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榮淺反應(yīng)過來時,忙壓住領(lǐng)口,另一手往后去推厲景呈,“你!” “我看看你背上的傷是不是完全好了。” 榮淺惱羞成怒,一掌揮去,被厲景呈輕巧地握在手里,“我怎么你了,你要打我?” “我教女兒游泳,沒想在這遇到流氓?!?/br> “說誰流氓呢?” 榮淺摸了摸后背,泳衣本來能遮住的地方就不多,厲景呈臉上一本正經(jīng),“你的傷還沒好透,為什么不綁著紗布?” “好沒好,我心里比你清楚?!?/br> 榮淺頭發(fā)還是扎成馬尾,尾端沉在水面上,一團(tuán)散開,時不時撩撥著厲景呈的視線。 “你自己眼睛長在前面,怎么能看到后面的傷?” 她目光落向小米糍,見她正練著踢腿,榮淺這才看眼厲景呈,“謝謝關(guān)心?!?/br> 她想上岸休息會倒是真的,榮淺摸了摸頸間,狀似檢查下帶子有沒有松掉,其實(shí)是想確認(rèn)下項(xiàng)鏈的位置。她轉(zhuǎn)身朝扶手而去,手臂卻忽然被人從身后拽住。 厲景呈手掌撩開她的泳衣裙擺,掌心貼著榮淺背部往上,她驚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榮淺縮著雙肩,厲景呈的手一直到她頸間,橫穿她整個后背,榮淺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由于他的這個動作,榮淺的泳衣也往上跑,厲景呈垂眸看了眼,“蹭破的地方還有些紅,別在水里待太久,上去吧。” 多么正人君子似的,厲景呈摸也摸夠了,手收回去。 榮淺恨得牙根發(fā)癢,雙手往他胸前使勁推去,她想將他一把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摔得他七仰八叉才好。厲景呈拽住她的手臂,榮淺不管不顧推搡,一來二往,男人見狀,干脆將她一把按懷里了。 要知道在泳池里,穿那點(diǎn)布料,其實(shí)就跟沒穿似的。 況且厲景呈上身本來就沒穿。 榮淺整個人撲在他身前,肌膚相觸的瞬間,厲景呈真的把持不住了。 他雙手要有動作,榮淺掙不開,“你松不松?” “你咬我?。俊?/br> 這倒是個好主意,榮淺張開嘴一口咬在他胸前。 厲景呈痛得冷汗直冒,榮淺是真下了重力的,他不得不松手,垂眸一看,一圈牙印又紅又腫,就在他敏感處。 榮淺盯著他胸前,知道厲景呈不會善罷甘休,她往后退步,干脆先發(fā)制人,一掌水花撲他臉上,厲景呈長臂一撈,手指扣住她纖細(xì)的胳膊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拽。 榮淺哪是他的對手,但她這會長了心眼,榮淺揚(yáng)聲叫道“小米糍!” 女兒配合地扭過腦袋,“阿姨?!?/br> 厲景呈見狀,趕忙松手,爪子只好藏到水底下去。 小米糍朝這邊看著,榮淺心到這會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她朝小米糍招招手,“快,往這邊游。” 女兒目標(biāo)性十足,兩個眼睛猶如放射光線似地射向這邊,厲景呈那些小九九哪里還藏得住。 “阿姨,我來嘍!” 榮淺忙退出危險圈,迎上前跟女兒在一起。 半晌后,榮淺覺得累了,這才上岸,擦拭下頭發(fā),厲景呈在泳池內(nèi)教了會女兒,頭一次下水,時間不宜太長。 換好衣服后出去,小米糍被厲景呈抱在懷里,她兩手滿足地?fù)ё∧腥瞬弊?,沖榮淺道,“阿姨,跟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吧,這兒的甜點(diǎn)好好吃的。” 榮淺剛要拒絕,卻忽然看到好幾個拿著相機(jī)的人從遠(yuǎn)處過來,她忙從另一側(cè)走廊避開。 與此同時,沈靜曼和盛書蘭也從右邊廊子內(nèi)過來,榮淺躲在轉(zhuǎn)角處,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應(yīng)該是記者。 厲景呈讓小米糍趴在自己肩頭,“你們怎么來了?” 沈靜曼率先開口,“小米糍前天說要來這游泳,我和書蘭恰好經(jīng)過,就來看看?!?/br> 幾名記者涌到跟前采訪,“今天是帶小米糍來游泳嗎?” “厲少,請問小米糍的真名是什么,方便透露嗎?” 沈靜曼將話接過去,“我孫女叫厲圣婕。” 外界本來對小米糍的生母就一直沒有中斷過猜測,這會聽到這話,更是燃起nongnong興致,“厲圣婕的圣,是盛小姐的盛嗎?” 榮淺探出腦袋,厲景呈對這一幕相當(dāng)反感,他壓住其中一人的相機(jī),“我不接受采訪?!?/br> 說完,就擠出包圍圈往外走。 沈靜曼笑了笑,“書蘭在我這,我一直拿她當(dāng)女兒一樣?!?/br> 這話,越發(fā)使得他們的猜測明朗化,原來這個陪在厲景呈身邊的女人,真是小米糍的親生mama。 