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陳姍姍的臉一下就變了,“這不是你們后勤部的衣服嗎?我就是去找了柯安的尺碼而已?!?/br> “姍姍,那這事兒你查下吧?總之不管是哪兒出來的衣服,我穿著就是過敏了?!蔽夷弥路叩疥悐檴櫭媲埃拥剿龖牙?,然后沖石小單笑笑:“石總,我還有事兒先忙?!?/br> 從后勤辦公室出來之后,我就覺得特過癮,這恐怕是我柯安30歲以來,第一次遇上事兒主動上前問個明白的。從剛才陳姍姍的一臉窘迫來看,她鐵定沒有想到還沒過試用期的我敢去找后勤問話,還以為我會忍下這身癢。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回到公司其他同事都已經(jīng)下班,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張勛在辦公室大聲的拍著桌子:“柯安是我們策劃部的人,你讓她去干禮儀的活兒,丟不丟人?” 朱伶俐也大聲的反駁:“你曾經(jīng)不也讓她干模特的活嗎?她有那么一身皮囊,不干這些干什么?” “伶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柯安來公司這一個月,你難道沒有看到她的努力和能力嗎?你也在這行業(yè)混了這么久,什么樣的人是有天分的你看不出來嗎?” “哼...”朱伶俐冷笑著說:“張勛,我看你是被她的妖嬈給迷惑了吧?你別忘了,你的大學(xué)是怎么上完的!” “又說這個,你還有完沒完?”張勛怒吼完,隨后傳來一聲玻璃隨地的聲音,“伶俐,這是工作,你能不能每次別和大學(xué)的事兒扯到一起?” “工作?你這工作不通過上大學(xué),能有?”朱伶俐依舊囂張的說:“你是總監(jiān),想不想用這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干嘛要這么固執(zhí)的用?” 朱伶俐這就是明顯的要挑我的刺兒,忽然想起上午佘南陽傳過一份資料給我,下午一直忙著都還沒來得及看。既然張勛答應(yīng)他們倆一同審核我的文案,那如果待會兒朱伶俐提的問題我都能答上,那豈不是她就沒有理由再挑剔我了? 想到這兒我連忙回到總部,正巧胡方劍還沒有下班,我借用他的電腦打開郵件,把這些問題都打印下來。這些問題確實非常的奇怪,幾乎全部和策劃沒有絲毫關(guān)系,之后再回到公司,張勛辦公室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 我桌上的手機里有一條未讀短信,是張勛發(fā)過來的:“明天早上再考核,你好好準(zhǔn)備下?!?/br> 時間的變化無疑是因為張勛和朱伶俐的爭吵,雖然對他們的關(guān)系覺得好奇,但總還是給了我機會繼續(xù)準(zhǔn)備,剛才的時候我還愁著,這些問題好些還沒能記住呢。 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縱然心里是抗拒晚上去見石小單,但鬼使神差的還是按下了負(fù)三樓。電梯門打開,石小單鐵著臉站在電梯旁邊,負(fù)三樓平時的車都也不多,而現(xiàn)在更是過了下班的點,冷不丁的冒出個人站在電梯旁邊說句話,把我嚇得往后一退:“啊——” 石小單連忙伸手?jǐn)r住要關(guān)閉的電梯,把我拉出來緊緊的抱在懷里。我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脯把他往外推,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許久,他拉著我快速的走到車邊,打開副駕駛把我推了上去,緊跟著跳上車來把桌椅放平,直接撲到在我身上。死死的將我雙手壓在我身子下面,由不得我有絲毫反抗,繼而把唇蓋了上來。瘋狂至極... 停車場里很是安靜,尤其是關(guān)上了車窗之后四周更是靜得可怕,就聽到石小單低沉的喘息和無法抑制的沖動:“別動?!?/br> 起初我的心里是懼怕的,怕被車窗外面的人撞見,再讓石夢雄知道我和他兒子在車上,那我明天也不用再通過考核直接閃人算了。 但這樣自私的恐懼僅是一念之間,很快停車場的聲控?zé)粢驗榫脹]有太響的聲音而自動關(guān)閉,周圍一片漆黑 我惟獨能感受到的是他的炙熱,還有被溫潤而濕滑融化的所有... 045、真的動情了 許是從一開始見到石小單,他就觸動過我內(nèi)心的某根弦,而他之后太過熱忱的“道德綁架”讓我有些退卻。但一個多月不見他,我會在不經(jīng)意的起他,甚至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想念這般瘋狂的甘甜。恰逢他欲擒故縱不找我,更是讓這樣的思念加劇,莫名的。 于是,在他瘋狂的進攻下,我節(jié)節(jié)敗退,一點點削弱了最后的防線。