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喬沫靠在杜青學(xué)的手臂上,懵懂的抬起頭,看向奪走自己酒杯的人。 金臻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喬沫面前,原本坐在沙發(fā)上之時就已經(jīng)能看出金臻的身材高大,現(xiàn)在他站起身,更是將這種威壓之勢顯露無疑,一米九多的身高在喬沫的面前如同一座小山。 金臻面色陰沉,將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放在宋子陽的面前,沉聲開口道: “我床上的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給我安排了?” 金臻的眼中不帶一絲情緒,周身散發(fā)出的戾氣猶如萬年寒冰,冷漠中略帶陰鷙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宋子陽,房間中的溫度似乎瞬間降低了一些。 宋子陽看著金臻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驚訝,他看出來金臻是動了怒,平日里這種玩笑他們?nèi)ψ永锏膸讉€朋友之間沒少開過,別說是送人到床上,就是np也玩過,相互之間送個情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尋常了。 雖然和金臻交往沒有那么多,但是金家也是他們常聯(lián)系的幾大家族之一,宋子陽從來沒有見過金臻為了這一句話翻臉的情況,比這沒有下限的場面多了去了,金臻也不過是眼皮一抬,置身事外罷了。 宋子陽的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喬沫,心中似乎有幾分了然,隨后立刻掛上一幅笑臉,開口道: “哈哈,金少這是冤枉我了,我哪敢給你安排人,不過隨口一句玩笑而已,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當(dāng)了真,還真打算把這酒喝了,要不是金少你出手,我也不能讓他喝了,本來今天就是給你們倆接風(fēng),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對吧,霍離?” 宋子陽話音一落,立刻用手肘碰了下身旁的霍離。 霍離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收起,他抬頭對金臻說道:“金臻,別駁了子陽的一番好意,不喜歡就算了。” 金臻冷冷的盯著宋子陽,沒有開口。 這時,包廂的大門打開了,一旁的呂林眼睛一亮,立刻走過去大聲說道: “喲,生哥來啦,還有晨姐,快來,快來,宋先生剛才還提到你們呢,我們正打算去隔壁請你們過來呢。” 只見一行幾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一男一女正是當(dāng)紅的一線影星莫羽生和影后謝清晨,屋內(nèi)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在呂林的斡旋介紹之下,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zhuǎn)移到了他們兩人身上。 一番寒暄下來,謝清晨的目光落在了金臻的身上,以金臻的面孔和身材,想要不引人注意是絕對不可能的。謝美女溫婉的笑了一下,開口對宋子陽說道: “宋先生,不介紹一下這兩位帥哥嗎?難道我們晟陽又新簽了新人?” 宋子陽伸手摟住霍離的肩膀,笑道:“清晨,我倒是想簽啊,可惜這簽不起啊。這是霍離霍老板,那個酷哥是金少,來來……羽生,你們一起,快來和霍老板喝幾杯?!?/br> 屋內(nèi)頓時恢復(fù)了之前熱鬧的氣氛,話題也轉(zhuǎn)移到了璨星娛樂公司和《刺青》上面,仿佛金臻和宋子陽之前的那點插曲完全沒有存在過一般。而杜青學(xué)見到莫羽生進門的時候就長出了一口氣,隨后便不著痕跡的拖著喬沫退到了一邊的角落里。 喬沫此時肚子里的酒精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了,他的身子越來越軟,眼神越來越飄忽,只是一直的盯著金臻,臉上掛著傻兮兮的笑容。 杜青學(xué)拉著喬沫,悄悄的挪到了門口的旁邊,心里盤算著找個機會帶著他溜之大吉。 謝清晨的目光一直落在金臻的臉上,她幾次主動的開口搭訕,金臻卻一點回應(yīng)的意思都沒有,最多只是輕嗯一聲,敷衍之意盡顯。而一向矜持文靜的影后謝美人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依然百折不撓不慍不火的和金臻聊著天單方面的。 金臻終于被她弄得不勝其擾,寒著臉起身朝門外走去。就在他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原本癱軟在杜青學(xué)身上的喬沫突然一躍而起,雙手緊緊摟住金臻的脖子,整個人像樹袋熊一般掛在了金臻的胸前。 