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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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輪力量潮汐疊加在一起的剎那,洪淵突然咬破舌尖,一口本命元氣噴在真武鼎上。霎時間,這口大殺器滴溜溜旋轉(zhuǎn)起來,浮現(xiàn)一條條古老的符文,血光一閃,一道道符文組合在一起,凝聚成一尊上古大帝的虛影,一股毀天滅地的無與倫比的氣息,陡然散開,周圍的雪山嘩啦啦作響,地動山搖。 真武鼎不僅是歷代洪門家主的信物,也是一件威能絕代的上古大殺器。 戰(zhàn)神武百里萬里迢迢突然出現(xiàn)在京城,不僅僅是為了救洪淵和愛人白雪清,更是引蛇出洞,要一舉坑殺獸血皇朝八百萬精銳,一箭雙雕。滿朝文武心急如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時候,武百里卻早有準備,胸有成足。 “雪崩了,雪崩了!” “山頂上有人,要制造大雪崩,快,阻止他們,把他們都殺了!” 山腳下的獸血大軍,突然間sao亂起來。好不容易才攻下天門關,每一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大聲歡呼,但眨眼間就全都手腳冰冷。 一旦天門關兩旁的大雪山坍塌下來,方圓數(shù)十里都要被厚厚的冰雪覆蓋,誰能不驚? 上百個獸血皇朝的高手,突然飛身向山頂撲去。 這上百人,全都是靈武四重以上的高手,其中,不乏靈武六重的超級強者。雖然遠遠感應到了武百里和洪無罪等人的強大的氣息,但十萬火急之下,一個個奮不顧身,企圖阻止大雪崩的到來。下方,獸血大軍徹底混亂,失去了掌控,有人要繼續(xù)追殺幸存的北疆勇士,有人要繼續(xù)占據(jù)天門關,更多的人倉皇后退,在小小的峽谷內(nèi)擠得水泄不通。后面營地內(nèi)的大軍不明情況,跟著sao亂起來。 “動手,一個不留!” 武百里一聲令下,揚起手中的風云弩。只見紅光一閃,沖在最前面的一個牛頭人將領就倒了下去,眉心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孔洞,血流不止。簇擁在身邊的兩個親衛(wèi),和洪無罪一起飛身撲出去,人數(shù)雖少,但瞬間發(fā)起了兇猛的攻擊,硬是把上百個獸血皇朝的高手攔截在外。這個時候,風云弩的恐怖徹底展現(xiàn)了出來。 武百里一直站在洪淵身邊,但只要一抬手,必有一個獸血皇朝的高手倒地。靈武七重以下,一箭必殺! 嘭嘭嘭,洪淵心無旁騖,繼續(xù)一掌掌拍打龐大的真武鼎。 天門關兩旁的大雪山,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大片大片的積雪從山坡上滾下。最后,隨著洪淵再次一口本命氣血噴出,真武鼎的轟鳴瞬間加倍。轟隆一聲,千年不化的積雪向下滾落,越滾越多,形成了浩浩蕩蕩的大雪崩。遠遠看去,一條積雪形成的洪流突然間從天而降,勢不可擋。 暴擊! 洪淵五千鼎的力量,加上暴血真經(jīng)的暴擊和洪門弟子的血脈,徹底催動了真武鼎這件大殺器的威能,引起了排山倒海的大雪崩。 天門關兩旁的高山上,本就堆著厚厚的積雪,一丁點異常的聲音都有可能造成雪崩。真武鼎穿透力驚人的轟鳴和洪淵猛力拍打掀起的氣浪,讓大雪崩如愿到來。 “走!” 武百里一聲厲喝,轉(zhuǎn)身夾起洪淵的身體飛身離去,龐大的真武鼎化作一抹紅光沒入洪淵體內(nèi),兩個親衛(wèi)和洪無罪飛身跟上。一行人剛走,腳下的積雪就轟然坍塌,高聳入云的山頂被削掉了一大截。緊追不舍的獸血高手躲閃不及,被浩浩蕩蕩的雪崩淹沒。 一口氣飛身沖出三十多里后,武百里和洪淵等人停在一座山崗上,霍然轉(zhuǎn)身,震撼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眼前。 巍峨的大雪山的山頂不見了,號稱天下第一關的天門關也不復存在,以天門關方圓二十里為中心,全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天地間,一片干凈和寧靜,八百萬如狼如虎的獸血大軍,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殺一人是死士,殺十人是勇士,殺千百人是悍將,殺了八百萬精銳,這是什么? 