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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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淵靜等夜如花的答復(fù),而夜如花也不說話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想該怎么說,又像是有些遲疑。 “其實,我只是隨意練練而已,并不是一定要參悟你的絕殺逆天訣。既然是你夜家代代單傳的絕世功法,夜小姐,還是不要外傳為好?!焙闇Y打破了沉默。 夜如花看著洪淵,突然問了和雷蒙同樣的話題,“洪淵,明天一戰(zhàn)你有十足的把握?” “沒有!” 洪淵搖了搖頭,沒有隱瞞,“頂多只有兩成?!?/br> “我有辦法讓你將把握提高到四成?!币谷缁ɑ卮?。 洪淵有些意外,“不可能,就憑你的獨門心法逆天訣?” 夜如花笑了笑,目光卻是冷冷的,“不,不僅僅是逆天訣。兩年前,我曾和拓跋熊打過一場,知道他的一個破綻。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當(dāng)時喝醉了沖進(jìn)我的房間想要逞兇,我們狠狠大戰(zhàn)了一場。” “你贏了?”洪淵眼前一亮。 “當(dāng)然沒有,那怎么可能?” 夜如花頓了頓,臉色冰冷似乎想起了當(dāng)年的往事,“那一戰(zhàn)過后,我受了重傷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拓跋熊那個禽獸也不好過,接連好幾天都是彎著腰走路。他的破綻就在……,就在大腿根部,被我施展逆天訣全力踢了一腳。那個禽獸其它部位堅硬如鐵,唯獨那個地方不能受力,中了一腳就痛得殺豬一樣嚎叫。說來也奇怪,都是一尊半步飛升的巨頭了,怎么還會有那么脆弱的部位?”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洪淵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夜小姐,謝謝,謝謝你告訴我這個秘密?!?/br> 洪淵戰(zhàn)意澎湃,突然間,對明天一戰(zhàn)的把握大增。 聽夜如花這么一說,顯然自己當(dāng)年在大漠上留給拓跋熊的創(chuàng)傷遠(yuǎn)遠(yuǎn)沒有恢復(fù),兩條大腿是長了出來,第三條腿卻是徹底廢了。不僅是廢了那么簡單,還留下了一個致命的罩門,渾身都能強化硬邦邦的唯獨那個地方不能碰。 “拓跋熊也自知自己的破綻所在,特意在大腿根部加了一塊護(hù)甲,外面看不出來,一般的攻擊卻是刀槍不入。那塊護(hù)甲是特制的,疊加了強大的禁制,普天之下,只有逆天訣獨特的回旋勁能破。這就是拓跋熊后來每次見到我,都不敢再放肆的緣故?!币谷缁ɡ^續(xù)說拓跋熊的破綻,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洪淵。 洪淵也明白夜如花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說吧,到底是什么條件?” “很簡單,我把逆天訣第一重心法傳給你。以后,當(dāng)你到了天外世界,要幫我收集完整的逆天訣?!?/br> 夜如花語氣低沉,緩緩地接著說道:“我在鼎天大陸還有一個小侄女,那是我夜家唯一的下一代。如果到時候我死了,你就把完整的逆天訣傳給她,不然,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夜如花緊緊盯著洪淵,尤其期望,也有些緊張。 