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阿竹將下面的人遞過來的信件逐一瀏覽,頓時喜得差點蹦了起來,對旁邊也在看信件的男人道:“王爺,出海的船隊成功地去了海外幾個距離大夏比較近的國家,現(xiàn)在平安返程了,信里說,船隊帶過去的絲綢、茶葉、瓷器等在那些海外國家買出了個好價格,也帶回來了很多海外的珍寶特產(chǎn)呢?!?/br> 陸禹滿臉意外,他沒想到真的能成,而且也如同阿竹所說的,撈了一大筆。 阿竹先前計劃組織船隊時,也擔(dān)心海上的各種風(fēng)險,她雖然只需要投錢進去,其他的自有專門的管事處理,并不需要她費心思,但也擔(dān)心海上各種天氣的變化,若是有去無回,錢打了水飄不要緊,若是船隊里的人員出事,她心里定然難受。所以便吩咐下去,第一次出海以穩(wěn)妥為主,只需要到大夏附近的幾個國家轉(zhuǎn)轉(zhuǎn)便好,先不必航行太遠,所以用了近十個月,船隊終于返回了,也成功地帶回了很多海外的奇珍異寶。 將信件遞給陸禹后,阿竹又拿起下面呈上來的賬冊及單子,里面登記了這次船隊所得的珍寶及收入,阿竹簡單地算了下,當(dāng)初她投進去約模有五萬兩銀子,現(xiàn)在將那些金銀珠寶換算成銀兩,所得之?dāng)?shù)除去各種費用,盈利竟然有五十萬兩之巨,近十倍的收獲。 海外貿(mào)易果然是個撈金的活!阿竹不禁遙想著自己那個時空的明朝,當(dāng)年鄭和下西洋時的光景,雖然當(dāng)時是去海外揚天.朝之威,不以貿(mào)易為主,但在當(dāng)時也是一項壯舉?;蛟S,大夏也可以搞個下西洋的船隊,而不是像她這般小打小鬧。 想著,目光不由得移到旁邊的男人身上?;蛟S,她這個念想要靠他來實現(xiàn)了。 如此一想,阿竹又殷勤地將賬冊及單子都呈給他,挨著他嬌聲介紹著單子上的珍寶,還有賬單上的收入,只盼著他能從中看中其中的巨大利益,進而在利益的驅(qū)使下,有所作為。 可能是她表現(xiàn)得太過殷勤狗腿,陸禹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讓她終于收斂了幾分,不過仍是討好地道:“王爺看著可有什么想法?” “有,不過得去和華先生討論一下,拿個章程來。” 阿竹理解地點頭,做事情總要有個章程嘛,不是有個林致的想法就能做起來的。她這種小打小鬧不會惹人注意,但若是要組織大型的船隊下西洋,那么涉及的東西太多了,須得有個詳細的章程才行。她腦子里的存貨也被他挖得差不多了,也沒能提什么意見。 “也行,等過半個月,他們護送那批貨物過來,我看著罷,挑一些難見的珍奇送進宮去給父皇母后和母妃他們看個新奇?!卑⒅裥Φ?,十分陰險地決定從宮里最尊貴的那批人坑起,屆時皇帝皇后都喜歡的東西,京城里的那些權(quán)貴定然也會追棒的,到時候還怕東西銷售不出去? 陸禹在她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時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了,心里好笑,摸摸她的臉,嘴里夸獎道:“胖竹筒真是孝順呢?!?/br> “嘿嘿~~” 夫妻倆又查看了下賬冊和貨物單子,心里都有了底,只待江南那邊的管事將這批貨物運送到京城來。 阿竹高興過后,突然見他臉上神色淡淡的,爾后一想,便知道他還在為先前得到的壞消息而不開心,這種已經(jīng)存在的事情她也沒辦法用言語開解他,只能盡量地陪著他,等待著外頭的消息。 朝廷很快便有消息傳來,承平帝連發(fā)數(shù)道圣旨,斬殺了幾個貪墨賑災(zāi)銀款的官員,或是捉拿相關(guān)人員交給刑部審訊,便又命端王三日后領(lǐng)兵護糧南下賑災(zāi)平亂,又因京畿重地的將士不能隨便調(diào)出,只能抽調(diào)各地的兵勇前行。 