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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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洪淵一死,洪門勢必群龍無首,要是進入大屠戮場的一萬八千洪門弟子也全軍覆沒,洪門就徹底廢了,遭遇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這一戰(zhàn)過后,就算還勉強撐下去,也要從天下第一門閥淪落成一個普通的家族,風云皇朝也隨之失去一個擎天之柱,國力大退。 “青木皇朝,狀元候沐沉山?” 僵持了好一會,洪淵沒有動手,反而突然回頭看著站在身后不遠處的狀元候沐沉山。 “沒錯,我就是沐沉山,死在我手里,你也不冤!” 沐沉山冷冷地看著洪淵,手里的長槍微微揚起,遙遙對著洪淵的胸膛,“洪淵,你死定了,今天是插翅難逃,注定將是第一個死在大屠戮場的洪門主宰!” “是么?諸侯中的狀元,果然不凡。我在大屠戮場下一層失落原等你,到時,再決一勝負,看看到底是誰注定死在這里!” 洪淵邪邪一笑,突然轉(zhuǎn)身向葉霸天撲過去,無視后者手中鋒利的長劍,就那樣直接撞過去。事出突然,眼看洪淵不按常理出牌,直直的撞上來送死,窮兇極惡的葉霸天反而有些慌亂起來,倉促間下意識地狠狠一劍刺出。 “小心,這小子使詐!” 沐沉山心里一沉,洪淵臉上的那一抹邪笑,給他很不好的預感,依稀感覺哪里出了紕漏,邊吼邊親自撲出去,一槍刺向洪淵的后心。周圍的眾多武者也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一起出手,霎時間刀光劍影,一道道劍氣隔空向洪淵劈過去。這么多高手聯(lián)手發(fā)出致命一擊,別說才修煉到靈武六重的洪淵,就算是一個靈武七重天巔峰的高手,恐怕也要退避三舍,甚至被亂刀砍成重傷! “哈哈哈,小子,你死定了,絕對死定了!” 剛剛還有些慌亂的葉霸天,突然間再度哈哈大笑,雙眼通紅。猛然發(fā)力,手上的長劍挽起朵朵劍花,同一時間刺向洪淵的眉心、咽喉和腹部,虛虛實實,劍光重重,把一手落葉劍法施展到極致,要一劍殺了洪淵。 “螳螂擋車,死到臨頭都還不自知,愚蠢!” 洪淵一聲冷哼,直接一頭撞入葉霸天的重重劍光中,霎時間,耀眼的劍光陡然暗淡下去,消失一空,一聲悶哼和一聲凄厲的慘叫同時響起。洪淵左肩上插著一柄長劍,血流不止;窮兇極惡的葉霸天卻臉色蒼白,被洪淵掐著脖子舉到了空中,雙腳離地。 和狀元候沐沉山一番追逐后,洪淵雖然受傷不輕,但干掉區(qū)區(qū)一個靈武三重的武者還不在話下。 葉霸天窮兇極惡,雙眼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恨不得把洪淵千刀萬剮。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僅僅一個照面就落在了洪淵手里。 青木皇朝的高手,突然間全都停了下來,震驚之余,臉色有些古怪,狀元候沐沉山也是一樣,“好,一代洪門主宰,果然有本事。不過,洪淵,你以為把葉霸天抓起來當人質(zhì)就安全了,就可以沖出重圍?” 沐沉山有些意外,沒想到葉霸天這么沒用,一個照面都擋不??;更沒想到,洪淵竟然沒有直接殺了葉霸天,而是把他抓起來。 如果洪淵抓住的是青木皇朝的太子,那還真的令人顧忌,令人不敢輕舉妄動,但葉霸天是什么人? 這只是區(qū)區(qū)一個死士,在青木皇朝一抓就一大把的鐵甲衛(wèi)士而已,把他抓起來當人質(zhì)有什么用? 青木皇朝的武者們對看一眼,紛紛冷冷一笑,暗道插翅難飛的洪淵腦袋糊涂了。 “人質(zhì)?” 洪淵邪邪地笑笑,伸手在葉霸天身上一摸,找到了一塊腰牌,“我要的不是人,而是這個。沐沉山,我在失落原等你,千萬別死在青殺口了!” “不……” 狀元候沐沉山和葉霸天同一時間失聲驚叫起來,沐沉山心中一聲咯噔,終于知道哪里出了紕漏,飛身向洪淵撲去。葉霸天則是魂飛魄散,清晰地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葉霸天的驚叫聲響徹云霄,但片刻就戛然而止,喉骨被捏斷,腦袋軟綿綿地耷拉下去,身體轟然倒地。 