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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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棠蹙蹙眉:“洗塵宴?誰的洗塵宴?”她的心思都在一夢千年上,對青龍國的國事沒怎么在意。 “三皇子蕭天凌?!笔捛逵詈陉资愕难弁娜羯钐叮骸八奈潆p全,極擅兵法,在邊關(guān)半年,打的玄武國節(jié)節(jié)敗退,玄武國皇帝為了示好,向青龍國進(jìn)貢了大量寶物?!?/br> 鎮(zhèn)國之寶是國之象征,玄武國將龍珠送來青龍國,是真心實意的想和青龍國和平共處,不想再打仗了。 蕭天燁是青龍國三皇子,他得勝歸來的洗塵宴盛大且隆重,英俊瀟灑、年輕有為的皇子,將來很可能會成為九五之尊,貴族千金們無不裝扮的嬌美動人,裊裊婷婷的進(jìn)宮參宴。 沐雨棠是沐國公府嫡出千金,在赴宴之列,身為蕭清宇弟子的她,是京城里的知名人物,沐振、陳靜根本想不出合適的理由阻攔她進(jìn)宮,于是,她一大早就在丫鬟們的敦促下打扮妥當(dāng),隨沐云嘉,沐紫妍,沐紫玲坐馬車進(jìn)了宮。 沐雨棠是第二次進(jìn)宮參宴,對宮里的環(huán)境相對熟悉,來來往往的千金里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 原主性子內(nèi)向,不喜言語,她則是來自千年后,和那些張口就琴棋書畫,衣服首飾的名門千金沒有太多共同語言,沐云嘉,沐紫妍,沐紫玲都與相熟的人聊的愉快,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她獨自一人坐著,清冷的美眸透過大開的宴會廳門望向天空,思念著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科技。 突然,一道小小的身影映入眼簾,大紅色的襦裙剪切合體,將她小小的身體全部包裹,烏黑的發(fā)在頭頂隆出,以一串晶瑩的珍珠圍串,包包頭映的小孩子玉雪可愛,唇小小的,櫻櫻紅紅,美若花瓣。 她小踏步的跑進(jìn)宴會廳,見無人注意她,漆黑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快速跑到墻邊,蹦著跳著去扯牌匾上垂下的紅綢。 沐雨棠對她的行為很是費解,慢騰騰的走上前,疑惑不解的問道:“這里是皇室宴會廳,東西不能亂動,你扯壞了紅綢,會受罰的?!?/br> 小女孩身體一僵,猛然轉(zhuǎn)過身,漂亮的大眼睛用力眨眨,仔細(xì)確定是她不認(rèn)識的人,方才松了口氣,警惕的望望四周,見無人注意她們,小手抓著沐雨棠的衣袖,神神秘秘的道:“我聽說用牌匾上的紅綢許愿很靈,你幫我扯一片下來,咱們一起扔到許愿樹上許愿……” 這里是宴會廳,又不是寺廟,牌匾上的紅綢許愿怎么會靈?這小孩子十有八九是被人騙了! 望著小女孩漆黑的眼瞳,真誠的目光,沐雨棠戳破真相的殘酷話語終是沒說出來:“許愿講究心誠,你的許愿繩,要自己來扯,別人扯的不靈!” 紅綢在皇宮里是用來裝點的,沒什么特殊含義,小孩子扯走一小片,不會有人在意,如果是她扯了,那些明里暗中注視著她的敵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可是……我夠不著?。 毙∨⒖蓱z兮兮的望著沐雨棠,她蹦跳半天了,連紅綢的邊都沒夠到,才求人幫忙的哇。 “我?guī)湍惆岚训首樱阏驹谏厦婢湍軌虻搅耍 便逵晏奈⑽⒁恍?,搬來距離最近的那把凳子,放到了小女孩腳下。 凳子高高的,頂端距離紅綢很近了,小女孩漆黑的眼睛閃閃發(fā)光:“謝謝啦!”丟給沐雨棠一個感激的笑,手腳并用的爬上凳子,小手輕輕一伸,就抓到了紅綢。 