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魏梓珍誓死也要助楚玄一臂之力,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死了,自己何妨不助她一助,完成她這最后的愿望。 “回主子話,郴州山貨生意近幾年來非?;鸨?,但是定王征商銳非常嚴重,所以郴州無論是百姓還是商家,掙的銀子大多都進了定王的口袋。融齊兩家在郴州合作的加工作坊處境也很艱難,多年前,定王就讓自己的人開了同樣的作坊,而且經(jīng)常派人去融齊兩家的作坊里鬧事,后來因為融家和齊家鬧的很不愉快,齊家內(nèi)部又發(fā)生紛爭,現(xiàn)在郴州的山貨生意都是齊家的二少在cao控,而且齊二少齊鳴笙成了定王的人?!庇裆纫换氐秸龢O大陸,就開始四處搜集臨青溪日后可能用到的消息,而雪狼也將這幾年發(fā)生的事情,全都給她記錄的很詳細。 “我能把郴州捧起來,也能把它摔在地下,你立即讓咱們的人把有關德王和德王妃死亡的證據(jù)全都交到我?guī)煵畯堬@手中?!彪m然張顯在辦案方面比不上陸志明,但論狡猾謀略,太過正直的陸志明比不過狐貍一樣圓滑的張顯。 “屬下知道了!”玉扇只要一個飛鴿傳書,京中得到的消息就會第一時間送到張顯手中。 “若心進來!”現(xiàn)在茉莉、薔薇這些人已經(jīng)在穆氏等人的做主之下各自成婚,而且這些屬下的孩子都比正正和朵朵要小,目前大多都住在山莊,幫忙處理秘園和焃昀交代的一些事情。 她的人和焃昀的人早就不分家,但白狼他們都在負責照顧幾個小的,她現(xiàn)在能用的人就是玉扇、若心。 若心進來之后,臨青溪讓她拿些錢去云州買一間最大的商鋪,主做山貨生意,這次她要把郴州的山貨生意都搶過來,讓定王失去郴州這個最大的金錢助力。 晚上在老臨家吃飯的時候,臨青溪將制作玩偶的事情交給秦氏、吳氏等人,而在選好的地方蓋建兒童樂園的事情則交給了臨遠山、臨忠國和臨青豪三個人。 “溪丫頭,你不是說要開玩偶鋪子嗎?”傅穎兒問道。 這段時間以來,臨家村的女人做了好多可愛的玩偶,還沒賣就被自家村里的孩子都搶走了,實在是那些顏色各異的玩偶太招孩子喜歡了,就是很多大人也喜歡。 “三嫂,這開玩偶鋪子的事情交給大嫂、二嫂、四嫂三個人就行,反正一直以來都是她們帶領村里的女人做事的,三嫂、六嫂,我想要你們來幫我?!备捣f兒讀書識字,而且心思聰慧,臨小玉膽大潑辣,對于云州更是了如指掌,如果能有她們幫助自己,臨青溪就如虎添翼。 “小妹,玩偶鋪子的事情交給我們?nèi)齻€你就放心吧。”秦氏現(xiàn)在對于做生意很有信心,而且她也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現(xiàn)在很有名的皇商融大少,那她就不能丟自己丈夫的臉。 “小妹,你讓三嫂幫你做什么?”雖說臨青飛很會做生意,但自己對做生意卻并不是怎么在行,以前在娘家的時候,倒是幫忙主持過中饋。 “我打算過幾天在云州開一家山貨鋪子,想請三嫂幫我后臺算賬,想請六嫂幫我做前臺掌柜?!彪m說可以讓山鷹抽出兩三個人給自己,但現(xiàn)在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云州的山貨鋪子,只靠三個女人就可以完全撐起來。 “溪丫頭,你三嫂和六嫂都是婦道人家,這拋頭露面好嗎?”葉氏還是有一些顧慮。 “阿奶,現(xiàn)在楚國婦道人家出來做生意的人很多,小妹既然愿意用我們,我是求之不得,這段日子憋在家里人都要悶壞了。”自從納園、繡園的女工被焃昀、臨青云幾人安排走之后,臨小玉就覺得往日熱熱鬧鬧的日子變得無聊起來。 傅穎兒已經(jīng)跟著臨青飛學過一些很特別的算賬技巧,或許是臨青飛早就料想到有一天,所以夫妻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就很用心地教她,而她也學得很快。 以前沒理解臨青飛的意思,但現(xiàn)在傅穎兒了解了,他應該是想到讓她這個妻子來幫助臨青溪這個meimei。 “阿奶,娘,我能幫上小妹的。再說,小妹是青溪公主,又是未來的臨王妃,還是衛(wèi)王的師妹,和她一起做事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沒人會覺得我們這些嫂子和她一起做事有辱婦道,說不定還很羨慕呢!”傅穎兒安慰葉氏笑著說道。 葉氏只是微微輕嘆一聲,臨青溪這樣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她老了,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做主意吧,自己只要看好那些小的就行。 兩天后,玉扇拿著一沓地契走進了臨青溪的書房,然后把地契放在正在寫計劃書的臨青溪面前。 “這是山貨鋪子的地契?”臨青溪沒抬頭,她讓玉扇去云州找鋪子,玉扇今天回來應該是事情辦好了。 “回主子話,這是云州福西街整條街的地契,是姑爺讓人給您送來的,說是這條街以后都是您的了,您想開什么鋪子就開什么鋪子?!庇裆任⑽⒁恍φf道。 “整條街?”焃昀怎么會這么快知道她要在云州開鋪子,還買下一條街送她,他可真是大方。 “是的,主子!”玉扇回道,“不僅如此,過兩天靈族也會給主子送來一些掌柜的和伙計。不過,這福西街并不在繁華地段,姑爺讓人捎話說,他相信主子的能力,一定會讓福西街變成云州府城里最繁華的一條街。” “呵呵,他倒是了解我!”臨青溪也笑笑,心中也很感動,“看來這計劃書我要重新寫了,你把云州府城的地圖找來給我,要把這條街變成最繁華的一條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br> “屬下也相信主子定是能的!”玉扇已經(jīng)去福西街看了一下,現(xiàn)在那條街上的店戶已經(jīng)差不多全都搬空了,變成了廢街。 “玉扇,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臨青溪抬頭好笑地看了一眼玉扇,說起來玉扇也該嫁人了,可沒見她對哪一個男子特別留意的。 “屬下是實話實說!”玉扇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逗你呢!先把地圖找出來!”臨青溪笑笑說道。 玉扇很快就在書房里找到云州府城的地圖交給臨青溪,并且把福西街的位置指給她看,而這條福西街至少有五里長。 研究了一天一夜,臨青溪決定把福西街打造成吃喝玩樂一條街,并且將這條街劃分為女人區(qū)、兒童區(qū)、小吃區(qū)和綜合區(qū)。 等到又花了一天的時間畫內(nèi)部裝修圖,之后臨青溪就讓玉扇拿著這些圖交給已經(jīng)到福西街上的靈族人,然后讓他們找人整修,并且將每個人負責的店鋪都進行了分配。 臨青溪打算在福西街最大的一間二層店面開一家山貨超市,目的自然是和郴州的齊家搶生意。 郴州和云州離的很近,這幾年來,郴州周邊幾個州縣的山民把山貨全都送往了郴州,因為那里的價格比極高,可是近些年來,齊家一直在壓低山民的貨價,之后再給超高價賣給別人。 如果有人用高價收了山民的山貨,只要在郴州,就會被齊家打壓,而別的地方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會被齊家人暗地里使壞,這些搗鬼的人都是齊家二少的人。 臨仁義等人并不知道焃昀買下一條街送給了臨青溪,只知道老臨家要帶領村里的女人在云州開一家玩偶店鋪,而臨青溪要在云州開一家山貨店鋪。 這天,臨仁義、臨仁和和臨遠山來到稻園找到正在忙碌的臨青溪,而一見三人到來,臨青溪趕忙把他們請進客廳,并囑咐若心不要讓其他人打擾他們。 待幾人坐下之后,臨仁義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溪丫頭,你在云州開山貨店,是不是打算和郴州齊家搶生意?” “族長阿爺,為什么這樣說?”