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宴璐忙把剛才我告訴她那番話,在允啟山那兒重復(fù)了一遍,說完征詢意見般的看著他:“既然遇到了柯安,要不這事兒你去幫她查查吧?” “好?!痹蕟⑸?jīng)]多話,果斷的答應(yīng)了下來。 我心里忽然被觸動,看來宴璐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真心的想要來幫我。我忙的站起來向他們鞠了一躬:“謝謝你們倆?!?/br> 允啟山伸出手制止我:“不用這么客氣,孤身在外的感覺我們都知道?!?/br> 后來的閑聊中我才知道,那天宴璐讓我搬離他們家另外的地方去住,是因為丁茜打來電話。也許是雷希定位我的電話后又找人跟蹤了我,知道了我住在怡家園的那間房子里,背后找人查過這套房的戶主。 宴璐說:“要是這房子戶主是我還好,雷希一定會直接來找我,只是這房子寫的是我們一親戚的名字,正好那人雷希認(rèn)識,就去問了丁茜?!?/br> 我聽得云里霧里,恍恍惚惚的點頭附和。 “雷希其實是想買這套房,不過她知道房主的名字后就托丁茜來找我們,希望我們能把你看住,不讓你去其他的地方。” “我知道,她是想把我監(jiān)視起來。”我也沒了顧忌,肆意在他們面前說起剛才雷希找我談話的內(nèi)容:“她說等時機成熟之后,還要來接我回a市的?!?/br> “是啊...其實雷希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她告訴丁茜之后,丁茜也就多留了個心眼,問了下我家里住的是什么人。我說完之后,她擔(dān)心要出什么意外,就想著不如先讓你住到別的地方去?!?/br> 聽宴璐這么說完,我心里更是感動了,我和她乃至那個叫丁茜的人都是萍水相逢,她們僅僅是因為了解雷希就這樣幫了我。同時心里也有些后怕,要是當(dāng)時葉一丁住的房子不是宴璐而是別人的,是不是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就被雷希買了下來,而我就死死的被她控制住。 也許別人看起來我現(xiàn)在的處境很窘迫,但此時此刻我卻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我再次站了起來,像宴璐鞠了躬:“我真的很謝謝您?!?/br> “你要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宴璐傲嬌的開著玩笑:“就像阿山說的,我們都是孤身在外的人,無親無故無父無母,要是再不相互幫助,叫人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抬頭愣愣的看著宴璐:“您...” “呵呵,改天有機會再說吧。”宴璐似乎不大愿意提這些事,“這次回了寧川,你父母怎么樣?你老公這事兒出了之后,他們應(yīng)該也不開心吧?” 從剛才宴璐說完這番話之后,看到她的臉和眼睛,我似乎就沒法再在她面前隱瞞我的任何事情,搖搖頭說:“對不起,我騙了你...” “呵呵,我就說嘛,你那天搬走,根本就不是回了寧川是不是?” “嗯,我...我是怕...” “理解的,孤身在外,不輕信別人是很重要的?!毖玷匆矝]有過多的說什么,只是很擔(dān)心的又問了下我父母,他們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我頓了頓,索性把前幾天新聞報道的內(nèi)容向她說了一遍,繼而又有些擔(dān)憂的說:“其實,我現(xiàn)在也很擔(dān)心他們,可是我不能和他們聯(lián)系...” 想到我現(xiàn)在還沒有音訊的父親,還有在居士林不知近況的母親,我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往往這個時候我就很自責(zé),自責(zé)當(dāng)時的自己太過懦弱和優(yōu)柔寡斷,否則的話即使早早和張南離了婚,我還能拿一筆錢帶著我媽離開,不至于現(xiàn)在三個人分居三地還沒法聯(lián)系。 宴璐遞給我一張紙巾,也動情的擦了下眼淚,半響轉(zhuǎn)頭問允啟山:“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打網(wǎng)絡(luò)電話的?要不你把平板拿下來,讓柯安給她mama打個電話吧?”宴璐也還真是考慮得周全,知道我現(xiàn)在不敢暴露目標(biāo)。 很快允啟山從樓上拿下來一個平板,接通網(wǎng)絡(luò)電話之后遞給了我:“柯安,你用這個打電話吧,對方不會顯示號碼,也應(yīng)該查不到ip?!?/br> 我接過平板的手都在發(fā)抖,顫抖著手在上面按下我媽熟悉的號碼,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尤為擔(dān)心對方會傳來關(guān)機或者是停機的自動語言提示。