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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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棠望望陽光明媚的天空,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皇后儀仗這么強悍,又有武功高強的將軍相伴,不知還有沒有熱鬧可看? 正想著,只聽“嗖!”的一聲,一道利箭劃過天際,朝著那頂華麗軟轎射了過去。 陳先河面色一變,飛身躍起,拔出長劍‘卡’的一聲斬斷了銳利羽箭,穩(wěn)穩(wěn)落地,冷聲怒喝:“有刺客,保護皇后娘娘!” “啊啊??!”街道兩邊的百姓們尖叫著,四下奔逃。 宮女們?nèi)家栏皆谲涋I前,面色泛白,身體輕顫! 侍衛(wèi)們面色不變的快速轉(zhuǎn)變隊形,將軟轎重重護住,場面有些混亂。 黑色羽箭從四面八方射向軟轎,密密麻麻,看的人心里發(fā)杵,侍衛(wèi)們揮舞著長劍抵擋,叮叮當當?shù)南嘧猜暡唤^于耳,不時有侍衛(wèi)中箭倒下,更多的是羽箭被斬斷,掉落一地。 沐雨棠站在車前,看向羽箭射來的方向,那是一處處偏僻的街道拐角,屋脊上埋伏著幾名到幾十名不等的黑衣蒙面人,每人手里都拿著弓箭,那一雙雙眼睛里的彌漫著nongnong的恨意與殺氣,動作一致的放箭、射箭,快,狠,準,顯然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人! 皇宮侍衛(wèi)不是普通侍衛(wèi),而是訓(xùn)練有素的御林軍,武功高強,短暫的慌亂后,他們沉靜下來,默契的配合著,將一輪輪箭雨全部擋下,萬千羽箭都沒能傷到軟轎一分一毫。 黑衣人見弓箭不再管用,為首一人清喝一聲,黑衣人瞬間棄了弓箭,拔出寒光閃閃的長劍,飛身躍下,對著御林軍大殺大砍。 沐雨棠看著往日里威風凜凜的御林軍,在黑衣刺客們手中居然沒有多少反抗力,最多幾十招,就會被殺或重傷。 一道道腥紅血線在半空飛濺,淡淡血腥味飄散,她無語望天: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刺客們在天子眼前的京城里刺殺皇后,還對著御林軍大開殺戒,真是赤果果的挑釁與炫耀,完全沒將皇帝放在眼里啊,真是強悍的無與倫比,囂張的飛揚跋扈! 陳先河揮劍打開一名黑衣人,看著劍招犀利,步步殺機的刺客,面色陰沉的可怕,皇后出行之事由他全權(quán)負責,如果皇后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家老小都休想活命,他是統(tǒng)率萬人的軍中將軍,敢在他面前刺殺皇后,不知死活。 “拿下刺客,重重有賞,死活不論!”重獎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信,上百的精英御林軍還拿不下這四五十名刺客! 御林軍聞言,精神大振,揮灑著長劍,將武功發(fā)揮到了極致,但敵我力量太過懸殊,他們只是出現(xiàn)了短暫的優(yōu)勢,很快又被壓制的毫無反抗力。 為首的黑衣人望著不堪一擊的御林軍,眸子里浮現(xiàn)不屑的冷嘲,身形一動,瞬間到了軟轎前,寒芒閃閃的長劍狠狠刺向轎子。 陳先河面色大變,足尖一點,身體消失,半空道道殘影飄過,凝聚于軟轎前,揮劍阻攔黑衣人的殺招。 陳先河近在咫尺,黑衣人眸子里閃掠的不是戒備與不悅,而是詭異的笑,手腕一翻,長劍揮劃出一道不可思議的弧度,越過陳先河的攔截,狠狠刺進了轎子里。 “??!”女子的痛呼聲尖銳、凌厲,震人耳膜。 黑衣人冷哼一聲,猛然拔出長劍,一道血霧噴薄而出,染紅了轎簾。 “娘娘!”陳先河大驚,揮退黑衣刺客,快速掀開了簾子,雍容華貴的皇后斜倚著轎壁,面色蒼白,手臂被刺了個大口子,汩汩的冒著鮮血。 還好,還好,只是傷了手臂,沒有性命之憂! 陳先河暗暗松了口氣,猛的轉(zhuǎn)身看向黑衣首領(lǐng),眸子里寒芒閃爍,皇后受傷,是他保護不周,他想將功補過,必須抓到或殺死黑衣刺客! “納命來!”