倒地的瞬間,還沒有氣絕,眼睛的余光看見洪淵反手拔出插在左肩上的長劍,解下背上的包裹取出一大堆腰牌。緊跟著,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綠色光柱,在狀元候沐沉山的長槍刺上來的剎那,身體陡然升空化作一個虛影,觸動古禁制離開青殺口前往大屠戮場的下一層。 第兩百一十一章 失落原 一陣耀眼的青光閃過,洪淵置身在一片廣袤的荒漠上。 抬頭看去,四周靜悄悄的,一輪彎彎的月亮斜掛在天空,月色朦朧。冷風陣陣,帶來一陣陣涼意,滿目荒涼。 這就是大屠戮場第二層失落原? 洪淵有些驚訝。 大屠戮場第一層青殺口血流成河,到處都是人影,預想中更加兇險的失落原卻空無一人,這誰能想到? 雙腳一站穩(wěn),洪淵就全神戒備,做好了應對重重圍攻的準備??粗闹芎翢o生氣的荒漠,突然有一股荒謬的感覺,懷疑是不是大屠戮場的古禁制出了什么問題,把自己傳送到了別的地方。這里靜悄悄的,別說三大皇朝的高手了,就連一只野獸都沒有,荒無人煙。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突然間隱約從身后傳來。 “誰?” 洪淵霍然轉(zhuǎn)身,呼隆一聲祭出沉重的真武鼎,正準備拋出去先下手為強,攻擊突然一頓。 三個身穿獸皮的身影,不可思議地出現(xiàn)在眼前,從一個地xue內(nèi)爬了出來。兩男一女,身體高大強壯,兩個男的手持鋼叉,女的手持一把長弓。青筋暴起,肌rou巖石般高高隆起,給人一股撲面而來的沉沉的力量,身體看上去比一個靈武境的武者還要強悍,但體內(nèi)感覺不到一絲力量波動。令人更加意外的是,見洪淵掌心上突然出現(xiàn)一口沉重的青銅鼎,三人目瞪口呆,隨即畢恭畢敬地匍匐在地上,咿咿呀呀地說著什么,口音很濃。聽了好一會,洪淵才隱約聽出幾句。 “你們是這里的土著,要我跟你們走?” 洪淵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兩男一女看上去體格剽悍,簡簡單單的穿著一身獸皮,臉上還涂抹著不知名的油彩,看樣子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不過,在他們身上洪淵感覺不到一絲敵意。 三個土著忙不迭地點點頭,咿咿呀呀的又說了幾句,站起來就走。洪淵略微沉吟,大步跟了上去。 這片荒漠和預想中的失落原截然不同,也不知失落原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傳送到了別的地方。跟著這三個土著走,也許反而能解開謎團。當然,為了預防萬一,真武鼎一直扛在肩上,扛著這口數(shù)萬斤重的大鼎跟在三人后健步如飛。 三個土著邊走邊不時回頭,見洪淵走在堅硬的巖石上都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臉色又是一驚,不時惶恐地看看洪淵肩頭上的真武鼎。一行人越走越快,像幾匹駿馬一樣在荒涼的大漠上掠過,走了足足三天三夜后,這才走出大漠進入一片起伏連綿的山脈,來到一座依山傍水的寨子。 這個寨子古香古色,全都是木頭房子,依山一級一級地修建,周圍山巒起伏,都是黑沉沉的幾乎寸草不生的高山。寨子看起來不大,但人口卻不少,也許是接到了三個戰(zhàn)士的傳信,足足有兩千多人聚在路口等待洪淵的到來??吹胶闇Y扛在肩上的數(shù)萬斤重的真武鼎,一個個臉帶喜色頻頻點頭,跟著就在一個胡須花白的老人的帶領(lǐng)下全都匍匐下去。無論男女老少,一個個畢恭畢敬,不少人甚至老淚縱橫,似乎這一天已等候多時,讓洪淵越來越疑惑。 “小女子宇文秀見過天神大人,歡迎天神降臨我們黑山部落!” 一個年約二八的女子站起來,迎著洪淵裊裊而來。 洪淵眼前一亮,這是一眼看過去,眾多土著中唯一不是穿著獸皮的土著,也是第一個能說鼎天大陸通用語的女子??谝綦m然有些青澀、拗口,但一聽就懂,比其他土著好多了。身穿一襲亞麻布長袍,雖然簡陋,但遮掩不住婀娜玲瓏的身材,凹凸有致。 “天神,什么天神?”洪淵把目光從女子惹火的身材上收回來,看著女子一雙清澈的眼睛。 “從天外世界來到失落原的,都是天神,帶領(lǐng)我們脫離苦海。” 宇文秀抬起臉來,仰望高了一個頭的洪淵,“這是八百多年來,我們宇文部落頭一次天神下凡,一個月內(nèi)要是無法沖上神山奪取飛升祭壇,我們所有人都會死于即將到來的浩劫。