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后宅那些事兒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姨娘過來后,王mama就跟著姨娘不錯,但因為有劉mama在,王mama就是一個粗使媽子是不是?”

    楊氏點點頭。

    “后來劉mama出了事,王mama這才被提上來?!?/br>
    “的確是這樣的,當(dāng)時院里也沒別的人,那時候咱們還不是住在這里的,家里條件也不如現(xiàn)在,我身邊只有一個丫頭,劉mama走后夫人本說再給我補個媽子的,我想也用不了那些人,就沒有要,安兒……”

    “姨娘聽我說完,不說大姐三妹,就連舒姐身邊也還有個趙媽子,而我屋里卻只有兩個丫頭,那趙媽子是舒姐的乳娘,我過去也是有乳娘的吧?”

    “怎么沒有?過去有一個柳媽子,是專門奶你的,不過她手腳不干……”

    說到這里,楊氏自己就停了下來,呆呆的愣住了,她雖然性格軟弱又沒有主見,卻并不愚鈍,否則那天也不會一見形勢不對就立刻打了安姐,這些事過去沒人提,她也就沒往這方面想,可此時她又怎么會不聯(lián)系到一起?

    她用手扶著桌子,慢慢的坐了下來。安姐不再言語,這些都是她這兩天回憶原身的記憶整理出來的,她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都是王媽子做的,在她看來王媽子不像是有太高手段的人,但有些事不需要你有多少手段。不過是不是王媽子都沒有關(guān)系,是,那正好清理門戶;不是,她也不需要一個媽子天天在自己身邊指手畫腳,讓整個院里的人都聽她擺布。何況這事八成和王媽子脫不了關(guān)系,否則一個兩個的都手腳不干凈?還都是和她身份地位有沖突的?

    而此時王媽子正眼巴巴的站在窗外,看著里面。雖然思煙、卷秋這些丫頭被她打發(fā)了下去,可她知道這些不安分的小蹄子們一定在屋里偷看,所以她也不好趴在窗戶上偷聽,只有支著耳朵希望能聽到個一言片語??纱藭r天冷,屋里的門窗都封的死死的,楊氏母女的聲音又不大,她聽了半天,除了一開始楊氏的一兩聲驚呼,再沒有別的了。

    安姐會對楊姨娘說什么呢?在她想來,安姐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沒什么心眼,說不出什么對她不利的話,可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正抓耳撓腮,里面就傳來了傳喚聲,她連忙進(jìn)屋,一走進(jìn)去,就見楊氏坐在軟榻上,安姐卻還在那邊吃包子,十來個包子已經(jīng)吃了三四個,眼見她又要再夾,她下意識的就道:“姑娘少吃些吧,雖說這是姨娘特意為你要來的,姑娘也不能全吃了啊,總要給姨娘留幾個?!?/br>
    安姐沒有理她,繼續(xù)吃自己的包子,王媽子還要再說話,楊氏已經(jīng)開口了:“王mama,你去把卷秋她們叫來吧。”

    王媽子一怔,楊氏看著窗外,仿佛是對她解釋,又仿佛是自言自語:“時辰也不早了,該去向老夫人請安了?!?/br>
    王媽子一肚子郁悶,想要問問道歉的事怎么說,但此時楊氏氣場詭異,她這嘴邊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卷秋等人進(jìn)來,收拾一番,一行人就向高老夫人的住處走去,剛走到花榭處,遠(yuǎn)遠(yuǎn)的就又見到一行人,當(dāng)先是一個二十四五左右的婦人,眉眼細(xì)長,皮膚白皙,穿了件桃紅色的大花棉褙子,披了件玄色狐貍毛大氅,走起路來如弱柳行風(fēng),別有一種姿態(tài),見到楊氏,她微微一怔,立刻道:“沒想到在這里遇上jiejie,這可真是巧了,剛才舒姐還說一會兒要去看看二姑娘呢。”

    “二jiejie,你好了嗎?”她身邊的一個小姑娘開口,只見她穿了件大紅色的撒花棉襖,梳了個墜馬髻,看起來弱弱小小的,雖然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往那里一站,卻已經(jīng)有了股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我本來昨天就說去看二jiejie的,但前天也病了,今天才好些?!?/br>
    她說著,又咳嗽了兩聲,她本就長的瘦小,這一咳嗽就更顯得可憐柔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原身對她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深刻,這就是高家的四姑娘,舒姐,髙舒琪!

