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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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簡直不知道要對這個三女兒說什么了,要說她缺玩伴吧,上面有不比她大幾歲的親jiejie,下面有專門哄她開心的小丫頭,可她就是把那個四姑娘看成了親meimei,待她那是一等一的掏心窩子,任她和大女兒怎么說都不管用,說的多了還反而說她們小肚雞腸,誣陷舒姐。 “娘,我就去看一會兒就出來,絕不在那里多停,我身體好的很,一定不會染上病的?!?/br> 靜姐見她不語,立刻又道,高夫人道:“你說不會就不會了?別那么多話,你要真不放心,就讓春桃一會兒帶些東西去看看她?!?/br> “娘——” “就這么說定了,跑了一早上還不快下去換身衣服歇歇,一會兒跟你大姐一起去鄭mama那里上課。” 靜姐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張氏卻不再理她,她還想再膩歪一下,那邊心姐已經(jīng)過來將她拖了下去:“好meimei,我昨天才得了件有趣的東西正說給你看呢。” “大姐你別唬我,上次你也說有趣,結(jié)果就是你畫的一幅畫,大姐……娘……” 靜姐一路叫著被帶了下去,張氏在后面搖頭:“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懂點事?!?/br> “靜姑娘還小,再大些就好了?!睂Omama笑著幫她續(xù)了杯,張氏搖了搖頭,知道這是安慰話,心姐五歲的時候都要比現(xiàn)在的靜姐懂事,有些事真是天生的,不服都不行,“你說那老太太這次是為了什么?西院那個不是最得她歡心的嗎?怎么這次就突然翻了臉?” 孫媽子自然不出其中的蹊蹺,不過她人老成精,不僅見的多了,也知道話怎么說:“我估摸著,還是和東院有關(guān)?!?/br> “楊姨娘?”張氏搖搖頭,相處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楊氏什么樣的人她自忖還是看得清的,孫媽子笑道,“自然,楊姨娘是個老實的,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這次她們這個虧吃的也太大了些。我問了那天在暖閣里的丫頭,照她的說法這事就是四姑娘惹出來的,當(dāng)時說的話也難聽,不怪二姑娘同她打。” “不對,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過去就沒見楊氏有什么動靜。而且,她要有這本事,會成現(xiàn)在這個樣嗎?她那院里想吃點好的都要自己掏銀子?!?/br> 孫媽子接不上去了,她也知道就算楊氏因為安姐爆發(fā)了,也沒本事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扭轉(zhuǎn)乾坤,她想了下笑道:“別管是因為什么,總歸這是個好事,而且夫人這次可說錯了,現(xiàn)在廚房那邊上趕著巴結(jié)東院呢!” ☆、第九章 如果要問東院的感受,他們一定會說現(xiàn)在的日子就是“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從門房到福壽堂的媽子,現(xiàn)在見了她們都是笑臉相迎,當(dāng)然,最明顯的就是廚房那邊。 楊氏作為貴妾,在這府里的女性人物里其實是要排第三位的。除了老夫人、張氏,下面就要屬她。按照規(guī)矩,她每天要么有半只雞鴨,要么有三兩牛羊rou再或者是一斤豬rou,米面時鮮另算。安姐是正經(jīng)的小姐,份例要比楊氏還更多些,但她們過去別說牛羊rou了,連雞鴨都不常見,上來的豬rou也都是白花花的肥膘,想吃點好的都要自己再掏腰包。 