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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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侯咚的一聲放下茶杯,重重嘆了口氣:“還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來到京城,到處惹事,還惹到你妹夫的女兒頭上了,那女娃也是個厲害角色,偉光派出的刺客只為教訓(xùn)她,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刺客們居然把整個沐國公府都給燒了……” 陳將軍利眸一瞇,臉上的神色越發(fā)嚴(yán)肅:“沐雨棠小小年紀(jì),將我meimei那個當(dāng)家主母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她不簡單,沐國公府一事,絕對有蹊蹺!” “本侯也知道有蹊蹺,可那些刺客們?nèi)克劳?,本侯無法知曉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沐國公府的種種慘狀全都顯示與偉光有關(guān),為了保住本侯的官職,偉光不得不擔(dān)下暗沐國公府主人的罪名,臭名遠(yuǎn)揚……” 定國侯面色陰沉,為官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的這么慘,雖然這算計是因?qū)O偉光而起,但他的兒子輸給了別人,就是他的恥辱: “我們吃了大暗虧,蘇長靖也以此為借口,趁機退了婚,你沒進京兆府,沒看到百姓有多動怒,由不得本侯不退婚!” 定國侯為官多年,極懂人心,百姓們向著蘇長靖,并非因為他多得民心,而是他的兒子孫偉光惹了眾怒,百姓們的心自然就偏到蘇長靖身上去了。 “不成器的偉光,壞了大事。”定國侯憤怒的眼眸,咬牙切齒的語氣,恨鐵不成鋼。 “沒了婚約,娶不到蘇碧瑩,就鉗制不了蘇長靖,那大將軍之位,距離我又遠(yuǎn)了幾分!”陳先河重重嘆氣。 軍營里有位統(tǒng)領(lǐng)老將軍,已近花甲之年,準(zhǔn)備卸甲歸田,下一任大將軍的人選有兩個,一個是他陳先河,另一個就是蘇長靖。 蘇長靖在軍中的時間比他長,比他有威信,也比他擅用兵,若是正常提拔,蘇長靖升大將軍的可能性比他大。 他在軍中辛苦十多年,早就看上了大將軍之位,豈能輕易讓給蘇長靖,于是,他讓定國侯趁著進京述職,拿著十六年前無意得來的玉佩前去蘇將軍府提親,只要孫偉光娶了蘇碧瑩,拿蘇碧瑩的性命做威脅,不愁愛護子女的蘇長靖不乖乖聽話,讓出大將軍之位。 哪曾想,孫偉光會膽大包天的血洗沐國公府,讓蘇長靖抓到把柄,順利的退了婚。 定國侯望著他緊皺的眉頭,知道他心中氣惱,站起身,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將軍正在整理幾十年來的軍中事務(wù),最少也要一月后才會辭官,咱們有的是機會扳倒蘇長靖,陳兄何必如此擔(dān)憂?”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蘇長靖jian詐,狡猾,警覺性極高,咱們這次算計他不成功,他肯定心生警惕,再想算計他,難上加難了……” 陳將軍嘆了口氣,心里暗罵孫偉光成事不足,失敗事有余,當(dāng)著人家父親的面,他不能直言指責(zé),只在心中腹誹:“你那公子,怎么會養(yǎng)成了這副性格?” 聽到這近乎質(zhì)問的詢問,定國侯沒有半分羞愧,眸子里還浮現(xiàn)一抹得意,傲然道:“漠北距離京城很遠(yuǎn),世人皆知土地貧瘠,毒物很多,卻不知那里也有繁華城池,我們父子兩人過的風(fēng)聲水起,就像那一方的土皇帝,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偉光的性子不免囂張了些……” 陳將軍皺著眉頭道:“這里是京城,不是漠北,你就沒提醒他要收斂收斂?