    ☆、第三章

    第三章

    別看高安琪今年不過九歲,但人生里已經(jīng)有了個刻苦銘心的仇人,那就是髙舒琪,這種仇恨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結(jié)下的,反正就是這個舒姐奪走了她的一切,每次矛盾都是這個舒姐挑起來的,而到最后受罰的總是她。在原身的記憶里,沒有舒姐的日子她是幸福的、快樂的,和大姑娘心姐,三姑娘靜姐相處也是愉快的,而一牽扯到舒姐,生活就變成了噩夢。

    在翻閱了原身的記憶后,安姐也不得不感嘆這個舒姐了不得,在她的感覺里,那些小伎倆本應(yīng)該是上了初中、高中甚至大學(xué)才能使出來的,而人家舒姐硬是在五六歲的時候就用了出來,還手段老練,花式多樣,也不怪原身每每吃虧。

    想到這里安姐點點頭:“是嗎?那meimei可要好好保重了。”

    她態(tài)度不冷不熱,舒姐不由得一怔,過去她每次這么說,安姐都會借機嘲諷一番,大多時候還會吵嚷出來,怎么這一次這么平靜?她正要再說些什么,那邊安姐已經(jīng)抬步向老夫人房里走去,頓時她眼圈一紅,看向楊氏:“楊姨娘,二jiejie是不是還生我的氣?我那天真不是故意把二jiejie的裙子弄臟的?!?/br>
    楊氏看著她,雖然她過去也覺得這個四姑娘不簡單,可過去她也就是想想,畢竟舒姐的年齡在這里放著呢,而且舒姐的長相也實在太具有迷惑性,總讓她覺得這個想法是自己偏心所致,可這一次來看她還真沒有多想,這個四姑娘何止是不簡單啊,簡直是都要成精了。

    見她面色不豫,吳姨娘道:“哎呀,jiejie,小孩子磨兩句嘴,你還當(dāng)成事了?你不知道那天四姑娘好傷心了,說都是自己的錯才讓二姑娘挨罰,她前天生病也和這有關(guān),這兩天一直吵嚷著要去看二姑娘,也是我怕她身體弱,萬一再有個好歹這才攔著?!?/br>
    “小孩子拌嘴?小孩子拌嘴你還收我那套頭面做什么?”楊氏在心中暗道,不過此時面對吳氏笑顏如花的面孔,也不好說什么,只有點點頭,也向前走去。

    她沒有像往日那樣順著應(yīng)承幾句,吳氏也是一愣,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沉思了起來,今天這對母女,都有些奇怪。

    “姨娘?”舒姐抬頭看向她,她回過神給女兒擦了一下眼角,“沒事,咱們也去給老夫人請安吧。”

    高老夫人娘家姓李,家中原是開雜貨鋪的,成為老夫人后,最愛的就是看人給自己請安。奈何她只有兩個兒子,二兒子還在外經(jīng)商不說,還把妻女兒子也一并帶了出去,剩下的這個兒子雖是她最驕傲的,可天天忙于政務(wù),也只能晚上來問問好。

    正常的來說,像吳氏、楊氏這些姨娘是不用來給老夫人請安的,她們的身份還不夠,不過誰讓高老夫人愛這一口呢?所以高老夫人這里就天天擠了一屋子的人。

    安姐進(jìn)去的時候,屋里還沒有別人,高老太太一怔,待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請了安才道:“你今兒可好了?”

