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呵呵！”

    “不行，既然桑柔不在，我也不在這里磨蹭了，誰要和你一個男銀嘮嗑，我去朝陽寺，也許能找到機會與桑柔寒暄幾句呢！”楚瑜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祖母……”

    楚瑜得意一笑：“我對付老太太什么的，最有辦法了。呵呵，李大人還不是要聽自己娘的，我搞定老人家，桑柔還不手到擒來。曲線救國什么的，我做的最棒！”

    李臻：“呵呵！”

    ☆、第74章

    楚瑜萬萬沒有想到，桑柔根本沒有生氣。果然他看中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桑柔表示囧噠噠。其實她也不是沒有生氣，只是在她理智尚存的范圍內(nèi)，他又出現(xiàn)了。之后的種種行徑讓桑柔揣測，這個家伙應該是不太敢騙她。于是乎……總之結(jié)果就是這樣。只可憐了她的表哥，若干次的撮合沒有成功，自己還莫名其妙的傷寒了。

    出于對李臻的人道主義關懷，這點日子，楚瑜對他真是如陽光般溫暖，沒辦法，心情好，干啥都開心。

    對的，楚瑜心情很好。心情好理由一，桑柔沒有誤會他。果然心有靈犀一點通。心情好理由二，趙家竟然不再提兩家婚事那一茬兒了，據(jù)說，近來趙小姐似乎喜歡上了旁人，每日在家發(fā)春。呵呵呵，不知道是誰這么倒霉，可楚瑜知道，自己心情倍好兒。

    身體倍好兒，吃嘛嘛香兒！

    不過楚瑜的好也沒有維持多久，見趙毅板著臉進門，他立刻做防衛(wèi)狀：“你要干什么！”

    趙毅冷哼：“干什么？干什么與你有關么？我記得，這不是你的房間吧？我是來找李臻的?！壁w毅可沒有忘記這個家伙在許多宋家人面前說他meimei是草包的事兒。自從那事兒之后，他和楚瑜稍微緩和點的關系再次降入冰點，看見他就想撕咬怎么破。

    楚瑜繼續(xù)防衛(wèi)狀：“你找李臻干嘛。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可不能讓你欺負他?！?/br>
    李臻含笑緩和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你們無需如此。都坐吧。小六，趙毅不會怎么樣的。你們倆呀，真是太愛鬧了。”

    趙毅盯著楚瑜：“我有點事兒，想私下和李臻說?！?/br>
    楚瑜：“你要說啥?！彼褪沁@么不識趣，誰讓這人是他大舅子呢。他必須保護的，要知道，他可是沒少幫自己追求桑柔。

    趙毅冷哼一聲，對這廝無語：“我找李臻，自然是有事兒，這有關你什么事兒？”

    兩人又是一通唇槍舌戰(zhàn)，最后李臻實在看不過，將楚瑜勸了回去。趙毅見楚瑜走了，霍的拉開關上的門，就見楚瑜貼在門上，樣子十分奇葩的閃了進來。楚瑜尷尬的笑，隨即再次離開。

    李臻見趙毅動作，忍不住問道：“趙同學快坐。你莫要與宋同學一般見識，他不過是孩子性格。沒有什么惡意?！?/br>
    趙毅冷哼一聲，“我看他就不是好東西?！毖粤T，臉色微紅的遞出一塊手帕和一封信件。

    李臻詫異，有些不明所以。

    趙毅也不看他，直勾勾的望著房頂言道：“這是我meimei給你的?！毖粤T，立刻起身離開，動作迅速的仿若一只兔子。李臻茫然的望著趙毅離開的背影，又看桌上的東西，不曉得什么meimei，趙毅的meimei……是趙麗珠？她干啥？

    李臻將帕子掀開，豁然竟是鴛鴦戲水，當然，這也有賴于李臻充足的想象力，準確說，這還不如兩只水鴨子。囧！

    想到宋楚瑜那邊的新聞，他炯炯有神的想，也許……趙麗珠愛慕的人是自己？蒼天呀，這消息怎么就這么詭異呢？

    桑柔進門便是見到這樣一幅場景，她瞄李臻手里的東西，問道：“表哥，你干嘛！”

    李臻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收起來，臉可恥的紅了，“沒啥！”

    桑柔揉揉眼睛，她確定自己看到帕子一類的東西了。想開口再次詢問，桑柔終究將疑問吞了下去，表哥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呢！