萬一惹惱了皇上,就算有免死金牌,也照樣誅你九族……” 定國侯呵呵一笑:“陳兄忘記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咱們可是幫過皇上大忙的,立下大功的兄弟們被安排在朝中不同的位置,占據(jù)著朝堂的半壁江山,如果皇上動了其中一個,剩下的兄弟們可是會……呵呵……” 定國侯的話沒有說完,陳先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不但沒舒展開,還皺的越發(fā)緊了:“定國侯,皇帝唯我獨尊,最忌別人的威脅,若你一直報著這個想法,那你離死也就不遠(yuǎn)了,你兒子謀害朝廷命官,犯下大錯,皇上就是將他五馬分尸,當(dāng)年的兄弟們也說不出什么!” 以前的定國侯很聰明,做事極有分寸,在漠北十幾年,做慣了土皇帝,就變的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嚴(yán)厲的訓(xùn)斥毫不留情,說的定國侯老臉微紅,不自然的輕咳幾聲:“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我也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偉光在京城囂張,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陳將軍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那敷衍的語氣,明顯是不相信他的話。 定國侯也不氣惱,小心的望了望空蕩蕩的四周,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道:“本侯起程時,接到了皇上的密涵,偉光的所作所為,有些是承了皇上的意,當(dāng)然,也有些是他擅做主張,造成了轟動京城的大案,我回去會好好管教他,讓他別再那么囂張……” 陳將軍聞言,銳利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定國侯離京多年,京城的百官、百姓都對他不了解,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別人都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不會起疑,皇上送他密涵,必有大事交待:“密涵上都寫了什么?” 定國公呵呵一笑,高深莫測:“密涵的具體內(nèi)容是機密,本侯不便透露,不過,可以告訴你,皇上想借我們父子之手來試探皇室里的一位貴人,若是成功了,我們父子又是大功一件……” “哪位貴人?瑤華公主嗎?”陳將軍知道,孫偉光進京第一件事,就是攪和了瑤華公主的壽宴,瑤華公主是皇帝同父異母的meimei,多年寡婦一個,足不出戶的貽養(yǎng)在公主府,他想不出她有什么好試探的。 定國公呵呵笑著打馬虎眼:“等事情成功了,我再與你詳說,現(xiàn)在咱們先集中精力幫你拿下大將軍之位,本侯在漠北坐享榮華,豈能讓陳兄你在京城被人欺壓!” 豪放,傲氣的話聽的陳將軍心情舒暢,隨即又沉了下來,唉聲嘆氣:“傳光娶不到蘇碧瑩,無法鉗制蘇長靖??!” 定國侯非常不贊同的搖搖頭:“蘇長靖的家人又不止蘇碧瑩一個,只是失掉了蘇碧瑩的機會,有什么可嘆息的?本侯派人在暗中盯著,只要發(fā)現(xiàn)蘇府主人們的蹤跡,咱們立刻布置計劃!” 陽光明媚的午后,沐雨棠都會小休片刻,在雪塵樓用過午膳后,她也有些困了,目光閃了閃,躺到了臥房里的大床上。 蕭清宇愛潔,床單、被子每天都換,沐雨棠頭枕著枕頭,聞到了很干凈的陽光味道,身下的被褥軟軟的,很舒適,她昏昏欲睡。 蕭清宇走進臥房時,看到一襲天藍(lán)湘裙的女子躺在寬大的雕花大床上,飄逸的藍(lán)色錦衣傾灑于白色錦褥,美如畫卷,只是,那穿藍(lán)衣的美人躺的太過傾斜,頭朝大床的西南角,腳對大床的東北角,不大的人,生生占了能睡四五個人的大床。 