    “回老夫人話,已經(jīng)好了,前兩日讓老夫人擔(dān)心了。”

    高老夫人并沒有什么擔(dān)心的,四個孫女中她對安姐并沒什么好印象,長相不是最出挑的,嘴巴也不夠甜,偏偏脾氣暴躁,隔個幾天就要惹出點事,不過她既然這么說了,高老夫人也不能說她沒擔(dān)心:“你好了也就好了,以后可不要再和四丫頭淘氣了。”

    “是。”

    見她這么乖巧,高老夫人也有些高興:“聽說你碰住了頭,我這里有一些上好的沉香,一會兒讓青竹給你包一些帶回去,點了最是安神?!?/br>
    安姐應(yīng)了是,又恭恭敬敬的道了謝,正要再說些什么。吳氏和舒姐就到了,吳氏一到就快步上前,一邊行禮一邊高聲笑道:“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吉祥!”

    “吉祥,吉祥!”高老夫人的聲音里也帶出了笑意,吳氏的做派令她非常舒服,讓她有一種自己真的是大家夫人的感覺。

    “老夫人覺睡的好不好,飯用的香不香?!?/br>
    “好好好,香香香?!备呃戏蛉诵Φ难劬Χ疾[了起來,一邊端了被子喝茶一邊就道,“還有什么要問的?”

    吳氏眼珠一轉(zhuǎn):“那就要看老夫人給的紅包厚不厚了?”

    高老夫人一口茶噴了出去,指著她笑罵:“你這個猴兒,一大早就來打秋風(fēng),你當(dāng)我這里是干什么的?發(fā)銀子的嗎?”

    那吳氏也不在意,反而上前兩步:“老夫人這里怎么不是發(fā)銀子的?我以前的薪水可不是都是從老夫人這里領(lǐng)嗎?”

    “看看你說這話,你過去雖是我這里的,現(xiàn)在也是當(dāng)姨娘的了,還要來我這里討銀子,羞也不羞?!?/br>
    “若是還能回到老夫人身邊,我當(dāng)個小丫頭又有什么?”

    這話說的高老夫人更是服帖,正要開口,那邊就有小丫頭來報,說夫人來了,頓時,屋里輕松的氣氛一窒,高老夫人直了下身體,把茶杯放到了旁邊。很快,簾子掀開,一個穿了青色貢緞鑲銀邊撒花裙的婦人走了進(jìn)來,只見她生了一張鵝蛋臉,眉眼雖不怎么出挑,卻極為和諧,頭上插了一根紅寶石蝴蝶墜金釵,一步步走來上身絲毫不動卻又不見僵硬,安姐在旁邊見了,腦中只出現(xiàn)四個字:大家閨秀。

    這高夫人張氏是北定侯的女兒,雖然只是庶女,可也是正經(jīng)姑娘,在過去原身的記憶中就只有一個嚴(yán)厲的概念,此時安姐見了卻覺得這更像一種入木三分的氣派,這種從小養(yǎng)出來的感覺,別說楊氏、吳氏,就是高老夫人仗著輩分也壓不住。

    她身邊還跟了兩個一大一小的女孩,大的那個和她現(xiàn)在差不多,也就是八九歲的樣子,小的那個則和舒姐差不多,不過比起舒姐看起來更為健康,臉上也沒有那種悲悲戚戚的神色。兩人都穿了一樣的寶藍(lán)色小花棉襖,只是大的那個只用了個鑲發(fā)藍(lán)的簪子,手上也不過只戴了一個小金鐲,而小的那個則不僅戴著金釵掛著耳墜,脖子上還戴了一個瓔珞,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珠光寶氣。