榮淺藏在后面,名字,她當(dāng)初也介意過,可厲青云的寓意分明又跟盛書蘭扯不上關(guān)系,如今,這個名字,卻成了厲景呈和盛書蘭的合體。 榮淺多想走出去,說一聲她才是小米糍的mama。 “厲夫人,既然小米糍的mama就跟你們在一起,可對外為什么總是隱瞞呢?” 沈靜曼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真正的模棱兩可,“我們厲家很低調(diào),有些家事不愿擺在明面上?!?/br> 盛書蘭杵在旁邊,沈靜曼讓她一起過來,可她根本沒想到會遇到記者,更沒想到沈靜曼會說這些話。 回到帝景。 厲景呈讓保姆先帶小米糍上樓,沈靜曼還在和盛書蘭說著話,剛進(jìn)客廳,就看到厲景呈坐在沙發(fā)內(nèi)。 “景呈?!?/br> 男人輕抬下眼簾,“自導(dǎo)自演的戲,你們唱得還挺來勁。” 盛書蘭緊張地看她眼,沈靜曼被兒子一語拆穿,也未覺得不妥。 “我只是告訴媒體我孫女的名字罷了?!?/br> 厲景呈一語不發(fā),沈靜曼知道他的脾氣,“我明天就走行了吧?再也不在這礙著你的事?!?/br> “書蘭。”厲景呈的視線陡然落向盛書蘭,她渾身一怔,急忙開口,“我真不知道,我……” “明天,你跟媽一起回去吧?!?/br> “什么?”出聲的是沈靜曼,“景呈,你什么意思?” “小米糍有保姆照顧,你可以放心。”厲景呈這話是沖著盛書蘭說的。 她難以置信睜大著雙眸,她滿心以為這幾年的付出,哪怕?lián)Q不來厲景呈的心,但也不至于被他這樣趕出去啊。 沈靜曼更是憤憤不平,“在榮淺離開的這三年,小米糍是書蘭一手帶大的,她沒日沒夜貼心地照顧,現(xiàn)在榮淺回來了,你就讓書蘭走?景呈,你有沒有良心??!” “我沒有良心,”厲景呈干脆說道,“書蘭的付出,我都知道,但我沒法許諾更多,她想要別的東西,我都能給她?!?/br> “書蘭,你不準(zhǔn)走!”沈靜曼一把扯過哭泣的盛書蘭,“你必須留在這,不然厲家也不收你。” “媽,你們這是做什么啊?”盛書蘭慟哭,“我就這么招人厭嗎?” 她揮開沈靜曼的手,快步跑回了房間。 厲景呈拿起車鑰匙,二話沒說再次出了帝景。 來到風(fēng)聆酒吧,孫佳麟在里頭,厲景呈看著他走來走去的身影,“你倒真把自己當(dāng)成這兒的老板了?!?/br> “我順手幫幫忙?!?/br> “你就不怕霍少弦來這,恰好撞上嗎?” 孫佳麟替厲景呈倒?jié)M酒,“他來不了幾次,就算碰上,我是來喝酒的,怎么了?” 厲景呈搭起長腿,孫佳麟眼色微沉,看向厲景呈,“榮淺回來了?!?/br> “嗯?!?/br> “還帶了個男孩?!?/br> “是?!?/br> “你的種吧?” 厲景呈朝他睨眼,“是我兒子。” 孫佳麟啟唇,“你多好啊,兒子女兒都有了?!?/br> “不過,你和莫希的事是怎么被榮淺撞上的?” “她和你說了?”孫佳麟坐到厲景呈身側(cè),“你說她有沒有跟霍少弦復(fù)合的可能?” “滾蛋!”厲景呈臉色驟變,要不是朋友,一拳直接揮過去,“她敢?!?/br> “那看來我只能想別的法子了?!睂O佳麟仰頭灌口酒。 “你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就行了?!眳柧俺食雎暰?。 “我要的是希子,我打你女人主意做什么,”孫佳麟撐著頭,“你說我圖什么啊,要錢有錢,自認(rèn)長得也好,可看上個女人追這么幾年卻還是不肯離婚?!?/br> 厲景呈朝他看眼,“因?yàn)槟氵€不夠心狠不夠果斷,挨著吧。” 孫佳麟自嘲地?fù)u搖頭,可不是么,心狠手辣這種事他是萬萬用不到自己女人身上的。 沈靜曼有意無意透露給媒體聽的話,翌日便有了成效。 大篇幅的報道直指厲景呈和盛書蘭,更有人截出小米糍參加《爸爸陪我玩兒》時,臨行前喊得那聲mama,這就說明,厲景呈的妻子就住在帝景,并不像外界傳聞得那般說她拋夫棄子或者只是個代孕mama。 緊接著,厲景呈也被盯死了,走到哪都有記者跟蹤。 他不喜歡自己的私生活曝光于人前,可自從參加節(jié)目火后,就連娛記都對他窮追不舍。 幾天沒跟榮淺聯(lián)系上,厲景呈出公司后徑自去拍賣行。 沈靜曼的珠子還在榮淺那,他得去贖回來。 進(jìn)入公司,厲景呈找到榮淺的辦公室,他也算拍了幾樣大件,是拍賣行的貴賓,所以秘書將他引進(jìn)去時并沒多問什么。 來到門口,門是虛掩著的,厲景呈伸手輕推,榮淺正在打電話,并沒注意到這邊。 “那也就是說,穩(wěn)定了是嗎?” 厲景呈看到榮淺側(cè)臉肅然,她伸手扶了下前額,“錢不是問題,我網(wǎng)上查過,他這樣的有可能能醒來,你們千萬不能放棄?!?/br> 厲景呈模模糊糊聽到些,什么醒來? 榮淺坐在辦公椅內(nèi),一個轉(zhuǎn)身,目光猛地觸及到門外的身影,她嚇得差點(diǎn)驚叫,但還是第一時間鎮(zhèn)定下來,“誰!” 厲景呈干脆將門完全打開后走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