而這幾天不用她們交代,雞鴨魚rou都端了上來,今天卷秋從廚房拿早餐,除了份例的稀飯饅頭小菜,還有四籠雞rou香菇包子,安姐見了一怔:“怎么這么多?是不是還有姨娘那邊的?” “都是姑娘這兒的,我問過了?!北傩Φ?。 高老爺是歇在哪邊早上就在哪邊用飯。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從五品的員外郎,一般沒什么事不用上朝,但也要辰正去戶部,所以只要不是休沐,他辰時前就要用完早飯,而這時候府里的其他人不過剛開始用飯。像安姐這邊就是才端過來。 “姨娘那邊都用完了?”說著向外面看了一眼,這幾天楊氏送走高老爺都會來她這邊,有時候還會陪著她再用一些。今天這時候還沒過來,是高老爺今天在休沐嗎? “姑娘就別擔(dān)心姨娘了,只有比這更好,不說別的就是冰琴這丫頭剛才去拿飯還從廚房那兒得了四個雞蛋呢?!本砬镆贿呎f著,一邊快手快腳的幫她把碗筷擺了,“我說你該拿拿,不該拿的可不敢拿!” “jiejie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的。就是這雞蛋我也說不要的,是那馮媽子硬塞在我手里的,還對我說什么時候想吃都可以找她要。”冰琴一邊幫安姐盛著湯一邊道。 卷秋撇了下嘴:“你聽她糊弄你,還什么時候想吃找她要?前幾天就是姑娘想吃個包子還要塞錢呢,她們這就是看咱們現(xiàn)在好了,上趕著巴結(jié)呢?!?/br> “要我說,就該好好收拾她們一通?!北俳衲瓴贿^十歲,進府還不到半年,雖然安姐這邊的日子不是特別好,比她在外面還是好多了,而且整個東院都沒幾個人,她上面就一個卷秋,對她還頗為照顧,雖然到了外面要受點冷眼,她也沒太大感受,所以還帶著一股子天真。 卷秋拿食指點了她一下:“你這好日子才過幾天啊,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要我說才要好好收拾你一通呢!” 冰琴嘻嘻一笑,兩個丫頭在這邊說鬧,安姐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看著面前的吃食,今天只有一種南瓜粥,也沒加別的東西,但那南瓜卻熬出火候,一層層如同金沙,聞著就有一股子甜香。主食是花卷,白面和雜面混在一起蒸出來的,只有手掌大小。此外就是四樣小菜,分別是腌黃瓜、調(diào)豆腐、牛rou干以及蒸玉米。 現(xiàn)在安姐的目光就專注在那玉米上。 這是玉米吧?是玉米吧?是玉米吧!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玉米是一早就被傳入了中國,可最初并沒有用來食用,而是用來觀賞,一直到清朝后期才大面積種植,玉米的高產(chǎn)效益才算是體現(xiàn)出來,而現(xiàn)在她的餐桌上就有一份玉米,就算廚房巴結(jié)她,也不可能拿太珍貴的吃食啊。難道說是她記錯了?這玉米明朝的時候就飛入尋常百姓家了? 這幾天她旁擊側(cè)敲,知道了現(xiàn)在國號為明,年號則是永宣,對這個年號她沒有什么印象,也就沒有太在意。她沒印象,那就說明這時候沒什么大事。要是換成洪武、永樂、正統(tǒng)這幾個年號吧,她就算不知道詳情,也有個大概印象。而這個永宣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不就說明這個時期大明朝平平穩(wěn)穩(wěn)順順當(dāng)當(dāng)嗎? 可現(xiàn)在,她面前出現(xiàn)了玉米,那就說明這個大明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安姐一瞬間有些茫然,她這是穿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時代? “廚房那些狗腿子真是看人下菜,上個月姑娘想吃玉米她們就說要等來年,今天就又有了?!币娝哪抗庖恢狈旁谟衩咨希砬锏溃骸肮媚镆氤?,明天還點,保準(zhǔn)她們還有!” “還有?” “自然是有的了。