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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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犀利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輕嘲,余光望到優(yōu)雅自若,自斟自飲的蕭清宇,瞳仁凝了凝,淡淡道:“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朕會視若親女,為她們各許一戶好兒郎……” 威嚴(yán)的聲音緩緩響過,韓凝霜瞳孔一亮,整個人就像重獲了新生,光芒四射。 韓嫣然更是悄悄松了口氣,美眸依舊溫溫和和,瞳孔里卻閃過一絲喜悅光芒。 玄武國身為戰(zhàn)敗國,沒有權(quán)利講任何條件,兩位公主送來青龍,全憑皇帝安排,就算皇帝的年齡能做她們父親,只要皇帝道一句喜歡,將其納入后宮,她們再不情愿,也一句話都不敢說。 所幸皇帝不好色,她們逃過一劫。 邊關(guān)戰(zhàn)事風(fēng)云變幻,無法預(yù)測,青龍國與玄武國時而緩和,時而惡劣,韓嫣然,韓凝霜背井離鄉(xiāng)嫁來青龍,她們的公主身份,反倒成了一種累贅,兩國關(guān)系好,她們處境好,兩國關(guān)系一旦惡化,她們連帶著她們婆家的處境都會尷尬。 側(cè)目望望朝中大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竊竊私語,年輕才俊們也三五成群,目光不經(jīng)意的瞟一眼這兩名貌美如花,身份高貴的公主,卻沒人上前招呼。 沐雨棠挑挑眉:臣子們都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貍,早就看透了其中的形勢,沒有哪家臣子會主動求娶這兩名公主的,這婚估計要讓皇帝來賜了。 韓凝霜站的百無聊賴,漂亮的美眸輕掃過一名名年輕才俊,目光所過之處,才俊們無不低頭閃避,看的她微微皺眉,她又不是洪水猛獸,他們干嘛唯恐避之不及? 哀怨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望到了華衣華服的英俊男子,她瞳仁里綻放出璀璨的光芒,急步走了過去,拋下一段清脆的聲音: “你是三皇子吧?在邊關(guān)時我曾見過你兩次,身穿鎧甲,英姿颯爽,迷倒萬千少女啊,想不到你穿錦袍也這么英俊……” “公主謬贊?!笔捥炝璨焕洳粺岬幕卮鹬?,修長的手指端起青玉酒杯,一口飲下。 “三皇子,以后我們姐妹就在青龍國住下了,就不要公主,皇子的叫了,多生疏,干脆以后你叫我凝霜,我叫你天凌……” 韓凝霜笑的眉眼彎彎,杜若嵐眸子里卻閃過一抹陰毒:天凌!叫的真是親熱! 他殺了玄武國將士,逼的玄武國稱敗上貢,身為玄武國公主的韓凝霜應(yīng)該對他恨之入骨,裝的那么單純、崇拜,騙誰呢? 知道自己是戰(zhàn)敗國送來的禮物,抗不過命運,想要個好歸宿,才不計前嫌親近三皇子,想以自己的美貌勾引他,做三皇子妃么?癡心妄想! 沐雨棠則望著她微笑,這位凝霜公主,性子開朗,也很聰明,官員子弟不理她,她也看不上他們,直接就找上了三皇子,放眼整個宴會廳,比三皇子優(yōu)秀的年輕男子確實不多,韓凝霜眼光不錯…… 璀璨的眼瞳里映入一道緋色身影,沐雨棠轉(zhuǎn)身望去,韓嫣然越過重重官員子弟,徑直走到了蕭清宇面前,那扶風(fēng)若柳的身形楚楚動人,身姿款款,望著他溫柔淺笑: “您就是蕭世子吧,嫣然久聞世子大名,今日一見,世子清雋尊貴,優(yōu)雅若仙,果然名不虛傳……” “公主謬贊!”蕭清宇淡淡說著,長長的衣袖流瀉而下,輕品淺酌著杯中美酒,竟是看也沒看韓嫣然一眼。 