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東家,這文書要不您再回家商量一下!”臨青溪在他們眼中畢竟是個孩子,又有吳彪在,許尤他們雖然明知道這文書對他們有利,但也怕事后空歡喜一場。 “小妹,我看出你是個仁心仗義的好人,可是這樣做,你不是很吃虧嗎?”又是給這些人銀子,又是給他們分地里的收成,那落到臨青溪手里的還有什么。 在場的除了臨青溪,還都沒有聽過這么奇怪的契約文書,而且照上面所寫的來說,臨青溪似乎很吃虧。 說完,臨青溪從懷里掏出幾張一模一樣的合同文書,然后當(dāng)著幾人的面念了一遍,里面寫到這幾人只要簽下三年的合同契約就可以了,他們的薪資和他們土地的收成成正比。 臨青溪搖搖頭說:“不需要簽什么賣身契,我說讓你們做我的管家,是雇請你們,咱們只需要簽一個雇傭文書就行了,如果你們遵守約定,雇傭期限到了之后,你們來去自如,如果你們違約,只要賠了我一定的銀子,然后也可以離開,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br> “東家,我愿意簽!”這次也是許尤表現(xiàn)得很積極。 “小妹,你看讓他們簽賣身契嗎?”吳彪覺得還是簽了賣身契保險一些。 “我也愿意!”隨后四人也先后表了態(tài)。 “東家既然相信我許尤,我許尤義不容辭。”許尤住在趙家村附近,他們那里住著的流民早就聽說了臨家村的事情,也知道臨家村有個小能人叫臨青溪。 “你們沒聽錯,我就是想讓你們當(dāng)我的管家,前幾天,管著你們的那些人因為某些原因都被我送走了,現(xiàn)在只能你們自己管自己了。吳彪哥哥說,你們都有能力,能幫我管人,所以才請你們過來,你們愿意嗎?”臨青溪又問道。 “東家,你這話的意思是?”幾人都有些不敢想,他們原本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要不是吳彪他們不是餓死就是被打死,現(xiàn)在有了地方住,每個月開荒還有銀子拿,生活已經(jīng)好太多了。 “謝謝吳彪哥哥,那小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幾位,今天我煩勞吳彪哥哥請你們過來,是想問問,你們愿不愿意做我的管家?”臨青溪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不說沖著吳氏和臨青海這一層關(guān)系,就是但憑著和臨青飛的交情,吳彪也會盡心給臨青溪辦事的。 等到幾人都坐下之后,吳彪對臨青溪說道:“小妹,你有什么話,就對他們說吧。放心吧,這些人都不是那油滑之人,定是能幫上你的?!?/br> “幾位別客氣,快請坐下!”臨青溪很友好地說道。 “見過東家!”五個人眼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很恭敬地給臨青溪彎腰拱了拱手。 “小妹,這些人就是你想找的人,這個是從趙家村來的許尤,祁家村來的范大海,小安鎮(zhèn)來的孔二,張家村來的馬文,還有王家村的夏老大。別看我小妹是個小丫頭,她可是雇請你們這些人的真正東家?!眳潜虢o雙方進(jìn)行了介紹,然后就坐了下來。 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吳彪就帶著五個人走進(jìn)了一品香,然后又帶他們見到了臨青溪。 “這個我以后會教你?!奔热弧跋茨X教育”對茉莉和薔薇這樣本就聰明的人都有用,那么對那些沒她們聰明的人,就會更有用。再說,她只希望那些流民能好好種田,其他的她也沒有多少要求。 “姑娘,我該怎么做?”薔薇也只有十五歲,她不像臨青溪懂得那么多,更何況人心最難掌握,她應(yīng)該怎么做呢。 “你說的是沒錯,不過這也是咱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將猶如散沙的流民團(tuán)結(jié)起來,在福安縣除了我?guī)煾改莻€知縣,恐怕就只有吳彪了。薔薇,你日后要做的,就是要讓這些流民的心在咱們的地里定下來,然后是向著咱們這一邊的,要讓他們明白自己真正應(yīng)該感恩的對象是誰?!睕]人能預(yù)測以后事情的發(fā)展是怎樣的,但現(xiàn)在要做一個對目前來說最有利的選擇。 “擔(dān)心日后他一權(quán)獨大,那些流民就只聽他的話,而不聽姑娘你的話了。雖說她是姑娘二嫂的親弟弟,但姑娘不也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嗎?”吳彪身上有草莽之氣,薔薇對這一點很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臨青溪反問道。 “吳彪這個人在福安縣的很多流民那里有一定的威信,他不但愿意幫助流民,還和他們做朋友,為人十分仗義,所以很多流民里的老大不是敬他就是怕他。既然咱們用的流民都是他找的,那就說明這些流民和他的關(guān)系匪淺,也會很聽他的話。只是,姑娘不擔(dān)心嗎?”薔薇將心中所想所思所惑都說了出來。 “為什么你會這樣認(rèn)為,說說你的理由?”臨青溪笑著鼓勵薔薇。 吳彪走后,薔薇問臨青溪:“姑娘,您是不是打算把管理流民這件事情交給吳彪來做?” “小妹你放心,這件事情吳彪哥哥馬上幫你辦,咱們都是一家人,這就是小事一樁!”說著,吳彪就出去了,并讓臨青溪在一品香等他的消息。 “不用了吳彪哥哥,就找他們自己人,這樣那些流民還好管一些,你能不能現(xiàn)在就把你認(rèn)為合適的人幫我找來,我想先看看他們,吳彪哥哥最好也在,我怕他們見我是個小孩子,就以為我在胡說?!迸R青溪示弱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有倒是有,可是溪丫頭,他們都不是咱們本地人,讓一些流民當(dāng)管家,總有些危險,要不,我再給你找一些人?”吳彪和那些流民的關(guān)系雖然親近一些,但并不是所有的流民都愿意聽他的。 “不是的,吳彪哥哥。吳彪哥哥,你也不是外人,溪丫頭今天就對你說實話吧,這些荒地其實是我替別人耕種的,前兩天因我把一些下人都送走了,所以流民那里就沒咱們自己人了。我想問問吳彪哥哥,那些流民里有沒有能當(dāng)管家的人?”臨青溪問道。 “沒錯,遠(yuǎn)山阿爺說,這些荒地都是替別人耕種的,讓我?guī)兔φ倚┝髅耖_荒,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不聽話?”吳彪語氣有些沉了下來。 吳彪坐下之后,臨青溪主動給他倒了茶水,等他喝了一口,這才問道:“吳彪哥哥,阿爺說,當(dāng)初那些開荒的流民都是你幫著找的?” “你們先說話,我廚房里忙著呢!”臨青海關(guān)上門出去了。 “你這小丫頭還真會說話,說吧,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吳彪沒把臨青溪要說的事情當(dāng)成一回事,想著一個小丫頭能找他幫什么大忙,但他也沒有不耐煩,家里只有兩個“嫌棄”他的jiejie,他早就想要一個聽話的meimei了。 “多謝吳彪哥哥,吳彪哥哥請坐,今天這酒和rou就算溪丫頭請吳彪哥哥的?!迸R青溪嘴甜地說道。 “原來是姐夫的小妹,那也就是我吳彪的小妹,小妹,你有什么事情就說,當(dāng)哥哥的一定幫你!”吳彪以前聽吳氏和臨青海說起過臨青溪,只知道她很勤快,也很聰明。 “吳彪,這是我小妹溪丫頭,她有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幫忙,你們談完事,姐夫請你喝酒,你不是想吃姐夫最拿手的紅燒rou嗎?待會兒這rou就好了!”臨青海笑呵呵地說道。 “二姐夫,你這是什么意思?”吳彪對臨青溪沒什么印象,有些糊里糊涂的。 吳彪到了一品香,以為是臨青海邀了臨青飛他們和他一起喝酒,卻發(fā)現(xiàn)走進(jìn)房間之后,是臨青溪這個小丫頭,身后還跟著一個大丫頭。 于是,臨青溪第二天又帶著薔薇去了福安鎮(zhèn),并且在一品香見到了吳彪,是臨青海專門去請他過來的。 “薔薇,你跟著我明天再去一趟福安鎮(zhèn)?!迸囵B(yǎng)茉莉、薔薇她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她打算先從基礎(chǔ)的開始教起。 當(dāng)時,臨遠(yuǎn)山他們找的流民都是吳彪幫忙找的,說起來,最了解這些流民的就是吳彪,自己現(xiàn)在手里沒有多少人,只能讓這些流民自己管理自己。 