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拿著手機不知道應(yīng)該按下哪個鍵,最后它響了半天,我還是鼓起勇氣接了起來。還沒等我開口,對方就傳來雷希悠悠的聲音:“柯安,這兩天你干嘛呢,卡上刷走那么多錢?!?/br> 聽到這聲音我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可我和她的所有事情都只是我暫時在猜測,即使是存在也沒有頂破,我沒有任何理由先把這事兒提出來。隨著她的話說:“我的包被搶了?!?/br> “哦?”雷希輕佻的說:“那我讓蘭蘭去報停,要不要再給你補寄一張?” “不用了...”我嗓子在發(fā)抖。 “你現(xiàn)在自己在濱海?”雷希又問。 前幾天丟的包里有我辦卡的票據(jù),估計是毛賊大額刷卡的時侯,對方要求留下手機號碼驗證吧?那既然雷希通過這樣能查到我現(xiàn)在的號碼,那要查到我的行蹤,也太容易了。我首先挑破了說直言:“雷希,你找我是有事兒的,對嘛?” “呵呵?!崩紫]p聲笑了笑,并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聽說你孩子掉了?” “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好不好?我知道張南死了,你一定也和他們一樣的恨我?!蔽覍嵲跊]法像她那樣若無其事的對話。 “柯安,你應(yīng)該明白張南的死對我意味著什么的對吧?”雷希終于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回答了我的問題,并提出了反問。 “我不大明白?!边@是實話,在她面前我必須要謹(jǐn)言慎行。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想你一定明白。”電話里傳來兩聲電池耗盡的提示音,雷希長話短說:“我現(xiàn)在在趕來濱海的路上,等會我們見個面吧。” 語氣不是問詢,而是通知,好像即使我不答應(yīng),她也必須找到我一樣。我全身的汗毛直立起來,這是想要和我挑明了直接對我下手嗎?可是如果我不答應(yīng),憑我現(xiàn)在身上的這點兒錢,我能否逃離開她? 見我不回話,雷希又開了口:“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說罷,電話被掛斷。 這么幾天過去,我以為自己可以試著自己站起來,可接完這個電話我又沒法再平靜。雷希連夜從a市追到濱海,絕對不是如她說的那樣見個面那么簡單。 我慌亂的在家里來回踱步,想著離開卻不知道往哪兒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下午約5點零3分,我的短信提示音響了起來。我打開收件箱,是剛才雷希的那個號碼:“6點整,怡家園門前的cokker咖啡見。” 看到怡家園,我基本定雷希鎖定了我的坐標(biāo),即使我現(xiàn)在想要逃離也來不及了。有心人要找你,不管你怎么躲都是躲不掉的,更何況找我的人,也都不是一些簡單的人物。那么既然是這樣,我也只能去面對。 葉一丁為了愛瘋狂,我沒有理由不為他堅強。而所謂的堅強,絕對不能再茍活。葉一丁這樣做得目的,也不是想看到我東躲西藏的茍活下去。 想明白了這一切,我像是全身充滿了力量,沒有了膽怯和懦弱,也不再擔(dān)心和害怕。5點50,我換上那條純白色的連衣長裙,細(xì)心的用木梳將長發(fā)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對著鏡子看起來恢復(fù)了以往的光澤,我才拿著手機和鑰匙出了門。 這幾天沒怎么注意,到了大門后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街對面那家cokker咖啡廳。它在二樓,招牌隱約被街面上旺盛的植物擋了些。要是對這邊不熟悉的人,是不大可能會一眼就看到那家咖啡廳的。 在等待車流準(zhǔn)備過街時,隱約看到二樓的玻璃里面,雷希和歐陽蘭蘭正沖我招手。到這兒,我已經(jīng)篤定她從給我來電話開始,就已經(jīng)確定了我的位置。我用手梳理了下頭發(fā),揚揚頭昂胸走了過去。 腦子里一直閃現(xiàn)的是葉一丁臨別時說的那番話,直到到了他們面前,我絲毫沒有感覺到怯場和害怕??磥?,人沒有真正被逼入絕境的時侯,真的沒法去估量自己的承受能力。 雷希還是如以往一樣寒暄著沒有切入主題,我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只言片語中發(fā)現(xiàn)一點兒痕跡。半響,雷希轉(zhuǎn)頭對歐陽蘭蘭點點頭,歐陽蘭蘭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放在桌上,說:“柯安,你先看看,這事兒是你做的嗎?” 紙上是打印出來的微博內(nèi)容,微博的標(biāo)題就叫:〖團(tuán)執(zhí)行董事之子一夫二妻的迷亂生活”。