韓嫣然明媚的笑容有些僵,見蕭清宇喝空了酒杯,素白小手伸向酒壺,聲音溫婉:“我來!” “不必!”蕭清宇白玉手指巧妙的避過韓嫣然,拿起桌上的酒壺,緩緩倒酒,墨曜石般的眼瞳看向沐雨棠,見她怔怔的望著他,一向清冷的眼睛蒙了一層迷霧,眸子里閃過一抹清笑:她是……醋了么? 其實,沐雨棠心里想的是,韓嫣然看中蕭清宇,韓凝霜要嫁蕭天凌,這兩位公主,眼光很獨到,野心也不小。 殊不知,這兩名男子是青龍國少有的人中之龍,如果玄武國強盛,以她們的公主身份嫁蕭清宇,蕭天凌倒是門當(dāng)戶對,可現(xiàn)在的玄武國是戰(zhàn)敗國,靠著青龍國的手下留情,才沒有滅國,說難聽點,現(xiàn)在的她們根本配不上蕭清宇和蕭天凌,皇帝是不會給他們賜婚的。 沐雨棠猜測的沒錯,大臣們見韓凝霜、韓嫣然親近蕭天凌,蕭清宇,眸子里也滿是嘲諷,這兩名戰(zhàn)敗國公主,嫁個平庸的官員子弟為妻,避其鋒芒是最好的結(jié)果,她們倒好,野心勃勃,不自量力的勾引皇室最優(yōu)秀的皇子,世子,真會自取其辱…… 韓凝霜是自來熟,站在蕭天凌面前,也不管他是什么態(tài)度,一張小嘴說起來,喋喋不休,聽的他心中厭煩,緊緊皺起眉頭:“公主說了這么久,肯定口渴了,坐下喝杯茶吧?!?/br> “多謝了!”韓嫣然笑的明媚璀璨,轉(zhuǎn)身去接茶水,暫時遠離了蕭天凌。 蕭清宇一襲似雪白衣,坐在眾臣中央,如高天孤月般冷的如冰如霜,韓嫣然望著他詩畫般俊美的容顏,櫻花般的嘴唇剛剛動了動,清潤的聲音緩緩響起:“公主,你擋住我的光線了!” 韓嫣然面色一僵,纖細的身體踉蹌幾下,緩緩走向一邊,眸子里閃過絲絲淚光:“不好意思!” 沐雨棠眨眨眼睛,說話這么直接,蕭清宇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坐在她身后的沐紫玲嘴角揚起一抹輕嘲:蕭世子是青龍國祁王世子,身份尊貴,可不是韓嫣然一名戰(zhàn)敗國公主可以肖想的,她都被送來和親了,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嗎?又或者,她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 不可否認,韓嫣然很美,可青龍國美女也不少,她同父異母的大jiejie,二jiejie都是絕色美人,并且,蕭世子還收了她大jiejie為徒,對大jiejie很是不同…… 沐紫玲望著沐雨棠纖細的身形,垂在身后的烏黑長發(fā),目光幽深…… 天凌用欺騙法趕離韓凝霜,清宇則用的攻心法讓韓嫣然主動讓路,同樣是趕人離開,天凌的方法不及清宇高明,還有待磨礪! 皇帝搖搖頭,唇間溢出一道幾不可聞的輕嘆,犀利的目光掃過神色各異的眾人,冷聲下了命令:“嫣然公主和凝霜公主暫住驛館,朕會為他們擇個好夫婿,散宴!” 皇帝擺駕回了養(yǎng)心殿,玄武國使者由內(nèi)侍引領(lǐng)著前往驛館,大臣,家眷們也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宴會廳。 沐雨棠走在浩浩蕩蕩的人群里,慢悠悠的順著青石路往外走,到了宮外,大臣,家眷們上了馬車。 沐雨棠清冷的目光四下掃視,看到一輛相對陳舊的沐國公府馬車,猛然想起,沐云嘉被牌匾重砸,又被打了三十大板,絕對重傷了,提前回了沐國公府,駛走一輛馬車,還剩下一輛。 馬車慢騰騰的奔了過來,在沐雨棠面前停下,簾子打開,沐紫妍美麗的小臉露了出來,望著孤身一人的她,笑的眉眼彎彎:“大jiejie,我們先回府了!” “不能載我一起嗎?”沐雨棠蹙蹙眉,來皇宮時,她和沐云嘉坐一輛馬車,沐紫玲和沐紫妍坐的這一輛,沐云嘉受傷回府,她沒有馬車坐了,她們連載她一程都不肯。 “這輛馬車太小了,擠不下那么多人!”