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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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拿出光盤,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確實是當年的那張沒錯啊,為了防止他用別的光盤騙自己,當年她親手在上面做的標記。 她把光盤轉(zhuǎn)過來才看到被磨得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背面,這張光盤已經(jīng)毀了。 當年他親口跟自己說這是一張一次性的光盤,數(shù)據(jù)不能讀出不能刪除也不能修改,所以這章光盤毀了就表示她那個視頻也已經(jīng)毀了,所以他這些年用來威脅自己的不過是個空殼?! 不可能!她覺得這個猜想有些荒唐,這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一點好處啊! 安逸瞬間被刺激到了,不顧現(xiàn)在赤著腳,跑回楚盛鈞的房間里,挨個角落里面找,結(jié)果找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疑似光盤的東西,她在原地跺著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默默地把那張光盤放回抽屜原來的位置。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真的,他威脅著她的同時早已把她當年的那個視頻毀了,所以現(xiàn)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可以不受他的威脅了。 她可以不用被他關(guān)著看他的臉色了,她可以參加那個演出了,她馬上就可以流掉這個孩子,可以回安家,見安正南蘇晚蘇品桓甚至是蘇蘊雨了。 這是自己前段時間做夢都想做的事情,現(xiàn)在都可以實現(xiàn)了。 可是,不知為什么安逸的心里卻好像是瞬間被掏空了一樣,胸口空蕩蕩的難受極了。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到處轉(zhuǎn)著想用什么填滿自己的心。 她坐到琴凳上,伸手彈出的竟然是《張三的歌》漸漸地一種愧疚的感情溢進了她的心房,她想起來當時會答應(yīng)給他生孩子最大的原因不是那個視頻,而是想償還這些年他對她的恩情?,F(xiàn)在即使已經(jīng)知道了視頻毀掉她也不能流掉這個孩子。 但是她真的不能繼續(xù)在他身邊呆下去了,蘇家和安家雙重壓力真的會把她壓死,她也不想生下孩子以后回到家里難做人。 李叔這時候找了上來,“安小姐,先生走之前特地吩咐過一定要看著您吃早飯才行,您如果不想下去吃,我給您端上來?” 安逸做了個深呼吸,慢慢地擠出了一個笑容,“不用麻煩了,我這就下去?!?/br> 她吃過早飯以后馬不停蹄地去了劇團,填好隨團演出的申請表交了上去,出了領(lǐng)導(dǎo)辦公室,安逸還是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咚。 由于申請的人數(shù)比較少,不但申請的全都被選上了,劇團還指派了好幾個也隨團出去,地點是南方的幾個小鎮(zhèn),年紀稍大一點的人拿著通知單說:“這次去的地方都還是有點名氣的旅游景點,怎么我們當年沒有這么幸運呢?” 安逸笑了下,轉(zhuǎn)個身,笑容隨即淡了下來。 她在躊躇是要當面和楚盛鈞攤牌還是默不作聲地走?當面他肯定會暴怒,說不定真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不讓走,想到這里安逸還是決定瞞著他直接走,他即使知道了手也伸不過去了。 ☆、chapter 26喜歡or討厭 安逸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其實她從家里帶過來的東西本身就不多,來這里以后用的大部分都是楚盛鈞幫她買的,她現(xiàn)在要走了自然也不能一塊帶走。 收拾了一圈以后,她的東西都塞在了平時拿著的包里面。 終于要離開了,她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一絲莫名的難受,這種情緒在她拿起紙筆給楚盛鈞寫留言條的時候格外明顯。安逸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寫了幾個字,撕掉,寫了幾個字,又撕掉…… 這樣反反復(fù)復(fù)了好幾次以后,她忍不住咬起了筆頭,在心里把想好的說辭默念了一遍,這才一個字一個字十分認真地寫完了,這幾年里面即使是期末論文她都沒這么認真過。 手里捏著那張紙,還是不放心,掃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問題以后,安逸緩緩地把它放在鋼琴上面,用筆壓著,舒了一口氣,卻并未感到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感覺有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 難道自己被他關(guān)時間長了,一自由了反而不習(xí)慣了? 不可能! 安逸就帶著這種糾結(jié)的情緒,輾轉(zhuǎn)了半天才沉沉地睡去,這次她又夢到了楚盛鈞。 