這東西也就在這個季節(jié)算是個新鮮,要是夏天賤得很呢,一文錢能買兩三個大棒子呢,不過老百姓也是靠這個才能填飽肚子。” “那除了這個還有什么?” 卷秋一怔:“姑娘問的是什么?” 這話倒把安姐給問住了,是啊,她想問什么?問這個時候有沒有紅薯有沒有土豆?有了如何?沒有又如何?她已經(jīng)來這里了,不管這里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大明,她都已經(jīng)來了。她要在這里生存,要在這里生活,要在這里好好的過上幾十年! 想到這里,她搖搖頭:“沒什么,有醋嗎?” “有有有。”卷秋連忙把醋給她拿來,倒在小碟子里,又給她剝了兩頭蒜,一邊剝一邊想,這次姑娘受了教訓(xùn)還真是變了,不僅人變的有些不一樣了,連口味都發(fā)生了變化,過去姑娘可是最煩這種蔥姜蒜這些東西了,連熟的也不會吃。 此時不僅卷秋覺得安姐變了,那邊房子里的高老爺也覺得這個二女兒果真是不同了。從昨天開始楊氏就有些期期艾艾的,他當(dāng)時就知道她有事。當(dāng)下還有些感嘆,果然這些年過去了,連楊氏也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在這里留了幾天,她也想著要東西了。這么想著他還有些不舒服,這時候他才知道,即使過了這么久,即使他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妻妾,那個會在胡同口讓丫鬟往他懷里塞牛rou的楊氏在他心里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雖然看出來了,卻沒有詢問,他等著楊氏主動開口。結(jié)果這等了一晚上,楊氏也沒說出個什么,他見了也不免搖頭,女兒都這么大了,臉還這么嫩,也怪不得在這府里不好過呢。說不出是因為心軟還是什么,他主動開了口,楊氏頓時臉紅了:“其實也沒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是這樣的,安姐說想學(xué)點東西,最好能認(rèn)幾個字?!闭f到這里又慌忙解釋,“我看這次她是真的想學(xué)了,斷不會像上次那樣沒上幾天課就回來的?!?/br> 早先心姐跟著身邊的鄭mama學(xué)認(rèn)字的時候安姐是也跟著去上課了的,雖然那個鄭mama是張氏從娘家?guī)С鰜淼?,但安姐同心姐也不錯幾個月,這府里的姑娘說起來也都是要叫她母親的,不管她心中怎么想,也是萬沒有把安姐單獨拉下的理。但那時候的安姐哪可能靜心坐在那兒讀書識字?如果有人哄著管著也就罷了,但楊氏一是管不住她,二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她想來女兒就算將來去主持中饋,也只要會算賬管家就好,認(rèn)不認(rèn)字真不是太重要。 楊氏這邊不管,鄭mama那邊也冷淡,安姐上了兩天就鬧著不要再去上了,一直到現(xiàn)在,心姐都開始學(xué)對仗作詩了,安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她怎么會想到要學(xué)識字?”安姐早先哭著鬧著不要學(xué)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印象的,當(dāng)時還有些厭煩,雖然這時候不要求女子考功名吧,可大戶人家的女子有幾個不識字的?那書香門第出來的,不僅能寫一筆好字,做出來的詩詞也不比一般的文人差。高老爺自己出身低就總想著能提升一下門楣,雖然高家的門楣和一個庶女讀不讀書沒有太多關(guān)系,但說出去總有些不一樣。 這些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二女兒莽撞、粗魯、惹事,雖說這幾天有些不一樣了,可這突然說要讀書還是讓他一怔。 “我想著,還是因為老爺說的那番話?!?/br> “我說什么了?” 楊氏看了她一眼:“不是老爺上次說讓她多像大姑娘學(xué)嗎?我看她現(xiàn)在的做派還真有些像了呢!” 