這就是大帥,風云皇朝獨一無二的號稱戰(zhàn)神的大帥! 大手筆! 洪淵無比震撼,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夠瘋狂,夠有膽魄了。這一刻,和戰(zhàn)神武百里一比,這才知道自己還差得很遠。 突然親率大軍回京,不顧天下人的指責無動于衷,在關鍵時刻突然出手,以天門關和數(shù)十萬將士的生命為代價,一舉坑殺獸血皇朝八百萬精銳,這是怎么樣的膽魄,怎么樣的瘋狂? 瘋子! 這是一個瘋到極點,自信到極點又讓人敬佩到極點的瘋子! 洪淵突然明白,為什么姨娘白雪清稱呼武百里為瘋子了,這樣的大手筆,一般人誰能想到?就算想到,又有誰能真的付諸行動,頂住各方面的壓力? “洪淵,我命你為征北大將軍,收拾殘兵,一鼓作氣收復關外的北疆十八郡!” 武百里突然一聲令下,抬頭看去,三三兩兩的殘兵從遠方走了過來,聚集在山崗下候命。目睹驚人的大手筆,他們比洪淵還要震撼和激動。 “好!” 洪淵恭聲領命,意氣風發(fā)。 跟著武百里這個瘋狂的大帥,他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也要瘋狂起來,似乎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什么地方最能展現(xiàn)一個男人的風采? 戰(zhàn)場! 在戰(zhàn)場上,怎么樣才能展現(xiàn)一個男人的血性和武者本色? 兩個字,殺戮! 洪門內(nèi)亂和獸血皇朝大兵壓境的壓抑過后,洪淵需要一場暢快淋漓的殺戮,盡情釋放心中的悶氣和怒氣;同時,也需要一場殺戮來磨練,進而突破新的瓶頸。 為了有朝一日突破到靈武七重天,闖入青空海尋找音訊全無的爺爺,洪淵不會放過一切可以提升實力的機會。戰(zhàn)場上的殺戮充滿了危險,對修煉了暴血真經(jīng)的他來說,也充滿了機會。 第一百七十八章 漠北城 北疆,北流城。 這是茫茫大漠上,離天門關最近的一座城鎮(zhèn),原本是風云皇朝的一座軍事重鎮(zhèn),隸屬于北疆十八郡。但自從風云皇朝戰(zhàn)敗,失去對大漠的掌控后就落入了獸血皇朝手里。平時,這里駐扎著一支大軍,戒備森嚴,嚴防風云皇朝的突襲。但為了攻下天門關,絕大部分士兵都在幾天前被調(diào)走,只剩下幾千個老弱病殘監(jiān)視城內(nèi)城外的平民百姓。 一大早,北流將軍沙避寒就開始處理公務,批閱來往的信件,調(diào)度各種物資。 身為一個萬夫長,他是北流城級別最高的將領,因為坐鎮(zhèn)北流城,又被稱為北流將軍。和一般的獸血皇朝將領不同,他不僅作戰(zhàn)勇敢,而且頗有謀略,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把北流城整理得整整有條,順利鎮(zhèn)壓了好幾波謀反,剿滅城外的馬匪。只要再給半年時間,他有信心把北流城經(jīng)營成一個鐵桶,讓風云皇朝的兵馬永遠也無法跨入大漠一步。只可惜,他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正在處理公務的北流將軍沙避寒,突然抬頭。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桌面上的茶杯開始輕輕地顫動,里面的茶水隨之蕩漾。慢慢地,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節(jié)奏越來越快,一股沉甸甸的威壓浮上心頭。 騎兵! 這是訓練有素的騎兵的大規(guī)模突襲! 北流將軍沙避寒富有經(jīng)驗,迅速明白了怎么回事,霍然站起來,轉(zhuǎn)身拔出懸在墻上的一柄利劍。正要沖出去呼喚親兵,召集士兵們集合,一縷刺耳的破空聲呼嘯而至。篤的一聲,眉心中箭,巨大的沖擊力把他震飛出去,狠狠撞上身后的墻壁。等親衛(wèi)們趕到時,已經(jīng)氣絕身亡。 一支支鋒利的弩箭從城外射了進來,篤篤作響,落在身上,一下子就只剩半截,力量驚人。沖上城頭一看,獸血士兵們手腳冰冷,只見大隊風云皇朝的騎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城下,一邊策馬圍城狂奔,一邊射出鋒利的弩箭。遠方,塵土飛揚,鋪天蓋地的不知有多少兵馬正在飛掠而來,一桿巨大的鐵血大旗陡然從塵土中冒出,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武’字。 