臨青溪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不清楚臨仁義為什么會這樣問,是要阻止她嗎? “溪丫頭,族長阿爺雖然不清楚你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但如果你要和郴州齊家作對或者說和定王作對,一定要算上咱們臨氏一族一份兒。”臨仁義道明來意。 “族長阿爺,你這是……”臨青溪狐疑地看向臨仁義幾人,何時定王和臨氏一族結下梁子了? “溪丫頭,族長阿爺就開門見山和你說吧。現(xiàn)在咱們臨氏一族和衛(wèi)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很多臨氏子弟都是站在衛(wèi)王這一邊的,朝中臨氏族人也是如此,如果是定王坐上那個位置,那么臨氏一族就可能會惹來滅族之禍,如果是衛(wèi)王坐上的話,臨氏一族的命運就會大為不同。你是衛(wèi)王的師妹,而且你肯定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所以族長阿爺想讓你清楚咱們臨氏一族的態(tài)度?!迸R仁義今天來就是要告訴臨青溪這些,臨氏一族已經(jīng)選擇站在衛(wèi)王這一邊。 “族長阿爺,我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這樣,“我開山貨店鋪的確是有想要和郴州齊家爭生意的想法,想必幾位阿爺也都知道,郴州是定王的封地,也是他銀子的來源,而齊家就是他的錢袋子。當年,郴州這個錢袋子是我親自縫的,現(xiàn)在我要把這個錢袋子給撕爛,無論衛(wèi)王能不能坐上那把椅子,定王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br> 聽到臨青溪這樣說,臨仁義就放心了,他已經(jīng)老了,很快臨氏一族就要選下一任的族長,而臨氏一族選取族長不是父傳子,而是族人選取族中最為德高望重之人。 現(xiàn)在,他最中意的人選是老臨家的臨青云,而且他也已經(jīng)知道了臨青云的另一個身份,日后臨氏一族有老臨家的幾個子孫護著,只會越來越繁榮,幾位族老也已經(jīng)同意了他的主意。 “溪丫頭,這云州的山貨阿爺也知道一些,你需要什么只管和阿爺說,阿爺還能動?!迸R遠山也想幫忙,他也感覺到楚國內(nèi)部的局勢也變得緊張起來。 這些年村里的老人都吃了火雀從靈族帶來的藥丸,每天也會鍛煉身體,所以年齡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要小十歲,紅光滿面的樣子根本不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阿爺,我打算把納園改成山貨加工廠,而加工、包裝好的山貨就在云州福西街上的店鋪賣,到時候來這里的山民肯定很多,您和族長阿爺、族老阿爺?shù)綍r候就要費心了?!边@些老當益壯的臨家村老一輩,始終是閑不住的。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也參與進來吧,反正這麗水灣周圍都是焃昀暗中埋伏下的人,那些搗亂的人還沒有進來就被踢飛了出去,是很安全的。 “溪丫頭,這個你放心,到時候就交給我們幾個老家伙吧!”臨仁義笑呵呵地擼著胡子說道。 很快,納園高價收山貨的消息就已經(jīng)傳遍了云州的大街小巷、鄉(xiāng)間地頭。 在郴州一斤普通的山貨是一百文,而納園給的價格是三百文,而且山貨的品種不同,質(zhì)量不同,價格也會不同,貨越好價格越高。 臨仁義、臨仁和和臨遠山還特意去邀請了云州在山貨鑒別方面特別懂的老行家,讓他們來納園作為山貨級別認定的老師傅,當然,對于這些人的公正性和人品,他們也都是考察過的。 很快,就有人挑著各種各樣的山貨送來了納園,費勁送去郴州才一百文,就近送到納園最普通的還能拿到一斤三百文,傻子才會再往郴州送。 而納園空著的很多房間就變成了貨倉,每間房子都掛著山貨的名字。與此同時,曾經(jīng)的繡園也開始有工人進入,他們主要負責山貨的加工和包裝,而這些人大多都是以前納園女工的家人。 