沐云嘉站在不遠(yuǎn)處,漫不經(jīng)心的與人聊著天,銳利的目光卻一直注視著沐雨棠的一舉一動,見那小女孩站到了凳子上,就要扯紅綢,她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冰冷的笑,用力踢出腳下的凳子。 凳子順著光潔的地面,毫無阻攔的重重撞到沐雨棠腿上,她身體不受控制的猛然一傾,碰到了小女孩和腳下的凳子,凳子一歪,小女孩尖叫一聲,徑直摔向地面,小手緊扯的紅綢,將上面的牌匾也帶了下來,重重砸向小女孩…… 牌匾很重,又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如果砸到小女孩身上,她必死無疑! 沐雨棠來不及細(xì)想,往前一撲,手臂撈住小女孩,將她護(hù)到身下,后背惡風(fēng)急馳,她雪眸微瞇,反手一掌重重拍到了牌匾上,將牌匾拍向她設(shè)定的方向。 那凳子是怎么撞她的,她就讓牌匾怎么砸人!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太監(jiān)特有的尖細(xì)嗓音突如其來的響起。 皇帝,皇后儀態(tài)萬方的走進(jìn)宴會廳,卻見大大的牌匾?guī)е鑵柕膭棚L(fēng)急飛,千金們尖叫著左躲右閃,沐云嘉為了暗算沐雨棠,腳下堆了兩只凳子,躲閃不及,睜著驚恐的雙眸,眼睜睜看著那牌匾重重砸在她身上。 纖細(xì)的身體受不住重力,仰面摔倒在地,剎那間,頭腦暈眩,眼冒金星,沉悶的胸口疼的撕心裂肺,一股腥甜涌上喉嚨,她抑制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一連串的變故震的眾人目瞪口呆,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貴族千金,公子,大臣們相互對望一眼,面面相覷。 望著半地狼藉,皇帝的面色陰沉的可怕,堂堂皇宮宴會廳,居然被鬧騰成了這副模樣,他們將這里當(dāng)成自家膳廳了? 銳利的目光望向事件的罪魁禍?zhǔn)祝泶┧G色長裙的女子自自然然,烏黑精致的發(fā)髻有些凌亂,眸子里一片清冷,面對他的打量,沒有半分慌張,那張年輕美麗的容顏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jiejie,你好重喲,受傷了沒有?”沉悶、軟糯的聲音響起,打破冰封的空氣。 眾人這才注意到,沐雨棠身下還壓著一個人,她將牌匾打飛了,沒受太大的傷,但為了保護(hù)小女孩,她的腿腳和胳膊都撞到了堅實的地面,火辣辣的疼,放輕動作,慢悠悠的坐起。 紅衣女孩玉雪可愛的小臉露了出來,晶瑩的珍珠串有些歪斜,漂亮的包包頭也有些亂了,但她那雙漆黑的眼瞳滴溜溜的轉(zhuǎn),昭示她沒什么受傷。 “九兒!”皇后驚呼一聲,急步走了過來,長長的衣擺快速輕掃過光潔的地面,纖纖玉手抱起小女孩,上下打量著,眸子里滿是焦急:“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疼?受沒受傷?” 九兒?沐雨棠挑挑眉,這個小女孩是皇后的小女兒,最受寵的九公主!難怪敢扯皇宮宴會廳里的紅綢。 “母后放心,我沒事?!毙∨u搖頭,漆黑的眼睛眨啊眨,極是可愛,細(xì)細(xì)嫩嫩的手指一指沐雨棠:“是jiejie救了我!” 沐云嘉在沐紫妍,沐紫玲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溢發(fā)顯的嘴角漫延的血絲更加鮮紅,見皇后贊賞的目光看向沐雨棠。 她恨的咬牙切齒,她身受重傷,惹人恥笑,沐雨棠怎能立下大功,被人贊賞:“大姐撞倒凳子,害九公主摔倒,牌匾掉落,如今救下九公主,也是將功補(bǔ)過,meimei在這里向jiejie道賀了?!?