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荔枝清香(H合集)、無敵桃花命、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昆侖仙家學(xué)院[綜神話]、異世之生存、[紅樓]賈大法師、巨星的彪悍媳婦、再婚、夫妻本是同林鳥、棒打皇帝老大:騙來的老婆不好惹
孫偉光微瞇了眼瞳,淡淡掃視著沐國公府的主人們,陰毒目光攝人心魄,所過之處,庶女沐紫妍,沐紫玲,李姨娘幾人無不驚恐的低垂了頭,身體輕輕顫抖著,不敢與他對視。 孫偉光很滿意她們的反應(yīng),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目空一切的狂傲:“你們狀告我意圖殺人,可有證據(jù)?” 沐雨棠瞟一眼瑟瑟發(fā)抖的沐紫妍等人,被嚇成這樣,估計也說不出什么了,她也沒指望她們能幫上忙,她會親自對付孫偉光:“這十名殺手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整個沐國公府,也只有沐雨棠敢和他做對,既然她有閑情逸致,他就陪她玩上一局! 孫偉光瞟一眼死亡的黑衣人,非常惋惜的搖搖頭:“死尸又不會開口說話,如何指證我?那個趙捕頭也真是,能殺他們,肯定也能抓他們?為什么就不留個活口呢?” 幸災(zāi)樂禍的話語毫不情的嘲諷著趙捕頭的無能,也間接諷刺沐雨棠不會找證據(jù)。 沐雨棠不急不惱,瞟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因為那些殺手實在太無能了,武功差的,當場斃命,武功高些的,趙捕頭要抓了,他們見官差越來越多,逃離無望,揮劍自盡了!” 輕飄飄的話,聽得趙捕頭很是舒心,那些刺客們突然間的撤劍被殺,確實很像是絕望之下的主動自盡。 孫偉光聽了,面色微微一僵,殺手們武功差,就是暗嘲他沒有眼光,挑了些沒用的刺客去殺他們,沐雨棠拐彎抹角的嘲諷他,是讓他發(fā)怒,自露破綻,他絕不會如她所愿: “沐大小姐一口咬定殺手們是本公子派去的,那么請問,是他們臉上寫幕后主謀的名字了,還是身上有我孫偉光特有的某個標記?” 孫偉光狡猾如狐,篤定殺手們身上找不出證據(jù),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質(zhì)問,只可惜,沐雨棠是有證據(jù)的: “殺手們臉上、身上沒有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標記,但是,仵作們驗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們腿上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那不是傷痕而是一種毒蟲的咬痕,那種毒蟲,只生長在漠北苦寒之地,殺手們是漠北人,現(xiàn)在的京城,也只有孫公子,定國侯是從漠北而來?!?/br> 殺手們的身份被點破,孫偉光目光一沉,凝了眸子望向沐雨棠,沉聲道:“漠北是青龍國的國土,誰都可以去,殺手們身上有漠北毒蟲的咬痕,未必就是本公子的人,說不定他們是某個殺手組織的人,在漠北執(zhí)行任務(wù)時呆過一段時間……” 沐雨棠冷冷一笑,伸手掀起尸體們身上的白布,一條條染滿了疤痕的腿毫無遺漏的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那種毒蟲只在夏季出沒,春、秋、冬三季蜇伏于xue,殺手們的疤痕新舊不同,最早的有五六年,最新的是半個月前,日期相差甚遠,他們不可能那么湊巧,每年夏季都去漠北執(zhí)行命令,應(yīng)該是在那里居住了五六年。” “算算時間,半個月前,定國侯剛從漠北動身來京,那些黑衣殺手也非常湊巧的跟來了,如果他們不是孫公子的手下,一定是定國侯的敵人,定國侯鎮(zhèn)守漠北十幾年,每年進京述職,都說漠北被他治理的國泰民安,他巡視漠北,受到諸多百姓愛戴,怎會連這潛藏了五六年的殺手們都沒發(fā)現(xiàn)?” 