制造大雪崩掩埋獸血皇朝八百萬大軍后,洪淵在武百里的指點下迅速收拾殘兵,以最快的速度向大漠挺進,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收復北疆十八郡,打守兵們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毫無防備的守兵們一下子就慌亂起來,沒有了北流將軍沙避寒的統(tǒng)領,很快就潰不成軍,一哄而散。洪淵故意圍三缺一,任由少數(shù)守軍逃出去,然后再策馬追上去,在茫茫大漠上將他們一一用鋒利的弩箭點殺。 北流城雖然防守空虛,但好歹還有五千多人馬,只要集中起來,憑著堅固的城墻死守一兩天不是什么難事,但慌亂之下迅速潰敗。許多倒在血泊中的獸血士兵永遠也不知道,突襲的八千多騎兵就是洪淵的主力,后面那看起來鋪天蓋地的大軍,其實只是虛有其表,是綁在戰(zhàn)馬后的一棵棵大樹掀起的灰塵而已。 把一面風云皇朝的大旗插在城頭上,留下一百士兵后,洪淵就率主力匆匆而去,直撲下一座城鎮(zhèn)。 兵貴神速,現(xiàn)在,就是要趁獸血皇朝八百萬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還沒傳開,漠北防守空虛的時候突襲,以最快的速度占領最遼闊的疆土。一旦消息傳開,等獸血皇朝緩過神來,那就晚了! 在風云鐵騎的突襲下,一座座城鎮(zhèn)淪陷,重新回到風云皇朝的掌控。 戰(zhàn)神武百里沒有親自動手,在后方坐鎮(zhèn),指揮人們重建天門關,只是派出了一個親衛(wèi)和一個謀士輔助洪淵。正是在這個謀士的指點下,洪淵屢屢出奇制勝,攻下一座座城鎮(zhèn),迅速收復失地。許多城鎮(zhèn)的守兵,壓根就想不到風云皇朝的騎兵會突然出現(xiàn)在城下,沒有絲毫防備,甚至城門都來不及關上,等洪淵率騎兵們沖進城內(nèi)大開殺戒才反應過來。 僥幸逃出去的逃兵,添油加醋描述了風云鐵騎的恐怖,加上遲遲收不到駐扎在天門關外的獸血大軍的消息,一時之間謠言四起,不少城鎮(zhèn)的守軍望風而逃,遠遠看見風云皇朝的鐵血大旗就為之膽寒。 短短七天時間,北疆十八郡就全部重歸風云皇朝的疆土,這時候,天門關一戰(zhàn)的消息也散發(fā)了出去,天下震動。 順利完成了任務的洪淵沒有停下步伐,兵鋒直指獸血皇朝的疆土,越過邊界攻擊獸血皇朝的邊城鐵爐城。這時候,跟在他身邊的騎兵從八千擴張到了十二萬,部分是聞訊趕過來匯合的殘兵,更多的是就地在北疆各郡就地募集的勇士。占領的城鎮(zhèn)越多,部隊的規(guī)模就越大,像滾雪球一樣迅速壯大,擔任主力的精銳騎兵也從風云鐵騎改為黑鼎鐵騎,袖口上繡上一口黑壓壓的青銅鼎。 在十二萬黑鼎鐵騎的兇猛沖擊下,鐵爐城僅僅堅持了半天。 打下鐵爐城后,黑鼎鐵騎沒有過多的休整,一路向北挺進,兵鋒直指獸血皇朝的軍事重鎮(zhèn)漠北城。這里,相當于風云皇朝一個行省的首府,城內(nèi)人口眾多,常年駐扎著一支大軍,人數(shù)比來襲的黑鼎鐵騎還要多兩倍。消息傳回風云皇朝,人人都以為洪淵瘋了,被勝利沖暈了頭腦,要飛蛾撲火撞上去以卵擊石。 然而,兩天后,黑鼎鐵騎大捷的消息就傳回了風云皇朝。 洪淵不僅贏了,還是一場大勝仗,把漠北城的守軍引出野外決戰(zhàn),一舉殲滅敵軍主力,以少勝多,把風云皇朝的鐵血大旗插上了漠北城的城頭。并且,宣布就地扎營,把征北將軍府就定在漠北城,對獸血皇朝的腹地虎視眈眈,兵鋒隱隱直指獸血皇朝的京城。 不動如山,動如脫兔,侵吞如火! 洪淵在修煉上勇于上進,在行軍和用兵上,也無比大膽和瘋狂,想常人想不到的事情,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消息傳回風云皇朝,舉國震驚,所有人都沸騰起來。這是千百年來,風云皇朝第一次和在獸血皇朝的對抗者占據(jù)絕對的上風,第一次把鐵血大旗插到獸血皇朝的腹地! 第一百七十九章 雨魔 漠北城,征北將軍府。 北疆的冬天,來得比意料的還快,風云皇朝南部的燎原城還太陽高曬的時候,漠北已經(jīng)是大雪紛飛。 洪淵坐在大殿內(nèi),仔細翻閱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情報,夜深了,仍然沒有休息。 身后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北疆地圖,畫著大大小小的紅色箭頭,從獸血皇朝各地指向漠北城。大殿內(nèi)空蕩蕩的,墻壁上掛著幾盞油燈,夜色濃重。