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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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閃掠,一幅畫卷狠狠扔到了孫偉光腳邊:“帶上你的畫,本宮不稀罕你的壽禮!” 孫偉光瞟了畫卷一眼,傲然道:“送出去的禮物,豈有收回之理?”羞辱別人的東西,自然要留在那人家里,她每看到它,都能想到自己給她的羞辱…… 眼前突然竄起一道火光,那美麗的畫卷瞬間淹沒在熊熊火焰中! 孫偉光一怔,隨即怒不可遏:“瑤華公主,你什么意思?” “畫既送了本宮,本宮就有處置它的權(quán)利,孫公子有意見?”瑤華公主笑的溫婉可親,眼瞳里卻蒙了一層寒冰。 望著孫偉光鐵青的臉,狼狽離去的身影,沐雨棠眨眨眼睛: 瑤華公主真是個聰明人,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剛才面對孫偉光的挑釁一言不發(fā),不是懼了他,是不屑與他爭斗,看他像小丑一樣上竄下跳,眼里,心里都只有不屑的冷笑。 孫偉光只是定國侯嫡子,完全不及瑤華公主身份高貴,他敢這么挑釁公主,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仇恨? 凝眉思索的沐雨棠并沒有注意到,瑤華公主在看她,眼中滿是贊賞,孫偉光出現(xiàn)后,她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在場的所有千金、公子,他們的喜怒幾乎都表現(xiàn)在臉上,眼里。 只有她,靜靜坐著,目光清冷如水,一出手,就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清宇眼光確實不錯,選了她為弟子! 她也很喜歡這樣的女子。 沐云嘉看到了瑤華公主眸子里的贊賞,面色蒼白,她剛才被孫偉光駁的啞口無言,出風(fēng)頭不成,反出了丑,沐雨棠怎么會這么好命,一出頭,就得了公主的喜歡? 她心情郁悶至極,眼睛里盈滿了淚水,滴滴欲泣,直到宴會結(jié)束,還傷心的沒回過神。 見瑤華公主并未當(dāng)眾表揚沐雨棠,也沒留沐雨棠在公主府說話什么的,沐云嘉心里好受許多,和沐雨棠同坐一輛馬車回沐國公府。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馬車走的有些慢,沐雨棠百無聊賴,掀著車簾向外望,一道溫柔的呼喚突然響起:“雨棠!” 嬌弱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沐雨棠不解的抬頭望去,看到一名身穿香妃色羅裙的女子,女子年方二八,容顏美麗,身材高挑,只是,小臉有些蒼白,眉目間透著淡淡的病態(tài),正是蘇逸軒一母同胞的親meimei,也就是沐雨棠的表姐蘇碧瑩。 “表姐!”蘇碧瑩小時得了一場大病,從此身體極是畏冷,一年四季只在夏天出來走走,春,秋,冬三季,她幾乎足不出戶,京城里的宴會也很少參加。 她常年悶在府里,朋友極少,原主沐雨棠也天天住在落雨閣,寡言少語,這兩個同樣孤單的人關(guān)系很不錯,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我剛才還說要去沐國公府,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你!”蘇碧瑩走上前來,美麗的小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 沐雨棠跳下馬車,望了望湛藍(lán)天空里的大太陽:“表姐,你怎么站在這里?”