    安姐知道,那大的就是高家的大姑娘高心琪,比她只大兩個月,在原身的記憶里,早先也是能在一起玩的,不過當(dāng)高心琪滿七歲開始識字讀書,兩人就漸漸沒了話題。而那個小的就是高家的三姑娘,高靜琪,比舒姐大四個月,和她那個嫡親jiejie不一樣,三姑娘性格更為活潑,喜歡一切華麗漂亮的東西,所以早先也和原身交好過一段時間,不過自從早先在房里養(yǎng)身體的舒姐加入到她們中之后,兩人也慢慢疏遠(yuǎn)了。而且因為原身也是個喜歡張揚漂亮的,所以在一些事情上兩人難免會有些沖突,在她穿來前兩人差不多都算交惡了。

    跟在這兩個姑娘身后的則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女子,這女子穿了件青紫色的棉褙子,裝扮樸素,手上也只有一個玉鐲,安姐知道,這是孫姨娘,原本是張氏身邊的丫頭,在她第三次懷孕的時候,由她自己做主給開了臉,高老爺三個姨娘里她是唯一沒有自己院子的。

    張氏帶著心姐、靜姐行了禮,又向高老夫人問了好,然后就退到了一邊,孫氏把她剛才的動作重復(fù)了一遍,主仆倆一樣動作規(guī)范講究沒有一絲錯誤,但就是和這個屋子有一種違和感,高老夫人也不太舒服,待孫氏行完禮后就道:“今天你們那兒是出了什么事嗎,怎么來的這么晚?”

    “回老夫人,并沒有什么事的,不過老爺早上是在我們屋里用的飯,故此耽擱了一點時間。”張氏起身回道,高老夫人冷笑一聲,“這是什么理由,老爺不過在你們房里留了兩天,你們就兩天來晚。前段時間老爺都在吳姨娘那里,她還常常是第一個到的,你作為主母本該是做表率的,反而還不如一個做姨娘的,這是什么規(guī)矩?”

    張氏面孔通紅,她本是低著頭的,此時猛的抬起臉,目光似箭,高老夫人心中一驚,卻又挺了下背:“怎么,我說的還不對嗎?”

    張氏人沒有說話,心姐在旁邊扯了下她的袖子,她暗暗的吸了口氣,勉強按耐住情緒:“老夫人說的,自然是對的,媳婦明日一定早早就來?!?/br>
    “那倒不用了,只要別遲了就好,你是侯府里出來的自然知道這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是多少年流傳下的,也是朝廷立國的根本。就算當(dāng)今陛下,也是講究孝道的。”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氏就算一肚子郁悶也不好說別的,只有再應(yīng)了聲是。難得能把這個媳婦壓的死死的,高老夫人很是高興,正要再說點什么,就聽高夫人道:“那不知老夫人覺得我們什么時辰來好?”

    “什么時辰?”

    “是,老夫人不想我們來的太早,也不想我們來的太晚,我想還是問清了時辰比較好?!睆埵险f著抬起頭,直直的看著高老夫人,“我們掐著時辰來,也不會讓老夫人為難了。”

    “你什么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在為難你嗎?”高老夫人的臉色拉了下來,張氏道,“媳婦不敢,媳婦只是怕做錯了令老夫人生氣,屆時媳婦挨罰事小,老夫人氣壞了身體事大。”

    “還說不敢?你現(xiàn)在都敢詛咒起我來了!怎么著,我要氣壞了身體你很高興是不是?氣死了我這個老不死的,高家就是你當(dāng)家了?”

    “媳婦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張氏看著高老夫人,表情不由得糾結(jié)了起來,靜姐忍不住了:“老夫人,我娘不是那個意思,她……”

    “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你娘也是北定侯家的閨女,這點規(guī)矩都沒教給你嗎?還口口聲聲說什么大家閨秀,看看你這個樣子,連你四meimei都比不過!”

