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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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聽洪淵這么一說,迅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個個交頭接耳。 “啊……,洪淵,我要殺了你!” 葉飛勃然大怒,直接拔出懸在腰間的長劍,不顧隨從們的攔截,親自向洪淵撲了上去。 來得正好! 洪淵冷冷一笑,知道葉飛這個紈绔徹底上當(dāng)了。臉上卻裝出一副悲憤的樣子,徒手迎上去,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很快,洪淵身上就被鋒利的長劍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淋漓。葉飛這個紈绔卻被他反過來騎著按在地上,左右開弓,噼里啪啦地打臉,一會就被打成一個豬頭,臉龐腫得不像樣子。 “畜生,鳥人,看你還敢不敢占我的名額,看看你還敢不敢買通管事刁難我,我抽死你!” 洪淵大喊大叫,一臉悲憤。 哪怕葉飛的幾個隨從沖了上來拳打腳踢,他也不松手,死死把葉飛按在身下猛打。 表面上狠狠打臉,暗地里用膝蓋在葉飛的大腿中間狠狠頂了一下。痛得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葉飛快要暈了過去,感覺蛋蛋都已經(jīng)被碾碎,被洪淵狂風(fēng)暴雨般的拳腳打蒙了,手里的長劍無力地四下亂劈。 “太過分了,這么多人欺負(fù)人家一個小雜役,就因為人家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難民么?” “如此欺負(fù)我的兄弟,我跟你們拼了!” …… 人們搖搖頭,議論紛紛,一臉同情地看著被圍毆的血淋淋的洪淵。 同樣被趕到廣場上集合的沐青山聞訊趕了過來,帶著幾個同樣是難民出身的武府弟子沖上來,雙方爆發(fā)了一場混戰(zhàn),加入的武府弟子越來越多。直到大群全副武裝的守衛(wèi)趕到后,這才把混亂的局面控制下來。關(guān)鍵時刻,不管沐青山等人還是葉飛身邊的世家弟子,各打五十大板,一個個打得頭破血流后控制起來。 “洪淵,我要殺了你,啊……,輕點,輕點……” 在一個隨從的攙扶下站起來后,臉龐已經(jīng)腫得不成樣子的葉飛破口大罵,聲嘶力竭。瞪大腫得只剩一條小縫的眼睛四下看了看,連洪淵在哪里都看不見了,只是在那殺豬般大喊大叫。 “來吧,隨時恭候,哈哈哈……” 洪淵哈哈大笑。 雖然傷勢不輕,身上又多了幾道血淋淋的傷痕,但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但這樣一來,正好掩飾手臂上的傷口,再也沒人懷疑他的身份。一隊隊窮兇極惡的守衛(wèi)牽著獵犬從不遠(yuǎn)處走過,逐一審問聚在廣場上的弟子和雜役,但沒人多看他這個倒在地上鮮血淋漓的雜役一眼。 一個無路可走的困局,迎刃而解! “小子,干的不錯!” 洪蝠陰冷的聲音,直接在洪淵腦海里響起,沒有絲毫掩飾話里的欣賞,“趕緊起來吧,這點傷對你這個小子來說還不至于傷筋動骨。回去準(zhǔn)備一下,明天,我?guī)闳ヒ粋€地方錘煉肌rou,盡快突破到凡武三重!” “好!” 洪淵暗暗點點頭,拍拍屁股后站起來,在沐青山的攙扶下,裝作有氣無力地離去。這一次,目睹亂戰(zhàn)的守衛(wèi)們沒有阻止,任由他們兩個離去。剛剛還無路可走,只能束手待斃的洪淵,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出了守衛(wèi)們的封鎖。 第十章 天網(wǎng) 一走出武府大門,離開守衛(wèi)們的視線,洪淵就向沐青山告辭而去。大步流星,哪有一絲受傷的樣子? “哥哥,你受傷了?” 昏黃的燈光下,寒小妖一直在等待洪淵的歸來。見推門而進(jìn)的洪淵一身血跡,嚇得不輕,趕緊到處找繃帶幫他止血。 醒過來后,她雖然可以下床走動了,但身體仍然很虛弱。重病一場后,體內(nèi)的隱疾似乎加速發(fā)作了。 “不用了,一些皮rou傷而已!” 洪淵笑笑,安慰憂心的寒小妖,徑直走到偏房,用冷水洗去身上的血跡。沐浴更衣后,緩步走了出來。身體仍然有些單薄瘦削,但似乎一夜之間就長高了不少,臉上更是多了一份從容和自信,多了一股和同齡人相比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哥哥,你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加從容,更加自信!” 看著身穿一襲白色武士袍的從容地走出來的洪淵,寒小妖眼前一亮,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多了一絲異樣的色彩。 “那是當(dāng)然,哥哥說過,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F(xiàn)在,我們不必四下流浪,不用再到處看別人的白眼了?!焙闇Y走到書桌后,把掛在墻上的一幅畫取下來,凝神看著畫面上一臉寧靜的一個白衣女子,“小妖,幫你療傷后,我們就離開落葉城去找姨娘,一家三口團(tuán)聚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哥哥,姨娘長得真漂亮,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寒小妖走到洪淵身后,凝神看著畫面上的女子。 她從沒見過白雪清,但能教育出洪淵這樣的少年,想來必定是一個出色的女子??串嬅嫔习籽┣逡荒槍庫o的超然脫俗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神往,不知那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 “不知道,也許她到了京城,也許,到了遙遠(yuǎn)的北疆。但無論她在哪里,我都相信姨娘一定還活著,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團(tuán)聚。小妖,已經(jīng)很晚了,你早點休息。” 洪淵把字畫放回墻上,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奇妙的觀想大法和威力驚人的暴血真經(jīng),打開了修煉的大門,也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天地是一座囚籠,身體是囚籠,許許多多的觀念都是囚籠,束縛著一個人的修煉。但他有信心,打破許許多多的囚籠,一次次突破極限踏上修煉巔峰,終有一天能找到失散的姨娘。 叮囑一聲后,洪淵轉(zhuǎn)身離去,在房間內(nèi)盤腿坐下,凝神修煉起來。 很快,汩汩汩的血液加速流動的聲音就在夜空中響起。如大江浪潮,又如大海潮汐,一浪比一浪高,聲音越來越響亮,遠(yuǎn)遠(yuǎn)地傳了出去,伴隨著一股股熱浪。 慢慢地,以洪淵的身體為中心,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猶如房間內(nèi)有一口正在熊熊燃燒的大鼎,火焰越來越盛。 透過窗戶看進(jìn)去,可以看見洪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脫去了身上的長袍,露出一身強(qiáng)悍的肌rou。渾身上下血光泛動,猶如披著一重猙獰的血色戰(zhàn)甲。一只綠頭蒼蠅被熱浪逼得無處可躲,四下亂飛想要沖出去,一不小心一頭撞在洪淵身上,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仿佛一頭撞在了堅硬的鐵板上。 凡武二重! 突破煉皮階段,修煉到凡武第二重后,洪淵渾身的皮膚堅硬如鐵。別說一只小小的蒼蠅了,就算尋常人手持一把刀撲上來,也不見得能突破暴血戰(zhàn)甲的防御。 “想象自己是一口大鼎,鎮(zhèn)守四方,海納百川,一鼎定天下!” “想象自己是一條鯨魚,鯨吞海水,掠奪方圓萬里所有的天地靈氣!” …… 洪淵默念法訣,施展觀想大法凝神精修,參悟暴血真經(jīng)的玄奧。夜深時分,別人都在沉睡,他卻在一點一點地進(jìn)步。就像窗外的小樹,一天下來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但無時無刻不在生長。 “好了,時候不早了,洪淵,走!” 良久,血蝠王冷冰冰的聲音在洪淵腦海里響起,呼啦一聲,展翅一拍就到了屋外。 “是!” 洪淵睜開眼睛,換上一身夜行衣,用一塊黑布蒙臉后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身體就像一只輕盈的燕子一樣穿窗而出。在血蝠王的帶領(lǐng)下,踩著屋檐在夜空中一掠而過,向城外的大山掠去,準(zhǔn)備到妖獸橫行的大山深處歷練。 “廢物,全都是廢物!” 洪淵天亮前離去,到深山歷練的時候,落葉武府的煉丹閣內(nèi),長發(fā)披肩的步風(fēng)云卻勃然大怒,面沉如水。面前,跪著十幾個武府管事和弟子,人人面帶羞愧,惶恐不安。 這么多人大張旗鼓搜了大半夜,卻一無所獲,連一個已經(jīng)受傷不輕的低級武者的影子都找不到,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大師兄,會不會那個家伙還躲在武府內(nèi)的某個角落?”一個管事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進(jìn)言。 “不可能!” 步風(fēng)云堅決地?fù)u了搖頭,冷冷說道:“那家伙實力并不強(qiáng),還中了我的冰山無情劍,這個時候斷然不可能還在武府內(nèi),不然,早就凍成一座冰雕被獵犬發(fā)現(xiàn)了。