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真正心理
這種時候,該被同情的人難道不該是她嗎?她的爺爺不該是安慰她,然后去懲罰那個害她至如此地步的兇手嗎? “為什么指責你?”靳老爺子毫不客氣的反問她:“難道你不知道,還要來問我?” 在靳老爺子嚴厲的注視下,靳若彤不由的心虛,閃躲著眼神:“我不知道爺爺在說什么!” 靳老爺子扔了個錄音筆給她:“聽聽吧,里面全是你和吳思雨商量的事情?!?/br> “你如果不是心術(shù)不正的話,怎么可能會讓人反利用?說到底還是你貪心不足害了自己!” 靳若彤真的被刺激的要發(fā)瘋了,更何況老爺子竟然是知道了一切,那她就沒必要再隱瞞了:“是,我是想得到一切,這有什么不對?” 靳若彤指著靳逸塵:“他是你的孫子,我還是你的孫女,而且是從小就在靳家長大的孫女!他能得到一切,為什么我就不行?為什么我連爭取一下都是錯?” 既然是說開了,靳若彤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你偏心不把我爸這個兒子放在心上,連帶著也不把我這個孫女放在心上,靳家所有好的一切都恨不得給靳逸塵,我們不為自己打算的話該怎么辦?等著以后被靳逸塵掃地出門嗎?” 靳老爺子心中一痛,苦澀的笑著:“終于說出心里話了?!?/br> 靳若彤挺了挺胸脯:“沒錯,這些就是我的心里話!” 老爺子看向自己的兒子:“你心里也是這樣想的?怪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給了逸塵,怪我沒有把靳越交給你,怪我沒有將你放在心上?” “……” 靳喬海雖然是什么也沒有說,但他的沉默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老爺子失望的說道:“好,很好,看來你們都認為我是偏心,我是恨不得把靳家的一切給逸塵……” 老爺子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可是你們也不想想,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說完后就看向阿明,目光中閃過一道悲傷:“去把那東西拿來!” 阿明臉色大變:“老爺子!” 所有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樣的東西能讓阿明這個陪在老爺子身邊大半輩子,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都露出這種表情。 就連靳逸塵都大感意外。 老爺子閉上雙眸,似是在最后的糾結(jié),但最終他還是果斷的說道:“去吧,去拿出來!” 阿明眼底也閃過悲痛:“是!” 阿明依著老爺子的吩咐去拿東西,安然覺得那神秘的東西就像是潘多拉之盒,一旦打開,有些東西就會變的不一樣了。 所以,在阿明去書房中將那些東西拿出來之后,安然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文件袋,眼睛根本未曾離開。 “老爺子……” 阿明雖然沒有說什么,但那表情分明就像是在懇切的希望老爺子能最后再考慮下做決定。 老爺子此刻卻是沒有任何的遲疑,拿起袋子就丟給了靳喬海:“自己看看吧!看過之后,你再來說我究竟是不是因為偏心?!?/br> 靳喬海接過袋子,有些顫抖的打開它。 此時的他心中的想法卻是難得的與安然相同,覺得如果打開了這個袋子之后,他會連埋怨下老爺子的資格都沒有了。 “怎么, 不愿望看還是不敢看?” 看到靳喬海遲疑,靳老爺子難得的露出嘲諷之色。 那種前所未有過的表情,卻激起了靳喬海心中的斗志,冷冷說道:“我有什么不敢開的?” 說完之后,就直接打開了袋子,從里面拿出被老爺子小心存放了十多年的照片和文件。 看著靳喬海臉色大變,靳老爺子沉聲問道:“現(xiàn)在明白了?” 關(guān)淑珍母女兩個好奇的湊了上去,結(jié)果在看到照片和文件中的內(nèi)容之后,也全都變了臉色,她們竟是不知道,靳喬海竟背著她們做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靳喬海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曾做過的一切竟都在老爺子的掌握之中。 照片中,是他冷眼旁觀一群人將少年時的靳逸塵往死里打的情景,而且還嘴角掛著笑。 還有燒了靳逸塵租住的小院,看著他無家可歸卻只能在雨中放肆大喊的樣子。 另外的文件就是他當初找私家偵探尋找靳逸塵,買兇要除掉靳逸塵的內(nèi)容。 這些事情都是當初他秘密去做的,是在知道了有一個侄子存在之后去做的,那個時候,老爺子應該還不知道靳逸塵就是他的孫子,應該是還處在四處尋找的階段,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 靳喬海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赤-裸裸的被暴光在陽光之下,那讓他覺得無處可躲。 但是他心里卻也是更加的不舒服了,老爺子竟然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就應該知道他心里的不平衡,就應該明白他心中的委屈,為什么卻連一絲一毫的補償也不肯給他? 在他的心里,究竟有沒有這個兒子? 老爺子深嘆了一口氣:“當年我知道逸塵的存在后曾試探過你的態(tài)度,可是沒想到你竟是恨他入骨,所以我在想著,考慮到你的態(tài)度,不如就先找到逸塵送他去國外讀書,也給你一個心理上的緩沖,等到你能夠接受他了,再讓他回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能如此的手狠手辣,竟然為了得到靳越,得到靳家的一切,竟然是要要殺自己的親兒子滅口!” 靳喬海有些頹廢的問道:“原來爸你一早就知道了,那為什么還要把我留在靳家?為什么不干脆一點兒將我逐出去?反正對爸你而言,我這個兒子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于世上,就該和我媽還有哥哥一起消失!” “你這是在埋怨我?”靳老爺子臉色陰沉。 “我不敢?!苯鶈毯S行┳员┳詶墸骸澳闶俏业母赣H,是給我生命的人,你無論對我做什么也都是理所當然的。” 老爺子的態(tài)度卻沒有絲毫的緩和:“你這還是在怨我,怨我沒有像對待你大哥,像對待逸塵一樣對待你?!?/br> 靳喬海依然用沉默表達了默認。 靳老爺子在沉凝了許久之后終于開口:“如果你能像大哥一樣,我能不把靳越交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