    “宋楚瑜說趙毅過來看你了，說話的時候像是要吃人，他被你攆走，只能讓我過來看看?！边走?，說不準，那個是趙毅送的？哎……不對，趙毅是難得呀，為什么會送她表哥帕子？她疑惑的上下掃視李臻，生怕他被帶壞了。呃，現(xiàn)在有些男子好男風，這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別人怎么樣她管不著，但是她表哥可不能這樣。哎哎，等等，不對，趙麗珠……天呀！桑柔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臻，問道：“趙麗珠喜歡上的人……是你呀？”

    李臻頓時臉更紅，他囁嚅嘴角，半響言道：“她不過是小女孩兒心性?！?/br>
    桑柔只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一時間，她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李臻這時也緩和過來，他認真言道：“你莫要與旁人說，趙小姐雖看著跋扈，但是卻也是單純的小姑娘。我們莫要壞了人家名聲，等過些時日，她就知道自己這份感情是弄錯了?！?/br>
    至于趙麗珠為什么又喜歡上他，李臻表示自己一點都沒明白。

    桑柔茫然的點頭：“我知道的?！?/br>
    李臻吁了一口氣：“那就好！”

    出去之后，楚瑜賊兮兮的問桑柔趙毅來干啥，桑柔頂住壓力木有說，這事兒該他什么事兒。這個碎嘴的可不能透漏一絲一毫。

    楚瑜轉(zhuǎn)眼就將這事兒忘在了腦后，可是他忘了，桑柔可不能忘呀，這真是今年最奇葩的一件事兒，也是最詭異的組合。她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李臻已經(jīng)娶了趙麗珠，她也與趙麗珠化干戈為玉帛，那時仍是不明白。

    什么，你說她們倆怎么可能化干戈為玉帛，呵呵，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趙麗珠與周氏神斗一百零二式，周氏那么討厭靳桑柔，她自然會和靳桑柔成為朋友，就是這么簡單！

    “哎，你們聽說了么？安南國使團就要進京了?！鄙Ｈ嵴谏裼?，就聽幾個同學討論著，她有點不解的歪頭看他們，不了解他們?yōu)槭裁催@么興奮。

    宋楚瑜似乎也很感興趣的樣子，他湊到安然身邊捅他：“小安子，你有什么第一手消息么？”

    安然得意：“我是誰，當然有第一手的消息。安南國大概再有個六七天就會抵達京城。他們會住在驛館里，前幾日當然還是游山玩水，聽說第五日有安排與學子對決?！边@可是爆炸性消息，他忍得好辛苦，就等著大伙兒問呢！

    楚瑜感興趣：“會有我們書院的人么？”他問出了眾人的心聲呀。

    桑柔這才反應過來，每隔幾年，大概都會有一些小國過來進貢，可雖是小國，國力上不如大齊，卻也想在其他地方有些輝煌之處。

    因此便是要在每年所謂的以文會友比試上做文章。本是互相展示一下能力的余興之作，越發(fā)的演變成兩國的頭等大事，大齊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泱泱大國的人才濟濟，因此每年比試的人選都慎之又慎。只……人家派出了青蔥少年，你總不能派老學究吧，這不典型欺負人么？而且也讓人笑話，因此每次這個比賽，都會按照那些小國的人員配置來安排人。至于這個安南國，算是小國中比較有勢力的一個，以往的年限里，竟是贏多輸少，你說這如何不讓皇帝心塞。

    而今年，人家安南國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支會過，這次過來比試的，俱是學子。如此一來，大齊倒是有些難辦了。

    安然早就在宮中聽說了一切，他手指敲著桌面言道：“據(jù)說，人家是學子，按照往常慣例，也該是學子對學子，以前都是這般。至于京中能拿得出手的學子，大概也就是我們書院了。雖然宮里沒有傳來明確的消息，但是我覺得，最起碼我們書院會有幾個名額，*不離十吧?！?/br>
    大家一聽，震驚了！能夠與安南國學子一決高下自然是好事兒，但是如若輸了，那可就不是光丟人的了。要知道，前年與安南國的對決，大齊就是以微弱優(yōu)勢勝出。那時勝負難分難舍，皇上的臉色可不怎么好看，想到此，大家又覺得，這事兒不太好了。

    “怎么？你們想?yún)⒓?？”安然問道?/br>
    眾人均是望天，宋楚瑜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我們就是好奇，誰想去啊。這可是吃力不討好。如若勝了怎么都成，如若敗了呢。估計也得吃掛落！皇上看著就挺小心眼。到時候再在科舉上找點茬，那要不要哭死？”

    安然震驚：“你看的還挺分明。”這廝不是一貫傻白甜么？

    宋楚瑜得意：“我是有智慧的人?！?/br>
    桑柔簡直不忍直視了，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跟智慧有一毛錢關系么？

