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故地重游
把三人趕走之后,靳逸塵拿起手機撥通了邵致遠的電話:“吳家那邊給他們點教訓,也好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身份!” 然后收斂起周身的凌厲,坐在安然身邊柔聲問她:“還疼嗎?” 安然搖了搖頭,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其實你真沒必要為了我這么做,畢竟她們是你的親人還有……朋友。” 對于吳思雨,她在稍一深思之后還是謹慎的選擇了“朋友”這個詞。 安然牽動唇角對他笑了笑:“我不過是個給你打工的傭人罷了,你真沒必要為我做那些?!?/br> 說完后起身就上樓回房間去了。 看著她受傷的背影,靳逸塵心里說不出的心疼,看來得趕快把她的身份給定下來,否則就算別人不來擾亂,她自己胡思亂想的也會把他給推得遠遠的。 正如靳逸塵擔心的那樣,接下來的日子,安然除了上班就只是盡職盡責的為他準備好早晚餐,而且是盡可能避開和他見面,每天晚上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閉門不出。 辦公桌前,安然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臺歷,數(shù)著被自己給圈起來的紅圈,原來已經(jīng)有十天沒跟靳逸塵見面了。 回頭想想好像也沒什么困難的,也許是因為剛剛對他動心,還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安然!” 周新齊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準備下我們?nèi)ド晔小!?/br> 申市?突然去申市做什么? 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周新齊解釋道:“度假中心會在申市設(shè)立分館,所以我們設(shè)計部要去現(xiàn)場勘察下?!?/br> 安然果斷的點點頭:“什么時候去?” “今天!” 安然也弄不清楚做為項目經(jīng)理,周新齊是怎么想的,整個設(shè)計部訂了最早一班飛機火急火燎的趕到申市,但到了之后卻只是呆在酒店里哪兒也沒有去。 一撥人全都聚集酒店餐廳中,雖然很不愿意面對著趙佳文,但為免被別人說特立獨行,也只能發(fā)揚團隊精神呆在一起。 “唉,你們看網(wǎng)上的新聞了嗎?” 安靜餐廳里,突然一個同事八卦的說了起來:“塵少昨晚也來了申市?!?/br> “那個塵少?” “t市還有哪個塵少?當然是靳逸塵。” “聽說他身邊一直有美女作陪,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這么好福氣?!?/br> 原來他昨晚根本沒有回去! 同事語言間是滿滿的羨慕,可是安然卻完全沒有了胃口,對眼前鐘愛的抹茶蛋糕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些日子來一直安靜的趙佳文態(tài)度輕視的說道:“所以說,像塵少這種身份的人,對一般的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呢!我勸那些做著豪門夢的女人還是醒醒吧!” 當初安琪和賀文杰的訂婚禮畢竟是一個私閉性的宴會,再加上安家的地位也不夠高,所以當日的事情外人還真是知之甚少,要不然就憑當日靳逸塵抱著她離開,就足以霸占頭條好多天了。 安然也不想再聽趙佳文繼續(xù)費話,跟周新齊打了聲招呼之后就起身離開了。 申市,她在這里出生,在這里讀書長大,一直到了十四歲母親去世,安老爺子找到了安燁之后,她才被安家收養(yǎng)去了t市生活。 今天她就是想四處走走重溫下當初最快樂的時光。 曾經(jīng)一家三口租住的小院兒早已經(jīng)被拆了,早已找不到絲毫往日的痕跡。 心下傷感的安然呆呆看了許久才離開,完全無意識的漫步在街頭,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到了從前就讀的中學門口。 她雖然只在這里讀了一年初中,可是再次看到熟悉的場景,安然心里還是有些波動。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她的性格實在是不招人喜歡,所以當初在學校受到同學的排擠,就連學校附近的那些小混混也是看她極不順眼,總是會在學校cao場攔劫她。 她不想讓母親擔心,可又怕自己真的會被圍毆,為求自保她每天都會不嫌沉的背塊磚頭去學校。 后來這個秘密被安燁發(fā)現(xiàn)了,讓她覺得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促成了安燁回到安家的決心。 那個傻小子是打算用他自己來為她換取一個好的生活環(huán)境。 學校cao場角落有一棵大槐樹,據(jù)說已經(jīng)有百年的歷史了,所以不管學校怎么變遷,那棵槐樹卻一直都在。 安然站在樹下,恍惚間好像聽到樹上傳來戲謔的聲音:“每天躲在這里看書,也不怕看成一個書呆子!” 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的情景讓她突然想到了許多年前,每天中午她吃過午飯跑來這里看書的時候,樹上就探下一個腦袋,總是對她冷嘲熱諷。 少年的身體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下,加上他留著的一頭長發(fā)自然的垂下來,所以就算是天天都會見到,可她卻從來沒有看清楚過少年的容貌。 若不是再次回到這里,若不是曾經(jīng)熟悉的陽光,那份久遠的記憶恐怕也無法被喚起。 現(xiàn)在想想,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還真是她人生中最為美好的記憶之一。 突然間,安然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少年是誰?現(xiàn)在在哪里?過得好不好? 她究竟在想什么? 安然拍了拍腦袋,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就像從前一樣坐在了大樹下。 她剛剛坐下不久,就聽樹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說這位同學,你成天躲在別人的地盤,好歹也自覺點兒交些租金可好?” 心中一動的安然抬起頭,熟悉久違的話語,但映入眼簾的卻是靳逸塵俊美的面容。 不知怎么回事,靳逸塵的臉和記憶中那個模糊的面容重疊在一起。 看她發(fā)呆的模樣,靳逸塵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盒看起來極為廉價的烤小蛋糕:“我大發(fā)善心請你吃吧,吃飽了也好背磚頭?!?/br> 當年那個最早發(fā)現(xiàn)她秘密的少年,每天都會請她吃一盒這樣的小蛋糕,那對當時節(jié)衣縮食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奢侈的美味。 有時候她甚至是舍不得吃帶回家,讓母親和安燁吃。 可靳逸塵怎么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難道……難道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少年?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