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焓撥了個電話：

    “情況怎么樣？”

    “餐館已經(jīng)排查過，沒有安全問題?！?/br>
    “過會兒吃完飯回來，大伙兒的車和衣服都要換?！?/br>
    “這個我知道。”

    言焓放下電話，見甄暖扭過頭來了，安靜地看著他。

    “怎么了？”

    “tutor為什么會把沈弋當做目標？可我們分析過，他不是為了正義而殺人的連環(huán)殺手。”

    言焓不答。

    甄暖回頭看沈弋：“是不是因為密室？這個年輕的tutor本身不是t計劃的人，他設(shè)計密室一定有別的理由。戴青搞那些東西，你肯定知情。你是不是取走了密室里的什么東西，讓他們盯上你了？”

    沈弋也不答。

    “說話！這是為什么？！”

    “你問他。”

    “你問他。”

    兩人男人同時冷淡地回答。

    “你們……”她用力扭回頭去，用力“哼”一聲。

    ……

    吃飯地點是曾經(jīng)沈弋和甄暖常去的束蘭閣，清淡，溫暖，對甄暖身體好。

    老板娘見了甄暖，熱絡(luò)地招呼：“小姐好多天沒來啦，都是沈先生一個人呢。聽說出國了？在外面好的玩么？”

    “……”

    老板上午看了新聞，剛才還有警察來檢查，知道情況，把老板娘拉走了。

    甄暖進去后有些不自在，言焓也出奇地話少。

    等上了菜，三個人默不做聲地吃著。吃到一半，言焓電話響了，他放下碗筷，說：“我約了林老師聊點事情，你們先吃?！?/br>
    甄暖抬頭：“我和你一起……”

    他摁下她的肩膀：“不用。天冷，多喝點熱湯。”

    言焓走出餐廳，林畫眉坐在門邊的等候椅子上，四周沒什么人。

    “抱歉，林老師。實在太忙了，都沒時間回警局去找你?！?/br>
    “沒事?！绷之嬅夹π?，“最近tutor的事，我不能幫上忙，心里還挺歉疚呢?！?/br>
    言焓坐到她身邊：“林老師，我想問問關(guān)于林白果的事情?！?/br>
    她微微皺眉：“白果？”

    他粗略地把他的推斷講了一遍。

    林畫眉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你的意思是r做這些事情，是因為白果？”

    “聶婷婷傷害過白果，而秦姝，殺她的理由‘包庇兇手’很牽強。真正原因恐怕是，她是秦副院長的女兒，讓秦副院長體驗喪女之痛，這才是tutor的目標。且秦姝死后，秦副院長要接受調(diào)查，一世清名盡毀r也料到了他會自殺?！?/br>
    “這……”林畫眉想著什么，搖頭，“王子軒呢，為什么殺王子軒？”

    “可能是他設(shè)置的迷惑選項。況且，王子軒殘害了太多未成年少女?！毖造实溃傲掷蠋?，你能想到誰會對白果有如此深的感情？”

    林畫眉嘴唇抿成一條線，不吭聲。

    “林老師，你戶籍上的資料是未婚，而我從沒聽你提過白果的父親?！?/br>
    林畫眉苦澀地扯扯嘴角：“他是一個科學家，很忙，沒有生活。是他不愿結(jié)婚，可我那時很癡迷于他。白果出事后，我和他斷絕了聯(lián)系。呵，”她略帶嘲諷地笑一聲，“相信我，他那種無情的人才不會為了白果去殺人。”

    言焓暗道：“他不會，不代表他的繼承者不會。”

    “什么？”林畫眉沒聽清。

    “沒事。白果有姐妹嗎？”

    “有個雙胞胎，從小她爸爸帶著。但他不讓我見，還說什么孩子死了。我曾懷疑他是不是精神狀態(tài)有問題。”

    “不論如何，這都是一條線索。麻煩你再多找找和那人有關(guān)的信息交給譚哥他們?nèi)ゲ?。?/br>
    “好的?！?/br>
    ……

    午飯后，回公司。

    甄暖乘著扶梯下樓，望著視線極好的商場，她突然緊張，戳戳前方言焓的腰。

    言焓回頭：“怎么？”

    “隊長，這里視線這么好r會不會用槍??？”

    “不會。”他極淡地笑笑，“你到越來越像一個小保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