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忍不住愣了下,心里開始揣測起來:莫不是皇帝要重新啟用端王了? “聽說這事是昭萱郡主在父皇面前提的,父皇果然疼愛昭萱郡主。” 乾清宮通往后宮的路上,幾位剛從乾清宮出來的皇子不約而同地站定,放眼望去,也不過是康王、魏王、靖王、周王、平王等人罷了。 這句話是魏王說的,顯然他雖然低調(diào)行事,但是宮里的很多消息也是頗為靈通。而且此事不必他說,估計很多人都從自各的渠道得到了這個消息。昨兒朝堂上還討論著讓誰去平亂,諸位大臣紛紛舉薦了幾位將領(lǐng),但承平帝皆沒有應(yīng)聲,晚上據(jù)聞承平帝和昭萱郡主一起在慈寧宮陪難得精神的太后用晚膳,今兒一早便決定啟用端王,由不得他人不多想。 魏王說這話時,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秦王和周王身上瞟。 周王白晰俊秀的臉龐在寒風(fēng)中有些發(fā)白,不過看著卻十分平靜,并沒有放在心上。 秦王臉色有些陰沉,不過還算鎮(zhèn)定,只道:“父皇自有主張,作臣子的哪有置喙的余地?” 所有人皆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秦王這幾個月來因為與那些老狐貍的朝臣周旋,弄得脾氣漲了不少,有時候一個不如意便要大聲咆哮,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大的火氣——被他的王妃氣的,家里發(fā)泄不出來,只好到外面橫了——秦王脾氣變大了,動不動就炸毛,大伙還以為今兒聽到端王又被啟用的消息,他會又憤怒呢,沒想到現(xiàn)在臉色雖然有些不好,但也沒有生氣。 秦王冷笑看著那群兄弟,以為他真的是蠢的么?個個想看他的笑話,也看他們看不看得起。至于端王,他確實不喜這個弟弟,也想打壓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打壓就行的。而且長陰山那邊估計要起戰(zhàn)事,他的王妃天天都在拿飛刀來威脅他,使得他目光不再盯在朝堂上,反而對朝堂上那一團亂事不太感興趣了。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端王去平亂,干得好自然能加分,干不好——嘿,到時候不知道又如何了。可以說,隋河那邊的災(zāi)民暴.亂,遠不止表面那么簡單,平亂說得好聽,但是真的能用武力止殺平亂么?平亂后的賑災(zāi)又如何處理?他在戶部呆過一段時間,沒人比他更清楚國庫的情況,恐怕賑災(zāi)銀子都難拿出來了。 如此一想,秦王臉上也有些難色,若是如此,恐怕今年各處軍營的餉銀也是個未知數(shù)罷。 “咳咳……沒什么事的話,大家都散了吧?!本竿蹩人灾f。 眾人看了他一眼,見他膚色白中透青,掩著口咳嗽著,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吹倒了,看著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擔(dān)憂。不過他三十幾年都如此渡過了,也沒見他哪天嗝屁了,且太醫(yī)說,他的身體近年來漸有好轉(zhuǎn),可將承平帝高興壞了,只要他身子情況不錯,便將他拎到朝堂來,也算是一種表示。 秦王望著靖王離遠的身影,面上略有冷笑,這個二哥藏得真是深,就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 皇帝的命令下得極快,今日下令,三日后便要整裝出發(fā)。 