圍觀的眾人輕輕點頭,沐大小姐言之有理,定國侯每月都盡心盡責(zé)的巡視漠北,可這群囂張的殺手們在他眼皮子底下暗藏了五、六年,他都沒發(fā)現(xiàn),能力可見一斑。 孫偉光面色鐵青,黑衣刺客暗殺朝廷沐國公,如果他不承認他們是他帶來的,那他們就成了朝廷的敵對勢力,他們潛在漠北多年,他的父親毫無察覺,是犯了失職罪,輕則貶官,重則責(zé)令卸甲歸田,這兩種結(jié)果他都很討厭! 沐雨棠彎著繞著,將他趕進圈套里,逼著他做選擇,真是聰明又可惡,他也不是蠢人,自然選擇對他打擊、傷害最小的那個:“黑衣刺客是本公子派去的又如何?你們一家活的好好的,毫發(fā)無傷,難道還想治本公子死罪不成?”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那十名刺客險些要了人家一家老小的命,他這幕后主謀被揪出來,不道歉也就罷了,還洋洋得意的反質(zhì)問人家受害者,真是囂張到無法無天了。 失職罪是個不小的罪名,若是扣到定國侯身上,絕對會重罰,孫偉光沒有官職在身,犯了錯,只要不出大差子,就不會罰的太重,他非常聰明的說出了真相,將責(zé)任扛到了自己身上,摘清了定國侯,但是,想逃脫罪名,可沒那么容易: “就算我們好好的,你也起了殺人之心,按罪當坐牢二十年,面壁思過!” 孫偉光不屑的嗤笑一聲,傲然道:“我只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并沒有真想殺你們,不然,你以為你們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 他給那十名刺客下的命令是打殘沐雨棠,他們怎么會牽連到了沐國公府其他人?還將事情鬧的人盡皆知,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就算他們還活著,他也要把他們亂劍砍死了。 “十名頂尖高手在沐國公府見人就殺,招招狠毒,也叫開玩笑?” 沐雨棠瞟一眼孫偉光,看向圍觀的眾人:“我們沐國公府被大火燒的滿目瘡痍,那一地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想像到昨晚那殘酷的燒殺搶掠,體會到他們刺殺時的驚心動魄……” 眾人聞言,無不沉下眼瞼,他們聽聞了昨晚之事,特意跑去了沐國公府外觀看,府里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被燒的面目全非,那可是沐國公府啊,朝廷命官的府邸,在天子眼前,被欺負的這么慘,幕后主謀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京兆府楊大人也十分動容,他雖然沒去沐國公府,但從趙捕頭和官差們的稟報中,他知道沐國公府被毀的悲慘至極,不治孫偉光的重罪,不足以平民憤。 ‘啪’的一聲,拍下驚堂木,厲聲宣判:“人證、物證俱在,孫偉光也已承認刺客們是他所派,雖然沐國公府的諸位主人都沒有傷亡,但他有傷人之心,且手段殘酷、惡劣,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坐牢面壁二十年,以儆效尤!” 楊大人鏗鏘有力的判詞說完,人群響起一陣歡呼,望著孫偉光猙獰的面容,喜不自禁,這個囂張跋扈的家伙,終于給關(guān)進大牢,不再禍害京城百姓了,老天開眼吶。 孫偉光面色鐵青,猛的抬頭看向沐振,悄悄暗示:“沐國公希望看到本公子被關(guān)大牢?”他是沐國公府的男主人,只要他說不追究此事,案件可以撤銷,自己也不必再受牢獄之災(zāi)。 沐振望著孫偉光,勾唇冷笑,眸子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犯錯受罰,天經(jīng)地義,二十年一晃眼就會過去,孫公子不必急躁!” 明著說要對付雨棠,實際上是想要自己全家性命,卑鄙無恥,陰險毒辣的無恥小人,關(guān)進大牢,是他罪有應(yīng)得,自己才不會幫他求情。 就算他惱羞成怒咬出自己,以他對沐國公府的重創(chuàng),別人也會以為他是狗急跳墻了,胡亂攀咬,沒人會相信他的話,自己也沒什么可顧及的。 