云州福西街也在靈族人的迅猛行動中不到半個月就變了模樣,而且在福西街的首尾街口蓋了氣勢恢宏的兩個街牌樓,福西街也正式變成了福來街。 首先開業(yè)的就是靠近街頭的福來山貨,而且是上下兩層的店鋪,里面的山貨只有在大堂一個角落有散裝的。 其他的都是用各種精致的木盒子、紙盒子,甚至用竹條、柳條編織成的各色小巧可愛的籃子,里面的山貨也都是一袋袋或者一小壇樣式包裝好的。 臨青溪原本在楚國的一舉一動就備受關注,這次她消失那么久突然出現(xiàn)在云州老家,而且在云州一條原本廢街上開了一家山貨店鋪,很多天性敏感的商人就已經(jīng)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天下誰做帝王他們并不是太關心,對于大多數(shù)商人來說,誰能讓他們賺到錢,他們就愿意更靠近和討好誰。 很明顯,這些年定王為了搜刮金銀,已經(jīng)讓前往郴州和郴州本地的商人叫苦不迭。 這次,臨青溪一出手就是高價購買山民的山貨,而且賣出的價格也極為公平,只要是有腦子的山民和商人,都會選擇去云州賣貨和進貨,而不是再傻傻地去郴州。 沒錯,他們這些商人在楚國的地位是不高,定王勢力也大,齊家也很難惹,但云州現(xiàn)在是青溪公主的地盤。 當年她平息云州叛亂,又鼓勵云州百姓主動走入軍營,在云州人的心中,青溪公主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再者說,青溪公主的背后可是衛(wèi)王和臨王,這兩個人要是聯(lián)起手來,定王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因此,福來山貨一開業(yè),公道的價格,熱情的服務,商品的高質(zhì)量和精美的包裝,一下子就吸引了前來的客人和想要進貨的大小商人。 一開始,正在郴州坐鎮(zhèn)的齊家二少齊鳴笙根本沒把臨青溪當成一回事,雖然外人把臨青溪傳得很神,但在他看來,臨青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農(nóng)女。 齊家自從德王死后,已經(jīng)快速靠近了定王,而他更有先見之明,早就是定王的人了,只有齊明遠和齊鳴錚兩兄弟那兩房,竟然和齊家人作對,選擇去站在衛(wèi)王那一邊。 這次臨青溪要開山貨店鋪,齊明遠竟然還找人告訴他,讓他不要和臨青溪作對,否則齊家會衰敗的更快。 真是笑話,一個未婚生子的婦德敗壞的公主能把他堂堂齊家二少怎么樣。齊明遠分明是嫉妒他受到定王重視,以后齊家要想在楚國獨霸,還要靠他齊家二少。 自大的齊鳴笙根本沒想到半個月之后,齊家收到的山貨就少了一大半,進貨的商人更是少之又少,又過了半個月,郴州的山貨生意竟然出現(xiàn)了停滯狀態(tài)。 與郴州不同的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云州就有大批大批的商人進來,而且這些商人不僅有來大批購買山貨的,還有來購買碧湖膏的商人。 當然,也有很多走商來購買福來街新開的店鋪里的那些可愛玩偶的,而且還沒等他們走出云州,那些玩偶就已經(jīng)賣完了。 原本的廢街突然變成了人擠人的熱鬧街市,這讓云州府城的當?shù)厝艘彩菄樍艘惶€是青溪公主有辦法,什么東西到她手里就能變廢為寶。 “娘,這家兒童劇場真的是朵朵的嗎?”朵朵小臉紅撲撲的,今天早上臨青溪把家里的孩子都接到了福來街,葉氏、穆氏、香絮、淮氏也都跟了來。 “當然是了,這家劇場就是朵朵劇場,今天是免費開放,你快和曾阿婆、阿婆她們做到前排去。”臨青溪拉著女兒朵朵的手往劇場里走去。 兒童劇場是一家小茶樓改造而成的,大廳正中間是一個寬大的舞臺,黑色的幕布已經(jīng)拉上了,臺子下面是階梯式寬大的彩色座椅,上面都是用柔軟的棉花制作而成的薄地毯,孩子在上面也不會磕到,還能起到保護他們的作用。 兒童劇場在云州已經(jīng)宣傳了幾天,劇場里已經(jīng)坐滿了孩子和帶他們來的大人,不過最佳位置早就預留出來了。 