陸禹當(dāng)日接旨后,便直接換了朝服進宮了。 阿竹聽聞陸禹不日將要出發(fā)離京,看了看外頭冷徹骨的寒雨,雖然心里擔(dān)憂,便也有條不紊地開始收拾行李,順便又打發(fā)人去荀太醫(yī)那兒取些路上能用著的藥物,以防萬一。 這會兒,阿竹心里既是擔(dān)心又松了口氣,心情十分復(fù)雜。 擔(dān)心是因為這種冰寒天氣,陸禹要帶兵護糧前去平亂賑災(zāi),也不知道路上會有什么危險,這等天氣,他的身子受不受得住。由于陸禹冬日總是手腳發(fā)冷,在她心里他的身子是虛寒的,恨不得將他捂著。 而松口氣,則是為陸禹終于能等待到時機,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不用看他總是對著外頭傳來的各種不好的消息時,只能蹙著眉憂慮,卻什么都不能做。男人都是有事業(yè)心的,甚至有些男人事業(yè)心重于一切,兒女情長反而在其次。陸禹的事業(yè)心自然也重,阿竹作為妻子,愛重他便愛重他的一切,且這男人已經(jīng)足夠愛護她,如此也沒什么不滿足。 因隋河一帶發(fā)生暴.亂,有災(zāi)民組成了平民軍隊,再提出個口號,便成了叛軍,與地方兵勇對抗。雖比不得正規(guī)軍隊,但聽說其中有一位有識之士為他們出謀劃策,推舉出一位天生神力的青年男子作先頭將軍帶領(lǐng)災(zāi)民軍隊,很快便占領(lǐng)了附近的幾座城市,地方官府的軍隊反而節(jié)節(jié)敗退。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且距離京城快馬加鞭也不過十日路程,便很快有諸多流民往京城里涌來,京城雖還太平,但糧價rou菜價格在幾日內(nèi)飛漲,也讓人們感覺到了變化。 在阿竹聽著采買的下人報告外頭的糧價rou價等時,便聽下人來報,荀太醫(yī)親自送藥過來了。 阿竹對荀太醫(yī)可是出于十二分的尊重,聽罷忙換了衣服到大廳去接待。 荀太醫(yī)穿著色澤簡單的青色長袍,面容平凡,一雙眼睛卻極為有神,可謂是點晴之筆,使得他由平凡變成了不凡,在這個講究美姿儀的時代,也無人敢言他丑。 荀太醫(yī)見阿竹親自過來,忙上前請安:“見過王妃,打憂了。” 阿竹忙道:“是我麻煩荀太醫(yī)才對,聽說你是來給王爺送藥的?謝謝你!” 荀太醫(yī)點頭,從旁邊的仆人手中接過一個楠木盒子,待甲五親自接過后,便道:“這里面有幾樣藥丸,下官已經(jīng)一一標明了名字藥效,一看便知?!?/br> 阿竹對他的醫(yī)術(shù)極是信任,忙謝道:“讓你費心了,謝謝?!?/br> 荀太醫(yī)略略頷首,他可不是費心了嘛,為了那位王爺?shù)男∶?,他這幾年可是一直費盡心思。 等荀太醫(yī)離開后,阿竹帶著那個裝藥丸的楠木盒子一起回到了正院,然后將下人都譴出去,將楠木盒子拿過來,打開后看了看,又將所有的藥瓶都拿出來,往里面摳了摳。 果然是空心的。 原本是想打開來一探究竟的,不過想了想,阿竹便又將藥瓶都收起來,決定交給陸禹處理吧。 陸禹直到掌燈時分才回來。 阿竹伺候他更衣洗漱,又將一個暖爐塞他懷里,就怕他凍著冷著,摸了摸他的手指尖,心里再次擔(dān)憂——這位王爺那么怕冷,真的能在這種冰冷天氣馬上趕路么?會不會弄病了? 看出她的擔(dān)心,陸禹將她抱在懷里,汲取她身上的溫暖,笑道:“無須擔(dān)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聽說荀太醫(yī)今兒親自送藥過來了?有他的藥,路上有什么事情也不必太擔(dān)心。” 阿竹呶了呶嘴,能說什么? 