陳先河命侍衛(wèi)們保護好皇后,他怒喝一聲,揮劍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毫不示弱,冷冷一笑,迎上了他的殺招,兩人皆是高手,出招快、狠、準,眾人只看到一黑一青的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緊緊纏斗在一起,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快快快,黑衣刺客在那里……”焦急的命令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是京中武官帶人前來增援了。 陳先河眼睛一亮,瞪著黑衣刺客,笑的邪惡、陰險:“你們逃不掉了!” 黑衣刺客看著他得意的快要扭曲的面容,眸子里滿是不以為然的嘲笑:“試試看!” 揮劍打開陳先河,黑衣人轉(zhuǎn)身向前飛掠,嚴厲的冷喝傳遍半條大街:“撤!” “是!”黑衣刺客們接到命令,干脆利落的甩開對手,飛身躍起,向著四面八方逃離,那一致的動作,默契的配合,比訓(xùn)練有素的御林軍還要讓人欽佩。 “想走,沒那么容易!”陳先河怒喝一聲,面色陰沉的提著長劍,緊追黑衣首領(lǐng)。 沐雨棠則看向增援的侍衛(wèi),是京兆府帶來的人,浩浩蕩蕩的足有上百人。 到得近前,他翻身下馬,干脆利落的跪倒在地,向軟轎里的皇后請罪:“下官救駕來遲,還望娘娘恕罪!” “大人不必多禮,請起!”皇后見轎外侍衛(wèi)云集,危險已過,扶著宮女的手走了出來,望著死傷滿地的御林軍,以及少許黑衣人,眸子里的折射出銳利的寒芒。 皇后一向高高在上,今日險些被刺身亡,心里肯定恨死了刺殺她的人,會不惜一切價值將他們?nèi)空页鰜?,京城恐怕要起風雨了。 沐雨棠微笑著眨眨眼睛,看到了人群里的沐振,他的官服多了幾道口子,官帽也有些歪斜,步伐慌亂的走向皇后,眼睛里滿是驚恐,仿佛驚魂未定。 剛才對敵時,沐雨棠就沒看到沐振,應(yīng)該是躲到哪個隱蔽角落里保命去了,黑衣刺客們?nèi)砍吠?,他才?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來,真是膽小怕死鬼。 皇后上香途中受重傷,險些危及性命,他的差事徹底辦砸了,等著被滿朝文武恥笑吧,重獲得圣心?得到重用?呵呵,只能做做白日夢了。 “叮當!”輕微的聲響傳入耳中,沐雨棠抬頭一望,看到為首那名黑衣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他拿劍的右手捂著左臂,一縷鮮血透過指縫滲了出來。 不遠處,陳先河提著長劍,緊緊追趕,冷峻的臉上洋溢著猙獰的笑。 小巷兩邊各涌來大批侍衛(wèi),緊急搜索,黑衣首領(lǐng)逃無可逃,眼瞳里閃過一道森冷寒芒,握緊長劍,就要往自己脖頸上抹。 沐雨棠一怔,急忙叫住了他:“等等!” 黑衣首領(lǐng)長劍橫在脖子上,疑惑的看了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車不是空車,而是有人坐著:“有事?” 沐雨棠看著他戒備的目光,撇撇嘴:“上車吧,我能救你!” 陳先河,沐振保護不周,害皇后被刺客刺傷,如果他們抓住了刺客,是將功補過,如果抓不到,就要領(lǐng)很重的懲罰,沐雨棠早看陳先河,沐振不順眼了,凡是能給他們添堵的事情,她都樂意去做。 “快快快……抓刺客,抓刺客……”眼看著侍衛(wèi)們就要跑進小巷抓人,黑衣人眼瞼沉了沉,身形一閃,進了車廂,沐雨棠也隨之跟了進去,放下了車簾。 片刻后,車壁被敲響,沐雨棠撩開簾子,看到了陳明源那張年輕英俊的臉,心里暗暗嘀咕,真是冤家路窄,面上卻是一幅懵懂無知的模樣:“陳少將軍,有事?” “你怎么會在這里?”看到沐雨棠,陳明源也頗感吃驚。 沐雨棠輕輕笑笑,說出早就編好的理由:“我去雪塵樓上課,恰逢皇后出行,被擋在了這里,陳少將軍這是要做什么?” “膽大包天的刺客刺傷了皇后娘娘,本少將奉命捉拿,需要徹查你的馬車!”陳明源冰冷的聲音里透著無需置疑的命令口吻,那滿目的傲然完全沒將沐雨棠放在眼里。 沐雨棠也不氣惱,輕輕一笑:“捉拿刺客是立功的大好機會,我絕不會阻了陳少將軍的升官發(fā)財路,馬上束起簾子,讓少將軍徹查!” 陳明源的臉瞬間黑的能滴出墨汁來,捉拿刺客就是為立功,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誰都不會這么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沐雨棠直言不諱的恭維,不是真的恭喜他,而是毫不留情的嘲諷。 難怪姑姑對她那么忌憚,果然是個心思奇特,牙尖嘴利的小狐貍,父親說刺客首領(lǐng)逃來了這個方向,他一路追來,刺客在附近消失無蹤,他已經(jīng)仔細觀察過,周圍十米內(nèi),除了這輛馬車,沒什么可躲藏的地方,難道沐雨棠包庇了那名黑衣刺客? 