他穿著那身黑色的衣服,那醇色的黑好像惡魔在揮舞著羽翼,慢慢地將自己的周身一點一點染黑,他側(cè)著身對自己說:“安逸,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倍笠幻牒谏珴u漸淡去,楚盛鈞換上了身白色西裝,在教堂里牽著蘇蘊雨,慢慢地走上紅毯。 夢里的自己一直在哭,她為什么哭,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這么多眼淚,就這么怔怔地看著他,從開始一直哭到結(jié)束,沒有別的動作,也沒有別的語言,楚盛鈞走紅毯的時候一回頭看著她,滿眼的譏誚和不屑。 她就在那一瞬間驚醒了,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安逸撫去額角的冷汗,帶著點嘲弄地自言自語說:“哭什么,出息呢?這點事也值得你哭。” 翌日,她還是乖乖地吃過早飯以后被司機載著去上班,今天上午卻是他們隨團演出的人出發(fā)的時間。劇團同意安排了大巴車,本來安逸被安排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一看到安排就跟旁邊坐著的人商量換座位。 而且一出門就帶上了墨鏡和口罩,身邊的人問:“安逸,雖然這天挺冷的,但是車上有空調(diào),你不至于吧,別回頭熱壞了?!?/br> “哦哦。”安逸瞟了眼窗外,見已經(jīng)離劇院很遠了,這才慢吞吞摘下來,然后把原本放在手機里面的卡換成另外一張。 終于……逃離他了,安逸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悲,旁邊人笑著跟她聊天,安逸隨即掛上淺淺的笑意。 * 安逸不見了! 下班時間,司機在外面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安逸出來,打電話她又關(guān)機了,他有些慌,趕緊給楚盛鈞說這個情況。 “知道了。”他的語氣依然是平時那種淡淡的感覺,卻讓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你先回來吧?!?/br> 楚盛鈞立刻給安逸打電話,聽著里面公式化的女聲,他狠狠地掛了電話,“啪”地一下把手機摔倒桌子上,手機沿著光潔的桌面擦了幾下,屏幕立刻四分五裂。 他揉了揉眉心,拿起固定電話,剛要撥出一個號碼,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李叔立刻接起來,“先生您好?!?/br> “去看看安逸房間里面少了什么東西,多了什么東西?!?/br> 不一會兒,李叔說:“安小姐房間里面東西少的不多,都是生活必需品,但是她在鋼琴上留了張紙條,這……” 楚盛鈞輕輕地“嗯”了一聲,“我馬上回去?!?/br> 他開車一駛進別墅就熄火,快步上了樓,一到安逸房間的門口,他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楚盛鈞輕輕地推開門,開著的窗里面突然刮進一陣很急的風(fēng),原本在鋼琴上被筆壓著的那張紙“嘩啦”一聲被刮到了地上。 楚盛鈞蹲下1身,撿起來,展開,只有寥寥的幾行字。 楚盛鈞:我是人,不是誰的物品,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一直按照你的意愿被關(guān)著,被強迫做我討厭的事情,但是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請你尊重一下我,我已經(jīng)實在受不了現(xiàn)在的這種生活了,所以選擇了離開,你保重。 他看到這幾行字的時候還在想著那晚,她在他懷里被他說急了抬起頭瞪他的情形,那個又怒又羞的表情讓他驚喜了一下,以為當年的那個安逸又回來了。 他那時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不讓自己對她做更加親密的動作,想著以后還有時間慢慢來,沒想到,這些在她眼里都成了不可忍受的事情了。 楚盛鈞在那一剎那間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吸了好幾口氣還是沒有平息自己胸中升騰的怒氣,李叔這時候上來了,問:“先生,現(xiàn)在是要找安小姐嗎?她會不會……” “她隨團演出去了?!背⑩x打斷他,聲音篤定。 “那您是要從劇團下手找她?” “找她?”楚盛鈞重復(fù)著,冷笑一聲,“既然她這么喜歡往外跑,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br> 李叔噤聲,默默地把新?lián)Q好卡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就走了出去。 楚盛鈞回了書房,思索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通以后那邊有呼呼的風(fēng)聲,“有事情嗎?” 楚盛鈞問:“你怎么還不回來?” 那邊輕笑一聲,“什么事情那么重要,這么著急地讓我回去?” “咱倆訂婚的事情,是時候辦一下了?!?/br> 蘇蘊雨“哎呦”了一聲,“我上次聽你那個口氣以為是要和我解除婚約呢,沒想到是真的要訂婚了啊?行,我這幾天就到e市了你別著急,還有啊,都要跟我訂婚了口氣好點會死嗎?還是這么硬邦邦的?!?/br> 楚盛鈞“嗯”了一聲掛掉電話了。 蘇蘊雨收起手機,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在機場外面攔了輛出租車,司機要她說到達的地方,她擺擺手,“你先隨便開著,等一下我再給你說。” 