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韓逸低聲說道,“我爺爺還真喜歡你。” “那不是應該的嗎?”秦正陽反問道。 韓逸笑道,“爺爺這次讓拿的酒是按照二十四節(jié)氣來釀的,其中大暑是最熱的時候,也有一種說法是陽氣最重的時候,那些人經(jīng)常和古物打交道或者下古墓,所以身上的寒氣、邪氣的一類會比一般人重,苦酒最合適不過了,再加上苦酒里有爺爺放的一些強身健體驅寒養(yǎng)生的藥材,而谷雨藥茶同樣如此,味道雖不是最好的,可是有辟邪、明目、清火等效果?!?/br> 秦正陽心中微暖,這禮物還真是送給那些人最合適了,“我知道了?!?/br> “到時候你也不用說這么詳細,只說是大暑苦酒和谷雨茶就行了?!表n逸帶著秦正陽去的是韓家專門藏酒的倉庫,打開以后就選了大暑苦酒的缸子,問道,“幾個人?” “六個?!鼻卣栭_口說道。 韓逸點了點頭,選了最小的一斤酒壇,然后裝了六壇,并不是他舍不得給,而是用這東西吊著那些人,嘗過以后自然會知道這種酒的好處,到時候還想要,那就必須好好和秦正陽套關系,幫著辦事,否則見都不讓他們見到。 秦正陽一眼就看出了韓逸的打算,心中好笑,不過還是蹲在旁邊,把裝好酒的壇子封口。 “對了,我爺爺?shù)脑捘阋涀 !表n逸開口道,“可別不當一回事?!?/br> “放心吧?!鼻卣栃Φ?,“我惜命了,我還等著長命百歲呢,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br> “你能想明白就好?!表n逸這才放心,他并沒有問秦正陽為何多思,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裝了六壇大暑苦酒后,韓逸就小心翼翼把大酒缸給封好,然后又找了梅花酒說道,“這酒是給秦姨的,最適合女士喝了?!闭f著就找了五斤的壇子裝了起來,“等這壇喝完你再來,我給秦姨換桂花酒?!?/br> “行?!鼻卣栃χ鴳讼聛怼?/br> 韓逸又裝了兩種酒,一種是給秦正陽的,一種是給秦珩的,都是五斤裝,不同時節(jié)喝不同的酒,適量喝對了酒,對人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兩個人直接把酒裝進了秦正陽的后車廂,這才重新回了夏家,韓逸又去給秦正陽包了谷雨藥茶和幾種秦家人喜歡的茶,秦正陽直接留在韓家吃了午飯,這才拎著東西告辭離開。 秦正陽和人約得時間是六點,是秦家的車去接的,秦正陽更是早早就到了,這次雖然主要目的是那量個民間專家,可是總共請了六個人,剩下的四個自然就是老教授了,因為這六個人年紀最小的也都四十多了,所以菜色以養(yǎng)生為主,那兩個民間專家一律被人稱呼為先生,而四個教授稱呼為老師。 他們六個雖然覺得秦正陽這次忽然請客奇怪,可是誰也沒有開口,正在討論古墓的事情,什么五行八卦點xue尋位一類的話,秦正陽根本聽不懂,不過明明是大學教授的幾位竟然對風水什么也有研究,有理有據(jù)的爭論了起來。 “老袁頭還沒聯(lián)系上嗎?”忽然趙教授看著秦正陽問道。 秦正陽雖然聽不太懂,可是一直沒有跑神,聞言笑道,“還沒有?!?/br> “我都和你說了,老袁頭賊著呢?!毙舷壬湫Φ溃安挪粫F(xiàn)在過來干這些辛苦活,也就是我們兩個實在,等前期這些工作弄完了,老袁頭他們一準來的比誰都快?!?/br> “混蛋?!壁w教授郁悶地罵道。 秦正陽笑道,“幾位說的那些人,我會讓人盡快聯(lián)系的?!?/br> “努力吧。”趙教授也不是愛為難人的性子,“你小子今天請我們是有什么事情嗎?” 趙教授這話一出,就被邢先生和李先生瞪了幾眼,就算只有這人有事相求,這樣主動詢問和等人開口還是有差別的好不好,不過趙教授他們?yōu)槿藢嵲?,秦氏對他們的也夠盡心,他們四個教授也是人精,他們都是教書匠能幫的忙有限,這事情更大的可能是落在邢老和李老身上,這種慷他人之慨,趙教授他們是很愿意做的。 秦正陽也明白這是趙教授故意幫自己,也沒繞圈子,就說道,“小子是想請邢先生和李先生幫忙的,想請二位介紹幾個人用以保護家母和家兄?!?/br> “你們身邊不是有保鏢嗎?”邢先生聞言直接說道。 秦正陽一臉正色,“是有保鏢,我還準備托關系再請一些退伍的特種兵一類的來,不過有些人的手段,不是他們能防得住的,再說只有千年抓賊哪里有千年防賊的?!?/br> 邢先生一時沒有說話,倒是李先生問道,“你需要他們做什么?” “兩位放心,絕對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只要護好我的家人就行了。”秦正陽把自己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不放心母親和兄長?!?/br> 邢先生問道,“有什么要求?!?/br> “可靠?!鼻卣栒f道,“剩下的沒有要求,而且要是他們愿意,我秦家不僅提供工資還負責他們的下半輩子?!?/br> 邢先生和李先生對視一眼說道,“改天再給你消息?!?/br> “謝謝兩位了?!鼻卣柶鹕砭瞎f道,“不管事情成或者不成,我秦家都記下兩位的情義?!?