    靜姐臉漲的通紅,還想說什么,旁邊的心姐就拉住了她:“meimei,不要和老夫人頂嘴,而且長輩說話,我們本就不該插言?!?/br>
    一邊說,一邊對她使著眼色,靜姐雖然滿心不忿,也只能悻悻的咬了下下唇,不再出聲。打發(fā)了這個小的,高老夫人的火力再次轉(zhuǎn)向了張氏:“我讓你早些來,你就應(yīng)了,非給我說什么時辰,怎么,請安不該是心甘情愿的嗎?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成了任務(wù)?這么說來,你心中也是沒有一點我這個做婆母的!”

    ☆、第四章

    “碰!”

    白釉瓷的大口美人瓶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連個巴掌大的碎片都很難找到,張氏恨恨的咬著牙:“妖婆欺人太甚!”

    “夫人……”她旁邊的孫媽子小心的開口,同時揮手把房里的其他人都打發(fā)了出去,“夫人噤聲……”

    “我怕什么?我現(xiàn)在還怕什么!”張氏咬著牙,“那妖婆有本事就讓高博榮休了我,我正好拉掛炮好好慶祝慶祝!沒有我張家,他高博榮能坐到現(xiàn)在的位置?沒有我的嫁妝貼補,他在京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還一個兩個的往屋里劃拉,媽子丫頭的一個不缺,充什么大家夫人!看她那德行,賣到紅樓里都不會有人點!”

    她這也是氣急了,不僅連高老爺?shù)拿柖冀谐鰜砹?,更把紅樓說了出來,孫媽子唬了一跳,連忙推窗,見附近都沒有丫頭這才放下心:“夫人又何必和她置氣,就當(dāng)她是廟里的泥人,遠(yuǎn)遠(yuǎn)的供著不就好了?”

    “我不想消停嗎?這些年我是少了她吃還是少了她穿?錦衣玉食的供著,還天天上趕著去看她那張老臉,結(jié)果她還不斷的找事!你說往日我們都是巳時去的,或早一些或晚一些,今天最多巳時一刻,比那兩個狐貍精也晚不了多少,怎么到了她口里就成了去晚了?好,就算我晚了,那給我說個時辰啊,她只要能說出來,別說巳時,就是卯時、寅時,我也能準(zhǔn)點到,可你聽聽她那是什么話?沒當(dāng)回事?沒把她放在心上?她倒要有些做老夫人的樣子??!哪個大戶人家的老太太讓姨娘天天去請安的,說出去都要笑死人了,偏偏她當(dāng)個事,天天都要來這么一出,真要講究,那就按照老規(guī)矩來啊。晨昏定省,那是要寅時到的,怎么她不好好的坐在那兒等著我們?nèi)フ埌材兀颗?,睡好了吃飽了,往那里一坐,還說什么古禮,她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妖婆知道個什么禮!”

    “夫人既然知道她粗鄙,就不要同她一般見識了。”孫媽子給她倒了杯茶,“她主要是看老爺連著兩個晚上都睡在我們這兒,氣不過呢?!?/br>
    一聽這話,張氏的臉更黑了,咬牙切齒:“她就是不想我好過!我懷心姐的時候,她做主抬了楊氏。楊氏同老爺打小就認(rèn)識,有那個情分,當(dāng)時府里也還沒有其他姨娘,我也就認(rèn)了。可當(dāng)我懷靜姐的時候,她又指了個吳氏!這些年她捧著吳氏踩著我,老爺一到這邊她就給臉色,只有天天到吳氏那邊她才歡喜,這種寵妾滅妻的老太婆,就是告到衙門里也是要關(guān)她的!”

    她兩次懷孕,高老夫人兩次往自己丈夫身邊塞人,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在第三次懷孕的時候把房里的一個大丫頭給開了臉,雖然早就有這種準(zhǔn)備吧,可自己主動和被逼的總是不同,而且,哪個女人沒做過和丈夫鶼鰈情深白頭偕老的夢?就算她從小見多了張家的鶯鶯燕燕,也總想著自己的夫君是能不同的。

    “若不是她,我又怎會早產(chǎn),軒哥的身體又怎么會這么弱?她害了高家的嫡親孫子,還天天擺老夫人的派頭,高家列祖列宗知道了都饒不了她!”