蘇碧瑩身體弱,雖然有丫鬟在一旁打傘,但她在這么烈的太陽底下站久了,也會暈倒。 “你不是喜歡吃臨江樓的香酥糕么,我準(zhǔn)備買些帶去給你!”蘇碧瑩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很貼心。 沐雨棠猛然想起,原主是挺喜歡吃香酥糕,蘇碧瑩每次去沐國公府,都少不了一盒香酥糕!可她卻不知道,香酥糕是臨江樓的招牌,賣的極火,來買的人,要排隊等候。 “咳咳咳!”蘇碧瑩以絲帕捂著嘴巴輕輕咳嗽,蒼白的小臉浮上一層不正常的紅暈。 “表姐,你怎么了?”沐雨棠輕拍著蘇碧瑩的后背,隔著薄薄的衣服她能感覺到,手下的這具身體,很瘦很弱。 “沒事……”蘇碧瑩的聲音非常虛弱,劇烈的咳嗽怎么止都止不住。 “小姐可能是曬的久了,身體受不住?!碧K碧瑩的大丫鬟初一上前解釋,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 “我沒事的!”蘇碧瑩輕輕笑笑,示意自己無礙。 沐雨棠望著她蒼白的小臉,輕輕嘆息,她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想這么早就回府,可她身體虛弱,不能在外久留:“表姐,我好久沒去你家了,能不能去你家做做客!” “好啊,我求之不得!”蘇碧瑩眼睛里縈繞著笑意,她難得與沐雨棠相聚,不愿早回去,沐雨棠愿意去蘇將軍府,她自然不必再在外久留。 蘇將軍府恢宏大氣,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應(yīng)有盡有,景致美麗既有文官府邸的精致儒雅,又不失武官府邸的凌厲大氣。 沐雨棠邊與蘇碧瑩聊天,邊觀賞府內(nèi)景致,原主很少來蘇將軍府,她對這里也不熟悉,相比沐國公府的雅致,她覺得還是蘇將軍府的凌厲、大氣更順眼些…… 突然,不遠(yuǎn)處的岔路上閃過兩道高大的背影,其中一人,背影有些熟悉,沐雨棠美眸瞇了瞇,漫不經(jīng)心道:“府上來客人了啊?” 一名丫鬟向岔路上望了望,看到了被下人引進客廳的那兩名男子,笑著答道:“回表小姐,是定國侯和他的公子,前來拜訪將軍!” 定國侯的公子?不就是那個毀容的孫偉光,在瑤華公主面前都敢囂張跋扈,膽大包天的不可一世,他來蘇將軍府,絕不會有什么好事。 “表姐,咱們?nèi)ニ吝吂涔浒?,那里的風(fēng)帶著水汽,清涼不傷身,還能吹散熱氣!”沐雨棠笑意盈盈的建議著,蘇將軍府的會客廳,距離水塘不遠(yuǎn),她們站在水塘邊,說不定能探聽到客廳的動靜。 “好!”蘇碧瑩在蘇將軍府長了十幾年,府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在哪里都一樣,雨棠喜歡水塘,她就陪她去。 水塘邊清風(fēng)陣陣,涼風(fēng)習(xí)習(xí),沐雨棠沒有坐在涼亭里吹微風(fēng),而是走在綠樹成蔭的石路上,悄悄接近客廳,一陣若有似無的談話聲徐徐傳入耳中。 “蘇將軍,令尊曾為犬子和令愛訂下婚事,事隔十六年,犬子,令愛都已長大成人,可以男婚女嫁!”低沉的男聲傲然且霸氣。 沐雨棠知道這是定國公的,心中暗自腹誹,難怪孫偉光那么囂張,都是和他爹學(xué)的。 身旁的蘇碧瑩也聽到了這句話,腳步猛然頓下,臉頰上浮現(xiàn)的不是羞澀紅暈,而是茫然不知。 表姐不知道這個婚約!這是怎么回事?沐雨棠悄悄往旁邊移了移,清冷的目光透過一側(cè)的窗子,看向客廳。 蘇將軍坐在主座上,身穿藏藍(lán)色戎裝,英武不凡,冷冷看著定國公:“我爹為碧瑩訂婚事了?我這做兒子的怎么不知道?” 