她撥了個號碼,那邊接起來以后,她立刻說:“是我,不準掛電話也不準不理我?!币娝鏇]掛,蘇蘊雨笑了下,“我到g市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br> 她聲音嬌軟,還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沒想到那人卻一點都不買賬,“蘇蘊雨你有完沒完,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來纏著我了!” 蘇蘊雨對他這個態(tài)度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微微埋怨,“怎么對別人那么好,單單對我這么兇???真討厭,我回趟國容易嗎我,一回來連家都不回來g市就是想見你一面,你居然還這么態(tài)度,就算你討厭我,那么多年師兄妹的情分還顧不顧了?” 那人說:“你要是只把我當師兄我就見你,你敢說你是嗎?” 蘇蘊雨一時語塞,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邊“啪”地一聲把電話掛了,她聽著那邊嘟嘟的忙音,仍舊說著:“對別人都好,單單就對我不好?!?/br> “我討厭你啊,陸喬羽。” “這次我就真訂婚給你看,就不信你還不在乎?!?/br> 她氣鼓鼓地按了通話結(jié)束鍵,抬頭看著司機奇怪地從車內(nèi)后視鏡里面看了自己一眼,蘇蘊雨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趕緊回機場?!?/br> ☆、chapter 27真心or隱秘 “安逸,外面有人找?!?/br> 一場演出結(jié)束,安逸正在后臺披著外套,捧著被熱氣騰騰的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聞言,緊張地抬起頭看向說話的那個人,“那個人長什么樣子?” “長得特別好看!有什么情況?是不是你男朋友???” 安逸趕緊搖搖頭,“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啊。” 會不會是楚盛鈞來找自己了?安逸往門口走了兩步,怔在了原地,抽搐著要不要上前。 那個人在一邊催她,“安逸你在干什么?趕緊去啊,今天多冷啊,人家都在外面等你這么長時間了?!?/br> 安逸“哦”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抬腳緩緩地往外走,劇院后臺通往外面的那條窄窄的路,只容一個人通過,而且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窗,她一路走過去,忽明忽暗。 還沒到門口,安逸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喬羽,他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面,好像在想著什么,臉上表情淡漠。 她腳步不由地停了停,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剛才脹滿胸口的那股情緒瞬間消失,其實她剛才在路上就覺得不太對,按楚盛鈞的性格如果來了估計撕了她都有可能,怎么會在外面等她? 陸喬羽看到了她,笑著說:“安逸,你終于出來了,這里好冷啊?!?/br> “這里比e市和g市氣溫低?!卑惨蓊I(lǐng)著他往外面走,“這里不遠處有家咖啡館,咱倆去那邊聊吧?!?/br> 陸喬羽點點頭,“來這里以后你做主?!?/br> 她邊走邊問,“你怎么來了?” “休假嘛,在家里閑著沒事做,想出來走走,聽說你隨團演出去了,看了你們的宣傳海報以后,知道你來了這么個地方,看著還不錯就來了?!?/br> “這樣啊?!卑惨萑粲兴迹F(xiàn)在陸喬羽都能這么容易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楚盛鈞估計早就知道了,他現(xiàn)在還沒來找自己,估計是真的放過自己了。 為什么她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了呢? 安逸沒留心腳下,腳下一滑,她嚇了一跳,趕緊扶著墻壁才穩(wěn)住了。 “沒事吧?”陸喬羽扶了她一下,“你以后走路多看看腳下,現(xiàn)在月份大了也要注意一點?!?/br> “謝謝,我沒事,以后會小心的?!?/br> 在咖啡館坐下以后,陸喬羽要了杯咖啡,安逸要了杯清水,在等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么。 陸喬羽率先開口,“沒想到你離開以后還是要生下這個孩子?!?/br> “我說過我欠他的,而且我失信過好多次了,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總要守信吧。” 陸喬羽點頭,“怎么感覺你們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安逸怔怔地看著水杯里面平靜的水面,用指尖輕輕地敲著,發(fā)出清脆的“叮?!甭?,水面瞬間蕩起了淺淺的漣漪,“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我跟他的關(guān)系,其實我們認識他比認識我爸他們的時間還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