蕭清宇嘴角彎起,緩步走到床前,黑曜石般的眼瞳深深凝望她安然恬靜的睡顏。 沐雨棠察覺到蕭清宇看她,還久久站著不動,心中納悶,他在看什么?怎么不出聲? 心中疑惑著,她長長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眼瞼下的眼珠也轉(zhuǎn)了兩轉(zhuǎn)。 蕭清宇深邃的眼瞳里閃過一抹清笑,聲音淡淡:“我也要午休,你睡里側(cè),還是睡外側(cè)?” 沐雨棠閉著眼睛,故意含糊不清的道:“我要睡整張床,你去別處午休吧!” 蕭清宇蹙蹙眉:“我不習(xí)慣在別處午休!” 頗顯不悅的聲音聽的沐雨棠再次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瞼下的眼珠,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她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她可以趁機提自己的要求了:“你讓人抬張床塌到書房里,我去哪里午休!” 雪塵樓只有一間臥房,沐雨棠每天膳后,都找不到午休的地方,如果困的厲害了,就在雪塵樓里打地鋪,雖然只有兩三刻鐘,但鋪著褥子躺在堅硬的地面上,也很不舒服。 她曾委婉的向蕭清宇提過,給她在書房安個小床塌午休,可蕭清宇居然不同意,無奈之下,她只好出此下策,占了蕭清宇的床,逼他給她安床塌。 “書房是處理公事的地方,我不喜歡放床塌!” 蕭清宇沒松口,沐雨棠挑挑眉,書房不能放軟塌,那臥房總能放,雖然她非常不想和蕭清宇共住一室,但只是午休兩三刻,還是在相隔較遠(yuǎn)的不同軟塌上,也勉強湊和:“那你在這臥房的窗邊幫我安一張……” “不行!”蕭清宇想也沒想,嚴(yán)詞拒絕:“我不喜歡一間臥房放多張床塌……” 沐雨棠不由得怒從心來,惡狠狠的扔他一句:“那你打地鋪午休吧,我睡整張床!” 她動動身體,讓自己占的位置更大些,不給蕭清宇半點可乘之機,他不能上床午休,必須去打地鋪,讓他也嘗嘗睡硬地面的滋味,看他給不給安軟塌。 “本世子睡過錦褥,厚毯,也睡過各種虎皮、狼皮,卻從未在人身上睡過,不知人身與錦褥,厚毯,虎狼皮有沒有不同,今天剛好可以試試!” 清潤的聲音響在耳邊,沐雨棠一驚,蕭清宇沒被她折騰的去打地鋪,而是要把她當(dāng)錦褥,睡在她身上! 眼前似有陰影俯下,她心中震驚,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卻見蕭清宇站在床邊,微俯著身體,淡淡望她,黑曜石般的瞳仁里閃爍著清淺的笑意。 蕭清宇不是真的想拿她當(dāng)錦褥,而是在嚇?biāo)袭?dāng)坐起來了,大床有了很多的位置,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上面午休,真是腹黑神! 雪色衣袂飄至眼前,淡淡的青蓮香縈繞鼻尖,是蕭清宇脫了外衣,毫不避諱的躺在了她身側(cè)。 沐雨棠無語望天,蕭清宇在大床上午休,她就要去打地鋪,那堅硬的地面,硌的全身疼,若非必要,她真的不愿意睡地面…… 干凈的陽光味道縈繞鼻尖,她想起,自己剛才好像休息了一刻鐘,再瞇兩眼醒醒神,午休就可以結(jié)束! 纖細(xì)的身體頹然倒于大床上,感受著身下錦褥的柔軟,沐雨棠想再睡會,可又不得不離開,輕輕嘆了口氣,用力閉閉眼睛再睜開,正準(zhǔn)備起身,冷不防蕭清宇翻了個身,高大的身軀將沐雨棠嬌小的身形蓋的密不透風(fēng)。 沐雨棠眼前一片雪白,鼻尖縈繞著滿滿的青蓮香,清清淡淡,極是好聞,可她身上負(fù)著的高大身軀,壓的她險些喘不過氣,說出的話經(jīng)過了這具身軀的阻攔,傳到外面時已微微弱弱,含糊不清:“蕭清宇,你壓到我了……” 蕭清宇不知是睡的太熟了,沒聽到,還是怎的,依舊這樣側(cè)重躺著,一動不動。 沐雨棠雙臂用力向外掙脫,小腦袋也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到處找空隙呼吸,漆黑的眼瞳透過白衣空隙,看到臥房門口走進來一道小小的雪白身影,它迷蒙的大眼睛在看到大床上的情形時,猛然圓瞪,怔忡了兩秒,“嗖!”