屋內(nèi)眾人頓時啞然,謝清晨和莫羽生兩人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只見喬沫仰著頭,白白的臉上掛著白白的笑容,盯著金臻的臉,口齒不清的說道: “好……好,好大,一……一只……一只……鼎……” 說罷,喬沫側(cè)過頭,將腦袋拱在金臻的脖頸處,輕輕的蹭了蹭,像一只小動物撒嬌一般,舒服的哼唧了一聲,栗色的卷發(fā)柔軟的垂下,隨后,在萬眾矚目之下,小皇子踏實的掛在金臻身上,閉上眼睛睡著了。 幽暗的燈光照射在金臻那更加幽暗的臉上,金臻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可以肯定,剛才喬沫的嘴角確實流出了晶瑩的液體,這一次,不是錯覺…… 第6章 燒刀子的作用奇妙了 小皇子第一次撲到人身上是在三歲左右的時候,那會他還剛剛學(xué)會走路,尾巴還甩不穩(wěn)當(dāng),為了要一個蚌珠,撲到了龍母的懷里,龍母微笑,直接給了他一顆更大的夜明珠。 第二次是在十歲,剛剛開始選擇法器的時候,小皇子看中了一柄上等法器碧水閑情劍,撲到了龍王懷里,龍王大喜,直接給小兒子取出了龍宮鎮(zhèn)宮之寶神器龍吟。 后來小皇子漸漸長大了,知道了禮貌矜持為何物,在人前便很少會再出現(xiàn)這種幼稚的舉動了,最近的一次撲,就是不久前二太子回宮探望他的時候,那一次二哥給他帶了一個風(fēng)靡凡間的游戲機阿啪得。 所以,在小皇子的潛意識中,雖然次數(shù)不多,但是只要使出這一招,總能收獲到高于預(yù)期的回報。 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潛意識果斷轉(zhuǎn)化為行動力,目標(biāo)正是自己愛不釋手的帥氣爐鼎。撲到金臻身上的一瞬間,小皇子覺得很舒服,金臻的身上氣息干爽而溫暖,胸口堅實的肌rou厚實而有彈性,他覺得很滿意,蹭了幾下,昏沉的睡去。 可是這一次,小皇子沒有收到理想中的回報。賣萌賣多了,總會賣一次蠢。 幾秒鐘后,金臻抓起喬沫的衣服,如同拎小雞一樣把他從自己身上卸了下來,扔給了一旁的杜青學(xué)。 杜青學(xué)接住喬沫,抬頭看了下金臻,只見后者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快和身上t恤融為一體了。 金臻忍住額角跳動的青筋,聲音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不要讓這個白癡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說罷,金臻打開門,大步離去,留下一屋子各式驚訝的眼神。 杜青學(xué)見狀,立刻拖著喬沫緊跟著金臻走出房間,他此刻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把手中這個惹禍精帶走,如果再讓喬沫留在那里,他自己恐怕也要去找一瓶燒刀子灌一灌了。 杜青學(xué)帶著喬沫走出金殿,夜晚的涼風(fēng)吹在他的臉上,讓他的頭腦清醒了很多,看著身旁的昏昏欲睡的喬沫,杜青學(xué)真是有種想要把他再扔回海里的沖動。 他冷靜了下,將喬沫拖到車上,扔在后座上,開車送他回家。 一路上喬沫在車后不時的發(fā)出難受的哼唧聲,杜青學(xué)知道此刻喬沫一定很難受,后面的那一杯燒刀子炸彈雖然沒有全部喝完,灌下去的那部分對喬沫身體的傷害也是不小,何況前面還有一杯。 “這下子知道難受了?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不是和你說好了低調(diào)一點在旁邊看著就可以了嗎?你去惹金家二少干什么?”杜青學(xué)一邊開車,一邊吼著訓(xùn)斥喬沫。 回答他的卻只有間或的呻吟和干嘔之聲,下車的時候,喬沫的神智已經(jīng)完全不清楚了,杜青學(xué)連拖帶拽,總算是把他弄到了樓上。 一手架著喬沫的身體,一手從他的口袋里摸出鑰匙,正要開門,喬沫的身子一縮,手臂撞到杜青學(xué)的手,鑰匙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杜青學(xué)低頭咒罵了一句,費勁的扛著喬沫,蹲下身子去撿鑰匙,就在這時,面前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杜青學(xué)愣了一下,抬起頭,只見房門大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門里,看見地上蹲著的兩人,對方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杜青學(xué)第一反應(yīng)就是走錯樓層了,他抬眼看了下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