把守外圍的守衛(wèi),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奉大師兄命令,整個武府許進(jìn)不許出,到目前為止,除了極少數(shù)武府高層外,連一只蒼蠅都無法飛出去!”另一個管事抬起頭來,迅速恭聲回答。 一接到命令,他就迅速調(diào)動大群守衛(wèi)把武府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起來。雖然仍有一些武府長老和高級管事進(jìn)出,但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哼,傳我命令,繼續(xù)追查,不放過任何線索!” 步風(fēng)云一聲冷哼,臉色越發(fā)陰沉。 “喏!” 眾人整齊劃一地躬身行禮,在冷冰冰的步風(fēng)云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武府的大弟子,歷來都是下一任府主的人選,步風(fēng)云的命令,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府主的命令,下至普通的弟子,上至眾多大權(quán)在握的管事都不敢違背。 “大師兄,要不要加派人手守衛(wèi)煉丹閣?”一個管事進(jìn)言。 步風(fēng)云冷冷地笑笑,屈指一彈,橫擺在膝蓋上的長劍嗡嗡作響,“不,那家伙敢冒險闖進(jìn)煉丹閣,膽色絕對非同一般,很有可能就是為大比武懸賞的純陽丹而來。東西還沒到手,肯定不會輕易罷休,這個時候,怎么能明擺著加派人手打草驚蛇呢?”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請君入甕?” “哈哈哈,聰明!中了冰山無情劍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嘖嘖,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真是讓人期待??!” “大師兄英武!” …… 一陣哈哈大笑,從煉丹閣遠(yuǎn)遠(yuǎn)地傳了出去,數(shù)不勝數(shù)的守衛(wèi)一起行動,暗中布下了一張?zhí)炝_地! 第十一章 深淵煉獄 在血蝠王洪蝠的帶領(lǐng)下,洪淵一路翻山越嶺,幾個時辰后,順著一條溪流來到了一座水潭面前。 這是一座深淵的底部,抬頭不見天日,陰森森的冷風(fēng)陣陣,四面環(huán)山,人跡罕至。水潭坐落在深淵中間,不見瀑布和河流,似乎潭水都是從地下滲出來,帶著來自地下深處的寒氣。 “蝠伯,就在這里修煉?” 洪淵有些疑惑,四下張望。 這里雖然已經(jīng)遠(yuǎn)離落葉城,但還不算山脈的最深處,不見什么厲害的妖獸。尤其是寒潭周圍,也許是太偏僻,太難走了,連妖獸都不到這里來。在這里修煉,恐怕除了天地靈氣稍微濃一點點,和在家里修煉并沒有多大的不同。 “洪淵,你先看看這個!” 血蝠王沒有直接回答,展翅一拍,搖身化作一個黑袍人,一把抓住了一只躲在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的野兔。跟著,把手里的野兔拋到寒潭里,駭人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看起來平靜得不起一絲波浪的寒潭,突然間波浪翻滾,茂密的水叢里,潭底的亂石間和礁石下面,鉆出一條條長滿銀色鱗片的魚,圍著落水的野兔兇猛地撕咬。 這些魚不大,只有兩指多寬,不到筷子長,但全都長著一口鋒利的牙齒。咬到野兔身上,咔嚓咔嚓作響,一咬就是連皮帶rou撕下一大塊。很快,體型大得多的野兔就被撕咬得只剩一身骨架,rou渣都不剩。 “蝠伯,你的意思是……,跳到水潭內(nèi)修煉?” 洪淵毛骨悚然,一股寒意從后腦順著脊椎直下,蔓延到屁股溝,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粗嫦旅苊苈槁榈聂~,心中一動,迅速明白了血蝠王帶自己來到這里的用意。 “不錯,這是一座天然的煉獄,深淵煉獄!” 血蝠王點點頭,淡淡地接著說道:“這是南疆窮山惡水中著名的寒刀魚,只生活在冰冷的潭水中,以失足落在水潭里的妖獸為食。體型雖然不大,但牙齒比刀子還要鋒利,比鋼鐵還要堅硬。如果餓瘋了,別說妖獸身上的血rou,就連骨頭也要被它們吃得一絲不剩。凡武一重是煉皮,第二重是煉rou,這些寒刀魚兇猛無比,正好可以用來錘煉皮rou,讓你的身體更加強(qiáng)悍!” 血蝠王邊說邊大手虛空一抓,又抓住一頭野兔丟到寒潭里。霎時間,水面下的寒刀魚爭著上前撕咬,濺起大片浪花,更加兇猛。咔嚓咔嚓的撕咬聲,密密麻麻的樣子,無不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不是一次歷練,而是一場生死考驗!” 洪淵苦澀地笑笑,站在水潭邊上看了看,遲遲沒有抬腿再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