/br>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剛才他們都在聊天,沒注意這件事情,如果確如沐云嘉所說,凳子是沐雨棠撞倒的,那這里面的文章可大了去了。 誰人不知皇帝、皇后最寵九公主,沐雨棠親母早逝,在繼母手里肯定生活的不怎么樣,需要強(qiáng)有力的后盾,她故意撞倒凳子,再施恩于九公主,趁機(jī)接近皇后,皇帝,心機(jī)不可謂不深重。 為了她一已之私,將整個宴會廳弄的一團(tuán)亂,還搭上了自己的嫡親meimei,手段不可謂不毒辣。 望著神色各異的眾人,沐云嘉知道自己的話在眾人心里起了作用,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冰冷的笑,他們都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卻不敢說出來,那她就捅破這層窗戶紙:“大jiejie,你不會是在利用九公主吧?” 漂亮的眼瞳輕輕眨眨,滿是無辜,仿佛在說一句無心之言,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引爆了火線,眾人的議論聲紛紛襲來: “姐妹之間是最了解的,她meimei都這么說,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是啊,真看不出她漂漂亮亮的,心機(jī)這么深,心思那么毒……” 沐雨棠冷笑,剛才她還不是特別確定要害她的人是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確認(rèn)了,沐云嘉還真是陰魂不散,時時找她麻煩,利用公主,是藐視皇家尊嚴(yán)的死罪,沐云嘉真是恨不得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皇后身為六宮之主,不會偏聽偏信,銳利的目光仔細(xì)掃視,地面光潔如鏡,沒有半分不平,凳子也只一人大小,四只木腿極是牢固,一名五歲的孩子站在上面,如果沒有外力,它自己絕不會倒。 凝望沐雨棠,皇后眸子里閃過絲絲凌厲:“凳子可是你撞倒的?” “回皇后娘娘,是!”九公主的凳子是沐雨棠撞倒的,她不會否認(rèn),幕后那只黑手,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沐雨棠承認(rèn)的干脆利落,沒有半會猶豫,她的光明磊落讓皇后有些吃驚,多年的皇宮生活讓她猜到,事情必有內(nèi)情。 “好端端的,怎會撞倒凳子?” “回皇后娘娘,因為有凳子撞了我的腿,我站立不穩(wěn),就撞倒了九公主的凳子!”沐雨棠淡淡說著,慢悠悠的抬起頭,不偏不倚,剛好看向沐云嘉的方向: 沐云嘉為了對付她,無所不用其極,在皇宮里也敢對她下手,人家欠教訓(xùn),她就給她個深刻的教訓(xùn)! 望著沐雨棠漆黑的眼瞳里閃爍的銳利寒芒,沐云嘉一怔,美眸中閃過幾分慌亂,沐雨棠不會察覺到什么了吧?察覺到了又如何?無憑無據(jù)的,她說了也沒人會相信。 “宴會廳的凳子每人都只有一個,誰閑的那么無聊,拿凳子撞jiejie?。俊?/br> 望著沐云嘉眼瞳深處的陰冷寒芒,沐雨棠微微一笑:“平常人的確沒那么無聊,可若是某個有心人,一心想讓我出丑,完全可以拿凳子撞我!” 沐云嘉一張小臉?biāo)查g沉了下來,沐雨棠的交際圈并不廣,周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多數(shù)千金與她不過是點頭之交,要說和她矛盾多,恩怨重的,還是她沐云嘉: “jiejie,這里是皇宮,請不要胡言亂語,如果你懷疑自己被陷害,請拿出證據(jù)來!”那撞人的凳子已經(jīng)在剛才的混亂中被踢到了一邊,看沐雨棠如何自圓其說。 