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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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定王嘆了口氣:“大娘子去了,可還有大郎二郎呢?!?/br> 北定王妃還是哭,北定王只有再道:“咱們早先是為什么同意這樁婚事的?” 北定王妃一怔。南安王府的親事算是一門好親事,門第夠高,人口夠少,朱納本身也沒什么惡習(xí),可他卻有一個致命缺點——身體不好。當(dāng)時她也不是沒有猶豫的,后來之所以同意,也是因為家中實在不比早先。 “大娘子不會白死的?!?/br> 北定王妃停了停,繼而哭的更傷心了。 她在哭,南安王妃此時也在哭,除了哭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對南安王。朱納等人早已離開,屋中也收拾干凈了,南安王沒有走,卻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淡淡的坐在那里。這讓南安王妃心中份外沒有著落,而因為南安王沒有說話,她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只有哭。她哭了很長時間,直到漸漸哭不出來。 “你哭完了?” “王爺……” “你不用對我解釋,我坐在這里不是聽你解釋的。我只是告訴你一件事,納兒,永遠(yuǎn)都不會是世子,更不會是南安王?!彼曇艉茌p,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南安王妃頓時一慌,“王爺!” 南安王站起身:“你好自為之吧?!?/br>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走,再不看她一眼,看著他有些瘦弱的背影,南安王妃再次哭了出來。衣青、衣青,她喃喃的叫著,而這一次,再沒有人輕輕的在她身邊應(yīng)是了。 四十九天后,王氏下葬了,北定王府沒有再上門說事,但消息靈通的卻知道南安王府的幾處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到了北定王家,這其中包括近郊的一處大莊子,南邊的若干上等田,還有一些船上的干股。這些加在一起著實不是個小數(shù)目,于是眾人紛紛說南安王仁義——北定王家雖然死了個姑娘,可收到的補償都能再嫁十個女兒了! 不過在同時也有一些小道消息傳出,比如有說王氏死的蹊蹺的,還有說南安王之所以出手這么大方,不僅僅是補償。當(dāng)然,這些話只是人們私下再傳,倒也沒有多少人當(dāng)真。至于衣青的死,更沒有人在乎了,如果說人們還在意什么,那就是南安王妃重病,現(xiàn)在南安王府掌家的是高家的姑娘! 這實在出乎眾人的意料,一個庶子媳婦,竟能在王府里主持中饋?可偏偏眾人也沒話說,王氏死了,南安王妃又病了,這滿府的人可不就是她了?于是眾人紛紛感嘆安姐好命,雖然她現(xiàn)在只是代理管家,可朱納要再娶,起碼要一年以后,這能管著王府一年,不知能落多少好處呢! 外人不知道,安姐對這個任命其實是很無奈的,她一點也不想主持什么王府的中饋,她和朱抵的計劃,本來是分家出去??!誰知道朱抵去找了一次南安王,回來后就變成了這么一個結(jié)果。 “父王說咱們可以出去,但要過一段。” …… “meimei,你打我吧?!敝斓帜笾约旱亩洌缤∠眿D似的縮在那里,最后安姐只有往他頭上拍了兩巴掌后算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同父王說分家的嗎?還是你想當(dāng)南安王了?” 朱抵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還南安王呢,這名字就不吉利,看看這個家成什么樣了,我要成了南安王……好meimei,你想要什么,千萬要同我直說,萬萬不要學(xué)陳文君……” “你說什么?” “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家安meimei才不會像那個老巫婆呢,我就是這么一說。唉……” “到底怎么了?” “我一去,父王就知道我要說什么了,他甚至還猜到了我早先的打算。他說,以后會關(guān)著那個女人,讓咱們暫時先在府里住一段,待這事過去了,就隨咱們。”說到這里,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他剛才是斗志昂揚的去找南安王的,他想南安王要是不同意他分家,他就好好的同他說道說道,但他一去,南安王就說出了他的來意,隨即就讓他等等。 