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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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可聽不懂她說什么,發(fā)現(xiàn)只是伸手根本夠不著,就將整個身子傾了過來。 “不反對就當(dāng)你同意了哦?!倍艜粤芾斯姆诺綀F子手里,雙手抱著他的腋下,將他抱了過來。 孟江卓有些擔(dān)心團子過去會哭鬧著要回來,可是他在杜曉璃懷里甩著撥浪鼓,根本沒注意自己是在哪里。 “呀呀——” 團子似乎很高興,拿著撥浪鼓到處甩,嘴里咿咿呀呀的,因為正在長牙齒,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孟江卓抽出手絹趕緊給他擦干凈,說:“要不還是我來抱吧,一會兒口水都要流到你衣服上了?!?/br> “沒關(guān)系。弄臟了換掉就是了?!倍艜粤б稽c不在乎,抱著團子還在里走了起來。 團子趴在杜曉璃肩膀上,真的將口水蹭到了她的衣服上面。 “沒想到你居然能抱得到他?!泵辖空f,“平日里除了我和他爹,肚子餓的時候奶娘能抱得到他,別人抱一下他他都是又哭又鬧的?!?/br> “哈,這說明我們會很親近……”杜曉璃說。 這話剛說完,最后的話音還沒落呢,團子一泡尿就尿了出來,好在她反應(yīng)比較快,趕緊將團子的小弟弟對著一邊去,自己身上只有裙角被濺上了幾童子尿。 “哎呀,這小家伙怎么尿了!”孟江卓趕緊將團子接過去,讓奶娘抱著,拉著杜曉璃的裙子看有沒有被濺上。 夏鳶和鶯歌也趕過來看,丫鬟則看到團子的褲子濕了,趕緊跑出去給他那換的褲子,屋子里一時亂作一團。 “咯咯——呀呀——” “咚咚——” 團子對自己的杰作似乎很滿意,一邊揮著自己的小手一邊笑。 “你還笑,真是的,一會兒讓王妃打你屁屁!”孟江卓看著團子恐嚇。 “哈哈,還好了,也沒濺多少在我身上?!倍艜粤дf。 還真沒想到團子居然會突然尿尿,被小孩子尿在身上,還真的是人生第一次。 “真是對不起,這家伙尿尿也沒個準(zhǔn)的。”孟江卓有些歉意的說。 “沒關(guān)系?!?/br> “這衣服上沾了一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先換上我的衣服,然后讓他們回去取你的衣服怎么樣?”孟江卓問。 “不用那么麻煩了,我就換你的衣服就好了,反正這也不是在京城,沒那么多注意的?!倍艜粤дf。 “那也好。你跟我去房里吧,換了衣服咱們倆正好說說話?!泵辖繐]手讓奶媽將換好褲子的團子抱到外面去玩。 “好啊!”杜曉璃說完拉著孟江卓的手跟著她去了里間。 孟江卓來到自己衣柜前翻了一會兒,拿出一件紫線鑲邊的淺藍(lán)色襖裙,說:“這是我那會兒換季的時候打的,可是一直沒有穿,也是新的,你應(yīng)該能穿上。” 夏鳶接過裙子,跟著杜曉璃到里面去給她換衣服,等杜曉璃換了衣服出來,身上的裙子大小也還將就。 孟江卓看著杜曉璃穿著自己的裙子,說:“看來我這生了孩子身材倒是和你差不多了。我記得以前我比你還小一個號的?!?/br> “以前的你太瘦了,還是現(xiàn)在的比較好?!倍艜粤дf。 “我給你看樣?xùn)|西?!泵辖空f著到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放到桌子上。 “這是……”杜曉璃看到盒子,有些激動,“這是你出嫁的時候,嫂子送你的那幅畫吧?!?/br> “對?!泵辖繉⒑凶哟蜷_,拿出里面的畫軸,在桌子上鋪展開來,上面的畫正是她們在柿子林里吹簫起舞的情景。 “看著這畫,好像一切都發(fā)生在昨天一般?!倍艜粤淼阶雷忧埃p輕撫摸著畫沿。 “每次我想家想你們的時候,都會將這畫拿出來看?!泵辖坑行└懈诺恼f,“那時候我們一起在你的莊子上練習(xí)中秋節(jié)的才藝表演,現(xiàn)在想想,大家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似乎都還歷歷在目,清晰無比?!?