沐雨棠清冷的目光掃過不遠(yuǎn)處的高凳:“凳子雖輕卻有重量,剛才撞我的凳子,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劃痕,地面很光潔,仔細(xì)檢查,一定能發(fā)現(xiàn)那道劃痕,證明我所言不虛!” 皇帝對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侍衛(wèi)走上前,仔細(xì)觀察沐雨棠所說的那段地面。 望著侍衛(wèi)那越來越凝重的面色,沐云嘉面色蒼白,一顆心高高懸起,宴會廳里人來人往的,腳步劃痕多的是,他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才是…… 瞟一眼沐云嘉凝重的目光,沐雨棠勾唇冷笑,沐云嘉在擔(dān)憂,精神高度緊張,她就再給這位敵人雪上加點霜,讓她更加擔(dān)驚受怕: “meimei,剛才宴會廳里人來人往,九公主站的位置相對隱蔽,凳子又低,站在meimei的位置,視線被擋,只能看到公主的小半個身體,可meimei與好朋友們聊著天,還能透過重重人群看到我撞了公主的凳子,眼力真是……非常人可比!” 清冷的話如一道涼泉,驚醒了疑惑的眾人,他們剛才只顧著指責(zé)沐雨棠,都沒想到這個問題,她和九公主站的位置非常偏僻,隱蔽,他們坐在正前方,怎么看都不可能看到她撞凳子的。 沐云嘉一顆心驚的七上八下,眸子里浮現(xiàn)絲絲慌亂,卻倔強(qiáng)著不肯認(rèn)輸:“我不明白jiejie的意思。” 沐雨棠瞟她一眼,目光落到那名侍衛(wèi)身上:“問問這位侍衛(wèi)大哥,你就會明白了!” 侍衛(wèi)檢查完地面,皺眉思量片刻,起身稟報:“稟皇上,地面上確實有兩道新的劃痕,從沐二小姐那里,直達(dá)沐大小姐,卑職仔細(xì)看過凳子,確認(rèn)是凳子腳劃出來的。” 皇后銳利的目光猛然射向,莊嚴(yán)的氣勢壓的人險些喘不過氣:“沐云嘉,你還有何話說?”她的九兒,是皇室的金枝玉葉,一名小小的國公府之女也敢利用,膽大包天了! “不是……不是我……”望著皇后美眸中洶涌的怒氣,沐云嘉小臉慘白,眸子里浮現(xiàn)nongnong的驚恐,慌忙的擺著手,慌不擇言:“當(dāng)時,我身邊站了很多人啊,就算那凳子是推過去的,也不一定是我,紫妍,紫玲,香香他們都在我身邊哪……” 沐紫妍,沐紫玲小臉皆是一僵,二jiejie是想讓她們背黑鍋嗎? 柳香香一眾千金,瞬間白了臉色,沐云嘉的意思,她們算計了沐雨棠,故意陷害她?明明是她自己與jiejie不合,暗中算計,事情敗露,她不想受罰,要拉她們下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云嘉,你與雨棠不和,整個夢遙學(xué)院都知道,她出丑,肯定是你算計的,別再胡亂攀咬了!” “就是,剛才我可是親眼看到你狠狠踢了一下凳子,視線受阻,沒看到凳子跑哪去了,但下一刻,沐雨棠就撞倒了九公主的凳子,事情和你脫不了關(guān)系……” “就是……” 剛才還交談甚歡的好友,紛紛指責(zé)沐云嘉,沐云嘉難敵眾口,被指責(zé)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美眸中盈滿了淚水,剛才一時心急,說錯了話,惹了眾怒! 皇帝銳利的目光望了過來,驚的她身體一震,利用、傷害公主可是死罪,她還年輕,她不想死?。?/br> 她咬緊了櫻唇,小臉蒼白的就如一張紙,沒人看到她踢了凳子,只要她不承認(rèn),別人就拿她沒辦法:“事情不是我……” “住口?!币挥浂夂莺菟Φ姐逶萍文樕希蚧亓怂形闯隹诘霓q駁。 沐振站在她面前,用力扯著她的胳膊,拉著她跪向皇帝:“犯了錯,還不向皇上認(rèn)罪!” 俯身,頭碰地面,磕的咚咚作響:“微臣教女無方,還請皇上恕罪!” “爹!”