沐紫妍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發(fā)嗲的聲音聽的沐雨棠很不舒服,伸手扯開了車簾,車廂里擺著一套精致的小桌,茶具,沐紫玲躺在一邊,閉眼假寐,除此之外,空蕩蕩的,再無他人:“能容十多個人的車廂,只坐了兩人,也叫人多擠不下?” “呵呵,jiejie是嫡女,身份高貴,要做豪華的大車,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這輛馬車那么小,又這么破,我們坐坐也就罷了,不要憑白的辱沒了您的身份!”謊言被拆穿,沐紫妍不慌不忙,呵呵的笑著,言語里全是挑釁: 嫡女?高高在上?那又怎樣?現(xiàn)在還不是找不到馬車,拖著兩腿走回去,累死她。 沐雨棠不知沐紫妍心中所想,冷冷瞟她一眼,不屑道:“生母是丫鬟,在你骨子埋下了根深蒂固的奴性,明明是沐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卻自認身份卑賤,你說的沒錯,本小姐是身份高貴的沐國公府千金,怎么能做卑賤人的馬車!” 素手一揚,‘啪’的一聲甩上了車簾,轉(zhuǎn)過身,她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她是現(xiàn)代人,沒什么嫡庶之分,也不喜以身份壓人,可沐紫妍字字句句都在拿她的嫡出身份嘲笑她,那她又怎能再對沐紫妍客氣,抓住她的弱點,狠狠嘲諷,出一口惡氣。 她和沐紫妍相看兩生厭,馬車?yán)餄M是沐紫妍呼出的污濁之氣,求她坐,她都不會再坐。 沐紫妍一張小臉?biāo)查g慘白,貝齒緊咬著下唇,美眸里閃爍著點點淚光,生于丫鬟之身,是她心里永遠的痛,若是可以,她永遠都不愿讓人提及,可沐雨棠居然抓住這點兒不放,毫不留情的嘲諷她,真是可惡至極! 目光看到睜開了眼睛的沐紫玲,她怒氣沖天的高吼:“你剛才啞巴了,怎么不說話?” 沐紫玲皺著眉頭虛弱道:“我剛才……累的睡著了……” “剛才是赴宴,又不是干什么重活,你會累的睡著?騙誰呢?”沐紫妍瞪著沐紫玲,噴火的美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是不想得罪沐雨棠,又不想讓她好過,才任我對她百般嘲諷,沐紫玲,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想在沐國公府活的長久,就要意志堅定,像你這樣搖擺不定的墻頭草,死的最快也最早……” 心事被說中,沐紫玲先是一驚,隨即怒不可遏:“沐紫妍,你夠了,我母親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我沒你那么卑躬屈膝……” 嘲諷的話毫不留情的狠狠砸來,沐紫妍怒氣沖天,揮手朝沐紫玲抓了過去,咬牙切齒的道:“你想左右逢源,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么大本事,二jiejie最信任我,輕易不會理你,至于大jiejie,從來都與你不親,也絕不會相信你……” 面對氣勢洶洶的魔爪,沐紫玲很是頭疼,沐紫妍頭腦簡單,脾氣很暴,不敢得罪沐云嘉,沐雨棠,卻沒少找她麻煩,沐紫妍下手還不留情,她不和這瘋婆子一般見識! 轉(zhuǎn)身避過沐紫妍的襲擊,剛要有所動作,只聽:“卡!”的一聲響,平穩(wěn)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兩人始料不及,險些摔倒。 “怎么回事?!便遄襄崎_簾子,對著車夫怒吼。 車夫跳下馬車,仔細檢查過,皺起眉頭:“回三小姐,四小姐,車轱轆裂了?!?/br> 沐紫妍一怔:“好端端的,車轱轆怎么會裂?” “這……小人不知!”車夫望著那從軸承上開裂的轱轆,眸子里滿是不解,路很穩(wěn),這軸承怎么像被用力撞過一樣,都快碎了? 沐紫妍不耐煩的瞟了車轱轆一眼:“什么時候能修好?” “需要換轱轆,馬車不能再用了!”