沐雨棠望著天空,眨眨眼睛,只是判了二十年面壁啊,輕了些,早知如此,她就讓雪衣衛(wèi)們將沐國公府那些渣人弄傷或弄殘兩個,給孫偉光加重刑罰,判他個無期,讓他老死在大牢里,終身不見天日。 京兆府楊大人拍的一拍驚堂木,靜止了眾人的喧嘩,沉聲道:“來人,押孫偉光進大牢!” “是!”兩名官差走上前來,就要押走孫偉光,冷不防,一道混厚的男聲傳了過來:“慢著!” 圍觀的眾人自動分向兩邊,中間小道上現(xiàn)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目光冷銳,面容嚴肅,嘴唇緊抿著,唇上的兩撇胡須更顯威嚴、莊重,正是進京述職的定國侯。 他沉著前行,每走一步都擲地有聲,手中高舉著一塊金色的圓牌,上面雕刻的那個大大的金色‘免’字,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免死金牌! 楊大人,沐振以及官差們看到金牌,面色一變,快速跪了下去,呼聲震天:“吾皇萬歲萬萬歲!” 沐雨棠緊緊皺起眉頭,定國侯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免死金牌代表著皇權(quán),定國侯拿著它前來,估計孫偉光又要逍遙法外了。 定國侯獨立于人群,望著跪倒在四周的密密百姓,一種凌駕于眾人之上的清傲之氣油然而生,傲然道:“見金牌,如見皇上,今天本侯持金牌免去孫偉光的刑罰,楊大人意下如何?” 金牌代表著皇帝的命令,楊大人哪敢說什么反對的話,垂首回道:“微臣謹尊圣命!” 定國侯滿意的點點頭,收回金牌,瞟一眼那滿地百姓,沉聲命令道:“都起來吧!” 眾人紛紛道謝站起,輕輕吐出胸中的濁氣,悄悄望望狂妄的孫偉光,暗暗嘆氣,這無法無天的渣沒關(guān)進大牢,肯定又要禍害人。 孫偉光不在乎眾人對他的評價,看法,他陰冷的目光凝望著沐雨棠,嘴角勾起一抹殘妄的笑: 他那么囂張,那么無法無天,在京兆府大堂被判了重罪,卻因父親的一張免死金牌而安然無恙,她費盡心機找到的證據(jù)沒派上半點用場,氣了吧?惱了吧?憤怒了吧? 嘖嘖,他最懂得憐香惜玉了,出了京兆府大堂,他一定給沐雨棠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讓她知道,忤逆他的下場,她承受不起。 沐雨棠望到了他陰毒的目光,皺皺眉,他肯定沒安好心,但是,她不會乖乖等著別人來欺負,轉(zhuǎn)身面向眾人,清冷的聲音在大堂里緩緩響起: “定國侯心疼兒子,用免死金牌救下他,我們沒有意見,我想向各位說的是,我們沐國公府的人經(jīng)歷了昨晚的慘事,都很惜命,無論做什么事都會小心翼翼,絕不會自盡,更不會不小心意外身亡,如果哪天,我們以某種離奇、不可思議的方式出事或死亡了,那一定是孫偉光下的毒手!”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孫偉光心狠手辣,觸犯青龍國律法,按罪當關(guān)進大牢,定國侯以免死金牌救他,是在以權(quán)謀私,人家苦主有冤無處申,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偏那孫偉光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無罪釋放后,不會吸取教訓(xùn),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而是會狠狠教訓(xùn)狀告他的人報仇雪恨,以他那陰險毒辣的手段,沐國公一家老小,性命堪憂。 沐大小姐的擔(dān)憂,怕是快要實現(xiàn)了。 眾人指責(zé)的目光紛紛望來,定國侯面色陰沉,好個沐雨棠,放話給京城百姓,讓他們監(jiān)督沐國公府的安危,就算沐國公府的人自己出的事,別人也會算到他們父子頭上,如此一來,他們不但不能對沐國公府的人下手,還要格外留意他們的安全,真是聰明的算計。 定國侯心中惱怒,嘴角卻輕輕揚起,扯出一絲微笑:“沐大小姐多心了,回府后,老夫定會嚴加管教,絕不許他再欺負沐國公府的人?!?