/br> “那時我們都是花季少女,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嫁為人婦了?!倍艜粤дf。 “是啊,也天各一方了。”孟江卓說,“我聽說雅蘭和流霞都已經(jīng)生了,雅蘭生了個兒子,流霞生了個女兒,可惜我都不能回去看看?!?/br> “傳來的消息說流霞當(dāng)時難產(chǎn)了,也許是和當(dāng)初發(fā)生的那件事有關(guān),所以生產(chǎn)的時候差點出意外。好在我?guī)熃闼齻兲崆熬妥〉角チ耍飨忌a(chǎn)的時候她們在一旁出了不少力。回去還得好好感謝一下師姐她們?!倍艜粤дf。 “對了,我聽說雅蘭和流霞的孩子訂了娃娃親了?”孟江卓問。 “原本是想訂來著,不過我離開的時候跟嫂子談過這個事情,說孩子之間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好,如果兩個孩子以后長大后真的有感情就在一起,要是沒感情的話,現(xiàn)在訂的親事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束縛。我估計嫂子也給流霞說了,所以這事提了一下就過了?!倍艜粤дf。 “哈,沒親事就好辦啦,到時候我讓我家團子到京城去,跟他們來個公平競爭?!泵辖堪腴_玩笑的說。 “人家就算沒定親,也有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家團子啊可不一定爭得過哦!”杜曉璃笑著說。 “那也要試一試?!泵辖空f。 “你家團子要是搶了雅蘭姐的兒媳婦,她肯定會讓你生一個女兒來賠上的?!倍艜粤з\笑著說。 “等我家團子大一些了,我再生幾個,到時候全部甩到京城去,不管是搶別人的還是被別人搶,我都不管了?!泵辖空f。 “讓他們?nèi)ツ敲催h(yuǎn),你舍得嗎?”杜曉璃調(diào)侃道。 “舍不舍到時候再說?!泵辖空f,“你們都這么久了,還不準(zhǔn)備要孩子嗎?” 杜曉璃搖搖頭。 “定王殿下身份畢竟還是有些不一樣,如果不要孩子的話,皇上他們不會催你們嗎?”孟江卓問。 “他知道我們一直都在忙,暫時也不會催促的。”杜曉璃說,“等忙過了,我再大一些再說吧。對了,你在這邊,你婆婆有沒有說讓你相公納妾什么的?” “有,也是在我懷孕的時候。”孟江卓說,“不過我相公雖然人看起來比較木訥,可是他對我是一心一意的,婆婆一說這事的時候他就堅決反對了?!?/br> “如果曲毅當(dāng)初也能這樣的話,流霞也不會遭那一罪了?!倍艜粤дf。 “這人各不同,曲毅后面能意識到流霞的重要性,也是不錯了。畢竟不是所有人一開始就能明白自己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的。”孟江卓說,“男人也需要成長的過程,只有經(jīng)歷之后會長大。像定王那樣的人還是少之又少的?!?/br> “是啊,我家鄉(xiāng)常說一句話,男人是需要調(diào)教的?!倍艜粤дf。 “對了,明日我要去城外寺廟上香,順便接我婆婆他們回來,你要不要一起去?”孟江卓說。 “是廣寒寺嗎?” “不是,我要去的是旁邊的山頭的清風(fēng)寺。”孟江卓說,“我婆婆她們是在清風(fēng)寺里祈福,不過你可以去廣寒寺拜拜,求個簽什么的。那里的簽很靈驗的?!?/br> “既然如此,水夫人為什么要去另外一個寺廟?”杜曉璃問。 “其實這清風(fēng)寺和廣寒寺以前是一個寺廟,是十幾年前才分離開來的。聽說清風(fēng)寺和廣寒寺的主持還是師兄弟?!泵辖空f,“不過這清風(fēng)寺去的人比較少,香油錢很貴,一般的平民百姓去了也開銷不起來,所以前去祭拜的人很少,比較清靜。我婆婆說其實都是一家寺廟,那就去清凈一些的,這樣菩薩能更容易聽到她的心聲?!?/br> 杜曉璃嘴角微抽,這寺廟還興分家的?分家了還是一個祖宗,打斷骨頭連著筋? “我還沒有去過清風(fēng)寺,剛嫁過來的時候葉揚帶著我去過廣寒寺,在后山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過清風(fēng)寺,后來說要去,結(jié)果懷孕了,再后來就一直沒去過了?!