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絕世仙君、論金丹的正確食用姿勢、重生之頂級魔術(shù)師、邵家有女、浮沉劫之纏戀、婚后愛情故事、博弈、大師兄、靈劍尊、逃
高老爺沒有說話,辦法當(dāng)然是有,可張氏那邊臥病,張老爺又是那個態(tài)度,難道真要他上書自省嗎?若是被他的對手抓住借機(jī)發(fā)揮,他這個代郎中就要代不下去了,而錯過了這次機(jī)會,下一次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了! “不如我們?nèi)サ狼赴?!”這話一出不僅高老爺,安姐都向她看去,楊氏卻沒感覺,徑自道,“我剛才聽安兒說了,這事主要就是因?yàn)閰且棠锏米锪藙⒎蛉?,既然得罪了,那咱們就向劉夫人陪個不是,雖不知道那劉夫人的性情,總歸會有些用處吧,怎么,我說的不對嗎?我、我、我一個婦道人家……” “對,太對了!”高老爺從椅子上站起來,哈哈大笑,“不錯,既然吳氏得罪了人家夫人,咱們當(dāng)然要道歉,明天我就讓……”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住了,說起來自然是張氏去道歉最有效果??蓮埵犀F(xiàn)在還有病,等她養(yǎng)好了病不知道要到什么時(shí)候了,而且就算養(yǎng)好了,張氏愿意為這事去道歉嗎?高老爺立刻又想到了高老夫人,但他立刻又搖了頭,首先,老太太畢竟是他娘,輩分在這里放著,若真前去劉家就顯得他太沒骨氣了;而且若讓老太太前去,很可能會把事情辦砸。 那么他自己去? 高老爺?shù)故遣患蓱勏蛞粋€官職比自己小,年齡也比自己小一些的人低頭的,可劉從一畢竟是李尚書的人,他若前去,張家那邊會不會生氣?而且張老爺剛才也發(fā)話了,不能把事情搞大。后宅的女人們前往,那就是一些家事,連劉從一也不能再抓著這件事不放,否則讓人知道了就是笑話,他若前去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最后,高老爺把目光投到了楊氏身上,楊氏的身份還是低了些,但到底也是貴妾了,在張氏不能理事的時(shí)候,也還是能站出來的。不過不能張氏一個人,說不得還要再加上心姐。高老爺?shù)皖^看到安姐,嗯,這個二姑娘聰明勇敢,去了說不定也能有些用處。 定好了人選,高老爺也放下了心事,當(dāng)小米粥送上來的時(shí)候連喝了三碗。不過在第二天他就碰了壁——心姐不能前去!倒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病了,自那天受了驚嚇?biāo)貋砭桶l(fā)了低燒,這兩天一直時(shí)好時(shí)壞,張氏都急的讓人去廟里求安神符了。她這個狀態(tài)高老爺自然不能再讓她出門,而此時(shí)的情況他又等不及了,最后只有無奈的讓楊氏和安姐帶了大包東西前往劉家。 “姨娘是怎么想到要去道歉的?”坐在馬車上安姐忍不住開口,她當(dāng)時(shí)執(zhí)拗的留下來就是想提醒高老爺?shù)?,卻沒想到被楊氏先說了出來,她倒沒有被搶先的不忿,只是有些好奇,不是她看不起這個姨娘,而是楊氏的智商真的一般。 “既然是咱們的錯,那就去道個歉嘛,我娘早先常說禮多人不怪的。雖然你現(xiàn)在懂事了,但我還是要說以后你脾氣一定要收斂,見人多笑就不容易惹事了,怎么了?” “沒什么?!卑步阈χ鴵u搖頭,她這個姨娘忍讓起來讓她常常暗自窩火,可也真是個好人,也就是因?yàn)檫@個,她才能在高家過的這么平靜吧,雖然被欺負(fù)了,被冷落了,可總是,沒出什么大事。 劉家離高家并不遠(yuǎn),只是比司家更小,只有一進(jìn)的小院。聽說楊氏只是個妾,劉夫人也沒有出面,只是讓自己的大丫頭出來接待。