她加入煙波宮的唯一目的,就是有朝一日白日飛升到天外世界尋找完整的逆天訣,完成祖祖輩輩的夙愿。 現(xiàn)在,大比武輸了,她失去了跟隨宮主到青空海歷練的資格,即將淪為十八金剛和九大護(hù)法的玩物,前往天外世界也就成了一場虛夢。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實力強大又有著錚錚鐵骨的洪淵身上。 “如果,我不愿意呢?” 洪淵的回答,讓滿懷期待的夜如花心頭一沉臉色慘白,頓了頓,突然語氣一轉(zhuǎn),“或者說,哪天到了天外世界也找不到完整的逆天訣;又或者等我有朝一日收集到完整的逆天訣并回到鼎天大陸,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千百年,你的侄女已經(jīng)過世了,那又當(dāng)如何?” 聽見洪淵的后半句話,夜如花明顯松了一口氣,“如果當(dāng)真那樣,也只是我們夜家的命,命中注定完成不了祖祖輩輩的夙愿。這有一個玉簡和一個玉佩,玉簡里面是我夜家的獨門心法逆天訣,玉佩是我夜家歷任家主的信物,將來可以拿著這個玉佩去夜家谷找我的侄女。明天一戰(zhàn)至關(guān)重要,小女子不敢再打擾公子靜修,洪公子,拜托了!” 夜如花畢恭畢敬地向洪淵彎腰行禮,轉(zhuǎn)身而去。 “逆天訣不錯,是一門值得仔細(xì)參悟的功法,洪淵,收起來吧。那姓夜的姑娘也不錯,可以考慮一起收了!” 夜如花前腳剛走,血蝠王的聲音就在洪淵腦海響起,聲音不大,似乎身處石屋之中仍然擔(dān)心暴露行蹤。 “老頭,說重點,這門心法到底該怎么修煉?” 洪淵直接無視血蝠王后半句話,舉起玉簡鼓蕩神識一掃,一段玄奧的法訣就出現(xiàn)在腦海。 明天就是生死決戰(zhàn)了時間無多,血蝠王也不敢浪費時間,迅速指點洪淵修煉起來。 在鼎天大陸,就連凌駕在三大巨頭之上的煙波宮主都不知道夜如花修煉的是什么功法,沒聽說過逆天訣。但是,對血蝠王這尊曾縱橫天界的巨頭來說,幾乎無所不知。 很快,在血蝠王的指點下,洪淵修煉起來就有模有樣,心念一動手臂上的肌rou就能麻花般扭曲起來凝聚驚人的力量,看樣子比夜如花還要精湛一分,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和風(fēng)云府主雷蒙傳授的絕殺疊加在一起,威力暴增,無形的領(lǐng)域中不僅風(fēng)云交加,另有一道道扭曲的波紋,就像海浪一樣反復(fù)拍打石屋四面的石壁砰砰作響。 深夜,煙波宮逐漸安靜了下來,人們要么沉沉入睡,要么靜心修煉。在石屋內(nèi)修煉的洪淵,也進(jìn)入了忘我的境界。 就在這時,煙波宮外圍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彌漫在空中的禁制波動驟然生變,緊跟著是數(shù)不勝數(shù)沉重的腳步聲。正在忘我靜修的洪淵突然心頭一陣悸動睜開雙眼,渾身大汗淋漓心頭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洪公子,宮主有請!” 沒等洪淵仔細(xì)查看是怎么回事,一隊紅衣執(zhí)事突然來到了門外,傳達(dá)煙波宮主的命令。 “前面帶路?!?/br> 洪淵心頭一沉,換一身戰(zhàn)袍后推門走出去,跟隨眾多紅衣執(zhí)事匆匆而去。臉色平靜從容不迫,心里卻忐忑不安越來越沉。黑暗中,一個身披血紅色戰(zhàn)袍的高大身影藏在一顆大樹后,看著洪淵的背影冷冷一笑,像頭瘋狂的兇獸一樣雙眼嗜血通紅。 號稱獸血金剛的拓跋熊,三更半夜不睡也不修煉,不知什么時候躲在了洪淵修煉的石屋附近,冷笑連連。 