他一開始是不愿意的,但是看著南安王瘦弱的身軀,花白的頭發(fā),他突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他突然意識到,他的父王原來已在不知不覺中老了,不僅老了,還病了,還傷心了……他想說他是活該,這一切都是他縱容那個女人的后果,可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meimei,好奇怪,我突然,就不忍心了……” 安姐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 ☆、第198章 第六十七章 南安王府的事,嚴(yán)格的來說只是京城人士茶余飯后的談資。當(dāng)然在一開始也免不了有一些人等著看安姐的笑話,一個庶女,別說她親生的姨娘,就是死去的張氏也不過是個庶出,平時過個小日子也許還成,要主持這么一個王府,嘿,不定出什么笑話呢!不過令眾人遺憾的是,這個笑話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安姐是沒管過王府,但她管過高家,雖然有很多差異,但對她來說都不過是蕭規(guī)曹隨的事,張氏是個管家能手,南安王妃更是個中能手,她們定下的規(guī)矩照著做就是了,至于說想搗亂的,也很簡單,先罰再打再不行就趕出去。她占著身份上的優(yōu)越,又有權(quán)利在手,要是還收服不了手下人那才是無能呢。 至于說什么推心置腹那大可不必了,在這里,她是主子。和思煙、冰琴這樣的在長期相處中養(yǎng)出來的感情不說,其他人她要那么做才是笑話呢。反正下面人是不是真心服氣她也不是很在乎,反正這王府也不是她的家,她只要管著不出差錯就好了,等將來朱納再娶,這管家的權(quán)利還是要交出來的。 她這一番作為,有夸她懂事的,也有說她僵硬不知變通的,還有笑話她愚蠢的。當(dāng)然,也有為她擔(dān)心的,比如金氏。這一天金氏再次登門,比起上一次她顯然不同了,這一次她的穿戴更講究,氣勢也更足了,一見安姐就笑著說:“姑娘體面,就連我這個鄉(xiāng)巴佬也跟著有好處呢,說出來不怕姑娘笑話,就連我們家那個小丫頭也有人打聽了呢?!?/br> 安姐一怔:“雅姐都到了要說親的年紀(jì)了?” “說起來咱們家的雅姐和四姑娘差不多同年呢?!?/br> 安姐囧住了,舒姐比她小兩歲多,雅姐和舒姐差不多的年齡,可不就是該說親了。她想了想道:“二姐可是有相中的人選了?” “這倒還沒有,正想拜托姑娘呢,其實我上次來就是想同姑娘說這事。大郎二郎他們我是不急的,他們雖然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可我想讓他們再試試明年的科舉,若是僥幸中了呢,說親也能體面些,若是沒中,就給他們找個營生,到時候再說?!边@些事金氏已經(jīng)在心中盤算了很長時間,所以此時說來非常有章法,“就是雅姐,女孩子,不能耽擱,雖不想她早早出門吧,也總是要先看中了,否則將來免不了要受委屈?!?/br> 安姐點點頭:“二嬸說的是,那二嬸心中有沒有什么主張?” 金氏看了安姐一眼,訥訥道:“我想給雅姐說個讀書人,家中有沒有人做官不要緊,就是想他是個能讀書的,家中若是能殷實些呢,那就更好,我看郝家的那個公子就不錯?!?/br> “優(yōu)哥?”安姐大吃一驚,“嬸子看上優(yōu)哥了?” 金氏臉一紅:“也不能說看上,就是覺得他挺好的,若是、若是可以……姑娘不妨幫我問問,當(dāng)然,也要勞煩姑娘再幫我們cao心一下別人?!?/br> 安姐在心中沉吟著,只說優(yōu)哥本身的條件是不錯的,品性沒的說,讀書上也是很有天份,家中也說的上殷實。可他自身幾乎是背負(fù)了郝家對科舉、讀書的全部希望,雅姐嫁過去并不見得合適。這倒不是說雅姐配不上,再怎么說,也還有高老爺和她這個堂姐在這兒站著呢,此時家族觀念很強,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就是至親,高二老爺這一支又沒有分出去,雅姐真說給優(yōu)哥,絕對是下嫁??蓮牧硪环矫嬲f,優(yōu)哥要讀出來了,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鳳凰男,雅姐又是個習(xí)慣忍受的,到時候說不定要受什么委屈呢。 不過這也可能是她多想了,再怎么說郝家也是受了他們家的恩惠,只要郝家不是像高老夫人那樣的,就該知道怎么對雅姐。因此她想了想道:“嬸子要真看上優(yōu)哥了,那我就想辦法打聽打聽。不過嬸子要多等一段時間,這事,咱們不僅要看郝家,優(yōu)哥那邊也要看看,若他是個提不上來的,也不要委屈了雅meimei?!?/br> “那是那是?!苯鹗线B連道,猶豫了一下,又笑道,“還有一件事,姑娘不要怪我多嘴,姑娘這肚子也要抓緊了?!?/br> 安姐先是一愣,待明白過來立刻鬧了個大紅臉,金氏道:“姑娘也別害羞,這肚子上的事才是咱們女人最最重要的,特別是姑娘現(xiàn)在這情況。風(fēng)光呢,是極風(fēng)光的,可待將來那大公子再娶妻,姑娘可就尷尬了。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有了孩子,咱們女人就算是有了依靠,做什么都有底氣了!” 她說的肯定絕對,簡直就像在說某種真理,安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待她走后,思煙道:“二夫人雖然絮叨了些,但這一次卻說的是真的,姑娘這個事可真要上心了?!?