高老爺頓時樂了:“要是這樣,那倒是個好事。” “老爺!” “我說真的,看你昨晚那么為難的樣子,我還以為有什么事呢?!?/br> 楊氏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高老爺心下一暖,過了這些年,他的大娘子還和當(dāng)初一樣,他忍不住握了下她的手:“這事容易,你對夫人說一聲,以后還讓二丫頭跟著大丫頭一起學(xué)就是了。唔,進度可能有些不太一樣,不過她剛學(xué),也就先認(rèn)識幾個字,也容易?!?/br> 楊氏高興了起來:“真的可以嗎?” “不過你先同二丫頭說好,這次她要是再不學(xué),那可不是哭哭鬧鬧就能完的了!” 楊氏用力的點著頭。 高老爺笑著出了門,走出跨院的時候還想在這東院有一種和西院不一樣的輕松。他不知道此時楊氏正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害羞的想果然讓女兒說對了,老爺……還是念著舊情的,只是她不能再提過去的事了。 一直到高老爺?shù)谋秤巴耆呸D(zhuǎn)過身,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僵著臉站在那兒的王媽子。 ☆、第十章 第十章 馬上就要交九了,這兩天雖然日日都是大太陽,可氣溫卻直線下降,屋檐上的冰棱能有一尺多長,而此時王媽子原本飽滿豐盛的臉就像被冰凍住了似的僵硬冰涼,楊氏乍然之下就唬了一跳,她本想開口說話的,但想到女兒的交代又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錯過身就要進院。 見她連理都不理自己,王媽子一怔,回過神立刻擋在她身前:“姨娘!” “什么事?”楊氏抬了下眼,前兩天她們就把帳對好了,從料子到首飾都出了差錯。料子少了四塊,鐲子少了兩個,釵子少了三個,簪子少了一個,耳墜少了兩對,戒指少了一個,都不是太起眼的東西,但加在一起起碼也有上百兩了。還有荷包、方巾這些都沒數(shù),也沒辦法去查證,但在她的感覺里是不對的。 此外還有她和安姐的舊衣服,有一些是送人了,有一些她想留作紀(jì)念就放在了箱子里,因為平時用不到就很少去翻,這次就發(fā)現(xiàn)也少了不少。 當(dāng)這個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她真是又驚又怒,兩手都是抖的,當(dāng)下就想把王媽子叫過來。這個王媽子天天說她不容易,不好過,要多留些東西傍身,這個也傍身那個也傍身,傍來傍去都傍到她身上了嗎? 是安姐攔住了她,這個過去一向魯莽的女兒這次卻非常冷靜:“抓賊抓贓,姨娘就算把她叫來她也可以矢口否認(rèn),就算鬧到夫人老夫人那里咱們也得不了好。” “那就這么算了?” “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不過姨娘不是經(jīng)常讓我不要急嗎?我看這次的事咱們也不要急,咱們先晾她幾天,她一定按捺不住的。” 所以這段日子?xùn)|院的人都過的風(fēng)生水起,唯獨王媽子的日子難過。高家就這么大,楊氏這邊的管理又不嚴(yán)格,王媽子過去也不得人心,雖然因為她過去的積威東院還沒有人敢欺負(fù)她,但逮著機會就會在外面說她兩句閑話,所以現(xiàn)在不僅楊氏這邊,整個高家都知道她得罪了安姐母女,沒了體面。 王媽子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一開始以為楊氏就是為安姐撐撐腰出出氣——小姑娘在外面受了委屈,她們拿別人沒辦法,就拿她頂了,誰讓她撞到刀口上了呢?可這幾天情況突變,楊氏這邊很是得了幾分體面,老爺夜夜留宿不說,連安姐都好像得了老夫人的歡心,而這母女倆得了好卻依然晾著她! 為什么?憑什么?她做錯什么了? 王媽子先是不解,后是憤怒,這些年她為楊氏盡了多少力啊,要沒有她楊氏哪有現(xiàn)在的日子?楊氏現(xiàn)在好過卻把她給忘了?這怎么能行!