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嗯,認命吧...” 張欣果真如石小單所說,見我的目的就是讓我把心放下。她說張南已經(jīng)走了,犯案的葉一丁也受到了懲罰,張家也不是那么陰暗的家庭,不會對我做什么被逼的事情。 見張欣說的情真意切,我倒也沒有和她反駁什么。其實心里想的是,張家的人除了張欣之外,我真沒覺得有哪一個不陰暗的,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我家阿姨今天請了假,是小單專程從寧川接我回來的,我晚上還得趕回去。”張欣拿著包起身準備離開:“希望你以后還能幸福。” “大姐...”看到張欣,對毛毛強烈的思念充斥了我,我連忙起身抓住她的手:“我想再問問...毛毛還好嗎?” 張欣拍了拍我的手:“放心,你二姐也不會虧待她的?!?/br> 我低下頭毫無底氣的輕聲說:“我想看看孩子...可以嗎?” “柯安?!睆埿篮苁菓懴У目戳丝次遥骸澳氵€年輕,以后要是能再找個好人家,還有機會的?!?/br> 雖然張欣沒有直接說,但這話已經(jīng)挑明:孩子已經(jīng)跟了張蕓,我就不用再想了。再次回到樓上的時侯,石小單已經(jīng)離開,房間里留下部新手機,里面存了一條短信:“我送張欣回寧川,明天電話聯(lián)系?!?/br> 有了手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著要和白禾禾聯(lián)系下。這幾天我莫名的消失,她和金俊中一定是擔(dān)心壞了。連忙撥通了她的電話,果然,電話接起來白禾禾聽到了是我,瞬間在另外那頭就咋呼開了:“石小單把你帶哪兒去了?。俊?/br>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是他帶我走的?” “丘栩告訴我們的啊。你說你上個洗手間,上著上著人就不見了,我能不著急嘛?!卑缀毯酞氉孕跣踹哆兜恼f個沒完:“還好去的時候帶你認識了丘栩,他告訴我們你跟著石小單走的??掳?,你認識石小單干嘛不早告訴我???” “我....”這話說起來太長,我一時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向白禾禾解釋。 “行了,你也別你啊我的,石小單沒把你賣了吧?他那人也真是,帶你最起碼得告訴我們一聲兒啊。我昨天還給他去電話,他還狡辯沒和你一塊兒,這人腦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呢。” “我也是順道來a市有點兒事,本來說是向金先生先請假的,結(jié)果就碰上了他?!?/br> “沒事兒,金先生那兒我都替你瞞過去了,我告訴他你上廁所的時候暈倒,正好就碰上熟人跟著回了a市。記得啊,下次回來的時候可別說茬了?!?/br> “好?!焙鋈挥蟹N內(nèi)疚感就涌了上來,覺得白禾禾什么都告訴我,什么都為我考慮著幫我,而我所有的事情都還瞞著她。有點兒人家掏心掏肺的對我,我還對人隔著肚子的感覺。 “那你見到仝躍天了么?”這也是白禾禾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她的男朋友叫仝躍天。 “沒...” “你要是見到了他,可記得千萬別告訴我們認識?!?/br> “好?!?/br> “你要沒什么事兒你就在a市玩兩天,看你在濱海憋了這么長時間,一定挺難受的吧?對了,你回來的時候去**路幫我?guī)z鴨脖子???要胖丫丫精品店左邊那家,右邊那家的不好吃。你要找不到的話,讓石小單帶你去買,他知道地兒?!?/br> 我其實好像告訴她,我都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辦法回到濱海,但想著這幾天被石小單控制起來的日子,我又特別想要回去,就應(yīng)了下來:“行,要我找不到,再打電話問你。” “嗯,你玩高興?!?/br> 白禾禾確實是個心很寬的女生,如若是我站在她的角度,為我擔(dān)心完了之后,應(yīng)該就是生氣了。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她憑什么要為我來擔(dān)這份心? 晚上躺在大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好像是這段時間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白禾禾躺一張床上,聽著她給我講一些她以前上班時候的事兒。我沒有正兒八經(jīng)出去工作過,所以聽到她將那些,總覺得特別精彩。有時也會想,如果有機會我也要好好鍛煉鍛煉,變成她這樣的女生。 每次我說要變成她的時候,她就打斷我:“別...你可不知道,我這樣兒是經(jīng)歷過多少風(fēng)吹雨打才來練成的。我還羨慕你呢,在溫室里從小長到大,多好?!?/br> 曾子諾的聚會是約的上午10點,我7點就起了床,打開衣柜取昨天換下的衣服,發(fā)現(xiàn)衣柜里已經(jīng)塞滿了不少的長裙、鞋和包,而且每一套幾乎都是搭配好的。 