車夫的聲音低沉而凝重,聽的沐紫妍緊緊皺起眉頭:不坐馬車,那她們怎么回府? 太陽越升越高,溫度也越來越高,沐紫妍以團扇擋著陽光,額頭還是冒出一層香汗。 皺眉間,一輛豪華馬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沐雨棠身邊,簾子挑開,蕭清宇詩畫般俊美的容顏現(xiàn)了出來,望著慢悠悠的走著,就像散步的她,深邃的眸子里浮現(xiàn)一抹清笑:“上車吧!” ☆、第064章 輕輕一吻 烈日炎炎,陽光似火,空氣里吹來的風(fēng)都是熱的,沐雨棠這才走幾十步路,額頭就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繡著精致暗花的華貴車簾半開著,陣陣清涼氣息撲面而來,沐雨棠心中的陰郁一掃而空,抓著車?yán)馍狭笋R車:“多謝蕭世子!” 沐國公府距離皇宮較遠,坐馬車需要半柱香時間,如果她步行,腳程再快,也要走三四個時辰,回到家天都黑了。 前面街上有出租軟轎和馬車的,她打算租車回府,既然蕭清宇愿意送她回去,她就不再另外費心思了。 沐紫妍站在十米外,目送沐雨棠走進祁王府馬車,小臉陰沉,美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她拒絕沐雨棠上馬車,是想讓沐雨棠出丑走回沐國公府,哪曾想,沐雨棠只走了幾步路,就遇到了蕭世子,半點丑都沒出成。 而她呢,好好的馬車莫名其妙的壞了,站在炎熱的太陽底下,曬的心焦,還要無可奈何的看車夫修車,同樣都是沐國公府千金,憑什么差別那么大? 沐紫妍心中突的騰起一股無名業(yè)火,不能找沐雨棠麻煩,轉(zhuǎn)身朝著車夫怒吼:“都已經(jīng)午時了,馬車還能不能修好?” 怒氣沖沖的聲音非常尖酸刻薄,車夫身為下人,心中對她有怨,不敢頂嘴,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訕訕的道:“回三小姐,車轱轆壞了,需要換新的……”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換啊。”沐紫妍狠狠瞪了車夫一眼,喋喋不休的教訓(xùn):“動作麻利點,別磨磨蹭蹭的,如果半個時辰內(nèi)換不好,發(fā)賣了你……” 蕭清宇的馬車是紫檀木打造,尊貴,豪華,上面懸掛的皇室標(biāo)記,高貴大氣,閃耀人眼。 沐紫玲站在樹蔭下,透過徐徐落下的車簾,看到沐雨棠和蕭清宇面對面而坐,舉止甚是親和,清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幽芒: 蕭世子清華高貴,拒人于千里之外,沐雨棠能與他如此親近,定有過人之處,原來的沐國公府,陳靜只手遮天,沐云嘉名揚京城,沐雨棠的橫空出世,將沐云嘉踩的黯淡無光,陳靜母女視她為眼中釘,rou中刺,激烈的交戰(zhàn),在所難免。 她們發(fā)生的幾次小摩擦,沐雨棠占盡優(yōu)勢,但陳靜是只老狐貍,精明能干,手握著不小的權(quán)利,她能不能斗倒陳靜,還有待考察,在事情沒有明朗前,自己要明哲保身,兩邊都不得罪,無論誰贏誰輸,都不會找她麻煩…… 不遠處走過兩頂華麗軟轎,韓嫣然掀著轎簾,悄悄打量皇宮,溫柔的目光看到了祁王府的馬車,見沐雨棠悠悠的坐到蕭清宇對面,蕭清宇不但沒趕人,嘴角還彎起優(yōu)美的弧度,和對她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美眸倏然一凝:“公公,那位姑娘真美,不知她是哪家千金?” 韓嫣然來和親,就是玄武國示弱了,得勝國的人在戰(zhàn)敗國人面前,都有一種優(yōu)越性,小太監(jiān)雖然身份低微,但面對玄武國的使者,也有些傲漫,不過,韓嫣然是公主,他不能太過怠慢,順著她的目光瞟一眼祁王府馬車,淡淡道:“她是沐國公府的嫡出千金,沐雨棠沐大小姐!” 