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肖徹:“我覺得自己最近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br> 左佐:“嗯。說說看。” 肖徹:“我很想念一個人。只要見不到她,就會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br> 左佐:“哦。那這個人是?” 肖徹:“我前妻。” 左佐:“尹燦……咳,您的前妻。那么癥狀是?” 肖徹:“我好像得了跟蹤癖。在國外工作的時候我會派人監(jiān)視她,向我匯報她最近的情況。有時間回國的話,我就會親自跟著她。有時候在她家樓下一待就是一整夜,坐在車里什么都沒干,就看著她家的窗戶。有時候她一個人去餐廳吃飯,我就和她點一樣的菜,遠遠的陪她一起吃。她形單影只的時候我會隔著一條街陪她逛馬路,就好像我和她約會一樣?!?/br> 左佐:“噗……” 肖徹:“你敢笑出聲試試?!?/br> 左佐正襟危坐:“這種癥狀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肖徹:“離婚之后的第二年?!?/br> 左佐:“啊,那算起來這種行為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年多了呢……” 肖徹一個兇狠的瞪眼甩過來。 左佐默默地低下了頭。 肖徹:“我覺得這樣不好。三番四次下決心要戒掉,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想她了,可是病情卻更加嚴重。所以,我想找個醫(yī)生,幫我糾正這種不良的成癮行為?!?/br> 左佐繃住表情:“具體怎么個成癮法呢,肖先生?” 肖徹:“待會兒從你這兒離開,我就會去她的公司樓下跟蹤她?!?/br> 左佐:“明白了?!?/br> 左佐翻了一下病例,拿起筆開始書寫,“離婚之后的兩年里,您有沒有結(jié)交過異性朋友?” 肖徹不悅道:“這個問題和病情有直接關系嗎。” 左佐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的。” 肖徹這才回答:“沒有?!?/br> 左佐好奇道:“哦?那方面的問題您一般怎么解決呢?” 肖徹瞇眼:“這個問題和病情也有間接關系嗎。” 左佐:“那倒是沒有,純屬個人好奇而已?!?/br> 肖徹:“那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左佐:“……好。根據(jù)我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肖先生您并沒有心理疾病。” 肖徹:“那我為什么會這樣呢?” 左佐:“您只是在和自己過不去而已?!?/br> 肖徹:“所以不需要治療,我繼續(xù)這樣像個變態(tài)一樣活下去嗎?” 左佐:“肖先生,這不是變態(tài)。這叫癡情?!?/br> 肖徹再度瞇眼。 左佐:“如果你真的忘不了她的話,不妨試一試大家重新開始?!?/br> 肖徹面無表情道:“不。我用了兩年的時間,還是沒有辦法原諒她?!?/br> 左佐:“哦。那么您的前妻到底做了什么無法讓您原諒的事呢?” 肖徹痛苦的閉上眼睛。嘆氣道:“再怎么賭氣,她也不能不要孩子?!?/br> 左佐沒吱聲。 肖徹緩過來之后,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左佐驚訝萬分的臉,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只鴕鳥蛋。 左佐:“不會吧!你居然不知道?!” 肖徹:“什么?” 左佐:“雖然答應過三兒這事不能對外說,但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再說你也不算是外人……” 肖徹受不了他的羅里吧嗦:“別廢話!” 左佐:“燦燦不知道自己懷孕,發(fā)現(xiàn)的時候孩子早就沒胎心了,她自己也很自責的?!?/br> 肖徹:“他媽的你們不早說!” 然后把左佐的工作室給砸了。 自此肖徹被列入了左佐的客戶黑名單。 過了幾個月,又遇到了一個更奇怪的病人。 左佐翻了一下病例,“尹燦燦?!?/br> 尹燦燦:“熟人看病能不能免費呀?” 左佐:“你想的美,最多八折。” 尹燦燦:“那先欠著,下次打牌的時候還你?!?/br> 左佐:“對自己的牌技很有信心嘛?!?/br> 尹燦燦:“那是?!?/br> 左佐:“得了什么病???” 尹燦燦:“性、病?!?/br> 左佐:“請移步到對面醫(yī)院生殖科謝謝?!?