如果真是如此,他剛好能為姑姑出一口惡氣,讓沐雨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抬頭看向馬車,見車底鋪著一層絲絨毯子,中央擺一張紅木小桌,上面放了一套茶壺、茶杯,簡簡單單的擺設(shè)一目了然。 仔細掃視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陳明源目光沉了沉,抓著車棱上了馬車,馬車都像小小的起居室,里面有不少暗格,放著不同的物件,按動按鈕就能打開。 沐雨棠見他站在按鈕前,不停的按來按去,一個個暗格開了關(guān),關(guān)了開,頻繁的‘砰砰砰’聲不絕于耳,大有不看完所有暗格,絕不罷休的架式,她不由得緊緊皺起眉頭:“陳少將軍覺得那半米不到的暗格,小小的一層車壁能藏人?” 馬車車廂空間有限,一個個的暗格也都是小小的,半米不到,有些還在車壁里,更加狹小,別說藏人,就是藏只手臂都放不開。 陳明源聽著她不著痕跡的明嘲暗諷,面容冷冽:“車廂底的暗格足以裝得下一名成年男子!” 沐雨棠眨眨眼睛:“陳少將軍真是聰明,不過,我車廂底的暗格是用手搬動的,你就是把這些按鈕全都按上千百遍,也打不開廂底暗格?!?/br> 那清冷的聲音,微傲的語氣,都在嘲笑他的自作聰明,少見無知,饒是陳明源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被她刺激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十多種顏色,眼眸里閃過一抹薄怒:“你怎么不早說?” “陳少將軍上來就狂按車廂里的按鈕,我又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怎么說?”沐雨棠眨眨眼睛,小鹿般清澈的眼瞳滿是無辜。 陳明源氣噎,抓起小桌扔到一邊,粗魯?shù)南崎_了毯子,露出下面的地面,正中央是一個長一米寬一米的大方塊,他兩手摳著邊緣,快速搬起來,向里望去,大暗格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沐雨棠見他滿目失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陳少將軍還想查哪里,直說,我一定配合!” 陳明源的面色又黑了下來,整個馬車里,就這個暗格能藏人,這里沒有刺客,足以證明刺客不在車上,沐雨棠這么問,分明是在嘲諷他:“多謝沐大小姐好意,本少將查完了!” 放下蓋子,鋪上毯子,擺好小桌茶具,陳明源陰沉著面色正準備告辭離開,突然看到角落里還站著個人,那人穿一身粉色襦裙,身材高挑,梳著雙環(huán)髻,低頭站著,沉默不語,如瀑的墨發(fā)徐徐落下,遮去了大半張臉:“她是誰?” 丫鬟的衣服和四周的環(huán)境非常融合,站在角落里,就像個隱形人,普通人見了毫不起眼的他,都會覺得他是丫鬟,不會多問,聽陳明源的意思,對他起了疑。 沐雨棠心里皺了皺眉,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新買的丫鬟柳兒!” 陳將軍府多的是丫鬟,她們大多身材玲瓏,凹凸有致,面前這名丫鬟比她們高了至少一頭,不像女子,更像是男子,陳明源緊盯著她,冷聲道:“能讓我看看她的樣子嗎?” “她長的很丑,怕會嚇壞了陳少將軍!”沐雨棠嫣然一笑,如百花開放,纖細的身軀站在車廂中央,不著痕跡的擋住了陳明源的路。 陳明源見沐雨棠阻攔,心里越發(fā)肯定事情有蹊蹺,傲然道:“本少征戰(zhàn)沙場,各種血腥場面都見過,豈會害怕一名丑八怪!” 話音未落,他修長的身形巧妙的越過沐雨棠,來到了粉衣丫鬟面前,伸手緊捏住她的下巴,拉起了她的小臉。 她的眉描的細細的,眼畫的大大的,唇涂的紅紅的,臉抹的白白的,卻越發(fā)看出她面皮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黑色斑點,密密麻麻的,很是滲人。 身上還散著一股酸酸的怪味,熏的陳明源緊緊皺起眉頭,胸口泛上nongnong的惡心,他險些控制不住,當場吐出來,急忙松開了手,轉(zhuǎn)到一邊深呼吸。 “這么丑的丫鬟你也要?”那眼神,那語氣,似是對沐雨棠的眼光相當鄙視。 