這是我們的機遇,也是我們這些罪民自我救贖的唯一機會,還請?zhí)焐翊笕司染任覀儯 ?/br> 宇文秀邊說邊裊裊地匍匐下去,躬身行禮。 洪淵搖了搖頭,聽宇文秀這么一說,心中更加疑惑。 “天神大人,請到我們的神廟休息,這邊請!” 胡須花白的部落長老站起來,在宇文秀的攙扶下親自走在前面給洪淵帶路,沒多久,來到了一座簡陋但古老的有了上千年歷史的廟宇。四周的墻壁上,畫著一幅幅古老的神話,在宇文秀的仔細解說下,洪淵慢慢地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來,自己沒有來錯地方,腳下這片土地就是大屠戮場第二層失落原。只是和青殺口相比,面積大了上萬倍,所有晉級到第二層的武者都分散到了各個角落,被自稱罪民的土著們誤以為是從天上世界降臨的天神。 這些土著自稱罪民,自古以來,分成許許多多的部落散落在失落原上繁衍生息。無論男女,生來就體格強壯,不用修煉就比鼎天大陸上的一個凡武高手還要強悍,出色的戰(zhàn)士甚至比一些靈武境高手還要厲害,身體之強悍讓洪淵都為之震驚。但奇怪的是,這些土著全都無法修煉,感應不到天地靈氣的存在,也參悟不了任何功法神通。 失落原資源匱乏,條件極其惡劣,各個部落的生活都非常艱難。一直以來,生活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走出這個惡劣的世界,根據(jù)古老的傳說回到天外世界的故鄉(xiāng),那里有用之不盡的各種資源,有可以讓他們成為天神的修煉法訣。 土著們的愿望簡單而強烈,代代相傳,但憑自身的力量是走不出失落原的。每隔一百多年就會從天外世界降臨的天神,就成了他們的希望和寄托。為此,每個部落都會把年青一代最美麗最清純的女子封為圣女,準備將其獻給天神,日復一日地等待天神的到來。 “這位勇士,把你的手伸過來!” 洪淵有些奇怪,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一個土著戰(zhàn)士的手腕上,感應一會他的脈搏,然后推動一輪大周天力量潮汐,把力量灌入后者體內(nèi)。 澎湃的力量波動迅速消失一空,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無聲無息。洪淵鼓蕩神念探入這個土著勇士體內(nèi),搜索了好幾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換了另一個人也是一樣。最后,伸手搭在宇文秀手腕上仔細感應了好一會,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意外的地方。 在宇文秀體內(nèi),洪淵終于感應到了對修煉至關(guān)重要的竅門,但不知為什么,這些竅門被一股淡淡的青色光芒所籠罩。這淡淡的青光,把體內(nèi)一百零八個竅門都封鎖起來,連成一片,猶如一條鎖鏈一樣封印了罪民們的力量和天賦,讓他們失去修煉的可能。 失落原、罪民、古怪強大的封印…… 洪淵松開宇文秀白皙的小手,沒有多看羞澀的宇文秀一眼,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解開,反而越來越大。 大屠戮場第一層青殺口,考驗的是一個武者的實力,要在混戰(zhàn)中成為一個百人斬高手才能晉級;那第二層失落原呢,在這里考核的是什么,要怎么樣才能通過考核前往最后一層浮屠塔?又是誰,把一代代罪民的天賦封印起來? 第兩百一十二章 天神征戰(zhàn) “這是竅門鎖鏈,一種非常厲害的手段,可以根據(jù)血脈代代相傳,封印整個部族的天賦和力量,斷絕他們修煉的可能,這是一種上古圣人才有的無上手段?!?/br>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在洪淵腦海里沉沉地響起。 罪民們體內(nèi)的封印,揭開了他腦海里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想起了一些在全盛時期都極為顧忌的無上高手。 “什么?” 洪淵心中一聲驚叫。 可以根據(jù)血脈傳承的封印,這是什么樣的手段?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所謂的天神,其實就是上古圣人。