此時見楊氏這么愛理不理的,她頓時覺得一股怒火直沖腦門,咬了下嘴唇才算克制?。骸耙棠锟芍R上就要大禍臨頭了嗎?” 雖然楊氏不想搭理她,但聽了這話也唬了一跳,王媽子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姨娘,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屋說?!?/br> 楊氏猶疑的點了下頭,王媽子立刻上前虛扶著她:“姨娘請。” 楊氏就這么迷迷糊糊的被她攙進了屋,待坐下后總算回過了幾分神,正要開口,突然想到安姐早先的話,當(dāng)下吩咐道:“去看看二姑娘在做什么,如果已經(jīng)吃完了,讓她過來一趟。” 卷秋應(yīng)著去了,王媽子道:“姨娘,這事讓二姑娘來……恐怕不妥吧。” 楊氏看了她一眼:“我們娘倆一體,我這邊要有什么不好了,她也跑不了,要她來聽聽也不多。” 王媽子還想再說點什么,但見她的臉色也就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過了片刻安姐施施然的走了進來,看了王媽子一眼,嘟起嘴:“姨娘不是答應(yīng)我不再讓這人近前了嗎?怎么還巴巴的把我叫來?” “她說有話要對咱們說呢?!?/br> “她說有話咱們就要聽著啊,她是誰呀?!?/br> 王媽子在心里恨的咬牙,心說果然是你這個小賤人在旁邊慫恿的,媽子過去待你那么好你都不記得,現(xiàn)在翅膀還沒硬呢,高枝還沒攀上呢,就開始找媽子我的事了,待媽子給你個厲害你才知道好歹! 心中這么想著,面上則堆滿了笑:“老奴知道自己絮叨惹姑娘心煩了,不過老奴還要絮叨一句,這心里有沒有主子其實是要看她干了什么事說了什么話。那光叫著主子做輕巧事的倒是能得主子的歡心,可主子得不了實惠。而有那一種口舌蠢笨的,卻是真正為主子好的。老奴跟主子也有十來年了,這顆心要剖出來,從里到外寫的都要是主子!” 說到這里眼圈都紅了,楊氏要不是事先查出東西不對就要讓她糊弄過去了,即使這樣她此時也有些唏噓。她雖不得寵,可對這王媽子真不錯,逢年過節(jié)給她的賞賜也不比別的地方差了,她要真有困難給她說了她也不是不能伸把手,何必就要做這種事呢? “姨娘喝口茶?!?/br> 她正想著,就聽到這么一聲,抬起頭就看到自己的女兒正關(guān)懷的看著她,當(dāng)心她心中一暖,不管怎么說這個女兒總是疼惜她的。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剛吃了飯,不宜用茶,就先用些果子露吧。給二姑娘上一份山楂蘋果的?!?/br> 后面一句卻是給卷秋說的,后者應(yīng)了,就進了旁邊的小屋,她們這里雖沒設(shè)小廚房卻也拿出一間廂房設(shè)了個小爐子,這樣一來一是能燒個熱水熱個飯菜,二來不當(dāng)值的丫頭們也能有個地方暖暖手腳。 不一會兒卷秋就端了一個托盤出來,上面是一個白瓷大花雞心碗,盛了大半碗紅澄澄的果汁。安姐知道這東西雖然也叫果子露,但和現(xiàn)代那種兌了香精、色素的東西不一樣。是真正用果子打出來的,說起來倒更像果漿,和果漿不同的是更稀一些,安姐過去對這個沒研究,也不知道是兌了水,還是過濾出來的。她只知道這東西不難喝,比現(xiàn)在的果汁更多了一份沙沙的口感。 “多謝jiejie了?!卑步隳闷鹫{(diào)羹喝了一勺開口。 卷秋連忙道:“當(dāng)不得姑娘的謝?!?/br> 她們在這邊又是喝茶又是喝果子露的,那邊王媽子就急了,眼見連卷秋這個丫頭都要插上來一腳,也顧不得裝莫測高深了,連忙道:“姨娘,事情緊急,不容疏忽??!” 楊氏終于想到她剛才的話了,目光從女兒身上收過來:“你說吧。” 王媽子看向卷秋,要放在過去卷秋立刻就退了,而現(xiàn)在卻只裝沒看到,王媽子無奈,只有一邊在心里暗罵一邊道:“姨娘,這事不宜太多人知道?!?/br> 楊氏還有些猶豫,安姐則先點了頭:“那就請卷秋jiejie先回避一二。” 卷秋下去了,楊氏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