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喜歡啊,我在韓國的時侯,還是我們那個地方的冠軍呢?只不過來了濱海,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場地。” “濱海也有啊?!?/br> 金俊中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要去試試的樣子:“要不明天我們不上課去吧?你們倆會嗎?” 這話正中白禾禾的意,她拍手叫好道:“不會,但是你可以教我們嘛?” 我本身有些不適應(yīng)那樣劇烈的運(yùn)動,不過我知道白禾禾是想仝躍天了,想去試試坐在摩托車后面的感覺,也就隨著她答應(yīng)了下來。因?yàn)榘缀毯桃厝ナ帐皷|西,她就讓我們倆先回清漁,明天一早我們過海直接給她打電話,就徑直往馬場去。 過海的時侯,我坐在金俊中的摩托艇后面,迎著海風(fēng)不自禁的小聲說了句“海風(fēng)真舒服?!?/br> “那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 說完不等我回話,就忽然向右一個急轉(zhuǎn)彎,猛的提速把摩托艇往更寬闊的海面上開。慣性讓我往后一仰,條件反射的摟著他的腰免得自己倒下。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往后蜷了下,連忙又把手給松開。 海風(fēng)呼呼的吹,金俊中在前面大聲的喊:“抱緊我?!?/br> 再次提速,我不得不緊緊抱著他的腰,任由他快速的在海面上飛馳。 “柯老師,你太壓抑啦,要不要大聲的喊出來?” “什么?”我提高了說話的聲音。 “大聲喊出來?!苯鹂≈兄貜?fù)了一遍,“像我這樣,啊——” 我實(shí)在是想喊出來,可又覺得他在這兒放不開。而后在他的循序誘導(dǎo)下,我終于放了嗓子喊了一聲??伤粷M意,“再大聲點(diǎn)?!?/br> “啊——” “還可以大聲點(diǎn)?!?/br> “啊——啊——” “再大聲點(diǎn)。” “啊——”喊著喊著,我就失控了,“我是柯安,我要好好活下去!” 壓抑的情緒發(fā)泄出來之后,我就徹底沒了顧忌,緊靠在金俊中的背上索性放聲的大哭了出來。除了他,沒人能聽到我的哭聲,況且他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金俊中并沒有安慰我,而是繼續(xù)加快速度。我們就在這一望無邊的海面上肆意的飛奔,而我就放聲的大哭。 過了許久,我漸漸恢復(fù)了平靜,摩托艇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金俊中才問我:“可以回家了嗎?” “嗯?!?/br> 回到家里躺下之后,想起剛才的瘋狂才覺得有些失態(tài),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平時連說話都不會太大聲的我,怎會這樣的放縱和瘋狂? 或許是情緒得到了發(fā)泄,這個晚上我睡的特別安穩(wěn),也是張南死后,我第一次沒有做噩夢。很早白禾禾就拎著東西搬了過來,她到的時候我正在院子里泡茶,金俊中還在睡覺。 “柯安,有人找你。”白禾禾放好東西,徑直走到我旁邊遞給我一張紙。 我隨即一愣,放下手中的茶杯,接過她放下的紙。上面清楚的寫著:“尋人啟事。”下面不僅貼著我的照片,內(nèi)容里更是大量的描述了我有精神病史,離家出走長達(dá)半個月,聯(lián)系人的電話號碼就是雷希的新號。 我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我慌亂的問白禾禾:“哪兒看到的?” “怡家園啊,今天早上我出門,小區(qū)里外到處都貼著這告示?!卑缀毯虛沃^擔(dān)心的看著我:“柯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俊?/br> “我...”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但看到白禾禾真切的眼光,又忍不住想要把所有的都告訴她,“我是...” “你們起這么早?”說著,金俊中從里屋出來,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淺酌了一口:“好喝?!?/br> 擔(dān)心金俊中看到尋人啟事,我慌亂的想要把它收起來,可眼尖的他還是看到了,“這是什么?” 白禾禾搶先一步收起來揉成一團(tuán),丟到旁邊的紙簍里:“沒什么,我的辭職報告?!?/br> “哦,呵呵...”金俊中還惦記著昨天說好的要去騎車的事,“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發(fā)?” “現(xiàn)在走?。俊卑缀毯虡O力想讓金俊中不要看出什么端倪,催促著我:“柯安,你收拾好了沒?” “哦...”我滿腦子都是尋人啟事,根本沒有心情跟他們?nèi)?,“我有點(diǎn)不舒服,要不你們?nèi)グ???/br> 金俊中擔(dān)心是我昨天吹了海風(fēng),關(guān)切的伸手要要摸我額頭,“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 白禾禾知道我為什么不去,善解人意的說:“我每個月那幾天也很難受,你要不去也行啦,金先生,我們走吧?” 金俊中明白了過來,也就沒有再多問,洗漱之后就帶著白禾禾去了賽車場。等他們一離開,我連忙去垃圾桶里翻出剛才的尋人啟事,又仔細(xì)的看了一遍。依舊想不明白為什么她要找到我才罷休,她和張家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要我參與才可以?這讓我尤為費(fèi)解,憋屈難受得想要哭,有種粘上了牛皮糖甩不掉的感覺。 雷希一步步在逼近,她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我,而我僅僅躲在這個地方完全不現(xiàn)實(shí)。既然她能在怡家園貼尋人啟事,她也能在整個濱海乃至全國貼尋人啟事。這事兒早晚有一天會讓金俊中知道,如果他相信了上面所說的我有精神病,還會收留我在這兒嗎? 想到這兒,我開始不安起來,躺在梨樹下的躺椅上,閉上眼睛仔細(xì)的思索著,我到底要怎樣才能走出去? 經(jīng)歷了這么幾件事,我也清楚的意識到,軟弱和膽怯對解決問題是沒有絲毫幫助的。之前的所有事情,正是因?yàn)槲易约翰讲酵撕蟛抛兊萌绱说脑愀?。那么現(xiàn)在,我要是再不想個辦法,我甚至可能一輩子也沒法站起來。 想到最后,我覺得我應(yīng)該要主動聯(lián)系雷希,我得要弄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反正已經(jīng)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唯一有的就是自己這條命,如果雷希真狠心到如果我不配合她就會滅了我,那我也只能認(rèn)。況且我想她需要的是我活著幫她,也不至于要我的命。 心情豁然開朗,我起身去到臥室,拿上已經(jīng)拆分下來的手機(jī)和卡。但為了不暴露自己在清漁的目標(biāo),我還是做了渡輪過海之后,在碼頭撥通了雷希的電話。接通提示音甚至都還沒響起,電話就被雷希接了起來,她明顯有些著急:“柯安,你怎么關(guān)機(jī)這么幾天呢?” “嗯,你四處貼尋人啟事,是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看來你還在濱海?!?/br> 我也沒有和她多繞彎子,直接問道:“是,說吧,你需要我做什么?!?/br> “我只是擔(dān)心你?!?/br> 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尋人啟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直呼其名道:“雷希,別繞了行嗎?我不傻,你想利用我做什么事情你就告訴我,要我能做的,一定會答應(yīng)。” 雷希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么直接,轉(zhuǎn)而是愣了下,“好,那我就直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