等到眾人都做好之后,幕布徐徐拉起,然后穿著大大地玩偶服裝的人開始表演孩子們喜歡的童話故事。 因為很新奇,就是陪同的大人也看得很入迷。朵朵更是眼都不舍得眨一下,而活潑好動的正正也難得安靜下來,專心地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就在臨青溪陪同兒女觀看玩偶兒童劇的時候,玉扇擠過人群走到她身邊,然后在她耳邊低語兩句。 臨青溪眼色一冷,很快恢復過來,然后把兩個孩子交給葉氏和穆氏,就和玉扇一起走了出去,表演還要一段時間才結束,反正四周都有靈族的人,還有白狼他們暗中保護孩子們,她能安心地離開。 走到兒童劇場二樓的一個隱蔽小房間,臨青溪和玉扇才開始大聲說話。 “齊家二少派了多少人來?”臨青溪沒想到這位齊家二少膽子倒不小,竟然敢派人來刺殺她。 “可能他以為主子很好對付,只派了五個人來,現(xiàn)在這五個人都被抓起來了,主子打算怎么辦?”這齊家二少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欺負到他們頭上了。 “留一個活得去傳話,其他的都給齊家送過去,告訴這位膽子很大的齊家二少,以后齊家的生意由我臨青溪來接手,我會讓他知道現(xiàn)在惹到我的下場會是什么?!迸R青溪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家人。 這齊家二少竟然派人來殺自己,順便還想搶走自己的孩子來威脅焃昀和楚玄,那他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第二天,齊家二少齊鳴笙正在郴州自己府里樂悠悠地和自己的小妾飲酒,突然有幾名黑衣人闖了進來,然后扔下了四具尸體和一個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人在他的面前。 他的小妾當即就嚇昏死了過去,而他也嚇得滿頭大汗,等到大喊大叫來侍衛(wèi)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幾人就是他前幾日派去云州的殺手。 活著的那名殺手傳遞了臨青溪的話,不得不說齊鳴笙自負得過頭,驚嚇過后,他在府里氣得跳腳,覺得臨青溪這是在故意挑釁他,挑釁齊家。 她不過是個掛名的農(nóng)女出身的公主,而且早不是什么一品農(nóng)事女官,天龍寶劍也被皇帝收了回去,臨王和衛(wèi)王都在邊疆備戰(zhàn),她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齊家百年積累來的生意和人脈,豈是她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子能動搖得了的,哼,他偏要和她作對,讓她知道齊家雖為商,可也不是好惹的,他齊鳴笙也不是被嚇大的。 齊明遠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后,特意從邴州趕往了郴州,雖然他和齊鳴錚現(xiàn)在和齊家的一些人不和,但他到底是齊家子孫,不忍心齊家百年基業(yè)毀在齊鳴笙的手里。 齊鳴笙原是不想見齊明遠的,現(xiàn)在齊家的家主是齊鳴笙的父親,而不是當初齊老爺子看好的齊明遠和齊鳴錚的父親,齊鳴笙的父親是齊老爺子繼妻的嫡子。 為了爭奪齊家家主的地位,齊鳴笙和齊明遠兩兄弟沒少爭斗,但現(xiàn)在家主定了之后,兩房就分家了,如果有可能,齊鳴笙希望齊明遠兩兄弟最好永遠不出現(xiàn)在正極大陸上。 但是,齊鳴笙又想親眼看到齊明遠兩兄弟在他面前低頭哈腰的樣子,那種感覺一定舒服的無與倫比。 所以,他和齊明遠在郴州見面了,見面的地點是他在郴州的宅子里。 一見到齊鳴笙得意洋洋的樣子,齊明遠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想和臨青溪斗個輸贏,簡直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