沐國公,官職不?。〉粘銮Ы鸬牡匚槐裙鞯?,但也很高貴! 韓嫣然柔美的容顏有了一絲起伏,衣袖里的小手微微握緊,矜持的美眸望著馬車:“蕭世子那么清雋高貴,對女子都不假辭色,唯獨與沐大小姐如此親近,沐大小姐必有過人之處……” 蕭清宇是青龍國的傳奇世子,多人敬仰,小太監(jiān)就是其中一位,他自顧自的前行,沒看到韓嫣然面上的變化,聽她詢問和蕭清宇有關(guān)的事情,眼睛晶晶亮亮,當(dāng)即打開了話匣子:“那是自然,她是蕭世子新收的弟子嘛!” 玄武國一直關(guān)注著青龍國,青龍國皇室最優(yōu)秀的三皇子,蕭世子的消息更是源源不斷的傳到玄武國,韓嫣然居于深宮,卻沒少聽聞蕭清宇的事跡,他手握青龍第一的夢遙書院,才華橫溢,鐵腕手段,雖然年齡尚淺,卻比那些幾十歲的名流大儒還要受人敬仰,完全有資格收徒。 望著小太監(jiān)熱切的目光,韓嫣然溫柔的眸子里浮現(xiàn)極淡的笑意,旁敲側(cè)擊:“蕭世子那么優(yōu)秀,肯定收了不少弟子!” “公主說錯了,蕭世子只在今年收了沐大小姐為徒,她是他的第一個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說到最后,小太監(jiān)的聲音陡然拔高,彎起的眸子里也滿是自豪,望向韓嫣然的目光略帶不屑: 蕭世子日理萬機,根本抽不出時間教徒弟,他能收一個,已經(jīng)很是不錯,她還指望蕭世子多多的收,那干脆去做夫子好了,做什么世子?見識短淺,難怪國家敗的這么慘…… 韓嫣然櫻紅的唇瓣猛的抿緊,望一眼馬車?yán)锏你逵晏?,面色微微泛白:唯一的弟子么?/br> 馬車窗簾挑開一角,沐雨棠坐在車簾前,看到韓嫣然挑了車簾,笑意盈盈的與旁邊的小太監(jiān)交談,距離太遠,她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只見那小太監(jiān)慢悠悠的走著,韓嫣然態(tài)度再親切,他都沉著眼瞼,不怎么理會,忍不住輕輕一嘆:“玄武國嬌貴的公主,作為犧牲品送來青龍國,處處被人看不起啊……” 蕭清宇如玉手指輕端著一只白瓷茶杯,輕飲淺啄,聲音淡淡:“你可憐她?” “國家戰(zhàn)敗不是她的錯,她卻要被推出來做犧牲品,難道不應(yīng)該可憐?你也是,半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人家不過是站在你面前,什么都沒做,你就毫不客氣的趕人離開,半點面子都不留……” 蕭清宇抬頭望了過來,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不期然的撞進眼簾,驚的沐雨棠身體一顫,指責(zé)的聲音越來越弱: 也是嫣然公主沒眼色,蕭清宇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人,她不離的遠遠的,還主動靠上去,被趕也是自取其辱。 望著沐雨棠閃爍的目光,蕭清宇眸子里浮現(xiàn)的抹淺笑,持壺倒茶,聲音淡淡:“我不喜歡女子靠近!” 沐雨棠一怔,脫口而出:“一個例外的也沒有嗎?” 她和他認識那么久了,他一直住在雪塵樓里,身邊來往的除了夫子,就是蕭天燁,安墨楓等等好友,無一例外的全是男子,可見他確確實實不喜歡女子靠近。 蕭清宇這么排斥女子,還怎么娶妻生子?他這般清雋高貴的男子,冷若高天孤月,完美若謫仙,沒有任何缺點,若是孤寂終身,真是暴殄天物。 “如果是我喜歡的女子,自然會例外!”迎著她可惜的目光,蕭清宇傾身壓了過來,畫卷般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呼出的氣息拂起她細細的發(fā)絲,沐雨棠不知怎么的,有些暈眩,纖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