楊氏倒也不惱,誠心誠意的道了歉,又解釋了一下那對東珠的來歷和為什么張氏沒能來的緣由,最后說了吳氏的去處后就告辭了,這態(tài)度不僅那大丫頭有些發(fā)懵,連劉夫人聽了也有些感嘆:“想不到這高家竟還有這樣的妾氏。” “那夫人,我們現(xiàn)在……” 劉夫人轉(zhuǎn)了一下手上的鐲子,想了想:“一切等老爺回來再說?!?/br> 她話音剛落一個媽子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夫人不好了不好,老爺?shù)臅亢孟裨饬速\!” “什么?” “我剛從書房路過,看那門開著,就想過去關(guān)上,卻發(fā)現(xiàn)那屋里一團(tuán)亂,也不知道被什么害了!” 劉夫人站了起來,他們家貧寒,院子小下人也不多,但都知道那書房是最重要的地方,除了老爺就連她都很少進(jìn)去,當(dāng)然更不會有哪個下人無意闖入,更別說弄的滿地狼藉了。 這是,真的遭了賊?怎么好好的在大白天就有賊敢來? 不說劉家這邊的驚慌,此時(shí)安姐也是無語了。 二公子!二公子!又是這個二公子!他到底是怎么冒出來的? “我說今天早上怎么有喜鵲叫,原來就是為了同meimei相遇啊!”二公子說著還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感嘆的樣子。 遇尼瑪啊!安姐在心里大叫,這是相遇嗎?這是你突然從我們的馬車?yán)锩俺鰜戆。?/br> “安安安安……兒……”楊氏哆嗦著說不出話,不怪她膽小,認(rèn)誰見自己的馬車?yán)锿蝗幻俺鰜韨€人都會這樣的,就算這個人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就算這個少年非常英俊,就算這個少年一出來就笑嘻嘻的,可也令人驚慌,若不是安姐認(rèn)出他就是那個二公子,早就叫出來了。 “姨娘莫慌,他就是南安王府的二公子?!?/br> “這就是姨娘啊。”二公子抱了下拳,“我姓朱,單名一個抵,姨娘叫我抵兒就好?!?/br> ……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雖然朱抵表現(xiàn)的很親民,楊姨娘還是大腦發(fā)懵,眼前一陣陣的犯暈。不知所措惶恐不安等多種情緒刺激下她一時(shí)也想不到別的了,腦中只翻來覆去的冒出一個念頭,這人是怎么出現(xiàn)在他們的馬車上的呢?雖然她們今天坐的是府里最大的車子,可他怎么就能突然從位子下面冒出來了呢? “meimei,姨娘是不是不喜歡我?”見楊氏只是瞪著眼不說話,朱抵的聲音有些受傷。安姐磨了下牙才忍住嘴邊的咆哮,深深吸了口氣,盡量以平靜的聲音道,“二公子怎么會在我們的車上的?” 特意突出了我們。 “哦,這個啊,我看到meimei從這輛車上下來,就知道這是meimei家的車了,想著也有幾天沒見到meimei了,就過來了?!崩硭?dāng)然的語氣配合著一臉表揚(yáng)我的表情,安姐真的無語了,她想了下福了個身,“我想不起什么時(shí)候冒犯過您,若是有,我在這里給您賠不是了。” “meimei這是什么意思?” “對于二公子您來說這也許只是一時(shí)的玩笑,但對于我,這影響非常大。因?yàn)槟侨盏囊痪鋗eimei,我們府里就多了些流言;因?yàn)槟?dāng)日的一句玩笑,從那天之后我就開始學(xué)規(guī)矩。二公子,您出身顯赫又是男子,很多事都無所謂;而我,不僅是女子,還是庶女,很多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二公子以后不要再同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我不是您的meimei,也當(dāng)不起。” 朱抵一開始臉上是帶笑的,但慢慢的他的笑意消失了,眼中浮現(xiàn)出一種類似悲傷的感覺,就仿佛被遺棄的小狗,安姐心中一動,隨即又唾棄開自己。