第兩百八十七章 留下來陪我 深夜時分,洪淵再次來到了煙波大殿。 一踏進(jìn)這座雄偉莊嚴(yán)的大殿,洪淵就突然眼皮一跳停下了腳步。 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眼前。 高深莫測喜怒無常的煙波宮主端坐在大殿上方,三大巨頭站在下方,大殿正中,是一隊身披重甲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重甲衛(wèi)士,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雙手雙腳被張開綁起來,擺成一個‘大’字,渾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透過被鮮血染紅的亂法,可以看見臉龐上遍布刀痕。 夜如花? 她怎么會傷成了這樣,被綁起來帶到這里? 三更半夜,煙波宮主為什么突然召自己進(jìn)宮? 洪淵心頭,越來越沉。 略微頓了頓,洪淵深深吸一口壓下心中的疑惑和不安,繼續(xù)往前走,“洪淵參見宮主?!?/br> “好,很好,洪淵,你來得正好。” 煙波宮主的聲音,慵懶地傳來聽不出喜怒哀樂,“走進(jìn)仔細(xì)看清楚,這個女子你認(rèn)識么?” “認(rèn)識,煙波宮女弟子夜如花,白天剛和她較量了一番?!焙闇Y回答,冷靜下來走一步見一步。 “很好?!?/br> 一直懶洋洋地倚靠在寒玉床上的煙波宮主,突然間挺直腰身盯著洪淵,冷冷說道:“洪淵,那你為什么要蠱惑她逃出煙波宮?難道,本宮就真的那么可怕,你們一刻都不想在煙波宮多呆么?還是說,你們羽翼豐滿,連本宮都要不放在眼里要明目張膽觸犯本宮定下的規(guī)矩了?” 雄偉寬闊的煙波大殿內(nèi),陡然空氣一沉,充斥著一股無形的無與倫比的威壓。連同三大巨頭在內(nèi),齊齊肩部一沉。 首當(dāng)其沖的洪淵,更是瞬間體內(nèi)氣血翻涌,渾身一百零八個竅門沉寂毫無反應(yīng),興不起一絲抵抗的力量。在無邊的威壓下,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連頭都抬不起來。還好,僅僅片刻后,煙波宮主就收回了駭人的威壓。唯有一雙目光還是冷冰冰的,沒人敢與之對視。 “宮主大人,這是一場誤會。我雖然認(rèn)識夜如花,但和她并沒有什么交情,怎么可能蠱惑她逃出煙波宮?” 洪淵抬起頭來看著端坐在上方的煙波宮主,不亢不卑。 短短瞬間,他忽然明白了許多。 剛才煙波宮外圍突如其來的sao動,看來,就是夜如花潛逃引起的,觸動禁制并驚動了大群守衛(wèi)。問題是,夜如花她為什么要匆匆忙忙逃出去?還有,怎么和自己扯上了關(guān)系? “哦,是么?” 煙波宮主冷冷地拍拍手掌,很快,一個身穿血紅色戰(zhàn)袍的魁梧大漢就走了進(jìn)來。 拓跋熊昂首挺胸走進(jìn)了煙波大殿,一臉陰鷙和毒辣。 看到他這個禽獸,洪淵突然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怎么回事。 果然,拓跋熊向煙波宮主彎腰行禮后,惡狠狠地指著洪淵說道:“宮主大人,屬下看得清清楚楚,夜如花入夜后去了洪淵修煉的石屋,在里面一番密謀后就選擇了出逃。私自潛逃是死罪,夜如花在找死,洪淵這個幕后黑手更不能留!” 明天一戰(zhàn),實在太關(guān)鍵太重要了。 洪淵抓緊一切時間苦修養(yǎng)精蓄銳,拓跋熊也在積極準(zhǔn)備。 明明修為高了一個等級,但不知為何,拓跋熊總是沒來由的一陣陣心驚rou跳越想越不安。和洪淵不同,他沒有選擇修煉,而是開始挖空心思走歪門邪道。