/br> 安姐橫了她一眼:“叫我說,你出嫁的事才真要上心了呢?!?/br> 思煙知道她脾氣,倒也不怕:“姑娘也別嫌我煩,而是這女人嫁了人,第一件事不是伺候公婆照顧相公,而是就是生孩子,我是沒經(jīng)驗,可我會看。不說別的,就是故去的大少奶奶,要是早早有了孩子,哪有后來這慘事?我不是咒姑娘,而是想讓姑娘上些心,這該吃的補藥就要吃,該看的郎中就要看。我知道姑娘是想分出去的,可哪怕是分出去,也要有孩子啊。說句不該說的,有幾個能像秦先生那樣的?可就算是他那樣,秦夫人也不見得開心呢,上個月她還張羅著給秦先生納小呢,不錯這一次秦先生是又拒絕了,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早晚會有秦先生不拒絕的時候。秦先生,還是父母都故去的呢!” 她一連串的說下來,聽得安姐目瞪口呆,一時也找不到什么反駁的,只有用手指著她的鼻子:“你個死妮子,還不去干活!” 思煙一笑:“不用姑娘趕,我自然會去。對了,還有一件事,雅姑娘同郝公子的事我看八成是不成的?!?/br> “你又知道了?” “這倒不是我說什么,而是早先三姑娘不總是找郝公子的麻煩嗎?下面都說三姑娘同郝公子倒是怪般配?!?/br> “這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安姐瞪大了眼,“這種話也是能亂傳的?” “姑娘放心,三姑娘同郝公子是沒什么的,可下面人閑著沒事總是要嚼嚼舌根的,姑娘也就當(dāng)我亂說吧?!?/br> 她說著出去了,安姐咬了下牙,對冰琴道:“你看看她說那話,你可不許同她學(xué)?!?/br> “但是?!北僬J(rèn)真的看著她,“思煙jiejie說的是對的啊。” …… 安姐覺得自己對身邊的兩個丫頭太好了,好的她們都能教訓(xùn)她了,而偏偏她們說的還是對的,這令她很煩躁。她倒不是煩躁她們的態(tài)度,而是她們的話——孩子、孩子、孩子! 安姐并不排斥生孩子,哪怕是在現(xiàn)代出現(xiàn)眾多丁克的時代她也沒有想過不生孩子。 人,總是要有一個孩子的。 她沒有想過為什么要生孩子,也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喜歡孩子,對于孩子,她的概念全部來自周圍,但她知道她是一定要有個孩子。這也許是因為習(xí)俗,也許是因為身邊的人都有孩子??傊?,她會生孩子,男孩女孩無所謂,起碼會有一個。來到這里,她更不排斥孩子了。但周圍人的話卻令她很厭煩,這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工具,不管她本身是愚笨還是聰明,善良還是惡毒,都抵不上一個孩子。若不能生下孩子,她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秦夫人對秦先生那樣的患難與共,因不能生下孩子還要為他張羅,而且周圍人還都這么認(rèn)可! 這令她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暴躁,而這種暴躁直接延伸到了朱抵身上。朱抵今天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因為他頭上突然多了很多公公婆婆。過去禁衛(wèi)軍基本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說怎樣就怎樣,需要什么東西,報告打上去基本也都能得到批復(fù)。而現(xiàn)在,條件倒是更好了,可突然多了很多要來指手畫腳的,比如軍部的某個大人,吏部的某個大人,這些也就罷了,到今天甚至還來了個禮部的! 雖然這些人朱二公子統(tǒng)統(tǒng)都不怎么理會,可這些人跑來跑去也惹人煩的很,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明天再有人出現(xiàn),他直接就揪著對方去找固安帝——是,這些人都能找到理由管他,但要再這么管下去,他就不干了,也沒法干了,讓這一幫人指手畫腳下去,禁衛(wèi)軍只能是擺儀仗隊的少爺兵。 朱抵很煩,心情很不好。但是在他進(jìn)家門的時候還是擺出了笑臉,不過迎接他的卻是安姐的冷臉:“meimei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你吃了嗎?” “看meimei說的,這個點我上哪兒吃去,今天meimei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他一邊笑一邊就挨著安姐坐了下來,安姐看了他一眼,“你想吃什么讓段mama去做吧?!?/br> “meimei沒有準(zhǔn)備?” “就準(zhǔn)備了一些粥,不見得合你的胃口?!?/br> 朱抵抓抓頭:“粥就粥吧?!?/br> 朱抵這個年齡,這份工作,正是無rou不歡的,過去安姐都會為他準(zhǔn)備一個硬菜,今天卻沒這個心情。只是吩咐段mama炒了兩個小菜,又熬了個南瓜粥,南瓜粥熬的稠稠的,吃起來香甜,兩個小菜炒的也很有火候,不過因為缺少大菜,朱抵吃的卻不怎么歡實。