多大的人了,還真要學(xué)瑪麗蘇啊,她同這朱抵一共只見過三次,她又不是美若天仙,難道這朱抵還真能對她一見鐘情嗎?這位公子大概只是把她當(dāng)成了一件玩具——雖然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自己哪里有趣! “我明白了,原來我已經(jīng)對你造成了困擾,我本來以為……”說到這里他搖搖頭,“meimei放心,我以后再不會這樣了?!?/br> 安姐一臉黑線:你能不能不要再叫meimei了! “我本想同meimei多說些話的,現(xiàn)在既然meimei厭了我,那我也就不在這里討人嫌了。”他說著站了起來,這輛馬車雖然寬大,但也不足以他站直身,他只有彎著腰在身上摸了起來,然后掏出一個盒子,“對了,這是我剛才在那劉家找到的,meimei既然不收我的東西,那就把這個拿去吧?!?/br> 說著把那東西往安姐懷里一塞,人就從窗戶鉆了出去,那窗戶也不是很大,但他就那么一探頭一扭腰,人就出去了,安姐連忙去看,愣是沒看到他的身影。 輕功?高手? 安姐張大了嘴半天還合不攏,隨車的王媽子見她一直拉著窗簾,就走了過來:“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啊……那個,你剛才看到什么東西沒有?” “姑娘說的是什么?”王媽子疑惑道,這一路都在鬧市走她看到的東西可多了,是哪件引起了這個姑娘的興趣嗎? 安姐搖搖頭,又退了回去,這時(shí)候楊氏終于回過了神:“安、安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br> “我也不知道。” 楊氏突然臉一白:“那二公子該不會是鬼吧!你看,他突然就從咱們車?yán)锩俺鰜?,然后又突然就沒了,這、這實(shí)在不像人啊?!?/br> 說到最后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安姐笑著搖搖頭:“姨娘別嚇自己了,他是人,這晴天大白日的哪來的鬼啊。他這忽高忽低的應(yīng)該就是一種功夫,我聽張老夫人說過他武藝了得?!?/br> 不過那時(shí)候她只以為他弓馬嫻熟,還真沒想到他還有這種能力。 聽女兒這么說,楊氏沒那么害怕了,但還是充滿了擔(dān)心:“可是他為什么要纏著你啊,你這段日子就出了三次門,三次都碰上了他……莫不是……” “姨娘!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剛才已經(jīng)與他說明了,你看他那態(tài)度可能也就是覺得我有趣,再加上碰巧了這才會趕上?!?/br> “可他給你的這個盒子……” “他不是說是劉家的嗎……?” 母女倆面面相覷,她們是來劉家道歉的,可這又拿了劉家的東西——就算不是她們拿的吧,可這東西現(xiàn)在的確是在她們手上啊。安姐咬著牙道:“咱們先看看是什么吧,我想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她說著打開盒子,自己也怔住了。 石頭,黃色的石頭,泛著紅色,打眼一看竟有一種艷麗如火的感覺,安姐不由得張大了嘴。現(xiàn)代做銷售,不能喝那就要能侃,天南地北緋聞八卦最好都能接上一些,這樣別人才會覺得同你說話有意思。這兩年收藏大熱,她也就了解了一些。當(dāng)然,她這了解只是泛泛的,絕對談不上精深,可這塊石頭的特征這么明顯,就連她也能看出來這是一塊田黃石!而且是田石中極品的橘皮紅田! “這是玉嗎?”楊氏道,“看著有些像石頭啊?!?/br> 安姐沒有說話,只是把那塊田黃石拿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東西,打開來竟是一疊銀票,一張五百,這里竟足有二十張!這下連楊氏都發(fā)不出聲音了,安姐更有一種掐死朱抵的沖動,這是惹的什么事??! 