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有沒有哭?” “沒有,她很懂事。” 榮淺關(guān)掉火,“那有進展嗎?” “你只需要做好你的飯就行了,還有我房里的衣服,幫我洗了,我要手洗?!?/br> 他還真毫不客氣的把她當(dāng)女傭了。 吃過早飯,厲景呈碗一丟,徑自上樓。 榮淺洗好了碗,去他的臥室,換洗下來的衣物就丟在床上,她抱進洗手間后,搓洗的時候,不由注意到他的內(nèi)褲,幾條丟在那,肯定是嶄新的讓她過水,榮淺想了想,將手里的衣物往洗衣機里塞去,她在這研究一個男人的內(nèi)褲,真的好嗎? 窗外還下著雨,榮淺也沒別的事做,厲景呈除了吃飯,其余的時間都在樓上。 榮淺看會電視,下午的時間比較漫長,她來到廚房,泡了杯咖啡,走進房間時,厲景呈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十幾臺計算機同時運作,大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飛快滾動,榮淺的眼睛都看花了。 她走上前,將咖啡杯放到他手邊。 厲景呈頭也沒抬,榮淺看著他專注的樣子,都說男人認(rèn)真工作時最吸引人,這話一點不假。 厲景呈盯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手指有時飛快在鍵盤上按動,眼睛似乎一刻不能離開屏幕。 接連幾天下來,眼睛非累壞不可。 榮淺不懂這些,也不敢打擾,她轉(zhuǎn)身要走,腰際卻猛地被人一勾,厲景呈讓她坐到他腿上。 榮淺要起身,被他用力抱著。 “別亂動。” “松開?!?/br> 厲景呈閉起雙目,“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能休息會,”她拉起榮淺的手放到太陽xue處,“給我揉揉,頭疼地厲害。” 榮淺手指沒動,“我就不該跟你到這來。” 現(xiàn)在好了,衣服沒得穿,是不是還得任人宰割? 厲景呈闔起雙目,語氣透出疲憊,“那你想想,我答應(yīng)你,這么費時費力的,我又圖什么?” 她垂下眼簾,替他按摩著。 房間內(nèi)靜謐無聲,厲景呈休息了會,忽然開口,“榮淺,為什么這次肯來找我,你不是對我敬而遠之嗎?還是為了誰?” “這里面的信息很重要,不是我意氣用事的時候?!?/br> 厲景呈猛地睜開眼,灼熱的視線攫住榮淺不放,他笑了下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意氣用事。” “其實,這是警方要的資料?!睒s淺覺得沒有必要再瞞他,數(shù)據(jù)一旦破譯,交還給警方后,厲景呈遲早要知道的。 男人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我知道?!?/br> “你知道?”榮淺驚訝。 “他們先前來找過我,被我拒絕了?!?/br> 榮淺張張嘴,“連警察你都敢拒絕?” “我又沒犯法,警民合作只是義務(wù)而已,我拒絕履行,那又怎樣?”厲景呈說的理所當(dāng)然,“不過,你開了口,那就不一樣了?!?/br> 榮淺覺得他簡直碉堡了,當(dāng)初警方找到她要求合作時,一方面是因為清玨,另一方面,榮淺被深深的正義感驅(qū)使,如今聽厲景呈這么一說,好像是她被沖昏了腦袋似的。 厲景呈握住她的雙手,“你一副這么瘦弱的肩膀,擔(dān)得起那么多的事嗎?” “厲景呈,還是那句話,數(shù)據(jù)如果成功破譯,我會告訴你實話?!?/br> 男人的大掌按在她腦后,榮淺接收到這個動作所傳來的信息,她抿緊唇瓣,厲景呈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多久時間沒接吻了?” 她輕咳聲,“十分鐘到了,你趕緊工作吧?!?/br> 男人的唇壓上來,這次沒有像上回那樣攻城掠地,而是親吻著她的唇瓣,溫柔極了。他并沒撬開她的牙關(guān),溫?zé)岬拇接|碰到,雖然這不是激吻,但也令人心跳加速。 厲景呈張開嘴,輕輕咬了下她的唇角,他手指勾開她的褲腰,“我的尺寸跟你合嗎,怎么也不見掉下來?!?/br> 榮淺將他的手拉開,“你肯定是故意的?!?/br> “還真沒有,當(dāng)時確實走得很急,我也不可能替你帶上衣服???” “那你今天要洗的內(nèi)褲,分明,分明是新的呀,你干嘛給我你穿過的?” 厲景呈不由失笑,“原來你一個人躲在洗手間,是在研究這些?” 榮淺當(dāng)場被戳破,臉色不由漲得通紅,“我長了眼睛,總會看到的。” 男人雙手圈緊她的腰,“晚上我想吃糖醋里脊,去做吧。” 榮淺知道留在這肯定打攪他的工作,她從他腿上下去,厲景呈喝了口咖啡,看著榮淺出去的背影,不由啟唇。 這兩天都有雨,厲景呈晚上還要忙,讓榮淺先去休息。她站在窗前,看到遠處的樹木被狂風(fēng)肆意凌虐,海水呼嘯而來,強風(fēng)拍打著玻璃窗,似乎隨時有將別墅掀掉的可能。 窗戶發(fā)出被震動的響聲,榮淺哆嗦下,趕緊來到床上。 這樣的天氣,她只在兩年前見過一次。 榮淺將被子拉高過頭頂,強迫自己趕緊入睡。 躺在綿軟的床上,她卻想到冰冷的甲板,榮淺翻來覆去,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睡著了,可她的神經(jīng)卻十分清醒。 厲景呈關(guān)掉房間的燈出去,這會剛過凌晨,榮淺肯定睡了。 