    “那這次，我們?yōu)榘材蠂鲱}的人是誰？”桑柔問道。

    安然了然：“你看吧，還是靳同學問到了點子上。據(jù)聞，術數(shù)有齊先生。別人我就不知道了?！弊约旱南壬苋コ鲱}，也是一種榮幸。

    一般比試，都是互相出題，所以學子固然重要，對方出題的先生也是至關總要。

    “什么問到點子上呀，齊先生出題，答題的是安南國，又不是我們。我們不占優(yōu)勢呀?！背ね虏邸?/br>
    桑柔：“齊先生如果真下狠心出題，你覺得，安南國能好過？如果大家都做不出對方的題，打平手也行呀。不丟人的。”

    楚瑜：“我擦，你說的莫名有道理?！?/br>
    ☆、第75章

    大家就這件事兒討論的熱火朝天，卻不知這件事兒朝堂上也是爭執(zhí)不休，到底何人來進行比試，這事兒總歸要有個定論。安南國這次出其不意，為的就是能夠在比試上技高一籌，如若這樣便是輸了，當真是令人覺得恥辱。

    “啟稟皇上，微臣覺得，如若說學子，驪山書院最為合適。他們在各個書院的比賽中都是技高一籌。如若這次由他們出馬，勝算便是大了許多?！币淮蟪紗⒆嗟馈?/br>
    “老臣自然也看好驪山書院，只驪山書院到底是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大的賽事，這樣面圣見安南國使團，未免會從心里上給他們壓迫感，如若這般，未見得就能正常發(fā)揮。如果可以，老臣覺得，由朝中重臣來替代學子比賽更為妥當。像是宋大人，宋大人年少有為，往年也都是由他領銜。這次如若沒有他，微臣總歸覺得不放心?！边@老大臣指的宋大人便是宋楚廉。

    宋楚廉立刻前進一步稟道：“如若可以，微臣自當義不容辭。只微臣看著也并非少年郎，而且大家?guī)缀趺看伪仍嚩寄芤姷?，他們必然是清楚我的身份的。我們朝中臣子與人家學子比試。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恐徒惹人話柄。”

    宋楚廉不是推脫，而是說的確實有道理，而這個理兒，旁人也知道，一時間，倒是靜謐下來。

    “瑞王，你怎么看？”大家都啞巴了，皇帝自然親自點名。瑞王爺被點出列，他沉吟片刻，言道：“微臣覺得，還是用驪山書院學子比較好?！?/br>
    “哦？”皇帝挑眉。

    瑞王爺言道：“就如同小宋大人所言一般，如若咱們用些朝臣與他們比試，就算勝了也會徒惹笑柄。倒是不如實實在在用些學子，即便是輸了，我們也可以言稱是準備不足，而且少年郎，誰又能肯定，下次他們不會更好?！?/br>
    皇帝繼續(xù)挑眉：“輸？朕倒是不太喜歡聽到這個字眼?！?/br>
    瑞王爺一梗，隨即言道：“總之微臣覺得，驪山書院可用?！?/br>
    場面一時沉默下來，待到下朝，皇帝將瑞王爺與宋丞相留下，兩人來到御書房，就見皇帝精神抖擻的正在批閱奏章。一番請安，老皇帝終于將筆放下。

    “朕看朝堂之上，瑞王似有話沒說。現(xiàn)今這里倒是沒有旁人，你盡可以說說?！彼⑽⒉[眼。

    瑞王爺沉思一下，言道：“微臣確實有一個想法。只這想法卻不能在朝堂上言道，說出去總歸不好聽?！?/br>
    “你且說說。”皇帝不置可否。

    “按照以往習慣，比試一般都是五個人。而我們?nèi)坎捎皿P山書院的學子，其中包括靳桑柔?！笨椿实郾砬椴挥?，他立刻繼續(xù)言道：“用靳桑柔，自有我的道理。一則，五人全是驪山書院的學子，他們配合的默契度會高。二則，我們有了靳桑柔，就相當于多了一個退路。輸了也有很好的借口，畢竟我們用了只學習一年多的女孩子?！?/br>
    宋丞相默默在心中同意瑞王爺?shù)南敕ǎf的確實對。用女學生來比試，就算是輸了，他們也不是那么難看的。說起來，也許還會有別的國家覺得他們并不看重這次比賽。給人泱泱大國的豁達感。

