話,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她當(dāng)初是自己找上的楚盛鈞提出的交易,甚至連更早的那些墮落都是自愿的,所以不管她現(xiàn)在再怎么努力,都沒有被原諒的可能,對嗎? * 可能是水土不服,蘇晚感冒了一天馬上發(fā)起燒來,安逸把她接到自己的公寓里面住,蘇品桓白天幾乎都在這邊照顧蘇晚。 蘇晚這晚燒得迷迷糊糊,安逸嚇得不敢睡,給她用熱水擦身子,模糊地就聽著她:“蘇……哥……哥……” 她掙扎著要不要這么晚了再給蘇品桓打個電話之類的,不然他寶貝meimei出了什么事她可真付不起這個責(zé)任,這時蘇晚叫的聲音大了點(diǎn)也清楚了點(diǎn),安逸終于聽清了。 蘇晚神智模糊間叫著的是:“初哥哥……” 所幸折騰了一晚蘇晚的燒最后終于褪了下去,此時已經(jīng)凌晨了,安逸摸了摸她的額頭,終于不燙了,她松了一口氣,累得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安逸這一覺睡到了半上午,她是被餓起來的,看了看床上的蘇晚還在睡。 她簡單地洗漱過后熬了點(diǎn)粥,邊熬邊疑惑,怎么蘇品桓今天沒一大早過來照顧蘇晚? 按照蘇品桓對蘇晚的上心程度,不應(yīng)該啊,難道出了什么事? 安逸趕緊給蘇品桓打電話。 蘇品桓那邊說是一個朋友來這邊,要陪陪那個朋友,客套地問了幾句話以后就切入正題問蘇晚的情況。安逸照實(shí)話說蘇晚半夜開始發(fā)燒,不過已經(jīng)退燒了。 蘇品桓那邊明顯有點(diǎn)急切:“等著我馬上趕過去看看……”那邊好像有什么人在說了幾句話,蘇品桓頓了會兒問,“安逸,你不介意我再帶個人去麻煩你吧?!?/br> 安逸:“說哪里的話,這么客氣。” 掛了電話,安逸把蘇晚叫起來,喂她喝了點(diǎn)粥,自己也吃了點(diǎn),就開始準(zhǔn)備午飯。 蘇品桓很快就到了,聽見敲門聲,安逸用毛巾擦了擦手就去開門。 然后她呆在了原地。 蘇品桓笑呵呵地說:“安逸,我給你介紹下,我的好兄弟楚盛鈞,你聽說過e市的盛世公司嗎?”又對身后的人說,“老大,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表妹安逸?!?/br> ☆、chapter 04陌生or熟悉 蘇品桓笑呵呵地說:“安逸,我給你介紹下,我的好兄弟楚盛鈞,你聽說過e市的盛世公司嗎?”又對身后的人說,“老大,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表妹安逸?!?/br> 楚盛鈞率先對著呆住的安逸伸出了手,“你好,久仰大名?!?/br> “你好?!彼綇?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伸出手,敷衍地跟他的手握了握,然后迅速地抽出來,卻被他攥在手里使勁地掐了掐才放開。 他臉上明明還是面無表情,可安逸總覺得他嘴角若有若無地噙著一絲笑。 安逸跟他們客套性地說了兩句話,就匆匆跑到廚房里,把手放在水下沖了又沖,卻還是能感受到他掌心熟悉的觸感……她專心地走著神,沒留意身后站了個人。 當(dāng)自己的腰被楚盛鈞從背后攬住時,安逸嚇得差點(diǎn)沒尖叫出聲,她驚魂未定地轉(zhuǎn)身瞪著他,“你干什么呢!廚房門還開著,小心被他們看到。” 看著她緊張兮兮地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楚盛鈞抿緊了唇,他已經(jīng)忘記了多久沒見過這樣的安逸了。 就在他走神的瞬間,安逸閃身躲開了他的手,左看右看確定了蘇品桓還在房間里面看蘇晚以后,她才放心地關(guān)緊了廚房門。 安逸回身,刻意壓低聲音問他:“你怎么來了?”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一定會來?!背⑩x倒是聲音清朗,并且理直氣壯。 就知道他從來都不會配合自己,怕蘇品桓從房間里出來會聽到他們說話聲,安逸硬拽著他往廚房里面走了走,她因?yàn)槌⑩x的突然出現(xiàn)整個人都不好了,哪里還能想起要和以前一樣討好他。 