/br> 尹燦燦:“是性方面的疾病,我認為心理上的原因大于生理上的,所以來向你咨詢一下?!?/br> 左佐:“嗯,你說吧?!?/br> 尹燦燦:“我最近做春|夢做的非常頻繁。” 左佐一口熱茶噴在桌面上。 尹燦燦:“哎呀,是不是因為春天的緣故呢,煩死了?!?/br> 左佐:“這位病人,你這樣暗示我是沒有用的,你知道我是個gay吧?” 尹燦燦:“關鍵是這個夢非常的逼真,就像是真的發(fā)生過一樣?!?/br> 左佐:“靠,你不是被人迷|jian了吧?” 尹燦燦:“換做別人倒真有可能,不過我春|夢的對象是絕對不可能對我做這種事的。” 左佐:“你春|夢的對象全是一個人嗎?” 尹燦燦:“可不咋地!” 左佐:“誰啊?” 尹燦燦:“我前夫?!?/br> 左佐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尹燦燦:“你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左佐:“沒什么,我在幫你分析病情呢。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整個過程呢,畢竟這么私密的事情的確不適合與人分享……” 尹燦燦干脆道:“不介意?!?/br> 然后她便說了。 第一次是發(fā)生在半夜。那天她為了應酬客戶,陪對方喝了點酒,平時酒量都挺大的,那天估計是因為沒吃午飯的緣故,居然喝醉了,吐得老李一身都是,最后還是老李送她回的家。 剛回家的時候還有點意識。她記得老李把自己抱到床上,拿熱乎乎的毛巾幫她擦臉,嘴里說著“燦燦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這樣rou麻兮兮的話。正當老李準備吻她的時候,自己一拳頭揮過去,然后連踢帶踹的把他攆出了門。 關沒關門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一進門就倒在沙發(fā)里,酒勁上來了,便無法抑制的想念起一個人,想念他的臉,他的聲音,他懷抱的溫度,和他的八塊腹肌。 可能是太想念了吧。 居然真的感覺到了他的手指拂過她的臉,從額頭到下巴,脖子、胸口、小腹,一寸寸地往下。黑暗里什么的看不清,卻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她實在是太想念了,一時沒忍住就哭了起來,然而嘴巴卻被溫暖的東西堵住,像是他的吻。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不敢驚動,怕自己一醒,他就消失了。 她感覺他將自己從沙發(fā)抱到了床上。 他的擁抱那么溫暖,吻得那樣激烈,就像她一直想象的那樣。 她禁不住輕輕喊了他的名字。好在他并沒有因此消失,回報她的是更加投入熱情的纏綿。 不記得一共做了幾次,男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她,不知疲倦的,直到最后她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只有她自己。家里也沒有陌生人進入的痕跡,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除了身上有些異樣的酸痛。老李解釋說,肯定是她打他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的。 尹燦燦雖然覺得挺失望,但想想偶爾能做這樣的夢也是蠻爽的。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 不過可惜由于這一次是故意把自己灌醉,所以喝了個酩酊大醉,在酒店開了個房間,睡得人事不省。 雖然感覺沒第一次那樣清晰,但還是夢見了他。 這次真是醉的厲害,朦朧中竟感覺對方的動作很溫柔,小心憐惜著一樣。她確定自己是在做夢了,因為他在床上,從來沒有溫柔過的時候。 更何況她似乎聽到他說“想你”這樣的情話,這絕壁就是在做夢,可夢居然逼真到這樣的程度,她不是撞鬼就是有病。 左佐聽完了之后一臉神往。 尹燦燦:“你說我是不是饑渴了太久,才會做這樣的夢,這病得治吧?” 左佐:“嗯。的確有點像性幻想癥的前兆?!?/br> 尹燦燦:“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一個女人不應該單身太久?!?/br> 左佐:“那你這兩年里有沒有解決生理需要的渠道呢?” 尹燦燦:“有啊。” 左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