而此時(shí),劉家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晴天大白日的遭盜,這明顯是家賊啊,除了劉夫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有嫌疑!一時(shí)間,眾人看向其他人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 “夫人,報(bào)官吧!”劉家的管家道,劉夫人看了一眼眾人,“是誰做的,自己站出來。我同老爺?shù)钠饽銈兪侵赖?,自己站出來,我雖不能保證絕不追究,但一定從輕發(fā)落,但若被查出來,決不輕饒!” 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紛紛跪地表明心跡,有說自己剛才同誰在一起的,有說剛才在做什么的,劉家就這么多人,竟然人人都像是清白的。劉夫人等了片刻,見沒人招認(rèn),就讓管家看著所有人,自己帶這大丫頭親自到書房收拾了起來,當(dāng)收拾完她傻眼了,大部分東西都還在,只除了一個盒子! 那個裝田黃石的盒子,和里面的一萬兩銀票,那銀票也就罷了,那田黃石卻是自家夫君的心愛之物,經(jīng)常拿出來把玩,因那東西貴重,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能有的,除了自己單獨(dú)觀賞,就只在她面前拿出過:“要這東西能出現(xiàn)在人前,恐怕還要再等十年?!?/br> 他夫君早先還這么感嘆過,她當(dāng)時(shí)還說他胸有大才,又得今上信任,說不定不用十年就可以了。 而現(xiàn)在,那東西竟然丟了!竟然在她在家的時(shí)候丟了!竟然在這大白天丟了!誰偷的?她第一個想到了楊氏母女,但立刻就排除了。楊氏母女一直在同自己的大丫頭說話,連凈手房都沒去一次,更不要說靠近書房了,從進(jìn)門到出去一直都有人跟著,那是絕對不可能去下手的。而她們的下人也一直被安排在門房,也沒有機(jī)會。何況那東西放的隱秘,根本不是短時(shí)間能找到的。 還是家賊!還是家賊! 劉夫人認(rèn)定了這個,雖然她覺得這東西已經(jīng)出門了,畢竟他們這里就臨著街,那人要是有預(yù)謀的話很快就能送出去。不過怎么也還是要好好的找上一找的。拿定了主意,劉夫人就宣布丟了塊好墨,然后在家里展開了大搜查,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放過——萬一有人趁她離開的時(shí)候塞進(jìn)來呢? 而此時(shí),楊氏母女已經(jīng)回到了家,在安姐的房里面面相覷——這是為了預(yù)防高老爺突然回來,自己閨女的房間他還是不會隨便進(jìn)的。 “這東西,要給你父親吧?”語氣重也充滿了不確定。 “怎么說呢?” 楊氏也猶豫了,照實(shí)說?先不論高老爺信不信,只是她們到劉家是去道歉的,結(jié)果卻順手——雖然不是她們做的!可順手把這么貴重的東西拿在了手里,高老爺會不會埋怨她們?特別是會不會埋怨安姐? 安姐倒不擔(dān)心高老爺會怪罪她,因?yàn)槟莿⒓以趺纯匆膊幌袷悄軗碛羞@么一筆財(cái)富的,而且他們家處處標(biāo)榜清廉,這個盒子很可能成為一個把柄,運(yùn)用的好了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順利度過,但是她何必這么幫這個男人嗎? 她承認(rèn)高老爺目前對她不錯,看樣子也是喜歡她的,但是他對原身好嗎?對楊氏好嗎?過去原身就不是他的女兒,楊氏就不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嗎? 他現(xiàn)在對她的好,是建立在發(fā)現(xiàn)她變懂事聰明有用的基礎(chǔ)上的,這不是父親對女兒,而是老板對職工,而她對高老爺也是一個職工對老板的感情。