直至他撕掉了這件張勛從巴黎帶回來的連衣裙后,我依舊沒有像以往那般保持清晰,而是繼續(xù)沉迷于此。 他輕聲呼喚著我的名字,透過耳膜深入心底。我忘了我們在哪兒,忘了石騰雄忘了倪彥忘了丘栩,也第一次忘了張南忘了葉一丁。 我緊緊的抱著他,因為我孤獨了太久;他不停的呼喚我,像是期盼已久;他激動的瘋狂著,用力的撕扯著,或是低沉輕哼著。繼而再勇往直前,在我身上肆意馳騁。我用從未有過的癲狂迎著他,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我們前所未有的默契... 最終,他癱軟的抱緊我,貪婪的吸允著我唇邊冒出的沙粒汗珠。我享受著這份被他擁有的歡愉,伸手撫摸這他的額頭,微微笑著想要看清楚他此刻的樣子。 旁邊傳來腳步聲,停車場的聲控?zé)裘偷牧亮???粗绱酥卑紫鄬Φ膬蓚€人,我從瘋狂中醒來,“小單,我們...” 也許他知道我會破壞此刻美好的時光,吻住我的唇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許久,才略微抬頭狠狠的盯著我:“以后你身上就有我的痕跡了,我不允許你再這樣作踐自己,也別再讓我看到你做那么下賤的工作!” 窗外的燈光把石小單映襯得棱角分明,而我也第一次覺得他不再是那個青澀男孩,更像是個安全的港灣供我短暫的歇息,我輕聲問:“我怎么作踐自己了?” “你像個雕塑一樣端著盤子站在主席臺的感覺很好嗎?你覺得那樣別人就能知道你柯安很歷害嗎?”石小單跨過手扶箱到后排穿上衣服,點了支煙:“再說,公司又不是沒有人了,怎么也輪不到你去???” 我連忙從腳底下取出衣服,剛想要穿上后背又開始癢了起來。在石小單的面前,我有些嬌羞著不敢要去撓,而他直徑伸手過來:“癢是吧?看你站在臺上,不是挺享受的嗎?” “你以為我想要去端?。抗景才诺暮貌缓??”之前被他奚落一番心里就覺得委屈得不行,念叨著說:“還說我出風(fēng)頭,誰愿意出誰去?。坷鬯懒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公司這一個月拼成什么了。”石小單蜷著腿坐在后排座上,忽然提高了語氣:“我說柯安,你是不是對自己特別不自信?。磕闶桥逻^不了試用期還是怎么的,至于那么拼嗎?” “呵呵,公司是你家的,你當(dāng)然不用拼了?!蔽页爸S著說。 “是老爺子的不是我的。”石小單提起這個似乎很是生氣,快速發(fā)動引擎:“坐好回家?!?/br> 這個晚上,石小單帶著我從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到家里的沙發(fā)上再到床上。我忽然有些理解張南曾經(jīng)的放縱,確實在癲狂至極時,真的會忘掉很多心傷的事,留下的只有歡愉。 最后我跪在他面前舉著雙手:“哈哈哈,小單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順勢再把我按在身下:“下次還端盤子不去?” “不...咯咯...” “有什么事情還自己擔(dān)不擔(dān)著?” “要。哈哈...”和他相處之后,我竟然能和他玩兒,甚至和葉一丁在一起的時侯都沒有這樣頑皮過。那時候我們之間,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愛著,連這種事情也都是中規(guī)中矩。 “我讓你要!”石小單說完試圖再次進攻。 我真是沒了他這么好的精力,雙腳蹬在他的肚子上,踩著腹肌的感覺很是踏實:“我...真是不行了?!?/br> “那我也要讓你長教訓(xùn)?!笔尾还懿活櫟睦^續(xù)向前,漸漸的從憤怒的征服便成了舒爽的呢喃,“柯安,姐,我愛你...” “我真的愛你,我不要再看到你受苦受委屈...” 他所有的話語我都聽得特別清晰,石小單是真的動情了,而我也是??删AΡM的躺在床上后,各種現(xiàn)實的問題再次回到腦子里,剛才這樣的放縱和瘋狂,真的好嗎?可纏綿之后我是真的依戀,即使明天醒來我們不得不回到之前,也覺得哪怕就這么一小會兒就好。 “晚上我住這兒。”石小單慵懶的摟著我,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思緒漸清晰,才想起今天晚上的石小單說過愛我,說過不要我受委屈,他卻沒有如之前那般要我們在一起。心里有些落寞,覺得他變了,對我感情的依賴似乎沒了之前濃烈,更多是對我身體的纏情。他不再是那個不羈的坦率少年,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隱藏一些想法在心里,乃至于現(xiàn)在,我摟著他緊靠在他的胸膛,不如之前那般看得透徹。 半夜石小單的手機鈴聲將我們一同吵醒,他迷糊中接起電話:“喂...噢,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