等用過晚膳,兩人一起逗了會兒胖兒子,陸禹便去書房了,阿竹忙將荀太醫(yī)送來的那楠木盒子遞給他,敲了敲盒子道:“這里好像是空心的?!?/br> 見他目光斜睨過來,仿佛有幾分調(diào)侃一般,阿竹面上一紅,嘟噥道,“以前未出閣時,經(jīng)常和姐妹們用這種盒子傳遞消息,玩多了,自然就懂了?!?/br> 陸禹忍不住笑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胖竹筒真是個神奇的孩子!” 阿竹臉色一黑,直接踹了一腳過去,陸禹利索地跳開了,抓了盒子便跑,留下阿竹在原地抱著胖兒子干瞪眼睛。 等陸禹回房歇息時,已經(jīng)敲過了三更鼓。 阿竹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上床,然后自己又被人像蛇一般纏著,嘟噥道:“忙完了?” “嗯。” 陸禹摸索著躺在床上,湊過去咬了咬她的臉蛋,輕聲道:“荀太醫(yī)今兒送來了父皇的病案記錄,你在京里小心一些?!?/br> 阿竹的瞌睡蟲馬上嚇跑了,呼吸都輕了許多,問道:“很……不好么?”如果是平常的病案記錄,荀太醫(yī)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嗯,有些不好!不過別擔(dān)心,你以后在宮里小心一些便是了,有什么事,直接到鳳翔宮找母后?!标懹韺⑺龜堊。闹谋?。 阿竹點點頭,雖然有些心神不寧,但也不欲在這種時候吵他,只道:“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敝挥凶约喊踩耍拍茏屗残?。 陸禹忍不住又親了下她的眼皮,說道:“明兒我便讓人將甲一甲二甲三她們都叫回來,有她們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一些?!?/br> 阿竹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陸禹若是離京,家里不僅有她,還有胖兒子呢,多點人保護,她也安心。上回生產(chǎn)時的事情嚇著她了,讓她對自己和胖兒子的安全極為在意。 ☆、第146章 三天時間一晃即過。 陸禹出發(fā)前的晚上,阿竹由于心神不寧——擔(dān)憂她家“體弱虛寒”的男神受不住這種冰天雪地的寒冷天氣行軍生活,將行李單子看了又看,覺得塞進行李中的藥材還不夠,于是又添了一成收拾了給他帶去。當(dāng)然,荀太醫(yī)特地制的那些藥丸讓何澤隨身收著,以備不時之需,然后又抓著何澤叮囑了一堆,啰嗦得何澤差點想要跳到外頭去淋寒雨算了。 也因為這般心神不寧,晚上睡著的時間不多,第二日差點爬不起來。 陸禹出發(fā)之日,天空中仍是下著霜糖一般的細雨,春寒料峭,雨珠落在頭發(fā)上猶如小粒的白糖一般。 阿竹坐在馬車里,親自到城門口送他。目送著軍隊離去,心里涌上擔(dān)憂,直到軍隊離開,再也見不著,心里悵然若失,方讓人駕車回城。 甲五坐在馬車里陪她,旁邊還有個活潑的小姑娘甲九,看起來十三四歲,唇紅齒白,簡直是漂亮的少女蘿莉。這是從別莊中調(diào)過來的甲字輩丫鬟,別看她笑起來時天真無邪、甜美可愛,但是身手卻極好,阿竹看到她一躥便跳到屋頂、能徒手扛起實木桌子,便十分樂意將她放在身邊。 “王妃放心,王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奔拙虐参康溃p手交叉在胸前,一臉虔誠:“王爺有佛祖保佑著呢?!?/br> 阿竹見這小姑娘雖然說得有些天真,但是也實心實意的,不由得微笑起來。 甲五看著甲九的目光就像看著家里的小meimei,憐愛又無奈,戳了她一下,說道:“你懂什么,就會貧嘴!若是不聽話,就讓王妃將你送回鄉(xiāng)下去,不給你吃rou?!?