十幾米外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身披重甲的衛(wèi)士歐陽南站著一動不動,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戰(zhàn)神武百里身邊的兩大親衛(wèi)之一,身材高大,手里握著一柄重劍。動手的時候,大開大合,所向披靡,和靈武六重的洪無罪相比也毫不遜色;靜下來的時候,靜悄悄的一動不動,甚至閉上了雙眼,隔著短短的十幾米也難以察覺到他的氣息。驟然一眼看上去,似乎只是在角落擺著一副冷冰冰的盔甲。 洪淵翻閱桌面上的情報,拆開翻閱一遍后就湊到油燈上燒了,臉色越來越凝重。 這些情報,有的來自斥候的報告,有的是風云皇朝密探發(fā)來的消息,還有散落在北疆的各地洪門弟子發(fā)來的秘密消息。所有的消息匯聚起來都指明了一點,獸血皇朝已經(jīng)迅速反應了過來,正從各地調(diào)集兵馬,準備圍攻漠北城。 八百萬精銳被活埋,獸血皇朝一下子就傷筋動骨,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國力仍然不容小覷。一不小心,孤軍深入的黑鼎鐵騎就要全軍覆沒。 讓洪淵察覺不妙的,不僅是就要到來的大軍的包圍,還有獸血皇朝的高手的突襲。根據(jù)情報顯示,短短的幾天內(nèi)就有不少斥候死于非命,其中不乏凡武七重,乃至靈武境的高手。洪無罪親自外出巡查,仍然無濟于事,繼續(xù)不時有斥候遇難的消息傳來。 黑鼎鐵騎的斥候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善于在野外偽裝、埋伏和逃亡,接連上百個斥候慘死,顯然獸血皇朝大軍未動就已經(jīng)先派出了高手。很有可能,這還是初步的試探,下一步就要潛入漠北城對自己動手了。 一路突飛猛進的黑鼎鐵騎,攻下漠北城后壓力陡增,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F(xiàn)在,要考慮的不是繼續(xù)攻占獸血皇朝更多的領土,而是如何守住漠北城,保住這枚插入了獸血皇朝版圖的釘子。 正在翻閱情報的洪淵,突然身形一頓。 站在大殿外的侍衛(wèi),不知什么時候全都沒有了聲息,一點動靜都沒有。風中,傳來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這股味道很淡,淡得微乎其微,但迅速引起了洪淵的警覺。 來了! 獸血皇朝的高手終于來了! 洪淵心如明鏡,迅速明白了怎么回事。動作稍微頓了頓,繼續(xù)把手上的密信放到油燈上,靜靜地看著火苗越來越大,把整封信燒成灰燼。暗中警覺,醞釀著凌厲的反擊,表面上則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站在角落里的護衛(wèi)歐陽南也一動不動,似乎正在神游千里,沒有任何動靜。 大殿外的刺客很有耐心,沒有泄露出絲毫行蹤,如果不是特別警覺,還以為這全都是自己的錯覺。 刺客不動,洪淵也不動,繼續(xù)翻閱桌面上的情報。 良久,刺客仍然沒有殺進來,反倒是外面不時傳來了一聲聲短促的悶哼,一個個守衛(wèi)和哨兵遇襲身亡。聲音時而在東面,時而從西面?zhèn)鱽?,可怕的刺客在高速游動,下手之快,令人聞之變色?/br> “小心,這是一個高手,外面有埋伏!”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響起。 限于自身的傷勢,他絕不會輕易親自出手相助,以免元氣徹底耗盡魂飛魄散。但是,每當洪淵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出言提醒。 可怕的刺客寧可暴露行蹤在外面大開殺戒,顯然另有圖謀,很有可能,已經(jīng)在門外布下了陷阱,就等著洪淵沖出去了。 “沒事,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高手!” 洪淵站起來,冷冷地向大門走去,膽大心細,邊走邊全神戒備。快要跨出大門的剎那,突然停下腳步,左腳已經(jīng)懸空,但再也沒有踩下去。 門外,五個守衛(wèi)全都倒在了地上,身上不見什么傷痕,唯有嘴角滲出一縷血跡。地面上,隱隱約約的有些潮濕,似乎剛被一場雨水沖過??諝庵?,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