    見她越說越氣,孫媽子也不敢再勸,只有不斷的撫摸她的后背,幫她順氣。她是張氏的乳娘,自張氏出生就沒離開過,張氏對她也極為依戀,此時在她的安撫下也慢慢平息了下來,她閉上眼:“孫mama,我要怎么辦?”

    孫媽子想了想,道:“夫人其實不必難過,我看這次老爺也有些厭了西院呢?!?/br>
    西院就是吳姨娘的住處,因她所在的院子偏西,就被這么叫。

    張氏睜開眼:“怎么說?”

    “這兩日……并不是吳氏的小日子?!彪m然不像宮里要把各個嬪妃的小日子都記下,可在這宅子里這些也都不是什么秘密,特別張氏還主持中饋,想知道這些簡直太簡單了。張氏本沒有在意,此時聽孫媽子這么一說也想了起來。雖然這么說很傷自尊,但府里四個女人,吳氏的確是最得寵的,大多數(shù)時候,高老爺也是去她那邊。這連著兩晚都住在她這里的時候不是沒有,可自她生了軒哥后,的確是很少了。

    “吳氏那邊,最近有出什么事嗎?”在她的印象里是沒有的,可高老爺?shù)呐e動也實在有些異常。

    “我尋摸著,大概是因為那副頭面?!?/br>
    “東院送過去的那個?”

    “再怎么說,那也是楊姨娘早先得的的生日禮物?!?/br>
    “你這意思,老爺心中還是有她的?”

    “夫人怎么糊涂了,老爺若真對她還有那么多情義,怎么會夜夜宿在西院?只是再沒情義,到底有那些年的情分,吳氏這次,是做的太過了?!?/br>
    張氏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嘆了口氣:“現(xiàn)在看來,她倒是個老實的……”

    她沒有說這個她是誰,但她們都知道指的是楊氏。早先楊氏進(jìn)門的時候她如臨大敵,就怕這個和高老爺有青梅竹馬情分的女子把她擠到一邊,雖然以她的家世,高老爺怎么也不可能寵妾滅妻,可這夫妻又哪只是面子上的事?誰知道這個占著天然優(yōu)勢的楊氏是個小白兔,而沒被她放在眼里的吳氏卻是真正的狐貍精!

    現(xiàn)在楊氏固然是沒了寵,她這邊的日子也越發(fā)不好過了,想到這里張氏瞇起了眼,也許,她真要好好想一想……

    楊氏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張氏主仆議論,此時她正站在月亮門下面等安姐。早先不管張氏怎么說,高老夫人都一口咬定她心存不敬,最后不等她辯駁揮手就把她們打發(fā)了出去。而在張氏等人走后,高老夫人也覺得沒意思,把她也打發(fā)了出來,安姐本是和她一起出來的,走到半路又想到了高老夫人早先許的沉香,因此又返了回去。

    在她想來,別管什么沉香檀香,高老夫人不再提也就罷了,安姐卻說這是高老夫人許過的,若她們不在意也不好。她想想也是這樣,只有讓女兒回去。她本來以為不過是拿個東西,很快就會回來,可現(xiàn)在她都等了快一刻鐘了也不見人影,她不由得又擔(dān)心了起來。吳氏母女是被留下來的,難道安姐又和她發(fā)生了爭執(zhí)?

    想到舒姐的手段,她也站不住了,抬腳就要往回走,不過還沒走兩步就見到安姐正往這邊來,但沒等她放下心就發(fā)現(xiàn)舒姐就跟在她身邊。

    “二jiejie怎么沒回話,是真的厭了我嗎?”

    這句話從剛才起她重復(fù)了不下十次,安姐本不想理她,現(xiàn)在卻真有些煩了,她停下腳,看著舒姐,舒姐抬起頭,眨巴著眼,仿佛小白兔似的:“二jiejie……”

    “四meimei,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