的一下,竄的無影無蹤。 沐雨棠又氣又好笑,沒義氣的笨笨,對她這現(xiàn)任主人的忠心,遠(yuǎn)不及對它的前任主人,等她推開蕭清宇,一定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它! 右臂掙出蕭清宇的禁錮,沐雨棠目光一寒,揮掌打向他的俊臉,躺下不過兩分鐘,他就睡著了?騙誰呢?就算真的睡著了,就憑他這絕世高手高超的洞察力,敏銳力,他會不知道他壓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裝睡是吧,她就把他英俊的臉打青打腫,讓他再裝! 沐雨棠雖然沒有內(nèi)力,但她傾盡全力的憤怒一掌也帶了極大的力道,打在臉上,絕對紅腫。 凌厲的急風(fēng)迎面刮來,毫不留情,蕭清宇睫毛顫了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瞳里閃著疑惑與不解:“出什么事了?” “拿我當(dāng)了錦褥,你還裝蒜!”沐雨棠瞪著他,美眸憤怒的快要噴火,空閑的左手對著他的要xue揮了過去,古代人之間相互較量,更側(cè)重于xue位,她也試試打xue和打要害有何不同。 她怎么只意識到自己被當(dāng)了錦褥! 蕭清宇對她的回答有些無言,再次抓住她襲來的手腕,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著從未有過的正色:“你放心,我會負(fù)責(zé)!” 他清潤的聲音低低沉沉,凝重的就如宣誓,沐雨棠并未注意,抽回小手,繼續(xù)攻擊:“誰要你負(fù)責(zé)!”她只是想痛打蕭清宇一頓,解解剛才被悶的氣悶! 蕭清宇望著她氣惱的小臉,心中嘆息,她還是沒明白他的真正意思! 如玉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輕揮著,與她過著招,敏銳的耳力聽到空中飄過的微微風(fēng)聲,他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那你想怎樣?不如,我讓你也當(dāng)一次錦褥如何?” 戲謔的聲音縈繞耳邊,沐雨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腰間一緊,眼前一花,她瞬間由下變上,趴伏在蕭清宇身上。 恰在此時,微閉的房門被推開,一襲淺紫色錦衣的蕭天燁推門走了進來:“清宇……” 在看清屋內(nèi)的情景時,他剩下的話哽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大床上,蕭清宇午休時解開了兩顆里衣扣子,露出里面白皙、強健的胸膛,沐雨棠壓在他身上,小臉嫣紅,水眸迷蒙,烏黑的發(fā)有些凌亂,由于剛才的激烈掙扎和打斗,她的衣衫也有些不整,突然間的換到上面,她還沒適應(yīng),小手緊抓了蕭清宇前襟的衣服,那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蕭天燁身形一動,瞬間到了門外,還非常體貼的關(guān)上了房門。 輕微的關(guān)門聲驚醒了沐雨棠,她翻身落到地上,快速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和發(fā)髻,咬牙切齒的狠狠瞪著蕭清宇:“你是故意的吧!” 剛才他們是,女上男下,那曖昧的姿勢,肯定會讓蕭天燁誤以為是她在輕薄蕭清宇,她的清名啊,就這么毀在蕭清宇手里了。 蕭清宇心情不錯,嘴角上揚起愉悅的弧度:“怎么會?只是湊巧了!” “你少狡辯,這世間哪來那么多巧合!”他們剛剛換了位置,蕭天燁就進來了,鬼才相信是巧合:“如果事情傳揚出去,我還怎么來學(xué)院上課?” 如果讓京城千金們知道,她仗著被收為徒,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輕薄蕭世子,她就等著被砸吧。 “天燁做事極有分寸,不會將事情說出去的!” 