楚盛鈞被她拉著走了兩步,閑閑地稍微低頭盯著她,有點(diǎn)看好戲的味道。 安逸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緊張,她咬咬唇,對著他笑出來,“你這樣讓我很……我們私下真的怎么樣都行?!彼f不下去了,再說什么都免不了激怒他。 “我剛才也沒做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緊張?”楚盛鈞好笑地聳聳肩,顯得特別無辜,他把安逸鬢邊的一縷長發(fā)慢慢撩到耳邊,靠近對著她的耳朵呵氣,語氣曖昧,“還有,你說的我們私下什么都可以做。” 安逸的耳朵立刻燙了起來,這么多年了,他總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敏感點(diǎn),這時,蘇晚那間的門突然有了響動,嚇得她幾乎是魂飛魄散。 她手一使勁推開他,他沒動,倒是她自己退后了好幾步,后背靠到了墻面。 楚盛鈞看著她這個樣子嗤笑一聲,慢悠悠地整了整衣領(lǐng),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以后,安逸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心頭上那種讓人壓抑的窒息感稍稍消失,她透過窗子看著里面淺淺映出的那個亂了陣腳的自己,真像個跳梁小丑。 “安逸,需不需要幫忙?” 安逸剛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正在,心不在焉地切著菜,被蘇品桓突然的出聲給嚇了一跳,差點(diǎn)切到手,“當(dāng)”的一聲把菜刀扔到一邊。 “怎么這么不小心,沒事吧?”蘇品桓關(guān)切地問,連楚盛鈞也往這邊看了看。 安逸隨意地甩了甩手,“沒事,根本沒切到,就是剛才沒留意?!?/br> 蘇品桓再三確認(rèn)她手沒傷以后,還是不放心,說怎么也不肯讓她再下廚了,他親自出去買點(diǎn)東西回來,三個人湊合了一頓,安逸又給蘇晚把早晨的粥熱了熱,切了點(diǎn)菜和瘦rou進(jìn)去。 蘇晚臉還是紅撲撲的,精神卻好了很多,她半坐著,倚在枕頭上。 “好點(diǎn)了沒?” 蘇晚點(diǎn)點(diǎn)頭:“好多了,謝謝你,安逸表姐?!?/br> “你好了比什么都好?!?/br> 這次蘇晚說什么也不讓她喂了,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喝完了。安逸端著碗就要出去,蘇晚扯了扯她的裙角,她一頓。 蘇晚由衷地說:“謝謝,安逸表姐你對我真好?!?/br> 安逸感到好笑,“這樣就是對你好了嗎?” 她覺得這是應(yīng)該做的,呂然生病的時候,安逸不止給她做飯,照顧她,還要哄著病中不愛吃飯的她吃飯。 蘇晚低下頭,小聲地說:“我們才剛認(rèn)識,而且我這幾天對你的態(tài)度也不好?!?/br> 安逸釋然地笑笑,“你是我表妹啊,對你好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蘇晚低下頭,慢慢地問:“如果我不是你表妹你還會對我這么好嗎?” 這個問題……呂然是自己的朋友,在這邊她們兩個互相關(guān)心照顧,而蘇晚對自己的態(tài)度真的算是冷淡了,如果她不是自己的表妹,她還真不能確定自己會這么有耐心地對蘇晚。 見她不答,蘇晚咬了咬唇,低聲說:“果然,你們的好都是有前提條件的?!?/br> 安逸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什么傻話呢,其實(shí)有前提條件的好才是最安全的?!?/br> 至少你具備了那個條件以后,那份好輕易就不會失去,而有些好,來得太莫名其妙,同樣走的時候也很莫名其妙。 比如楚盛鈞對她,前兩年和這兩年,簡直是天壤之別,幸好她從來不曾相信過他。 她憑著所謂的血脈之親,可以放心地相信安正南,可以放心地相信剛認(rèn)識的蘇品桓,甚至可以放心地相信對她冷淡的蘇晚,可就是不能放心地相信楚盛鈞,即使是他對她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