好在電話還是被接通,響了好幾聲之后我媽才接起來電話,依舊那么淡然:“喂,哪位?” “媽...”媽這個字我才喊出了一半,聲音就極度哽咽,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什么東西再也發(fā)不出來聲音。 宴璐和允啟山對望一眼,去廚房叫上阿姨一同上了樓,把一樓所有的空間留給了我。 “柯安?寶貝兒你在哪兒?”我媽比任何時候和我說話的語氣都要親昵。 我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依舊還是說不出話,只是不停的呼喚:“媽...” 086、我要帶你走(1) 和上次一樣,第二天早上醒來,金俊中完全忘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早上我在院子里泡茶他們要出門的時侯,還走到我面前不客氣的端了一杯。為了不打破暫時的安定,我也選擇了把它放在心里,當(dāng)作任何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周六的賽車比賽原本我是不打算跟著去的,但白禾禾說我上次就沒去,不管我怎么拒絕就非得要拉上我才罷休。 金俊中也不停的附和:“去吧柯老師,你每天呆在這兒也不出去走走,這怎么行呢?” 看他們?nèi)绱搜?,我自然是不好再拒絕,就讓他們倆先等等我,我進(jìn)屋換身衣服。之前的尋人啟事的還有陰影,畢竟粘貼的范圍也有那么廣,而濱海也只有這么大。所以選衣服的時侯特意換上了一條花邊的連衣裙,順便借了白禾禾的遮陽帽和墨鏡帶上。 走到院子里,一身運動服的金俊中看著我這身打扮,眼睛都定格在了我身上。白禾禾還在旁邊打趣著他:“嗨,眼珠子掉下來了?!?/br> “怎么可能?!苯鹂≈行÷暤幕貞?yīng)著,才把目光收回:“走吧。” 騎著摩托艇過了海,俱樂部的人便派了車在碼頭等著我們。到達(dá)賽車場的時侯,白禾禾之前提到過的ceo丘栩正等著我們。一番寒暄,他安排人帶我和白禾禾去了看臺,金俊中去到更衣室換衣服和做一系列的賽前準(zhǔn)備。 我和白禾禾的位置,是丘栩特意安排的貴賓席。在賽場起點和終點的正前方,也是靠近場地最近且能最清楚看到車手的位置??磁_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我正奇怪這不過就是普通的俱樂部比賽,怎么會就坐滿了? 白禾禾見我費解,在一旁向我解釋道:“疑惑吧?我告訴你,這雖然是俱樂部的個人車技塞,但實際上啊就是一場賽車界的豪賭?!?/br> “豪賭?”我依然不明白。 白禾禾指了指身后的那些人,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你看這些人,都是來賭的?!?/br> 我不由得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坐的人只有很小部分是年輕人,而其他大多都是40歲左右的中年人,看起來也都像是有錢人。而每個人手里,幾乎都拿著一疊票據(jù),按理說正常看比賽不是應(yīng)該拿入場卷的嗎? “瞧見了吧?上次都聽說這次的比賽會有全國冠軍來參加,所以那ceo才熱情邀請金先生來呢。”白禾禾神秘的說:“要是今天金先生得了冠,今天的莊家得賺死?!?/br> 我還是不大明白,“為什么?” “這次活動是丘栩他們俱樂部舉辦的,也就是說丘栩就是這次的莊家。大家都知道會有冠軍來參賽,估計不少人得押那個冠軍,金先生要是得了冠,不就是最大的黑馬了嗎?” 我對這樣的運動興趣并沒有白禾禾高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 “像這樣的比賽啊,都是打著商業(yè)表演性質(zhì),賭呢都是在地下進(jìn)行的?!眻鱿乱呀?jīng)開始有車手上場,白禾禾也跟著搖晃著手中的小旗大聲的喊:“加油!” 我們下方的入口處,擺了一排嶄新的摩托車,時不時有些提前上場的車手進(jìn)來,按照自己的順序去認(rèn)領(lǐng)車,順便在場地里適應(yīng)一圈。其中一個10號出場的時侯,場上更是人聲點沸吶喊著,白禾禾斜過頭說:“那人就是去年聯(lián)賽的冠軍?!?/br> 順著方向看了下,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很特別,但隨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只見石小單穿著紅色的賽車服,手拿著頭盔從入口緩緩走了進(jìn)來,大家還沉浸在冠軍那兒,也沒人注意到石小單入場,更是沒有人喊他的名字。 早上來的時侯就隱隱有些擔(dān)心,像這樣的比賽石小單會不會來參加。但想著白禾禾都沒擔(dān)心碰上仝躍天,我自然也就不用瞎想,沒想到如此以來還真的給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