/br> “如此甚好,還望定國侯多加用心,不然,孫公子看準空隙溜出府,闖下彌天大禍,又要定國侯的免死金牌來救,苦主不敢有怨言,百姓們也會看不過眼,怨聲震天,萬一傳到皇上那里,定國侯未必還能保得下他。” 漫不經(jīng)心的話帶著嚴厲的教訓(xùn),聽著定國侯面色鐵青,沐雨棠是在嘲諷他,仗著有免死金牌,縱容自己的兒子胡作非為,惹惱了她,她就要告到皇上面前,讓他們父子討不到好處。 如果沐雨棠只是沐國公府的千金,定國侯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可她是蕭清宇的弟子,又聰明伶俐無幾人能及,他不得不重視她這個對手。 免死金牌雖是皇上親賜,卻不能頻繁使用,尤其是用來給親生兒子免罪,會讓人鄙視,用的次數(shù)多了,民怨深積,皇上一氣之下,收回金牌,他們可就得不償失。 先穩(wěn)住沐雨棠,定下民心,再做計較! 定國侯放低姿態(tài)道:“沐大小姐所言極是,孫某受教了!” 沐雨棠望著孫偉光鐵青的臉,緊握的拳,挑挑眉,他暫時不會再找她的麻煩,至少在明面上不會與她過不去,至于暗中的手段,比較難說。 陽光下的沐雨棠美麗、寧靜,漆黑的眼瞳里卻帶著懾人的凌厲與寒冰,看的陳靜緊緊皺起眉頭,沐雨棠三言兩語就將高高在上的定國侯扳成劣勢,踩在腳下,爭斗中穩(wěn)占上風(fēng),真是聰明又厲害,這樣的她,是自己的勁敵,自己如果算計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仔細再仔細,絕不可大意。 “案情已畢,退堂!”京兆府楊大人望望安靜的大堂,高喊一聲,就要拍下驚堂木,一道凌厲的男聲突然響起:“等等!” 眾人轉(zhuǎn)身,看到身穿戎裝的蘇長靖在蘇逸軒的陪同下大步走了進來,英武的面容冷酷,嚴肅,帶著沙場之人特有的肅殺之氣,不怒自威。 案子已經(jīng)審?fù)炅?,蘇長靖來這里做什么?給外甥女沐雨棠撐腰,也太晚了點! 眾目睽睽下,蘇長靖銳利的目光輕掃過滿目疑惑的定國侯,沐振,楊大人,落在了圍觀的眾人身上,緩緩開口:“眾所周知,十六年前,我父親為小女碧瑩和定國侯的嫡長子孫偉光定下婚約,孫公子的言談舉止,性格學(xué)識,諸位都已清楚,蘇某今日前來,是想當著各位的面,為碧瑩和孫偉光解除婚約!” 鏗鏘有力的話像一道驚雷炸了下來,驚的眾人半天動彈不得,京兆府剛剛審?fù)陮O偉光血洗沐國公府一案,蘇將軍又送來一樁退婚案,這孫偉光進京不過兩三天,犯下的事情還真不少。 定國侯面色鐵青,偉光剛剛安然無恙,蘇長靖居然來橫插一腳,他那病鬼女兒有大用處,絕不能讓他退婚,瞪著蘇長靖,怒道:“蘇將軍,你這么做,是言而無信,毀了蘇老先生一世英名!” “毀婚的是我蘇長靖,請定國侯不要侮辱我的父親!”蘇長靖冷冷望著定國侯,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拿父親的清名威脅自己,不知所謂:“父親疼愛孫女,為碧瑩訂下婚事,如果孫公子性子好,能給碧瑩幸福,我絕對不會嫌棄孫公子的殘疾相貌?!?/br> “可是定國侯請看看,你兒子來京這些天都干了什么?在壽宴上目空一切的詛咒公主,求娶被拒,就要殺人全家,對方還是朝廷重臣沐國公,你這做父親的,不但不教訓(xùn)犯大錯的兒子,還拿免死金牌,幫他逃脫罪名,你們這樣的人家,讓我怎么放心將女兒嫁過去?” 經(jīng)他這一提醒,眾人想起,蘇家千金貌美如花,嫁給孫偉光這個面目丑陋的毀容男,真真是可惜了。 況且,她體弱多病,需要細心照顧,孫偉光是個陰險毒辣的小人,根本不會照顧人,說不定遇到不順心的事,還會打罵蘇小姐發(fā)泄怒氣,到時,人家好好的女兒凄慘死亡,這父子兩人仗著免死金牌,逍遙法外,天理何在? 不怪蘇將軍不愿嫁女兒,實在是不敢嫁啊。 定國侯面色陰沉,蘇長靖的話激起了民憤,百姓們看他們父子的目光都很不善,也很不贊成這門親事,他必須扭轉(zhuǎn)局面:“本侯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成親后偉光會對……” “定國侯,碧瑩的命對我來說,比任何擔(dān)保都重要!”蘇長靖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定國侯的話。 