/br> 等送人走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一壇酒和一包茶,光看包裝還真有些寒酸,不過他們都知道秦家的身價,反而對這兩樣東西起了興趣,特別是邢先生和李先生回到住的地方就打開了,邢先生先倒了一杯酒,嘗了一口以后猛地看向酒壇上面貼著的紅紙,看清楚上面的酒名后,整個人都是一震,然后慢慢把杯中的酒品完,這才重新把目光放在那包茶上,許久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恐怕秦正陽的那件事不用心都不行了。 沒多久邢先生的門就被敲響了,站在外面的正是李先生,邢先生請李先生進來后,李先生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酒味,他這個鼻子最靈不過了,“怎么樣?” “你說呢?!毙舷壬_口道,“魚餌都下了?!?/br> “那行吧,我瞧著這秦家小子也是有成算的?!崩钕壬_口說道。 邢先生點頭應了下來。 勒文瑞和勒文浩因為秦正陽在鼎盛的一句話,最近都不太敢出門了,勒文瑞的遭遇他們還沒有忘記呢,最重要的是勒文浩心里有鬼又不敢讓人去打聽秦家的情況,勒文浩現(xiàn)在就想回京城,可是這樣又怕人懷疑,所以硬抗了幾天,等勒文瑞都知道秦正陽遇險的消息,這才提議要一起回京城。 “也好。”勒文瑞早就看出勒文浩這段時間坐立不安的樣子,還以為是他害怕了秦正陽,心中對勒文浩很是瞧不起,不過他對秦正陽也有些膽顫就是了。 既然兩個人都商量好了,當即就開始收拾行李,訂了機票準備回京,而且勒文浩多疑,怕秦正陽在他們租的車上最手腳,專門讓酒店打電話叫了出租車,勒文瑞看見也沒多說什么,不過勒文瑞的眼里帶著懷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敏感了,總覺得勒文浩對車子這么不放心和秦正陽差點遇害有關系,雖然這么想,可到底沒有問出來,再怎么說勒文浩都是勒家人,隔墻有耳有些話等回到勒家再說。 不過勒文瑞和勒文浩運氣不太好,就算找了出租車,這車子也壞到了半路上,機場的位置一般比較偏僻,這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就算打電話再來一輛出租車也趕不上飛機了。 出租車司機的態(tài)度也很好,一直道歉不說,甚至連車費都不要了,弄得勒文瑞和勒文浩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果一次是意外,那么兩次三次再出這樣的意外,勒文瑞和勒文浩也看出來了,是有人專門整他們,想到秦正陽,兩個人心里都是一緊,決定坐火車回京城,誰知道讓酒店的人給訂票,火車票緊俏,已經(jīng)沒有高鐵動車了,特快也僅有站票了,最快有票的時間也要四天以后。 兩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乘特快回去,大不了等上車了多花點錢,總能找到座位的,誰知道等他們通知酒店前臺的時候,酒店前臺告訴他們,特快的站票也沒有了,只剩下了幾張普快的站票,不過乘車時間是半夜,到站時間也是半夜三更,等于要在火車上站兩天一夜的時間,勒文浩和勒文瑞這次沒再猶豫,直接就定了下來。 勒文瑞和勒文浩不知道的是,在火車票剛定下來,他們回房間后,前臺就和里間的經(jīng)理說了一聲,那個經(jīng)理當即就給王茹打了電話,z市的關系錯綜復雜,其中領頭的就是那么幾家,而那幾家中有以秦家為首,更何況勒文瑞和勒文浩住的酒店都是秦家、傅淵他們幾家合作開的,勒文瑞和勒文浩兩個人。 真的沒有票了嗎?誰知道,反正勒文瑞和勒文浩是不知道的。 勒文瑞和勒文浩還沒坐過這么人擠人的火車,就算是半夜檢票口也是排著長隊,有時候都不用動,后面的人把他們擠到了前面,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剛檢票完沒多久,他們的錢包就已經(jīng)沒有了,等他們上車后,不僅值錢的東西,就連隨手放在兜里的車票也沒有了。 這車廂里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有泡面味有燒雞味啤酒味還有腳臭味,而且有的人睡著了還打著呼嚕,一項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樂文瑞和勒文浩簡直要瘋了,他們就沒見過比這個環(huán)境更差的,而且普快就意味著路上只要遇見了特快列車,就要停車讓道,等他們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乘務員就開始檢票了,然后他們兩個的樂子就大了,不久沒有車票,甚至錢包都不見了,而身份證也是放在錢包里,看著乘警,勒文瑞和勒文浩的臉色都黑了。 而秦正陽此時正穿著一身西服,外面套著一件深色的呢子大衣正在機場等人,等見到安德森一家三口的時候就迎了過去,穿著小洋裝的露西亞尖叫一聲噠噠噠沖著秦正陽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