沐云嘉望著沐振彎下的身軀,聽著他磕頭的震人聲響,美眸中滿是淚水,聲音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沐雨棠挑挑眉,這對父女真是情深,她被冤枉的時候,沐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說,沐云嘉一出事,他就急急忙忙的下跪請罪! 她不是被人珍視,疼愛的那一個,也沒興趣爭那所謂的父愛,人家父女再深情,她也不會有半分的羨慕,忌妒。 沐振是朝中重臣,為了女兒,如此低聲下氣,朝臣們都看的于心不忍,但她算計的是皇帝最寵的九公主,大臣們無人敢為他求情,詢問的目光頻頻看向皇帝。 沐振的頭磕個不停,地面很快染了血跡,皇帝輕嘆一聲:“沐愛卿珍愛自己的女兒,朕也珍愛九公主,九公主毫發(fā)無傷,死罪能免,活罪難饒,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輕飄飄的一句話,免去了沐云嘉的死罪,沐振心中喜悅,顧不得額頭的傷勢,急忙謝恩:“臣謝主隆恩!” 皇帝沉著眼瞼擺擺手,沐云嘉被拉下去打板子,沐振也出了宴會廳治傷,宮女、太監(jiān)以最快的速度清掃完狼藉,宴會廳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明亮干凈。 九公主從凳子上摔下,雖然被沐雨棠救了,皇后還是十分擔(dān)憂,怕她有什么沒瞧見的傷勢,就讓宮女們抱她去看太醫(yī)了。 精神放松下來,沐雨棠又感覺到了手臂傳來的火辣疼痛,輕輕撩起衣袖,胳膊上的皮破了好幾片,點點血絲滲出,染紅了衣衫。 “你受傷了,找太醫(yī)看看吧!”溫和的聲音響在耳邊,沐雨棠側(cè)目,看到了三皇子蕭天凌,今天的他穿著一襲寶藍(lán)色錦衣,上面繡著繁古的花紋,英俊的容顏俊美的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沐雨棠輕輕笑笑,快速放下衣袖:“多謝三皇子關(guān)心,小傷而已,我回府上點藥就沒事了,不必勞煩宮中太醫(yī)?!?/br> 杜若嵐坐在不遠(yuǎn)的座位上,美眸輕掃過蕭天凌嘴角的淺笑,落在沐雨棠身上,眸子里閃過一抹森然冷意。 皇帝入座,洗塵宴開始,沐雨棠快步走回自己座位,宮女們走到宴會廳中央,和著音樂的節(jié)拍,翩翩起舞,更有宮女、太監(jiān)不時的進(jìn)進(jìn)出出,上著一道道美味佳肴。 大臣們早忘卻了剛才的不快,看著歌舞,舉杯對飲,悠然閑適,好不自在。 沐雨棠手上有傷,傷口與衣袖摩擦,尖銳的疼,望望喝酒正酣的臣子們,她準(zhǔn)備找個空隙悄悄溜出去上藥,不想,剛剛站起,眼前飄過一道白影,淡淡青蓮香縈繞鼻尖,是蕭清宇緊挨著她坐了下來。 “蕭世子!”沐雨棠瞪大眼睛望著蕭清宇,蕭清宇在男子座位,而她這里可是女子區(qū)域,他怎么跑到她這邊來了,幸好她為了方便開溜,特意選了后面的隱蔽位置,不然,名門千金們射來的各種羨慕,忌妒目光,她都應(yīng)付不暇。 蕭清宇如玉手指輕握著沐雨棠的手腕,掀開衣袖,露出傷口,望著那掉了皮的點點血紅,他黑曜石般的眼瞳深不見底。 沐雨棠被她望的心里發(fā)寒,用力想要抽回胳膊:“小傷而已,不妨事!” “半條胳膊都摔破了,還叫小傷!”蕭清宇看她一眼,眸子里浮現(xiàn)一抹怒意,從自衣袖里拿出一只白色小瓷瓶,拔開蓋子,淡淡藥香飄散,他倒出藥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傷口上,清潤的聲音緩緩響起:“以后遇到危險,不要只顧著救別人,要保護(hù)自己不受傷……” 他來到宴會廳時,洗塵宴已經(jīng)開始,若他在事情發(fā)生前到達(dá),絕對不會讓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