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盛書蘭被他一把提起后拉進了浴室。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期望誰了,她就想著厲景尋,能不能救救她,能不能將她帶出這個狼窩? 男人撕裂掉她身上的旗袍,盛書蘭拼死護著,自然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直到一點蔽體的衣物都沒有,盛書蘭站在淋浴下方,男人的笑近乎變態(tài),他給盛書蘭一遍遍沖著澡,自己也脫了衣服后站到她身邊。 盛書蘭捂著嘴,干嘔不止。 另一間房內(nèi),負(fù)責(zé)人才來到x。 手底下的人將一摞照片給他,“這是今晚新來的?!?/br> 男人接過手后掃了幾眼,他將盛書蘭的那張抽出來,仔細端看。眸光猛然一驚,他快速打開電腦,點開份文件。 在絕對不能碰的名單里面,首位就是盛書蘭! 負(fù)責(zé)人回頭給了那人一巴掌,“人呢?” “早,早送進房間去了。” “完了完了,這是老板的女人,你他媽眼睛瞎掉了是不是?” “您,您也沒說過啊,老大,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瞞著吧?” “每間房里的視頻你瞞得掉嗎?那可是老板親自掌握的!”負(fù)責(zé)人急得眼睛都紅了,想了想,還是不能拖,“你趕緊去房間阻止,我給老板打個電話?!?/br> “好好好。” 榮淺和厲景呈趕到厲家時,鞏裕第一個跳出來,“榮淺,你怎么連個人都看不住?你說,你是不是成心的?” 厲景呈回她句,“現(xiàn)在首要的是找人,況且這是挾持,你以為是什么?” “挾持?那為什么她自己沒事?” 厲青云吼了聲,“好了!閉嘴!” 厲景尋第一時間接到消息就出去找了,榮淺的那輛車被丟在半途,他心急如焚,手背的青筋直繃。 順著吏海的街頭毫無目的地尋找,離出事到現(xiàn)在幾個小時過去了,厲景尋心里不敢再往深處想,手邊的電話猛地響起。 他隨手接通,“喂?!?/br> “老板——” 簡單講完幾句,男人猛地打過方向盤朝著x而去。 他健步如飛,來到盛書蘭所在的房間前,那個老男人蹲在地上,雙手抱住頭,盛書蘭則卷著床單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地上則散亂著盛書蘭的鞋子和發(fā)飾。 厲景尋心一緊,快步上前提起對方的衣領(lǐng)后猛地?fù)]拳,哀嚎聲不絕于耳,男人將他猛地推開,走進來的其余幾人將他拖了出去。 厲景尋三兩步來到床前,盛書蘭看清楚是他,哇地哭出聲來。 厲景尋心一陣緊抽,忙將她攬到懷里,“沒事了,別怕。” 盛書蘭緊緊捏著他的衣服,哭得歇斯底里,男人的眼底涌出暴戾,雙手將他圈緊,那神色,仿佛是要殺人一般。 她身上有很多下手的痕跡,被捏得青紫交錯,肩膀還有被咬過的齒痕印,厲景尋讓人拿了套衣服過來給盛書蘭換上后,這才抱起她離開。 回到厲家,眾人見到人找回來了,總算松口氣。 可看盛書蘭的神色,似乎很不對勁。 沈靜曼從樓上下來,“書蘭,書蘭你總算回來了,你到底去哪了?。俊?/br> 盛書蘭閉著眼睛沒說話,人卻還在顫抖。 沈靜曼幾步走到榮淺跟前,“淺淺,在咖啡廳的時候,你們怎么沒等我自己就走了?我從洗手間出來沒看到人影,你怎么也不和我說聲?” 盛書蘭聽聞,兩眼睜開。 榮淺大駭,“您不是給了我電話,說您有急事嗎?” “胡說什么,我壓根沒給你打過電話?!?/br> 厲景尋一聽,眉尖的陰狠正在一點點顯露。 ☆、26相信你老公 盛書蘭猶在瑟瑟發(fā)抖。 沈靜曼眼里露出疼惜,她三兩步上前,“書蘭,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成這幅樣子了?” “媽——” 沈靜曼伸出手,卻被厲景尋狠狠揮開,“別碰她!” “老二,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們不清楚?”厲景尋冷笑下,嘴角邊抹起的陰鷙懾人無比,“我卻沒想到,連書蘭你們都害。” “這到底怎么了?。俊膘栐r不時驚喊,又時不時插嘴。 沈靜曼摸了摸被拍得通紅的手背,她扭頭走到榮淺跟前,“淺淺,你說我給你打過電話?” “是,您不是讓我?guī)m去昌記拿玉佩嗎?” 沈靜曼嘆口氣,搖了搖頭,“你說我明知你跟書蘭的關(guān)系,我還讓你帶她去拿玉佩,可能嗎?” 榮淺想到沈靜曼先前來拍賣行找她,說得那一通話,讓她今后跟盛書蘭好好相處,彼此要有照應(yīng),那么的深情并茂。榮淺覺得心寒,沈靜曼快步又走向厲青云,“青云,你給昌記打個電話就知道了?!?/br> 鞏卿一聽,拿起座機,“我來打?!?/br> 厲家是昌記的老主顧,號碼也都熟記于心,一個電話撥過去,榮淺腳心開始發(fā)涼,她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電話打不打都一樣。 