安姐在旁邊看了,心情更惡劣了。這樣的菜朱抵過去不是沒吃過,早先他們剛成親的時候她也沒少準(zhǔn)備,那時候一是他們還沒有小廚房,二來她也還沒摸到他的規(guī)律,所以總想著晚上就要吃的清淡,而那時候朱抵總是吃的很歡快。后來她知道了還就此事問過,朱二公子回答的也很暖人心:“meimei準(zhǔn)備的,就是冷水饅頭我也是喜歡的!” “而現(xiàn)在呢,這還不是冷水饅頭呢,他吃起來就要掉個臉了!”看到這個情形,安姐越發(fā)聯(lián)想了起來。朱抵對她不錯,是,拍著良心說,遠(yuǎn)遠(yuǎn)超出她的期待,甚至比她在現(xiàn)代見過的很多老公都要好,她本來也是知足的??芍斓值倪@種好能維持多久?一年?兩年?三五年之后又會是什么樣? 他現(xiàn)在對她體貼關(guān)懷,說只有她一個,只會有她一個,可如果他們一直沒有孩子呢?他這樣的身份地位要納小,她連阻止的借口都沒有!而且,就算他們有孩子,他就不會納了嗎? 安姐越想越心煩,想到最后就忍不住道:“我問你件事?!?/br> “meimei你說。” “如果將來我們沒有孩子,你會怎么樣?” “什么?” “就是我們一直不能有孩子的話,你會怎么樣?” 朱抵愣住了,他停了停道:“怎么會沒有孩子?meimei,你是不是被大嫂的事嚇住了?你放心,這種事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你身上!”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說王妃如何,父王如何,而是如果我們一直沒有孩子,或者我一直不能生孩子怎么辦?” “可是怎么會沒有孩子呢?meimei你身體健康,我也是健康的,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是不是有人同你說什么了?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咱們才成親不到一年,你又遭了那老巫婆的毒手,沒有孩子也正常的很。你先養(yǎng)養(yǎng),再過個兩三年,咱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到時候咱們一年生一個,一口氣生他十個八個!” 朱抵說到最后笑了起來,安姐卻沒有笑,她停了下,慢慢的開口:“這就是說一定要有孩子的是吧?” “是啊?!?/br> “但如果我不能生呢?別說兩三年,就是三五年之后我也不能生呢?你會不會納?。繒粫僬??” “meimei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就問你會不會!” “但meimei你問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啊?!?/br> “我就問你會,還是不會?!?/br> “meimei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我哪里莫名其妙了,我問的問題很莫名其妙嗎?還是說,其實你就是會,會就會嘛,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我又能怎么著你?” “我不同你說了?!敝斓终f著轉(zhuǎn)身而去,而這邊安姐已經(jīng)紅了眼。 ☆、第199章 第六十八章 朱抵出來后就亂走一氣,越走越有些委屈。他想自己這真是無妄之災(zāi),好端端的,就多了很多上司,本指望回到家放松放松呢,安姐又突然不講道理起來。 什么叫會不會納???什么叫沒有孩子會不會納小?他當(dāng)然是不會納小的,而且,他們又怎么會沒有孩子呢?朱抵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沒有孩子,在早先他甚至連這個概念都沒有,直到朱納這邊一次次不成功,他才隱隱的有一種,原來男人也是會沒孩子的感覺。但也只是一點點這樣的感覺,別說他自己,就是對朱納,他也不認(rèn)為他以后就會沒孩子了——王氏不就有孕了三次,最后一次要不是南安王妃亂伸手,可不就有了孩子? 朱納尚且如此,更何況他了。至于安姐這邊,當(dāng)然也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楊氏只有安姐一個,但看看高家?guī)讉€妾的孩子也能知道問題在誰身上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問題,怎么會沒有孩子? “一定是誰在安meimei身邊亂嚼舌根了?!彼藓薜南胫@么想著的同時又有些疑惑,安姐不像是隨便能被說動的,今天怎么這么不理智?難道是誰給她臉色看了?可現(xiàn)在這府里還有誰能給她臉色?他父王倒是可以,但是他知道南安王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他也許不是太喜歡安姐,可絕不會無故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