臨青溪為衛(wèi)玄耕種的這萬畝荒地如今開荒開得還不到一半,而且土地相對來說不集中,一共分成了五部分,趙家村有一千畝,祁家村有一千畝,小安鎮(zhèn)有三千畝,小安鎮(zhèn)附近的張家村有兩千畝和王家村的三千畝。 “姑娘,自從臨大安他們走了之后,就暫時沒有人管理那些流民了,您看要怎么辦?”薔薇在管人方面還是新手,臨青溪雖然快速地教了她幾招,但是還都沒用上。 臘月十八,臨青溪讓薔薇帶著兩三個人和葉氏、穆氏一起去福安鎮(zhèn)上買年貨,同時薔薇也順便去為衛(wèi)玄雇請的流民聚集地里看了看,之后就回來稟告給了臨青溪。 因此,她要做那頭領(lǐng)導(dǎo)群羊的獅子,不過現(xiàn)在她要先把自己的羊群都調(diào)教出來,只有這樣,就算她的羊群遇上豺狼虎豹,依然有勝算的可能。 以前,有人問過她這樣一個問題:“你是害怕一只羊領(lǐng)導(dǎo)的一百頭獅子,還是害怕由一頭獅子領(lǐng)導(dǎo)的一百只羊?”臨青溪記得她當(dāng)時的回答是:“我更害怕后者!” 臨青溪把這三十六個人細(xì)分成很多小組,每個小組都有自己要負(fù)責(zé)的事情,而且每個小組都有正副兩個管理者。她相信,各司其職能把事情做得更好,而適當(dāng)?shù)母偁幰庾R也會讓他們更努力。 “不是,不是!”黑松和紅松怕臨青溪誤會,趕緊搖頭一同說道。 “沒錯,就在溪園,怎么,委屈你們了?”臨青溪笑道。 “在溪園?”黑松和紅松還以為臨青溪會送他們到一品香。 “那好,從明天開始,國槐和黃槐你們就跟著白樺和白楊學(xué)武,黑松和紅松你們就留在溪園給大家做飯?!敝挥凶鲎约合矚g的,他們才會更有沖勁兒,不過,這四個人還需要打磨。 “姑娘,我也想當(dāng)廚子!”紅松餓怕了,他要當(dāng)廚子,以后就不怕沒飯吃了。 “姑娘,我想當(dāng)廚子!”黑松這幾個月在一品香后廚學(xué)了不少本事,他喜歡看到自己做出來的飯菜,別人吃得很香的樣子。 “姑娘,黃槐也想學(xué)武功,黃槐不怕苦!”聽說學(xué)武很辛苦,但是黃槐不怕,只有學(xué)好了武功,他才不會像以前那樣被人欺負(fù)。 “那你們?nèi)齻€呢?”臨青溪又問黃槐他們。 “有了武功就能保護(hù)別人,不受別人欺負(fù)?!逼鋵崌毕胝f的是,他真正想保護(hù)的是臨青溪。 “你為什么想要學(xué)武功?”臨青溪問道。 “姑娘,我能跟著白樺哥學(xué)武功嗎?”國槐有些小聲地問道。 “你們跟著我二哥學(xué)習(xí)廚藝學(xué)得怎么樣?二哥倒是??洫勀銈?,說你們很勤快,你們都給我說說自己的想法,是喜歡種田,喜歡當(dāng)廚子,還是喜歡做別的什么?”前兩天,臨青溪才把四個人從福安鎮(zhèn)接過來,對他們的了解還不是很深。 “回姑娘話,國槐今年十二歲,黃槐他們?nèi)齻€都是十一歲?!眹笔撬膫€孩子的頭兒,他們四個的感情也非常好。 “國槐,你們具體都多大?”臨青溪現(xiàn)在還不知道幾個人的確切年齡。 最后,臨青溪又找來了國槐他們四個孤兒,在跟著臨青海學(xué)習(xí)廚藝的這幾個月,他們長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安排好了白樺和白楊,臨青溪又找來了冬青,讓他繼續(xù)負(fù)責(zé)育苗房的事情,同時也讓他開始帶徒弟,以后田地多了,光靠冬青這個還沒完全長大的孩子是不行的。 “是,姑娘!”白樺和白楊或多或少都有教別人武功的經(jīng)驗,讓他們專門教武功,他們自然很樂意。 “你能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我相信你是誠心要留下來幫我。你們兩個都有武功,我希望你們能幫我訓(xùn)練出一些可用的人,他們不需要像你們一樣飛檐走壁,至少能保護(hù)溪園和我家人的安全。另外,你們還要教溪園所有的下人一點兒基本功,主要是強身健體,空閑的時候就行?!庇袃蓚€武功高手在自己身邊,臨青溪當(dāng)然要好好利用。 “一個對我家有恩的人,姑娘放心,以前我不是誰家的下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下人,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做?!卑讞罡试噶粼谂R家村,是他羨慕老臨家這一家人的溫馨和睦,他知道,自己再沒機會和家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但他也想離這種快樂近一點兒。 “頂替誰的身份?”臨青溪好奇地問道。 一家人都死光,這可真是聽著有點慘,但想想在她這里的人,又哪一個不是身世可憐的人,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放著自由的日子不過,甘愿在她這個農(nóng)家女手底下做下人。 “回姑娘話,白楊本是京城人士,我爹是鏢局的鏢師,我從小就跟著他學(xué)武,我還有一個meimei。后來,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meimei也死了。我不是誰家的家奴,我是為了頂替別人的身份,才自愿來到這里的?!卑讞钫f這些的時候,那口氣就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我信你!白楊,你呢?你又是來自哪里?”白楊平時話不多,武功和白樺差不多,難道他也有一段痛苦的經(jīng)歷? “多謝姑娘體諒,白樺為您刀山火海不懼?!卑讟灏l(fā)誓道。 “是我強人所難了,對不起!白樺,以前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不可能挽回,活在回憶之中的確痛苦,忘記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你的私事我不管,我要的只是忠心。”白樺的痛苦藏在眼睛里,臨青溪都能看到,也許有一天他自己能學(xué)著放下,到時候傷口也就不那么疼了。 “姑娘,請恕在下無禮,陳年往事白樺不想再提。白樺對姑娘絕無二心,日后如若做了對不起姑娘的事情,甘愿遭受天打雷劈?!蹦切﹤耐掳讟逯灰肫鹨稽c兒,就能讓他痛苦不已,他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只有強迫自己忘記。 “你為什么要離開京城?”臨青溪總覺得白樺沒有把話說完,或者他想故意隱瞞什么。 “回姑娘話,白樺原是京城杜家救下的無家可歸之人,后來,為了離開京城才自愿來到姑娘這里為奴?!卑讟迥軌蚋杏X出來從京城回來之后,臨青溪就對他們這些京城來的下人有了戒心,甚至還想把他送給衛(wèi)玄,但他并不會傷害臨青溪,對于這個小姑娘,他早就充滿了敬重。 “白樺、白楊,你們原來的主子是誰?”和剛才對幾個女孩子說話的語氣不同,臨青溪這次帶著試探。 茉莉幾個人離開之后,臨青溪又把白樺和白楊叫了進(jìn)來,這次她讓兩個人在凳子上坐下,他們倒是一直站著聽臨青溪說話。 “是,姑娘!”四個人站起來福了下人禮走出去了。 “我都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呵呵!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和你們說,芙蓉、水仙、含笑和海棠四個人也很聰明能干,你們選一個當(dāng)自己的副手,讓她們幫你們一起完成各自負(fù)責(zé)的事情。另外,你們回去之后就先別繡花了,都跟著茉莉?qū)W學(xué)認(rèn)字,以后用得著?!闭娌恢拦糯呐⒆訛槭裁催@么喜歡繡花,似乎一逮著機會就想學(xué)學(xué)女紅。 “木槿meimei,別在姑娘面前瞎說,她還小呢!”茉莉紅著臉有些無奈地說道。 “姑娘,茉莉jiejie和薔薇jiejie都能嫁人了,要不,白樺哥和白楊哥一個人娶一個,正好配成兩對,呵呵!”木槿笑著說道,卻沒想到她一語成讖,日后還真在臨青溪的撮合下成就了兩段好姻緣,只是過程曲折了些而已。 “不嫁可不行,我可是打算第一個把你嫁掉的。雖說我不過問你們的婚事,不過有好男人也不能放掉,白樺、白楊看起來都不錯,要不你選一個?!卑讟?、白楊年紀(jì)也不小了,可能是因為都長著娃娃臉,倒是看不出實際年齡。臨青溪也暗地里問過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沒有成家,也沒有意中人。 “姑娘,茉莉一輩子不嫁!”茉莉是四個人之中年紀(jì)最大的,雖然她剛過了及笄之年,過了年也已經(jīng)是十六歲的適婚年齡,但她心中真沒想著嫁人。 四個女孩子聽了臨青溪的話,全都是俏臉一紅,她們沒想到臨青溪小小年紀(jì)說起夫君、成婚之事,竟然如此理所當(dāng)然,真是一點兒也不覺得羞臊。 “以后溪園有了你們四個通力合作,我相信咱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你們也放心,只要你們做得好,我也不會虧待你們,我許你們一個心愿,以后的夫君你們可以自己選,而且我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你們嫁出去?!惫糯拥幕槭潞苌僮约耗茏鲋鳎R青溪讓她們?nèi)蘸笞约禾暨x夫君,這對她們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獎勵,比金銀珠寶更重要。 “姑娘,我一定管好!”鈴蘭干勁十足。 “我相信你們都不會讓我失望的,呵呵!鈴蘭,以后咱們溪園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會增多,俗話說‘破家值萬貫’,更何況,以后咱們溪園會越來越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管好溪園所有的東西,哪怕是一把鐵鏟,也不能讓它不明不白地丟了。”鈴蘭非常愛惜東西,而且很細(xì)心,臨青溪相信讓她來管理溪園大大小小的物品,她一定能管好。 “姑娘,田里的事情木槿會努力學(xué)得,絕不會讓姑娘失望?!蹦鹃仍跊Q定留下來的那一刻就下定決心,這一輩子她都會留在臨青溪的身邊做好應(yīng)盡的本分?,F(xiàn)在,臨青溪這么信任她,并且把管理田產(chǎn)這樣的事情交給她,就算付出再多的辛苦她也會做到。 “木槿,你跟在我身邊學(xué)習(xí)種田的時間最長,而且對于很多種田的知識也都知道的比她們?nèi)齻€多,所以以后你要管理溪園名下的所有田產(chǎn),同時也要更加用心跟著我學(xué)習(xí)種田,以后咱們的田會越來越多,你的擔(dān)子也會越來越重?!迸R青溪故意疏遠(yuǎn)木槿和鈴蘭,就是想考驗一下她們,結(jié)果總算沒有讓自己失望。 “姑娘,茉莉會用心跟您學(xué)得!”就算心里很激動,跟著臨青溪的這段日子,茉莉也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過分顯露自己的情緒。 “茉莉,你不但識字快,算盤也打得不錯,所以以后溪園的賬目全都交給你處理,每個月讓我看一次就行,待會兒我會教給你一些管理賬目的技巧,你要用心學(xué)?!避岳蚴沁@四個女孩子中最聰明也是對她最忠心的一個,而且各方面的能力也都很出色,稍加時日,臨青溪相信,她的存在就會和當(dāng)初馬玲的存在一樣。 “是,姑娘,薔薇一定不會讓您失望!”這要是在大家族里,那可就是權(quán)力很大的大管家,薔薇沒想到臨青溪會這么信任和看重她,她一定要做好這個“大管家”。 “那好,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這邊院子暫且改名為溪園,薔薇你來管溪園的所有下人,不但包括現(xiàn)在留下的這些人,也包括以后的長工、短工。”知人善用是一個成功領(lǐng)導(dǎo)者的基本手法,這一次,她要打造一個由內(nèi)而外堅不可摧的“大廈”。 薔薇和鈴蘭也表示愿意跟在臨青溪身邊,臨青溪這樣對她們四個說,那就是最信任她們四個,這種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姑娘,茉莉愿意,誓死跟著姑娘!”臨青溪是年紀(jì)小,可她的能耐不小,茉莉早就堅信只有跟著臨青溪,她才能有好日子過。 “姑娘,木槿愿意!”木槿第一個表示要跟著臨青溪,她原來還以為臨青溪不喜歡她了呢。 “茉莉、薔薇、木槿、鈴蘭,你們四個雖然來自不同的地方,但你們都是同病相憐的孤女,選擇留下來跟著我,也就選擇了把彼此當(dāng)成親人。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很喜歡你們四個,所以希望你們四個以后能跟在我身邊,我會把我所知道的盡量全都教給你們,你們愿意嗎?”臨青溪聲音輕柔低緩。 臨青溪在炕上坐下之后,讓四個女孩子也坐上炕,但是她們沒有坐,而是搬來了凳子坐在炕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