果然,鞏卿說了句再見后,電話還沒有掛上,就揚著嗓門道,“昌記說沒有這回事,也沒有訂過什么玉佩?!?/br> 盛書蘭哭得嗓子都啞了,這會只是蜷縮在厲景尋懷里,哽咽顫抖的樣子令人心悸。 她余光落向厲景呈,男人卻是緊緊護著自己的妻子,他手臂攬住榮淺肩膀,以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替她擋住一片斥責(zé)和咄咄逼人。 盛書蘭才止住的哭聲,又抑制不住。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會比厲景呈還絕情。 且不論他們的青梅竹馬情誼,也不論之前有過的感情,可如今,她被推入那樣的境界,厲景呈對榮淺的作為卻還一昧偏袒,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 鞏??此郏皶m,你究竟被帶去了哪?” 那個地方太恐怖,尖銳的叫賣聲到這會還在她耳朵里回蕩,盛書蘭嚇得直擺頭,“我不知道,我不認(rèn)識。” “景尋,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厲景尋抱緊懷里的人,“她被送進了一家夜總會,正好我有個朋友在那,也認(rèn)識書蘭?!?/br> “什么?”鞏裕面色微變,“太狠毒了,把一個還沒有結(jié)婚的女人送到那種地方,老爺,這分明是要毀了書蘭的名譽?。 ?/br> 榮淺手掌還有擦傷的痛覺,“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會害人?!?/br> “書蘭,”沈靜曼再度發(fā)問,“榮淺當(dāng)時帶你離開,說過什么?” 盛書蘭仔細回憶下,“就說帶我去昌記,說你有點事,我……”盛書蘭在腦子里想著當(dāng)時發(fā)生的情景,“我說要不我們回去吧,淺淺說今天訂好的東西就要今天去取?!?/br> “昌記哪有這樣的規(guī)矩!” 盛書蘭想了圈,逐漸也想通了。 她眼里露出難以置信,嘴角忽而劃開抹冷笑,“我還真以為你能把我當(dāng)朋友,什么都不計較,我沒想到你凡事都藏在心里,榮淺,我都和你說清楚了,你為什么還要害我?” 盛書蘭眼里的絕望和對榮淺的失望,不像是裝出來的。 榮淺搖下頭,“我真的沒有?!?/br> 她雙手捂住臉,神色痛苦,想到那個老男人,又想吐。厲景尋陰著臉將她摟緊,厲青云太陽xue突突直跳,這個家?guī)缀醺魩滋炀湍荇[出件事,不讓人安生。 “靜曼,你怎么看?” 沈靜曼似乎也很來氣,“這件事很明顯了,老爺,您看著發(fā)落吧?!?/br> “把榮淺先帶到東苑關(guān)起來。” 厲景呈摟住她的手掌握攏,“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但在這之前,誰都不能碰榮淺?!?/br> “景呈,你太偏袒她了?!?/br> “就是!” 榮淺在這無疑是孤立無援的,可她慶幸,她還有這樣一個堅固不可摧的靠山。 “書蘭馬上就要和景尋訂婚,你們弄出這種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那些財產(chǎn)?” “榮淺,你心真狠,同樣是女人……” 厲景呈手掌在她肩頭輕拍下,“如果真是榮淺做的,她為什么要讓別人劫持自己的車?還要親自把書蘭帶出去?當(dāng)時她也在車上,書蘭,她有沒有喊你跳車?” 面對厲景呈地逼問,盛書蘭無言以對。 不是答不出來,而是真的傷心。 從她回厲家那刻起,厲景呈就沒問起她一句,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侵犯?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替他妻子擺脫她們的指責(zé)! 厲景呈手臂伸過去,執(zhí)起榮淺的手轉(zhuǎn)身。 “老爺,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厲景呈大步向前,聽到這話,頎長的身子定住,頭也沒回,“誰想攔,可以,你們試試?!?/br> 厲景尋一把抱起盛書蘭往樓上走。 回到家,厲景呈徑自往里走,榮淺小步跟上。 到了樓上,小米糍睡得比較早,榮淺若有所思,男人打開電視,似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厲景呈見她悶悶不樂,他走上前,雙手揉了揉榮淺的臉,“這件事我會解決的?!?/br> “怎么解決?” “相信你老公,不然的話,你還要我這個男人做什么?” “我沒想害盛書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