竅門鎖鏈這種封印很厲害,對一般人來說無法想象,但對得道的上古圣人來說也不算什么,只是他們懲罰、打壓對手的一種手段而已?!?/br> 血蝠王聲音低沉,頓了頓后接著說道:“顯然,這些罪民的先祖得罪了一個極其厲害的上古圣人,被驅(qū)逐、流放到了這個不毛之地,代代遭受苦難和折磨,雖天生異秉卻無法修煉。這個所謂的失落原,就是放逐罪人的地方,對罪民們來說,就是一個與生俱來的天地囚籠。只有離開這個地方,才有望打破體內(nèi)的封印踏上修煉之路,恢復真正的力量?!?/br> 厲害! 洪淵心中震驚,手腳冰冷,深深認識了一個上古圣人的厲害和無情。 和這種手段相比,直接把敵人殺了已經(jīng)算是很仁慈了。禍及后人,讓對手的后人世世代代遭受苦難的折磨,永遠不得解脫,這才是真正的大手段,視眾生如螻蟻! 洪淵突然想起了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大洪水,想起了傳說中在天上爭斗引起大洪水的上古圣人,手腳越來越冷。 這樣的手段,已經(jīng)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自己就算修煉速度再快,修為再高,有一天真能找這樣的上古圣人復仇? 洪淵的道心,突然動搖起來。 一直以來,遇到再強的高手,他都是勇往直前,在困境中一次次逆勢崛起,在生死邊緣奮起拼搏。但這一刻,見識一個上古圣人的手段后心中不由得動搖起來,油然而生一股無法抗衡的感覺。 “洪淵,你怕了?” 血蝠王對洪淵的念頭了如指掌,沉聲說道:“修煉之途本就是逆天,打破一個個囚籠。這失落原是一個天地囚籠,強大的上古圣人也是壓在心頭的一個囚籠,連挑戰(zhàn)的信念和勇氣都沒有,你從今天開始就不用修煉了,也斷然無法走出失落原。從今往后,就和這些罪民一樣困在這里吧。有一天,當你和一個罪民生活在一起生下孩子后,你的孩子體內(nèi)流淌著罪民的血脈,也會一出生就帶著竅門鎖鏈,代代相傳,世代都被困在這里?!?/br> “洪淵錯了!” 洪淵驚醒過來,臉上浮現(xiàn)一抹羞愧,在心中恭聲說道:“還請蝠伯賜教,怎么才能離開失落原,怎么樣才能戰(zhàn)勝一個上古圣人!” “這些罪民被世代困在這里,想要脫困難上加難,但并非一線希望都沒有。也許是他們的祖先,也許是他們祖先的朋友或者強敵,故意留下了一條生路。如果我沒猜錯,這也是你們?nèi)蠡食奈湔咄ㄟ^第二層失落原的考核,前往大屠戮場最后一層浮屠塔的唯一辦法?!毖鹜醭谅暬卮?。 洪淵眼前一亮,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圣女宇文秀所說的話,“神山?” “對,就是神山!洪淵,這是一個天地囚籠,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暗藏難得的機遇,具體的你自己去探索吧?!?/br> 血蝠王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就恢復沉寂,再無聲息,剩下洪淵一個人還在震驚。 血蝠王的一番話,讓洪淵明白了很多,但思索一會,發(fā)現(xiàn)不明白的更多,心中疑惑重重。不明白是哪個上古圣人布下了這樣的大手筆,不知道這和三大隱藏武府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知道具體要怎么做才能通過考核。 圣人爭斗,百姓遭殃;天神征戰(zhàn),民間洪水滔天,禍及千秋萬代!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這句古話的含義。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宇文秀的聲音,突然傳入洪淵耳中。見實力深不可測的洪淵突然間坐著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臉上的神情卻變來變?nèi)?,所有的土著都不由得不安起來?/br> 洪淵回過神來,掃了眾人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人稱圣女的宇文秀臉上,看著她的一雙清澈的眼睛,“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