這些衣服的款式大多都是我20歲的時候喜歡穿的款式,那時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總是喜歡穿長裙,而且都是純色從不帶花邊兒。 毋庸置疑,這些鐵定都是石小單事先準備好的。我想不過是他在那個年齡,所以審美也會和我20歲左右的時候差不多。就隨便選了一條淺綠色帶衣領(lǐng)的長裙,換上之后又從下面選了雙白色的板鞋,挑了個草編的手拎包。 走到酒店門前,我怕等會兒回來找不到地方,還特意扭頭看了下酒店名字“皇朝國際大酒店”??赐曛笪冶梢暳讼伦约海热皇我呀?jīng)給了我空間,我為什么不辦完我自己的事情之后,就直接會到濱海? 搖了下頭,正巧臺階下方停了輛出租車,我快步向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忽然,手就被人按住,“不好意思,這是我叫的車?!?/br> 我轉(zhuǎn)身一看,是個20歲左右的年輕男人,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在酒店過了夜準備回家。我想想酒店門前的車多半也會是別人叫好的,就抱歉的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后側(cè)身站在旁邊準備等車開走之后,再去街面上攔車。 男人打開車門,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了進去,后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小西你等等?!?/br> 我習(xí)慣的轉(zhuǎn)頭看了下,哪料,身后追來的人居然是張落!我忙匆匆的往外走,只是張落已經(jīng)看到了我??觳?jīng)_到我面前用用腳后跟踩住我的腳背,也沒和我打招呼,遞給剛才上車的男人一個手提包:“喏,包沒拿?!?/br> “謝謝落姐?!蹦腥诉€以張落一個燦爛的微笑,探過臉像是要索吻的樣子。 因為我在現(xiàn)場,張落剛才還嬌滴滴的聲音,瞬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聯(lián)系下?!?/br> “嗯,保持聯(lián)系哦...”男人居然翹著蘭花指把手放在臉邊,做了個打電話的表情。 這樣子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孩子,我倒是知道張落平時沒個正形,但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和這樣的男子大早上的從酒店出來??此凉M臉紅暈的樣子,自然也能明白她和剛才上車的人做了些什么。 出租車離開之后,張落更是加大了力度,我試著挪了幾下腳,根本不起半點作用,鞋跟還是死死的粘在我的腳背上。她平時就喜歡穿特別細的高跟鞋,今天更是一雙12厘米的超細根,踩在后背上像是要扎進rou里一樣的疼。 “柯安,你總算是出現(xiàn)了?!睆埪浜莺莸牡芍?。 我倒沒了昨天那樣害怕面對他們,畢竟石小單能把張欣從寧川專程叫過來,一定是動用了不少的關(guān)系,想必張落也只是發(fā)發(fā)氣而已,不敢對我下太重的手。我盡量忍住腳上傳來的疼痛,裝著若無其事的說:“三姐...” “誰是你姐?我可不認識你這么不要臉的貨。”張落出了下氣,果真就把腳挪開了,嘴上逞強的罵著:“你以為靠了石家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了嗎?你和張南是你們倆的事,我的事兒可是另外算的,一碼歸一碼。這個就連我媽也管不了我,你覺得我會怕石家?” 聽著她這樣說狠話,我竟然一點兒都不怕,還敢直直的盯著她的言情,就想著讓她盡快罵,罵完之后我好趕著去曾子諾那邊。 “你以為這事兒我媽面兒上能原諒你就代表我也原諒你?可別妄想了好吧?到現(xiàn)在我也老實告訴你,要不是你上次不聽我的話,我的公司早就能開起來了,就是這筆賬算到你頭上,也夠你吃一嘴了!” 我雖聽得有些迷糊,但大概還是明白了意思??礃幼?,張落真是和雷希商量好的,也許達到雷希的目的之后,她會給張落一筆錢支助她開公司。但同時也覺得好笑,張落作為張家的人,竟然去幫著外人騙自己家的財產(chǎn)。 后來從酒店出來的人日益增多,估計張落也擔(dān)心被熟人碰到,又惡狠狠的警告了我一番之后,就去了停車場開車離開。她警告的內(nèi)容,不過也都是不會放過我之類的,到了現(xiàn)在我反倒不怕她這樣說出來的警告,而是擔(dān)心雷希那樣陰著來的人。 不過這樣的不快,隨著出租車離楓林雪山越來越近,也慢慢消失。就像是能看到曾子諾盤腿坐在院子里,溫婉而安靜的向我們凈化著心靈一樣。 到了之后,見到的場景和想象中的差不大多,曾子諾已經(jīng)擺好了古箏和茶具,正坐在院子里的古箏面前試著音。我們也大概有1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見到之后相她主動問起了我的情況,言談之中她也從電視上知道了我們家發(fā)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