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性命起誓
所以就是說她可能輸血給靳逸塵的意思是嗎? 安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等待著沈思雅開口。 果然,見安然一直不說話,沈思雅便直接道明了來意:“我可以輸血給逸塵?!?/br> 聽她這么說,安然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沈思雅的目的并不是這么單純。 “但我有條件……” 果然,沉默了片刻之后,沈思雅便不失時機的提出條件,“你離開,離逸塵遠遠的,我就輸血給他,怎么樣?” 她回來就是抱定了要跟靳逸塵在一起的決心,所以不管靳逸塵是否愿意接受她,就算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可是就是不能看著安然跟他在一起,看著安然擁有靳逸塵所有的感情和呵護。 他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也要救安然,可見安然在他心中的地位。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愿意看到安然呆在他的身邊,繼續(xù)下去她會瘋! 所以就算乘人之危又怎么樣?就算她拿靳逸塵的性命威脅又怎么樣?只要能將他們分開,這樣對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成就。 雖然早就料到了沈思雅獻血沒那么簡單,可是沒想到她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安然一直沉默不語,沈思雅冷嗤一聲:“這就是你的愛?連他的生死都不在乎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他?” “你要知道rh陰型血可是熊貓血型,你們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nèi)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她知道靳逸塵出事,便猜到他一定是在藍銳醫(yī)院,當她飛車趕到的時候,正巧聽到了護士說的話。 無巧不成書,她的血型也是rh陰型,和靳逸塵的正好匹配。 能救靳逸塵她當然高興,但卻絕對不會讓安然坐享其成! 所以在藍謹之他們離開后,她才敢走出來,第一次手握主動權(quán)的和安然談判。 而此時,安然的耳邊一直回響著靳逸塵說過的話:“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如果你離開我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肯原諒嗎?可是她現(xiàn)在所想要的只是他能夠活著! 安然回頭看了眼手術(shù)室亮著的燈牌,將眼淚全都收了回去,然后果斷的答應(yīng)她:“好,我答應(yīng)你,離開他!” 她曾說過,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會死! 可是這一刻,她還是決定要離開! 因為,他比她的命更重要! 聞言,沈思雅眼底掠過一抹光亮,但隨即便被自己掩過,故意轉(zhuǎn)開身體不去看她,“難不成你說我就要相信嗎?我憑什么相信你?萬一你反悔了呢?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我怎么能確定,你不會過河拆橋,等逸塵被救醒了你再去向他告狀,說我逼著你離開。” 這一次,她一定要確保做到萬無一失! 安然冷冷問道:“你說,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 沈思雅傾身湊近她,挑眉得意的道:“我要你發(fā)誓,永不回來!永不出現(xiàn)在逸塵面前!還有就是永遠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在這種時候,安然沒有任何的遲疑:“好,我發(fā)誓……” “等等!”沈思雅打斷她:“我要你以逸塵的性命起誓,如果你敢違背誓言,那就讓他不得好死!” “沈思雅,你別太過分!”安然眼中是與靳逸塵如出一撤的寒氣逼人。 “我過分?”沈思雅冷冷的道:“安然,為了得到自己深愛的人,我更過分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你信不信?” “還是說……”沈思雅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的道:“你怕了?怕你根本做不到,所以會因為這樣的誓言連累到逸塵?” “我可以以我自己的性命起誓?!?/br> “不行!”沈思雅果斷的拒絕,“你性命我不稀罕,你只能以逸塵的性命起誓!” “安然,我太了解逸塵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他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 所以她怎么可能接受安然以自己的性命起誓? “你必須以他的性命起誓!”沈思雅冷冷一笑,“更何況,只要你能信守承諾,他就會平安無事,你究竟在怕什么?” “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了敷衍我的主意,所以不敢?” 安然似乎聽到了手術(shù)室中傳出的血滴不斷滴答的聲音,似乎聽到了靳逸塵生命一點點在耗盡的聲音。 她緊閉起雙眸,一滴晶瑩的熱淚順著臉頰滑落,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緊握成了拳又松開,如此反復(fù)多次后,她睜開了眼睛,悲傷卻果斷的道:“好,我發(fā)誓!” 依她所愿發(fā)過誓后,沈思雅冷冷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你可以走了!逸塵醒過來之前,我希望你已經(jīng)到了你所應(yīng)該去的地方!” “我想等他手術(shù)結(jié)束,等他醒過來……” “不行!”沈思雅完全不給她任何一點機會,“馬上離開!否則,我保證他絕對沒有醒過來的可能!” 拐角處,聽完她們的對話,安燁無聲息的轉(zhuǎn)身離開。 ………… b市,安然和小家伙一起呆在安家的舊宅里,專注的翻看了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靳逸塵的所有消息。 那天看著沈思雅進了獻血室之后,安然便依照承諾離開,并帶著兒子一起離開。 沈思雅為什么會逼迫她離開,她是心知肚明。 所以,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兒子留去受委屈? 就算她明白靳老爺子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寶貝重孫受委屈,可總也會有照顧不到的時候,更何況還有靳喬海在。 雖說他現(xiàn)在是安分了許多,可是死灰都會復(fù)燃,更何況是一直以來想要得到靳越極具野心的男人。 可是讓她奇怪的是,為什么網(wǎng)上關(guān)于靳逸塵的消息一點都沒有? 當日她是知道靳逸塵脫離了危險之后才帶著兒子上的火車,從那之后已經(jīng)兩個月時間過去了,可是為什么沒有關(guān)于他的任何消息?難道這中間出了什么意外? 安然的心越來越不安,坐在步行車里的小家伙似乎的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不停的叫著“mama、mama……” 安然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哄著他:“小玨,你說你爸爸現(xiàn)在究竟怎么樣了?是不是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