蕭清宇清潤的安慰聽的沐雨棠更加怒火中燒,知道七皇子不會外傳,才故意算計她,可七皇子知道這件事情了,以后她每次遇到他,都會覺得尷尬…… 沐雨棠咬牙切齒的瞪向蕭清宇,突然發(fā)現(xiàn),她在整理衣服,蕭清宇系完了里衣扣子,慢悠悠的穿著外衫,就像是夫妻親熱曖昧后,各自整裝,然后端端莊莊的出門見人。 沐雨棠扶扶額頭,無語望天,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她和蕭清宇相隔了幾千年,不會有結(jié)果!心緒莫名的有些煩亂:“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府了,明天再來上課!” 望著她落荒而逃般飛奔出去的身影,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浮現(xiàn)一抹清笑:她臉紅了,心里是不是有了他的影子? 沐雨棠是坐蕭清宇馬車來的,也要由他馬車送回府,她心里想著剛才的事情,慢騰騰走到馬車旁,正準(zhǔn)備上車,身后響起一聲貓叫,她回頭一望,小笨笨歡歡樂樂的朝她跑了過來,雪白的毛被風(fēng)吹起,玉雪可愛。 笨笨跑到她面前,朝著她輕搖尾巴,獻媚的叫:“喵!” 男主人將它送給了女主人,女主人每天來雪塵樓上課都帶著它,任它在雪塵樓內(nèi)外各種玩耍,下課后再帶它回去,顯示它是女主人所有。 沐雨棠瞟它一眼,這么小的貓,何必在雪塵樓、沐國公府之間來來回回的折騰,小家伙最向著蕭清宇,還是讓它跟蕭清宇在雪塵樓過吧:“沐國公府被火燒了,一片狼藉,需要大清理,今晚你就住在雪塵樓,等府里修好了,我再帶你回去!” 見沐雨棠抓著車?yán)饩鸵宪?,沒有絲毫帶它走的意思,笨笨悲傷的叫:“喵喵喵!”那一藍(lán)一黃的大眼睛里閃動著水光,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被主人拋棄了,非常之傷心難過。 沐雨棠能對自己的敵人狠下心腸,可對這種又萌又可愛的寵物,狠不下心,尤其是聽著笨笨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悲傷,如果是個孩子,肯定都嚎啕大哭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抱起笨笨,素白小手在它小腦袋上敲了敲,佯怒的訓(xùn)斥:“做我的寵物,就要事事聽我的話,如果以后我和蕭清宇鬧矛盾,你要向著我,不能向著他,知不知道!” “喵!”笨笨歡快的叫著,表示自己知道,漂亮的眼睛高興的瞇成了一條縫。 沐雨棠挑眉捏了捏它毛茸茸的耳朵,答應(yīng)的真爽快,只怕真遇到了事情,它跑的比兔子還快。 沐雨棠心緒有些煩亂,沒讓馬車送到家門口,自己抱著笨笨走了一段路程,方才回到沐國公府,不想,甫一進門,一條大黃狗汪汪的叫著,惡狠狠的朝她撲了過來。 沐雨棠冷笑,大黑狗死了換大黃狗,沐云城的手段真是低等的幾年不變,她能弄死大黑狗,就能殺了大黃狗。 頓下腳步,就欲抬腳踢飛大黃狗,不料,懷中的笨笨喵的一聲竄了出去,雪白的小身體穩(wěn)穩(wěn)落到大黃狗背上,鋒利的爪,尖利的小牙,對著它的后背,又抓又咬。 “汪汪汪!”后背傳來尖銳的疼痛,大黃狗狂性大發(fā),四蹄撲騰著,腦袋也瘋狂的轉(zhuǎn)向后背,想將笨笨抓咬下來,可它腿不能彎,脖子也不夠長,根本夠不到身體又小又靈活的笨笨,急的眼睛都紅了,拼命扭轉(zhuǎn)著,發(fā)瘋般大叫。 狗、貓打在一起,瘋狂的叫聲混和一處,極是震人。 沐雨棠望著這混亂一幕,眸子里滿是震驚,大黃狗轉(zhuǎn)的極快,別人看不清貓狗大戰(zhàn)的具體情形,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大黃狗叫的兇,轉(zhuǎn)的狠,卻沒傷到笨笨一根毫毛,因為笨笨坐在它后背上,身形小,大黃狗根本夠不到,笨笨對著它的后背瘋狂抓咬,大黃狗疼痛難忍,才會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