因?yàn)楝F(xiàn)在吃這個老板的,所以要為這個老板干活,她會盡自己的本份,但要說盡心盡力,那就大可不必了。就像這次,她愿意為高老爺出主意,也愿意同楊氏出來道歉,但是這一萬兩銀票…… 安姐承認(rèn)自己動心了,楊氏用了十年也不過只存了幾百兩的體己,一萬兩能做太多事了,有了這一萬兩她以后的日子也更有保證!但是這一萬兩也非常燒手,不說別的,朱抵那邊就是個定時(shí)炸彈。他把這盒子給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還是有什么想法? “那就先放下來?不過劉家丟了這么一大筆錢……” “這個姨娘倒不用替他們擔(dān)心了,他們能有這一萬兩,就還會有第二個一萬兩第三個一萬兩,姨娘看著吧,他們連官都不會報(bào)?!卑步憷湫α艘宦?。那劉從一裝的清廉,不僅一大家子只住了一進(jìn)的院子,連個妾都沒有,劉夫人穿戴也簡單,但誰知道他的書房就放了這些東西? “我現(xiàn)在想的是咱們要放的話,放在哪兒?” 楊氏再次蒙了,她自己的私房是隨手放在箱子里的,當(dāng)然,壓在了箱子的最底層又上了鎖,可要讓她把這個盒子也這么放,那還真不敢。 “這件事,先放在這兒吧,讓我再想想?!?/br> 楊氏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依靠安姐了,不過沒等安姐想好怎么辦,那邊張氏身邊的孫媽子就來找安姐了,她一來就慌慌張張的道:“二姑娘,這真是沒辦法了,只有靠你了?!?/br> “孫mama慢說,到底什么事?” “還能是什么事,只有大姑娘了?!睂O媽子說著連連嘆氣,原來心姐病了這幾天,問醫(yī)拿要請神上香那是都用過,眼見好好的姑娘都快脫了形,張氏再也忍不住向娘家求助了,那邊張家立刻請了自家常用的太醫(yī)過來,那太醫(yī)倒也有點(diǎn)不同意見,說心姐歸根到底還是被嚇住了,心緒不寧,只要能讓她靜下心,這病倒也容易。 張氏本想自己親自陪著女兒的,誰知道心姐卻自己點(diǎn)了安姐,張氏本想著一個孩子能有什么用,但安姐執(zhí)拗,張氏也只有讓孫媽子過來了:“楊姨娘放心,大姑娘那主要是心病,倒沒別的什么。想見二姑娘,我估摸著也是那天二姑娘英勇不凡,被她記住了?!?/br> 此時(shí)人講究隔離,特別是小孩子,若是家中哪個小孩病了,別的小孩都要與其保持距離,以免過了病氣。就算探望也不能經(jīng)常,孫媽子怕怕楊氏擔(dān)心不想讓安姐過去才這么說的。楊氏自然是不想安姐去的,但她知道孫媽子既然都親自來了,又把話說到了這里,安姐怎么也要去一次,因此只有勉強(qiáng)一笑。 安姐道:“既然大jiejie這么說了,那我自然要過去,不過那天的事孫mama就不要再說了。” “是是,是我老糊涂了?!睂O媽子連連點(diǎn)頭,安姐一笑,站了起來。孫媽子看著她的身影不免恍惚,這做派這感覺,她為什么這么眼熟?到底像誰呢? “孫mama?” “來了來了。二姑娘這邊請?!?/br> 安姐上一次見心姐還是剛從司家回來的時(shí)候,那時(shí)候心姐雖然已經(jīng)有些不適,卻是剛病起來的,看起來也還好,這時(shí)隔兩天,安姐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已經(jīng)變的眼眸深餡,面上都帶著驚慌,是真的不太好了。她一看到安姐,立刻就過來拉住她的手,攥的緊緊的:“meimei,meimei?!?/br> “大姐莫慌,我在這里?!卑步氵^去拍了拍她的肩。 “meimei他撲過來了,他撲過來了——” 聲音凄厲,帶著巨大的恐慌,旁邊的人都呆住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心姐心中竟怕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