/br> 甲九馬上雙手掩住嘴巴,表示自己不說話了。不過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討好地看著阿竹,表示一定要吃rou。 阿竹不由得笑起來,這小姑娘看起來嬌小瘦弱,卻是個無rou不歡的,精rou肥rou都愛吃,只要是rou。阿竹還是第一回見到吃rou這么生猛的姑娘,真擔(dān)心她只吃rou不吃菜,消化不良,屆時就那啥了,還是得吩咐府里多準備一些易消化的藥罷。 因有兩個姑娘插科打諢,回到府里,阿竹的心情已經(jīng)略緩。 陸禹奉命平亂賑災(zāi),端王府也沒有什么閉門思過了,一時間,端王府又成了京城中的寵兒,無數(shù)的帖子紛紛投過來。 阿竹翻著那些帖子,除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其他府里的酒宴之類的,都讓人處理了。陸禹不在,她也沒心思四處應(yīng)酬,且也知道那些人投帖子過來,也不過是意思意思一下罷了,她若是去了,便是天大的面子,她若不去,那些與宴的人也樂得自在。 陸禹離京第二日早上,阿竹便抱了胖兒子進宮請安。 知道她今日會進宮請安,安貴妃早早地便守在鳳翔宮里了,守在這里的人中還有昭萱郡主,十八公主今兒也不去哪兒玩了,一樣也守著,嚷嚷著要和十皇兄家的小寶寶玩之類的。 所以等阿竹一過來,她家的胖兒子便被搶去了,然后一群人圍著他轉(zhuǎn),可將胖兒子樂壞了,揮舞著胖胳膊,對著圍著他的人咿咿呀呀的說著火星語,即便聽不懂,但仍是將周圍的人樂得不行,以為他在陪她們說話,個個都要逗一下。 阿竹坐在皇后下首位置,和皇后說話,邊盯著那邊,見安貴妃抱著胖兒子逗弄,昭萱郡主和十八公主圍在旁邊。 “端王不在,你們在府里也小心一些,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派個人進宮來告訴本宮?!被屎蠖谥?,顯然也是上回陸禹下江南,阿竹懷著身子遭人暗算一事仍是讓她有些介意。即便沒有齊王出手,也會有其他人出手,陸禹處于這位置上,人人都想將他拉下來,端王妃的處境可想而知。 所以,皇后也是極擔(dān)心的。 阿竹感激地道:“謝謝母后關(guān)心,兒媳會注意的?!?/br> 皇后喝了口茶,打量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氣色漸漸恢復(fù)了,估計是端王的功勞。端王被罰閉門思過,夫妻一體,端王妃本應(yīng)該是憂心抑郁的,但幾個月時間,不僅將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氣色看著也不錯,眉宇間沒有任何的郁色,估計那段時間端王在府里極寬她的心,沒有讓她受什么罪。 如此一想,心底突然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女人求的不就是這般體貼寵愛么?以前也有人這般愛惜她,可惜一切皆抵不過一個真相。 “端王妃氣色看著好了許多,如此甚好,端王膝下只有一個孩子,以后你們還要多努力。”皇后笑著說道,與阿竹開始閑話家常起來。 阿竹聽得面上發(fā)熱,她對皇后是十分尊重的,被尊重的長輩這般打趣,自然有些受不住。 正在逗著孫子的安貴妃聽罷,也插嘴道:“皇后jiejie說得是,孫子孫女我都不嫌多的!” 昭萱郡主和十八公主在旁瞅著阿竹捂著嘴笑,一大一小的兩個姑娘笑得像小松鼠一般,可愛極了。 這般笑著,卻見承平帝走了進來,自然也看到了室內(nèi)這般愉快的氣氛。 “你們笑什么吶,這般開心,也說來讓朕聽聽。”承平帝心情難得有些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