定國公是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著一襲月白錦袍,唇上留著兩撇胡須,眸子里精光閃爍:“許是令尊當(dāng)年走的急,還沒來得及說明!” 蘇長靖瞟一眼嚴(yán)重毀容,卻滿目傲然的孫偉光,心里皺起眉頭,碧瑩體弱多病,他也不想給她找多高門弟的婆家,夫君長的難看些沒關(guān)系,沒本事也沒關(guān)系,能疼愛碧瑩,關(guān)懷碧瑩,他就能放心將女兒交給他。 面前這名晚輩,明顯是個脾氣不好又眼高于頂?shù)娜?,別說他毀了容,變成了這副模樣,就算他風(fēng)度翩翩,是青龍國第一美男子,他也絕不會將女兒嫁他。 “父親的性子和順,不喜乾綱獨斷,事關(guān)碧瑩的終身大事,他定會與本將軍商量,絕不會擅做主張,定國公之言,本將軍不敢茍同?!?/br> 蘇長靖的斷然拒絕聽得孫偉光目光一寒,大手一握,就要動手,定國公伸手拉住了他,呵呵笑著,拿出一塊玉佩遞了過去:“這是當(dāng)年我與令尊交換的信物,還請?zhí)K將軍過目!” 蘇長靖利眸一凝,伸手接過了玉佩,玉佩是淺綠色的,玉質(zhì)剔透,價值不菲,正面雕刻著一簇蘭花,飄逸,精致! “我聽聞祖父最寶貝的玉佩共有四塊,分別雕刻梅蘭竹菊,祖父過世時,父親想給他做陪葬,卻怎么都沒尋到那塊雕刻了蘭花的,想不到在這位定國公手里!”蘇碧瑩湊在沐雨棠耳邊小聲嘀咕,眼睛里滿是疑惑,祖父瞞著家人給她定了婚事?怎么聽都不對勁。 沐雨棠蹙蹙眉,人最寶貝的東西,都是從不離身的,非特殊原因,絕不會輕易送人,就算蘇外公想為表姐定婚,完全可以拿別的東西做信物,用他最喜歡的玉佩,總顯得刻意了些,就像是唯恐別人不知道這是他定下的婚事一樣。 蘇長靖細(xì)細(xì)摩挲著小巧的玉佩,感受著那熟悉的光滑觸感,目光幽深,這確實是父親的玉佩: “家父過世時,定國公還沒有離京赴任,那時為何不拿出信物述說此事?就算定國公悲傷難過,一時忘記,這么多年進京述職,就沒空向本將軍提一提?” 突然間的就拿著信物前來提親,他著實吃驚不小。 定國侯輕輕一嘆,滿目傷感:“本侯以為令尊已經(jīng)將事情告知了蘇將軍,故而沒有提醒?!碧K老先生和蘇長靖是親生父子,父子間做事沒有通氣,關(guān)他定國侯什么事。 定國侯巧妙一句,駁回了蘇長靖的所有理由,蘇長靖望著那晶瑩剔透的玉佩,一雙眸子微微瞇起:“請問定國公,與父親定下婚約的日期是哪年哪月哪日?” 定國公輕捋胡須,呵呵笑著,對答如流:“天元三十年的三月十七日,可憐令尊到了第二天就與世長辭,甚至都沒來得及告訴你們這件喜事?!?/br> 望著定國公眼睛里的悲傷、哀嘆,蘇長靖沉穩(wěn)的俊顏冷若冰霜:“事隔十六年,定國公記的可真清楚,可是定國公,撒謊也請你想個合適的理由,我父親過世前,一直在為宸王造反一事喊冤,忙的夜不能寢,頭發(fā)全白,還有空閑與你定碧瑩的婚約?” 沐雨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宸王是造反的反賊,蘇外公居然為他喊冤?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定國公聽聞他的話,面色陰沉下來:“蘇將軍,宸王造反是先帝所判,鐵證如山,你居然還在為他喊冤,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定國侯,咱們談?wù)摰氖潜态摰幕槭?,本將軍不過說了些父親做過的事情,又沒說宸王是冤枉的,你何必那么緊張?”蘇將軍沉穩(wěn)的言詞一字一頓,暗帶凌厲,聽的定國侯面色微變。 孫偉光見狀,上前一步,皺著眉頭道:“蘇將軍,咱們就不要再拐彎抹角了,直說吧,您嫁不嫁女兒?” 蘇將軍薄唇輕啟,慎重而堅定的吐出兩個字:“不嫁!” 