沐雨棠撇撇嘴,不以為然道:“她力氣大,我買她回去洗衣、做粗活的,又用不著天天對著,長的丑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明源心中冷笑,別以為他不知道,女人買丫鬟都喜歡買丑的,以此襯托出自己的美,沐雨棠也是個愛慕虛榮的。 馬車查完了,沒有絲毫異常,他還要去別處找人,抓人,沒空和沐雨棠啰嗦,轉(zhuǎn)身欲走,卻聞到那股酸酸的怪味里似乎飄著淡淡的腥味,他銳利的眼眸猛的瞇了起來:“哪里來的血腥味?” 沐雨棠一驚,那名刺客首領(lǐng)是受了傷的,傷口還沒處理,當然會有血腥味,她不能直言告訴陳明源,眼睛眨了眨,想出了個合適的掩飾理由:“陳少將軍,女子有葵水這種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真的是月事?”陳明源緊盯著粉衣丫鬟,眸子里閃爍著銳利冷芒,刺客受傷,她來月事,真是巧。 “不信少將軍自己看?!便逵晏淖叩窖诀呱磉叄终茝乃觳采下舆^,落到他身后的衣服上,隨即又快速拿開,一系列動作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小丫鬟慢慢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陳明源后,長裙中央的后臀位置果然暈染了一小片紅色。 陳明源冷冽的目光漸漸緩和下來,月事染到身上,彌漫了血腥味,倒是不奇怪,刺客都是男子,沐雨棠和粉衣丫鬟不是同伙。 “告辭!”他禮貌招呼一聲,不再耽擱,帶著幾十名侍衛(wèi)大步前行,很快走到小巷盡頭,轉(zhuǎn)過彎,消失不見。 角落里,低頭不語的粉衣丫鬟抬頭看向沐雨棠,眸子里的不悅,漸漸轉(zhuǎn)為佩服,沉聲道:“多謝姑娘相救!”那低沉,暗啞的聲音,赫然是名男子。 “不必客氣!”沐雨棠站在馬車外,漫不經(jīng)心的答應(yīng)著。 她剛才隨黑衣人進馬車,幫黑衣刺客找了身女裝,又給他臉上畫了個女妝,就弄成了那副丑女的模樣,猛然一望,他就是個八怪丑女。 如果陳明源的眼睛沒那么尖,估計都注意不到她,更別提懷疑她了,誰會想到男裝刺客會換了女裝,藏在馬車里當丫鬟呢。 “附近的侍衛(wèi)們都離開了,你也趕快走吧,如果陳明源反應(yīng)過來,你就逃不掉了?!?/br> “姑娘大恩,沒齒難忘,告辭!”黑衣人感謝的話音落下,沐雨棠聽到空中響起輕微的破風聲,慢慢轉(zhuǎn)身看去,車廂里空蕩蕩一片,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一陣風吹過,皇后嚴厲的斥責聲若隱若現(xiàn),沐雨棠嘴角勾起一抹輕嘲:沐振請陳先河幫忙鎮(zhèn)惡鬼,沒想到,惡鬼沒來,來了一群比鬼更難對付的黑衣刺客。 他們刺傷了皇后,逃的無影無蹤,陳先河,沐振護主不利,還沒抓到人將功贖罪,皇帝一定會狠狠教斥他們,輕則貶官降級,重則剝奪官位,發(fā)配邊關(guān)。 不出所料,消息傳到皇宮,皇帝大發(fā)雷霆,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摔到沐振腳下,瓷杯四分五裂,殘茶漫延一地,還有好多滴褐色的水珠濺到了他官服上,他全然不顧,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微臣失職,請皇上恕罪!” 在皇宮里堪稱王牌的御林軍,被黑衣刺客打的死傷無數(shù),完全不堪一擊,皇帝感覺到了潛在的巨大危機,面色陰沉,目光銳利,看著小心翼翼的沐振只覺分外厭惡,怒道:“光天華日之下,上百的御林軍敵不過四五十名黑衣刺客,你們是怎么指揮的?護主不利,害皇后受傷,讓朕怎么恕你的罪?” 沐振滿目苦澀,他也知道保護皇后最重要,長箭射來時,他是準備以身相護的,可御林軍護在了皇后身邊,他近不了皇后分毫,后來刺客們改用長劍,場面極是混亂,他一名手無寸鐵的文官,更加靠近不了皇后,想護人,都插不上手。 這些話他只敢在心中腹誹,不敢對皇帝直說,頭磕的‘咚咚’作響,不停求饒:“微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皇后已經(jīng)受傷了,朕責罰你還有什么用?”皇帝斜睨了他一眼,眉頭蹙起,眸子里滿是不悅,沐國公年紀不大,頭腦可真是越來越?jīng)]用了。 轉(zhuǎn)頭看向陳先河,見他跪倒在地,身體依舊挺的直直的,面容冷峻,一派自信,聲音緩和了許多:“陳將軍,你有何話說?” 陳先河雙手抱拳,沉聲道:“皇后受傷,是微臣失職,微臣愿意將功折罪,親自緝拿刺客們歸案!”