孫偉光那毒辣的性子,是從小養(yǎng)成的,已經(jīng)定了型,不可能再改變,定國侯從進大堂到現(xiàn)在,一直在幫兒子說好話,就沒聽他訓(xùn)斥過兒子半句,管教兒子?也只是說說而已! 成親后,孫偉光還是會我行我素,等見到蘇大小姐的尸體時,后悔也晚了! 見眾人嘲諷的目光紛紛望來,定國侯臉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看來,蘇將軍覺得自己父親眼光不好,冒著被人指責(zé)不孝的罪名,也要退婚!” “十六年前,令公子不過二歲,父親見他聰明可愛,方才將小女許配,我相信,如果父親知道孫公子長大后是這副性格脾氣,當初根本就不會定下這門親事!” 自己不會養(yǎng)兒子,把兒子教成了囂張跋扈的陰險小人,還怪別人眼光差! 蘇長靖毫不客氣的指責(zé),氣的定國侯手臂顫抖:“你……” “蘇將軍,和他們說那么多廢話干嘛,直接扔給他兩個字,退婚!”人群里有百姓看不過去了,直接支招,蘇長靖在京城多年,人品好,武功高,修養(yǎng)也好,頗受百姓愛戴。 這定國侯父子,來京沒幾天,做下一堆讓人難以忍受的惡事,讓人看了就討厭,婚約之事,明明是定國侯父子理虧在先,卻強詞奪理,不肯罷休,百姓們都要怒了,紛紛支持蘇長靖:“沒錯,退婚,退婚……” 百姓的高喊震耳欲聾,將定國侯憤怒的指責(zé)淹沒,望著眾人那憤怒的眼神,定國侯知曉事情已成定局,若他不同意退婚,只怕連京兆府的大堂都出不去。 甩手將蘭花玉佩扔給蘇長靖,怒吼一聲:“婚約作罷!” 在百姓們的歡呼雀躍中,他面色鐵青的大步離開京兆府大堂,沉下的眸子里,凝聚著濃烈的暴風(fēng)驟雨,蘇長靖,沐雨棠給他的恥辱,他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案情審?fù)?,百姓散去,蘇長靖和沐雨棠也離開京兆府大堂,并肩走在路上。 陽光下,沐雨棠身姿纖細,容顏美麗,清新高貴的氣質(zhì)更是讓蘇長靖驚覺,她長大了,聰明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笨笨呆呆的小女孩,想到讓他焦頭爛額的婚約,輕輕松松的就解除了,他不由自主的說道:“雨棠,多謝!” 清晨時分,沐雨棠派人給他送了封信,上面詳細說明了退婚的計劃,當時他還納悶,為何將退婚鬧上大堂,出門后才知道,沐國公府被孫偉光血洗了。 “舅舅不必客氣,孫偉光那么囂張跋扈,總盯著沐國公府不放,幫你和表姐,也是在幫我自己,咱們兩家的事情足夠他臭名遠揚,人人避之不及……” 沐雨棠將孫偉光告上大堂,讓蘇長靖趁機退婚,原以為定國侯勢力再大,也大不過皇權(quán),孫偉光做的惡事,足以讓他做牢,卻沒想到他居然有免死金牌,逃過一劫:“表姐身體可好?” “還好,只是一個人在家里嫌悶,想請你去府上做客,又怕你沒時間!”蘇長靖眸子里閃著和藹的笑,就像看蘇碧瑩一樣,滿是關(guān)懷,很舒心,很溫暖。 蘇長靖、蘇逸軒給沐雨棠的感覺是安心,可以像家人那樣信任,比渣爹強了千百倍,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正要說話,眼瞳映入一輛紫檀木的豪華馬車,放眼京城,能坐在這輛馬車上的,只有一個人。 “舅舅,表哥,我該去上課了,改天有空,一定去看表姐……”她有許多疑惑想問他,正準備去雪塵樓尋人,沒想到他居然主動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蘇長靖、蘇逸軒也看到了蕭清宇的馬車,知道他們是師徒,沒再多說什么,輕輕點頭道:“路上小心!” 目送沐雨棠上了蕭清宇的馬車,蘇逸軒眸子里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蕭世子的馬車,不是不讓別人坐么?怎么會讓雨棠上去? 車廂四角擺著四只小巧的木盆,里面堆滿了冰,散著寒氣陣陣,蕭清宇一襲雪衣,坐在車廂里,白玉手指端著茶杯輕品淺酌,畫卷般的容顏,俊美的讓人神暈?zāi)垦?,一旁小桌上小壺里,熱水汩汩冒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