孫偉光聞言,沒有震怒,不屑的嗤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道:“聽聞貴府千金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病美人,本公子也不怎么感興趣,可咱們兩家的婚約擺在這里,若是蘇將軍不守諾言,豈不是讓人恥笑?不如這樣,將您的外甥女沐雨棠嫁我,咱們兩家的婚約,也算完成了?!?/br> “混賬?!碧K將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凌厲的氣勢迫人心弦:“雨棠有父有母,本將軍豈能擅自插手她的婚事?況且,就孫公子這樣的人才,我們蘇家和雨棠都消受不起,兩位請回,恕不遠(yuǎn)送!” 強勢的下了逐客令,毫無商量的余地,沐雨棠忍不住暗暗贊嘆,真是強悍,這樣真心為子女的長輩,最值得人尊敬。 定國公一張臉?biāo)查g黑的能滴出墨汁來,他放低姿態(tài)求娶,蘇長靖居然半點面子都不給,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蘇長靖,婚約是蘇老先生親自定下,你拒婚是陷蘇老先生于不義,你想讓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嗎?” 言詞鑿鑿的犀利話語,聽的蘇長靖緊緊皺起眉頭,父親一世清名,他絕不能讓他老人家死后名聲毀于一旦,但是,他更不想犧牲碧瑩,她體弱多病,已經(jīng)夠苦了,再嫁個這樣的夫君,日子要怎么過? “如果舅舅答應(yīng)了你們的求娶,外公才會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定國公父子囂張跋扈,將蘇長靖逼往絕路。 父親的清名,女兒的幸福,他難以決擇,他是個孝順的兒子,稱職的父親,沐雨棠不忍再看他為難,大步走進了客廳,冷冷望著定國公父子: “你們根本就不是真心求娶,表姐嫁過去也得不到善待,舅舅只是下了逐客令,沒將你們亂棍打出去,已經(jīng)很客氣了。” 陽光下的女子,一身水藍(lán)側(cè)風(fēng)而立,絕美至極的面容宛若蒙了一層千年寒冰,冷寒至極,高貴清新的氣勢透著凌厲。 定國公的面色陰沉的可怕:“你怎知我們沒有誠心?”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也敢跑出來指責(zé)他。 沐雨棠冷冷一笑:“如果你們真有誠心,孫公子就不會在公主的壽宴上言詞鑿鑿的說要娶我?定國侯,別告訴我們,來將軍之前,孫公子都不知道他和表姐的婚約?” 定國侯聞言,狠狠瞪了孫偉光一眼,這個兒子,就知道給他惹事,蘇家的婚約,他們絕不能放棄:“他是一時酒醉,口出狂言,怎能當(dāng)真?” 孫偉光踏進公主府宴會廳時,清清醒醒,囂張跋扈的不得了,酒醉?真會找理由! 沐雨棠嘴角彎起嘲諷的笑:“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定國公怎知他說的不是真心話?就算他是醉了酒,在胡言亂語,那您可聽到他剛才說了什么?不娶表姐,改娶我,他現(xiàn)在可是完全清醒著,沒醉吧,這是一個有誠心的人說的話嗎?” 定國侯被嗆的啞口無言,面色陰沉著,斜瞟了孫偉光一眼,都是這個混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蘇家的婚事還沒落定,他就急著招惹其他女子。 孫偉光大大的怪眼睛里精光四射,他知道沐雨棠是蘇長靖的外甥女,卻沒想到她會在今天來蘇府,還碰巧遇到他和父親求娶蘇碧瑩,更沒料到,她牙尖嘴利,將他這一向厲害的父親都說的啞口無言了。 