    皇帝思考起來，半響，言道：“既然全都用驪山書院的學生，那么我們勝算就不高了?！?/br>
    宋丞相立刻補充：“皇上其實也無需太過擔憂，他們用學生，我們也用學生，未見得我們大齊的學子就會不如一個小小的安南國。靳桑柔不過是輸了之后的權(quán)益之計。除卻可以用作輸了的退路，還可以讓人展示一下我大國的風范，又有幾個國家敢讓女子去學堂讀書呢？”

    這番話倒是讓皇帝滿意，不過也只那么一會兒，他便是似笑非笑言道：“看樣子，你們在心底其實已經(jīng)對這次比賽不抱什么希望了。”

    “啟稟皇上，并無?！?/br>
    “如若有希望，何苦不斷籌劃退路?！被实垡会樢娧?，不過他也繼續(xù)言道：“雖然你們籌謀了退路，不過朕倒是覺得，未嘗不可。你們剛才說的極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便是用驪山書院的學子，傳朕的旨意，宣驪山書院廉先生覲見?！?/br>
    “是！”小太監(jiān)匆匆退下。

    皇帝繼續(xù)言道：“宋丞相，待廉先生與書院眾位先生選好人選，由你負責統(tǒng)一安排，朕覺得，雖然我們找好了退路，但也不能坐等失敗。還有些時日，找人給他們進行集中特訓，將安南國的幾個名師出題特點都羅列出來，朕希望，我們大齊依舊能夠大獲全勝?！?/br>
    “是，微臣明白?！彼呜┫嘟又?。

    廉先生從皇宮離開便是立刻在書院與其他幾個先生商討起來，既然靳桑柔不可變，那么便是只有四個人選。而這首個人選，大家便是有志一同的選擇了廉煒霆。雖然廉煒霆不是應屆學子，但是他并未參加過科舉，年紀也不大，如若出來比賽，完全毫無問題。因此幾乎沒有什么疑義便是定了他。至于第二人，大家又齊齊選了穩(wěn)扎穩(wěn)打的徐飛。剩下兩個人選，倒是有些為難。

    合適的人多，可是不合適的地方也太多。

    “如若我來看，安然當是比較合適的一個?！苯鹣壬缘?，雖然金先生所教課程并不參加科舉，可是他做事自有自己獨到的一份見解。

    “安然發(fā)揮一向不穩(wěn)定，他雖然知識面廣，但是每一樣都不深入，這是一個弊端。”廉先生直言。

    “如若我來提，我會選擇宋楚瑜，他雖然同樣不穩(wěn)定，但是遇強則強，而且與靳桑柔配合的最好，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最大化他們的作用，而不是將靳桑柔徹底的當做一個退路?！饼R先生言道。

    其實大家都明白，天家這次選擇了靳桑柔，并不是真的覺得她有實力，而是將她當成一個極好的擋箭牌。而一旦輸了，她也會是受到指責最多的。齊先生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最是看不上這樣的小伎倆。可他又明白，自己是不能左右這件事兒的發(fā)展的。

    大抵是齊先生口氣不甚愉快，大家了然，也默默嘆息。他們不希望靳桑柔一個女孩子承受這么多，可是又哪里是他們能夠決定。

    “既然如此，那就宋楚瑜?！绷壬氲剿纬づc靳桑柔的默契配合，果斷定了下來：“煒霆、徐飛、桑柔、楚瑜，還有一個人？大家投票決定吧！”

    廉先生、齊先生、金先生、古先生、張先生，五人投票，安然得票最多。

    廉先生笑言：“既然如此，那么就安然。另外，趙毅與李臻作為替補，共同進行特訓?！闭l人也不能肯定，就不會出現(xiàn)意外，因此他們有志一同的決定增加兩個人作為替補人選。

    這些朝堂上的爭執(zhí)和先生之間的糾結(jié)大家并不知道，可聽說他們要代替大齊參加筆試，而且還是集體特訓的時候，大家震驚了，千算萬算，竟是不想，全然從他們書院挑人。而且……靳桑柔？大家有幾分擔憂。

    雖然桑柔先前參加馬球比賽亮眼，之后學習也是突飛猛進，十分了得?？墒撬K究是個女孩子，大家總歸覺得，這樣的事情，不該壓到她的身上?？煽聪壬J真的樣子，他們似乎又明白，這事兒不該是書院的主意。

    待到下課，廉先生將幾人留下訓話：“這次比試，宋丞相會安排人來驪山書院為你們幾個進行補習。也是讓你們多了解安南國出題的特點。不過我想，萬變不離其中，你們只要認真，定然會為我大齊爭光。李臻和趙毅，你們兩個雖然是替補，上場的可能性不大，可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認真學習，不要辜負了這次的特訓，要知道，這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就算不上場，與你們明年的科舉也是有極大的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