走在走廊上,忽然聽到一陣哭聲傳到耳朵里,這兒沒有別人,厲景呈忙大步來到榮淺的房間前,他擰了下門把,才發(fā)現(xiàn)門是反鎖著的。 里面的哭聲越發(fā)急促,刺耳極了,漸漸地變得撕心裂肺。 厲景呈忙回屋去拿備用鑰匙,打開門進去,房間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人影在不安地滾動。 男人大步過去,拍亮床頭的燈,他伸手抱住被子下的人,“榮淺,怎么了?” 他猜她是做了噩夢,可她不喊不鬧,就是使勁的哭,怎么都止不住的樣子。 厲景呈也急了,她每回夢魘纏身就是這樣,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榮淺,醒醒?!?/br> 她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兩手死死握成拳,厲景呈忍不住心疼,難道七年前的事,還這樣一直折磨著她嗎? 他使勁搖晃著她的肩膀,榮淺人縮成一團,厲景呈捏住她的鼻子,有了窒息感后,榮淺這才猛的睜開雙眼,慢慢蘇醒過來。 “又做噩夢了?” 榮淺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她全身都在抖,男人并未急于發(fā)問,而是一下下拍著她的后背。 半晌后,榮淺才恢復(fù)過來,她緩緩松開手,“我做噩夢了?!?/br> 厲景呈取過床頭柜上的紙巾,替她擦著汗。 一道強風(fēng)猛地吹來,玻璃發(fā)出轟的響聲,榮淺嚇得捂住雙耳,厲景呈再度將她抱在懷里,“是不是不習(xí)慣這樣的天?” 驟雨急下,玻璃窗更加發(fā)出砰砰的響聲,就像是堅硬的珠子打在上面,榮淺緊咬著下唇,聲音越大,她就咬自己咬的越用力。 厲景呈拇指按向她唇瓣,讓她的嘴張開,“別怕,今晚我住在這?!?/br> 榮淺倒吸口氣,“不,不用?!?/br> “你先喝點水,我去洗澡?!眳柧俺收f完,起身走向她的洗手間。 聽著浴室內(nèi)傳來的淅瀝水聲,榮淺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大的水缸中,下面添了把火,她心里煎熬的厲害。 厲景呈出來時,由于沒有回房,換洗的衣物不在,他只在下身圍了條浴巾。 房間里多了個人,榮淺也不覺得害怕了,她拉高被子,“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br> 厲景呈徑自走到床邊,將擦拭頭發(fā)的毛巾丟到床頭柜上,他掀開被子,打算上床。榮淺睜大雙眼,“你真要睡在這?” “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沒事,不過是個噩夢?!?/br> 厲景呈哪里顧這些,這么好的機會,他要不好好把握,他就是個傻缺,他將被子掀開,躺了進去。 榮淺躲到一邊,厲景呈看眼時間,“快睡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也很累,有些事,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 他伸手將燈關(guān)掉,婆娑的樹影落到墻壁上,像是一雙雙猙獰的手,榮淺再度覺得害怕,厲景呈朝她挪近,他抱住她后,讓她躺在自己胸前。 榮淺枕著他的手臂,兩人的腦袋緊緊挨在一起,彼此的氣息交錯,她驀然覺得心安。 窗外的世界再怎樣肆意恐懼,榮淺也覺得跟她沒關(guān)系了,她現(xiàn)在一點點都不害怕,被窩內(nèi)也漸漸有了暖意。厲景呈沉穩(wěn)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他一把將她撈近,兩人面對面緊緊抱著,男人的上身擁住她,中間就隔了層單薄的睡衣。 榮淺倦意襲來,盡管有擔(dān)心,但如果這樣真能睡個好覺,她也沒有必要非把厲景呈往房門外趕。 但顯然,她想錯了。 厲景呈洗了個澡,精神煥發(fā),開始沒話找話,“榮淺,你知道我這三年里,憋的有多辛苦嗎?” “你怎么了?”榮淺迷糊著雙眼問道。 “我根本就沒碰過別的女人?!?/br> 榮淺聽完這句話,猛地一個激靈,全身困意被打散。 “你說我身體某個部位,會不會壞了?” 榮淺如臨大敵,“你還是回去睡吧。” 厲景呈抱緊她,“是個人就會有……”榮淺感覺到他抱住她肩膀的手正在有所動作,掌心揉著她的肩頭,越來越用力。 榮淺口干舌燥,男人猛地一個翻身,雙手撐在她身側(cè),她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他精準(zhǔn)地吻住她的唇,濕熱的舌尖立馬又移向她的頸部。 這把火躥得太快,基本沒看到零星的火苗,是直接就燒起來的。 榮淺頸間的動脈跳動得厲害,厲景呈的大掌已經(jīng)鉆到她的襯衣內(nèi),緊緊貼住的瞬間,皮膚guntangguntang的。 “別這樣。” 厲景呈充耳不聞,這是多好的機會? 先前,別說是躺一張床上了,就是親親抱抱那都是奢望,當(dāng)他是神嗎?三年不碰女人,也就他能受得住。 如今,這么好的時機擺在他面前,他要不懂得把握的話,他就是傻子。 榮淺被迫承受著他激烈而狂肆的吻,她怎么就沒想到這男人是匹餓狼,放進來了要想趕出去比登天還難,她只能兩手去推,“現(xiàn)在不能這樣?” “那要什么時候才能這樣?” 榮淺腦子還是亂的,怎么就躺一張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