原本準(zhǔn)備潛到洪淵修煉的石屋暗中偷襲,沒想到,卻剛好撞見夜如花潛入洪淵的石屋,然后就開始逃亡,給了他一個求之不得的落井下石的機會。 在煙波宮,宮主煙如玉說一不二,她就是天就是地,她就是王法。觸犯了她定下的規(guī)矩,從來都是死路一條! 拓跋熊一臉獰笑,已經(jīng)看到了洪淵被當(dāng)眾亂刀分尸的結(jié)局。 兵不血刃地殺了洪淵,雖然沒有親手把洪淵撕碎那么痛快,但起碼安心! “沒錯,夜如花今晚是去了石屋找我,說是要以身相許,條件是要我照顧她的侄女,我沒有答應(yīng)?!?/br> 洪淵大言不慚,躺在地上的夜如花動了動剛剛醒了過來,聽洪淵這么一說又暈了過去。 洪淵信念如電,越來越冷靜,迅速抓住拓跋熊詭計的漏洞,朗聲接著說道:“拓跋熊,你口口聲聲說我蠱惑夜如花潛逃,有什么真憑實據(jù)?我洪淵為什么要那樣做,夜如花逃出去,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和利益?和夜如花有過接觸就成了幫兇,那你當(dāng)時也在石屋附近,誰知道是不是你蠱惑的?或者,是不是你個禽獸又要非禮人家一個清白姑娘,把別人逼得走投無路觸犯律例?夜如花要是該死,那你豈不是要生不如死?” “小子,我沒有,你血口噴人,你……” 拓跋熊又急又怒,沒想到,竟然被洪淵倒打一耙。還想分辨什么,被端坐在宮殿上方的煙波宮主冷冷掃一眼,趕緊噤聲閉上嘴巴。 “好了,既然都沒有證據(jù),這事情就到此為止,都退下去吧!洪淵,你留下來!” 煙波宮主大手一揮,不容拓跋熊再說什么,把人們?nèi)汲馔恕?/br> “洪淵,你等著,我明天一定要把你撕成碎片,碾成rou醬!” 拓跋熊氣急敗壞咬牙切齒,擦身而過的時候,恨不得當(dāng)場把洪淵掐死。留下一句狠話,這才怒氣沖沖而去。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落井下石,本以為洪淵死定了,誰知道洪淵連汗毛都不掉一根! 拓跋熊心中,更加郁悶和憋屈。 人們紛紛散去,很快,雄偉的大殿內(nèi)就只剩下洪淵一人。 風(fēng)云府主雷蒙由始至終面無表情,只有擦身而過的時候,暗中向洪淵打了個眼色讓其小心。 “宮主大人,夜如花潛逃的事情,我確實不知情?!焙闇Y抬頭看著高深莫測的煙波宮主,語氣誠懇,暗中卻有些發(fā)虛。 仔細(xì)回想起來,夜如花今晚的確舉止有些異常,把逆天訣傳給自己的時候,就隱約有了潛逃的跡象。 “本宮知道?!?/br> 煙波宮點點頭,出人意料的沒有憤怒也沒有追根問底,越發(fā)高深莫測。 面對一尊如此喜怒無常高深莫測的巨頭,洪淵也有些忐忑,“宮主大人,既然這樣,在下就退出去了。” “慢!” 煙波宮主一聲冷喝,臉色一變?nèi)岷推饋?,前一刻還是一尊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巨頭,下一刻就變成了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貴婦,“洪淵,想不想擊敗拓跋熊?想不想突破到半步飛升,然后破碎虛空白日飛升?” “想!”洪淵如實回答,心頭卻更加不安。 不知為何,突然間風(fēng)情萬種的煙波宮主,讓他感覺比冷冰冰高高在上的那副樣子更加可怕。 “留下來,成為一尊新的金剛留下來陪本宮!本宮把夜如花賜給你當(dāng)你的女奴,你所期望的一切全都會有,如何?” 煙波宮主臉色有些潮紅,雙眼更加水潤,本就白嫩的肌膚似乎輕輕一擰就能出水。修為逆天不知修煉了多少歲月,看起來卻比正值二八芳齡的鄰家少女還要清純白嫩。 一滴汗水,陡然從洪淵額頭滲出,順著眉心流淌到鼻尖?;瘟嘶?,從鼻尖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