里面夾帶著大量的圖片,用文字的形式闡述了這段時間我和許安芷一同住在張南家里的事實。就短短兩天的時間,2┍蝗朔榪褡載幾十萬次,有無數(shù)的大V和名人也進(jìn)行了轉(zhuǎn)載和抨擊。 張南雖然不算是名人,但公公執(zhí)行導(dǎo)團(tuán),多次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線里r簿褪竊諏僥昵埃集團(tuán)還出資成立了公益性質(zhì)蹬性基金,專門為那些被家暴和貧纘納瞯人提供資金幫助k以這件事在2┥弦瘓出現(xiàn),自然會引起大家的高度敏感? 看到這些,我終于明白了張南在死前為什么會那么激動。這不僅僅是丟張南臉的問題,甚至整個張家乃旨團(tuán)都被這件事,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之上n野閻椒嘔氐階郎希搖搖頭明確的回答:“不是我。? “我想也不可能是你?!崩紫0言捊恿诉^去,“我想你也明白,我想要知道張南是怎么死的。在場目擊的人雖然很多,但你做為唯一離現(xiàn)場最近的人,想必你應(yīng)該清楚?!?/br> “其實張南的死,真的是意外和巧合?!蔽覜]法拒絕回答,只好如實說:“原本葉一丁也只是過來找我說點事,結(jié)果來的時侯正巧就碰到張南要掐死我?!?/br> “是因為他看到了微博內(nèi)容嗎?” “我想是的。” 雷希若有所思的想了下,雙手撐著頭陷入了沉思,半天才抬起頭,“那我知道了,你先在濱海呆著吧,哪兒也不要去。要是我還有什么事情,會讓歐陽蘭蘭來找你的?!?/br> “可...” “對了,你遺失掉的銀行卡,我已經(jīng)報了停,如果要補辦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下次我來的時侯再帶過來,你看怎么樣?” 從上次接受卡之后已經(jīng)讓張多多出了意外,也讓自己沒了孩子,我不敢再接受雷希任何的施舍。我婉言謝絕了她的好意:“不用,我也沒忙到你什么忙?!?/br> “那也行,你自己在這保重,別讓陳亦梅和張落找到你?!标愐嗝肥俏移牌牛紫Uf完后起身帶著歐陽蘭蘭結(jié)完帳之后離開。 我自己坐在咖啡廳半天沒回過神來,雷希這么老遠(yuǎn)來一趟濱海,真就這么容易的放過了我?她這么長時間的布設(shè),不就是為了嫁給張南么? 我看著窗外的行人來來往往,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女人的聲影。第一次被葉一丁帶去公立醫(yī)院時,許安芷舉著血淋淋的孩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個夢太過恐怖,導(dǎo)致我現(xiàn)在還能記憶猶新。而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住在我病床旁邊,不停的喃喃:“怎么會是死胎”的那人。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能看到曾經(jīng)有交集過的陌生人,忽然就有種熟悉感,想要下樓去和她偶遇打個招呼。我拿著手機起身下樓,在咖啡廳面前有個婦人挑著擔(dān)子在叫賣水果,女人正在攤位面前討價還價。 我跟著走了過去,裝著買東西的樣子站在她旁邊,等她買完水果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我。她的目光停在我身上好幾秒,“我好像認(rèn)識你?!?/br> “嗯?!蔽揖谷挥行┡d奮的點點頭:“我們在a市醫(yī)院,一個病房里呆過?!?/br> 女人低頭看了看我的肚子,意外的問:“怎么,你的孩子呢?”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有過同樣的經(jīng)歷,我反倒沒有半點的見外和緊張,隨口說:“掉了。” “哦...”女人把裝著水果的塑料袋遞到我面前,和我寒暄著:“來,拿一個?” 我隨手挑了個桃子,“你就住在這附近?” “對啊。”女人指了指街對面:“我就住那兒?” “不會吧?!蔽覜]想到她竟然和我住在同一個小區(qū),心里有點小激動:“我也住那兒?!?/br> “要不去我家坐坐?好不容易在這兒能遇到a市的病友,還能住一個小區(qū)?!被蛟S她是看到我的肚子癟下去之后,想法應(yīng)該和我一樣。 更為巧合的是,她竟然就住在我房子對面。這幾天我很少出門,所以見面的機會也不會很多。聊天中得知女人叫白禾禾,老家在濱海下面很偏遠(yuǎn)的一個山區(qū),她之前在a市打工,因為掉了孩子和男朋友分手,才回了濱海。 我恍惚中記得當(dāng)時,站在她旁邊那個年長的女人,她面對死胎的結(jié)果冷若冰霜的樣子。 白禾禾今天給我的印象和那天不同,她見到我之后就不停的告訴我她的情況,等她大致把自己的基本情況說了一通后,問我:“你呢?你的孩子怎么掉的呀?該不會你也和我一樣,孩子掉了被婆婆趕走了吧?” 076、茶具結(jié)良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