泵辖空f?!霸趺礃?,你明天要不要去?到時候我去清水寺,你去廣寒寺拜佛?!?/br> “好啊,一起去?!倍艜粤дf。 她對拜佛沒什么興趣,不過對那廣寒寺的主持倒是有些好奇,想到他給韓冥澤說的那些話,還有給老苗醫(yī)說去找自己,他似乎對自己很是了解,這讓她很想跟他見上一面。 “不過去的話,我肯定不能當(dāng)天回來,你要不要也在清風(fēng)寺山上住一晚?順便吃吃那里的齋菜,據(jù)說很獨特的。”孟江卓說。 “好啊?!?/br> “那明日我們一起去,然后你到這邊來,我們晚上一起吃齋菜?!泵辖空f。 “嗯,我晚上給冥熠說一下,明天晚上和你一起住寺廟?!倍艜粤дf。 而此時,城外清風(fēng)寺山上,懸崖邊的涼亭里,兩個和尚正在下著圍棋,兩個都已年過花甲,一個留著長長的白胡須,看起來就是仙風(fēng)道骨。另外一個眼珠不安分的轉(zhuǎn)啊轉(zhuǎn),一看就是為老不尊的。 “吃?!?/br> “哎呀,我這剛剛這步棋走錯了,不行不行,我要重新走過?!?/br> “惠明師弟,你又悔棋!你今天已經(jīng)悔了三十八次了!不行不行,不能再悔棋了?!?/br> “哎呀,恵靖師兄,不要這樣嘛,你三兩下把我贏了不是也沒意思呀。再讓一次,就一次!” “不行!” “恵靖師兄,不要真較真嘛。就一次,一次了,我這盤再不悔棋了?!?/br> 恵靖摸著自己的胡須,很不高興的說:“那就這一次,沒有下次了。” 惠明摸著自己肥肥的肚子,說:“不悔了,不悔了,我這把再悔,今天我就不吃飯了?!?/br> “嗯哼!” 看到恵靖同意,惠明將剛剛的棋子撤了回來,兩人又繼續(xù)下了起來。 “吃!” “哎呀呀,我剛剛……” “惠明師弟,你今天的飯不想吃了?”惠明剛剛說要悔棋,恵靖打斷他的話。 “額……”惠明想了想,說:“好吧,被吃就被吃。我會反敗為勝的,隨后的勝利是屬于我的?!?/br> “你這個想法只有留到下一局了,這局已經(jīng)下完了?!睈{靖笑著說。 “我們什么時候下完的?”惠明驚訝的說。 恵靖將吃掉的棋子拿走,什么都沒說,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 “啊,又被你贏了?!”惠明大叫,“這局我悔了四次都沒贏你,這也太不正常了?!?/br> “你今天一共悔了三十九次,你一局也沒贏?!睈{靖補上一刀。 “師傅棋藝這么爛,棋品這么臭,也只有師伯愿意和他下棋?!边@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過來,來到?jīng)鐾ね?,對著下棋的兩人行禮,道:“見過師傅,師伯。” “你什么時候來的?”恵靖看著來人,有些驚訝。 “回師伯,剛剛到的,聽寺里的小沙彌說師傅在這里,便過來了?!蹦凶诱f。 “哈,趙貞,你怎么過來了?這次來有沒有給師傅帶好東西?”惠明看到趙貞,兩眼放光。 沒錯,剛剛過來的人正是北淵國鎮(zhèn)國侯趙貞,而他的師傅,就是那一看就不正經(jīng)的清風(fēng)寺主持方丈惠明。 “師傅,徒兒這次來的匆忙,沒有帶什么東西?!壁w貞說,看到惠明失望的臉,說,“不過上次聽師傅說想吃百年雪參,便讓人去找了一株過來?!?/br> “哈,好徒兒!”惠明身影一動,眨眼間便來到了趙貞的身邊,拉著他的衣服到處亂翻,說:“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即便是對惠明的性格了解到骨髓里,看到他這樣,趙貞還是有些黑線。 “師傅,你再這樣,參須都沒有了?!?/br> 亂扯的惠明瞬間安靜了下來,站好,拉了拉自己的僧袍,雙手合十對著虛空微微彎腰,說:“阿彌陀佛,為師妄為了。” 趙貞嘴角抽了抽,手一抬,他的貼身侍衛(wèi)便出現(xiàn),手上還拿著兩個盒子。 惠明一看到盒子就兩眼放光,那直勾勾的眼神,似乎要將盒子看穿一般。 趙貞拿過上面的盒子,還沒說話,惠明就將盒子搶了過去,說:“百年雪參啊,這東西你居然都搞來了,為師沒白疼……這是雪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