呵呵,這樣的人,才配做他的玩物,放到家里,狠狠折磨,絕對其樂無窮。 蘇長靖面色陰沉:“定國公,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拒絕婚事毀了父親清名,可你們是怎么做的?明里逼著本將軍嫁女兒,暗里求娶本將軍的外甥女,一夫同天娶兩名正妻,你們這副做派很光彩?你們的誠意很足?就不怕傳揚出去,京城的百姓們笑掉大牙?” 定國侯緊緊皺起眉頭,舒長靖在嘲諷他沒有誠心,不自量力,事實如此,他無言多說,都是那個臭小子壞了好事,他們理虧在先,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理由脅迫蘇長靖,再留下去,也只會受辱,大氣的站起身道:“本侯有些累了,改日再來拜訪,告辭!” “不送!”蘇將軍薄唇輕啟,面無表情的冷冷吐出兩個字,看也沒看走出客廳的兩人一眼。 走在路上,孫偉光見四下無人,忍不住問道:“爹,這婚約,就這么算了?” “當(dāng)然不會。”定國侯微瞇的眼睛里閃過算計的精光:“咱們回去好好合計合計,務(wù)必逼迫蘇長靖將女兒嫁了!” 他那女兒雖然是個病美人,卻是個很不錯的棋子,絕不能輕易放棄! “嗯!”孫偉光淡淡答應(yīng)一聲,美人近在眼前,他也不想放手,回頭看向客廳里的沐雨棠,怪眼睛里,精光閃爍,娶了蘇碧瑩,離納沐雨棠也就不遠(yuǎn)了。 “雨棠,那個孫偉光的求娶,你沒答應(yīng)吧?”蘇碧瑩走進客廳,嬌美的聲音輕輕柔柔,眸子里滿是擔(dān)憂。 沐雨棠輕輕一笑:“表姐放心,我又不是沒有眼睛的人,豈會答應(yīng)他!” “那就好!”蘇碧瑩松了口氣,看向蘇長靖:“爹,這婚約到底是真是假?” 望著女兒蒼白的小臉,蘇長靖眸子里的銳利緩和許多:“十六年前,定國侯的風(fēng)評就不怎么好,我了解你祖父,他是絕不會和定國侯這種人結(jié)親,那婚約一定是假造的,孫偉光雖然沒怎么說話,為父卻能看出,他性子傲,脾氣暴,不是能托付終身的良人,爹不會讓你嫁給他。” “可他們一口咬定那是祖父的意思,這次不能得逞,還會來第二次,第三次……”蘇碧瑩很討厭孫偉光,不是因為他面容丑陋,而是他們的行事做風(fēng),唯我獨尊,強迫別人,讓人根本就喜歡不起來。 蘇長靖輕輕拍拍蘇碧瑩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煩惱,雨棠難得來府上,你們好好聊聊!” 說到沐雨棠,蘇長靖贊賞的目光微微疑惑,若非親眼看到沐雨棠辯駁定國侯,他還真不敢相信那個性子內(nèi)向,不愛言語的小女孩會變的這么伶牙俐齒。 他的meimei是個聰慧的女子,meimei的女兒自然也是聰慧的,年齡小,性子內(nèi)向些,這漸漸長大了,人也變聰明了,很像meimei啊。 不過,雨棠比meimei能言善辯! 能言善辯了好,遇到不講理的人,不會吃虧! 蘇長靖回書房想計策,沐雨棠和蘇碧瑩聊了一個多時辰,直到蘇碧瑩撐不住昏昏欲睡,沐雨棠方才告辭離開。 心里,腦海里思索的,都是蘇府和定國公府的婚約,定國公拿著蘇外公的玉佩,硬說是兩位晚輩的定情信物,蘇外公已死,謊話隨他怎么說,想要推掉這門婚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大小姐,老爺請您去客廳!”脆生生的稟報聲響在耳邊,沐雨棠驀然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回到了沐國公府,正站在光潔的青石路上,不自然的眨眨眼睛,漫不經(jīng)心道:“可說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